上回书到溥勋和三位姑娘受邀参加了村子里一年一度的龙神大祭,在仪式上,亲眼目睹了几位身着宫廷盛装的老人,面带微笑的纵身身跃入了那口水井,被浪花卷走了同时,也亲眼见到了那些双爪捧着古董珠宝,被老萨满叫做“龙虱”的生物,比想象中的还要怪异和丑陋十倍。
溥勋和三个姑娘对于祭祀使用人牲,很震惊,很愤怒特别是云子,她要立马上前质问,但被溥勋拦住了。他认为当前情况不明,劝云子先稳住,等回去私下见了老萨满,问清楚再
祭祀典礼结束后,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心情去看村民们清点此次“水猴子”线上的宝物,而是找了个身体不适的托词,跟着一位引路的村民先回到他们的那个院落。
果然,不出溥勋所料。等了不多时,老萨满就边上门了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愣了好一会儿
他无比羡慕的语气道““他们都是有福的总算还有个盼头我呢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的循环之中”老萨满悲伤的眼神里,还带着些嫉妒
溥勋等人看得出来,这位老爷子那绝不是在演戏而是心底最真诚的表达
溥勋上前一躬到底,眉头紧皱的问道“老人家,晚辈们一致认定,这里是一处德化文明之地没想到时至今日,经然尚有人牲祭祀之陋习我等晚辈不明白难道就为了这井中的珠宝就宁愿牺牲这么许多耄耋老人之性命,去饲喂那些吃人的妖精”
老萨满抬头看了一眼溥勋,又环顾了三位姑娘的表情一个个是同仇敌忾,怒目而视,大有兴师问罪的气势
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挑道“耄耋耄耋是何年岁呀”
溥勋心想“这老爷子,不正面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是何意思”
但也不好直问,只好转头瞟了云子一眼
云子自然是会意的,上前一步,回答道”回老人家的话,古稀是为七十岁。杖朝是为八十岁。耄耋之年为八十到九十岁。期颐之年为百岁。花甲重开为一百二十岁,古稀双庆为一百四十岁。“
老萨满点了点头,道”嗯没错你的都对可是在俺们村子,这些都如浮云过眼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活了多久了,到底古稀该几庆了
这么多年里,我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吃着同样的饭食喝着一样的龙涎酒。每半月一次祭,每年一次大祭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实话,我早就活够了只是却死不了。”
我们这里选祭品,要用银瓶掣签来决定抽到的都是有福之人。“
溥勋明白了着村子里的人应为个中原因,能够长生而不死,身体衰老,但却不会死去而且这村子中人们虽然每天都面带微笑,无忧无虑,衣食不愁,但这种无追求、无意义的的循环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为自由,毋宁死为了摆脱这种无休止的束缚他们祈求自己可以因将肉身奉献给神龙,而得到灵魂的解脱这就是她们面带微笑的原因这就是人们羡慕的原因。”
心直口快的珍妮弗出来问道“老爷子,的当祭品这么好,活着这么痛苦。你怎么不纵身一跃跳井里呀”
她那犀利的眼神儿里充满了刁钻和戏虐
溥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上前解释,却被老萨满拦住了。
老人微笑着朝珍妮弗点了点头,到“这是个直率坦诚的姑娘,有啥啥不像你们,心里和她想的一样吧都憋着,不好意思当着我老汉的面儿”
溥勋想话,又被他挥手制止了,老爷子道“这个诅咒至今无人能破,人们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却有无尽重复的悲哀我曾经也想过要教一个新的萨满,却谁也不肯学我也曾一起参与银瓶掣签,但从来没有抽到过。“
“每年的祭祀,都会有不再衰老的人,去参与抽签。数量不一,有时多有时少。那刻着名字的金签,会自己散落出来,然后由我宣读公布
奥,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不受阳寿之数的控制,就像在生死簿上被除了名似的每当这里的人到了自己的阳寿,就不再变化了,不在变老,但却依然活着,也可以叫活死人”
“每年,要在所有阳寿已尽的的人里抽出祭祀龙神的人,曾经有一次,我实在熬不住了我在宣布名单的时候作了假,念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我才知道,只有按天意被抽到的人才会被龙神所接受””
“作弊的我在纵身跃入井中的时候,却被浪花打了回来。而翻起的浪花却把那个应该进献的人给卷了下去龙神没收我你们别觉得就到此结束了回到地面的我,一夜之间比原来瞬间老了十岁,牙也掉了,腿也弯了生活的更无趣了”
“这就是违反诅咒的后果。”
老萨满着着竟然不觉间热泪打湿了衣襟,他恍恍惚惚的起身来,也不告辞,便拄着拐杖向院外走去
老人家走了,看着他凄凉的背影,溥勋仿佛看到了自己和三个姑娘悲惨的晚年,整日里拖着苍老的躯壳,重复着一辈子毫无变化的生活”
云子和巧英儿都落泪了,连珍妮弗也是一脸的沮丧。
突然间溥勋好像想起了什么,到“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等待老到不想活了,然后麻木的寄希望于被选中作为祭品”
云子接着道“是的,我们要想想清楚,而且必须做些什么”
巧英儿摸了一把眼泪,平静了一下心情,到“我一直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会长生不死”
云子答到“这可能是某种磁场在起作用。一旦进入到一定的范围就会收到影响,从而身体发生某种变异,或者这种磁场,影响了空间构成,使得勾魂的鬼差无从下手”
溥勋到“好,就这样,就这样,我们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出来,没准儿真能碰出火花”看来从那个时候起,溥勋他们就知道用头脑风暴来解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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