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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知道。

    那天我去和乐殿,他看到了。

    可他与雾儿不是都背着我的吗?是怎么看到的?

    原来如此,他的怒气就是为此而来。

    他还怕我去大肆宣扬?

    嗬,真是可笑。

    想到他昨夜待我的方式,心中不止悲涩,更有着一团怒火。

    那日夜晚日耀所说的话又从脑海里闪过‘为什么大姐不能对皇上晓之以理呢,只要大姐肯管,皇上就会成为大姐心目中的夫君。’

    不,这样的人不管怎么的晓之以理,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心目中的夫君样。

    一日之后。

    正当我站在暖阳之下边修剪着院中盆景边思索该如何说动爹爹让双儿和子棠成亲,以及该为雾儿找个好婆家之时,小洛匆匆跑了过来:“小姐,大少爷来了。”

    抬头,就见日曜一脸气急败坏而来,走到我面前时,却一句话也不说,只俊脸满是失望的望着我。

    “怎么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姐满意了,皇上为雾儿赐婚了,是城南的柳家,叫柳墨晰,正是那柳大商人柳如南的儿子,也是当街调戏雾儿的人,十日后完婚。”

    “什么?”手中的剪子应声落地。

    “大姐还想不想再听个好消息?”

    日曜冷笑的神情使我的心像被什么刺到了,疼痛难当,就听得他说:“皇上也为君子堂赐婚了,是夏国的公主,半月之后大婚,皇上又口谕,既然华家和君家有了婚约,那双儿就在一个月之后以妾侍的身份嫁入君家,就不算毁约了。”

    一陈眩晕袭上,差点站不住脚。

    “小姐?”小洛忙过来扶住我,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摇摇头,轻颤的道:“我要去见皇上。”

    “见到了如何?圣旨已下,大姐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说的话有份量吗?”日曜的声音更为讥讽,看着我的目光冷漠万分。

    “就算没有份量,我也要一试。”酸涩了眼,那可是我二个妹妹的一生幸福,绝不能让昏君随意指点了。

    “试一试?怎么试?是大姐没有处理好昨天的事,若不然,皇上就不会下旨赐婚。”

    昨天的事?难道昏君是在报复,以这种方式报复双儿的拒绝和雾儿对他的打吗?

    “大姐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赐婚是皇上想做媒人吧?”

    “大公子,”小洛轻声急道:“你怎么能这样跟小姐说话呢?小姐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难受?”日曜冷哼一声:“她的难受是一时的,可双儿和雾儿这辈子的幸福已断送了。”

    “皇上现在在哪里?”苍白着脸问。

    日曜漠然一句:“慈安宫。”

    对着天空深吸了口气,压下满心的苦涩和愤怒,快步走出了锦华宫。

    “小姐,奴婢和你一起去。”小洛要追出来,被日曜阻止。

    积雪早已在暖阳之下融化,宫各处,都有宫人在清理雪水。

    出来得急,鞋还是内殿穿穿的暖鞋,只走了一会,已湿了脚底,到慈安宫时,半只鞋已浸湿。

    刚进殿内,丽妃的娇脆的声音就从内殿传来:“皇上,真的是那计采嫔故意伸出脚来绊我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你昨天不是已向母后告状了?母后罚她三天不出殿门,也够了吧?”殷玉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随。

    我握紧双拳,拼命克制着才不让自己冲进去。

    “娘娘来了?”此时,施姑姑从内殿走了出来,一见我,忙施礼,在见到我湿淋的双鞋时,微愣了愣,才道:“娘娘快进去吧,里面挺暖和的。”

    丽妃在,惠妃也定在,这个时候并不是与殷玉说话的好时机……。

    “不了,我还是先回锦华宫吧。”离去时,惠妃也从内殿走了出来,见到我杏眸闪过些微讶,也不施礼,刻意加重了声音道:“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殿向太后请安呢?”

    是走不成了,只淡淡望了她眼,没说什么,挺直了背进入内殿。

    平静的日子回不去了,也不必再装作柔弱模样。

    见我神情冷淡,惠妃目光微敛,闪过一丝凌厉,才离去。

    内殿很暖和,四角四个暖炉烤着,一室如春。

    太后高高上座,正品着茶,殷玉显得极为无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星眸乱转,见到我进来,挑了挑眉,眼珠子又溜到别处去了。

    而丽妃,正气呼呼的看着他,一双手使劲的拽着他的衣袖,拿余光瞟了眼我。

    “臣妾见过母后,皇上。”我施礼。

    “快起来,”太后本冷漠的眸子在见到我扬扬唇,笑并未达眼:“身子好些了吗?”

    “谢母后关心,好多了。”

    “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拿着点心进来的施姑姑给我搬了条凳子到太后身边,我依言坐下。

    太后握过了我的手,将我细细打量了一下,神情极为满意:“确是大好了,哀家也就放心了,以后别总把自己关在锦华宫,要时常出来透透气。”

    “是,母后,今天臣妾是特地来邀母后和皇上一起去御花园赏花的,前几天的大雪把母后给憋坏了吧?”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偷望向殷玉,一副扭捏模样,以让太后误会。

    必须找机会和殷玉单独一起,若不然说不上话。

    果然,太后暖昧一笑:“是邀皇后赏花吧?我这个太后,只是顺便,是不?”

    我羞然一笑:“母后,儿臣是真诚邀您一起赏花的。”

    “好了,就你们二个去吧。”艳太后的话一落,丽妃娇声道:“我也要去赏花。”

    殷玉冷飘飘的望着我,随手一挥:“你们去吧,朕要去‘同仪宫’一趟。”

    ‘同仪宫’是计采嫔的寝宫。

    “皇上,我也去。”殷玉话音一落,丽妃就紧而开口。

    殷玉目光闪地一丝不耐,此时,艳太后道:“芙儿,哀家有话要跟你说,你先留下。”

    “姑姑?”丽妃跺跺脚。

    艳太后朝她招招手:“快来。”

    丽妃极为不愿的走了过去。

    而我,在殷出走出了,赶紧朝太后施礼,也跟着出了去,落下帘子时,听见丽妃气喳喳的道:“姑姑,你偏心,我可是你的亲侄女。”

    “李芙,”艳太后的声音变厉:“你再这样胡闹下去,皇上尽早会废了你,到时哀家也保不了你。”

    “皇上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哎。”艳太后重重一叹,就没再说过话。

    头顶,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天气无比好。

    而殷玉的脸色却犹如暴风雨前的阴沉,他冷望着我,一脸的不耐。

    “皇上,请您收回对双儿和雾儿的赐婚,臣妾求您了。”跪在他的面前,任由地上的雪水浸湿双膝,尽管心底愤怒,但还是不能冒犯天颜。

    “皇后不知道什么是圣旨吗?”他挑眉俯视,眼底的不耐越发明显。

    “臣妾知道,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

    话被他截断,冷笑道:“一辈子的大事是对赐婚的人而言,朕是皇上,随便说说就行了,况且你的二个妹夫可是你父亲,朕的华相亲口同意的,华相若不同意,朕的圣旨也下不了啊。”

    一时说不出话来,双拳越握越紧。

    殷玉明媚眸子劣光一闪,突然俯耳说:“前几天有人对朕说,‘艳品楼’来了几名舞女,专跳什么*舞,朕大有兴致,如果皇后也能在朕的面前跳的话,或许朕会收回圣旨也说不定啊。”

    “什么?”望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明明是我夫君,说出的话竟像个无赖食客。

    “既然皇后不愿意,”他朝我挥挥手:“就退下吧。”

    手掌心传来刺心的痛,指甲几乎掐进肉掌心,可还是克制住了钻心的怒气,在他要越过我而去之时,腾然站起,挡在了他面前,与他惊鄂的目光直视,一字一字道:“皇上,这样贬低戏弄你的结发妻子,你感到开心吗?感到骄傲吗?还是,让你有成就感?”

    他目光一沉,眯眼望我。

    眼中已有了湿意,强忍着酸涩的感觉,挺直了上身,字字有力:“你得不到想要的,恼羞成怒,就宁可毁了双儿和雾儿的一生幸福,她们有什么错?所有的错都在于你,你看不到自己的错,不肯去正视自己的错,你根本就是昏庸无道,是昏君。”

    随着我每说一句,殷玉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站在十几米外的钱福和一干宫人,不时悄悄的望向这里。

    我是惹怒了他,从他眼底不时闪过的杀意就可知。

    没有惧怕,直深深的回视着他:“身为帝王,你不事朝政,奢淫度日,败坏风德,迟早会受到自己所种恶果的报应,可双儿她们是我的妹妹,绝不允许你将她们的人生糟蹋。”

    “是吗?”他冷笑,“听说那夏国的公主刁蛮而任性,还喜欢用鞭子打人,而那柳什么来着,哦,叫柳墨晰,是吧,天天在青楼度日,而且已有三个小妾了,朕倒想看看你这个皇后的‘绝不允许’是怎么去保护妹妹的。”

    脸色越来越苍白,既是愤怒,又是无助,眼中有泪,强忍着才没有让它落下。

    “方才,你若跳了*舞,朕真的会收回圣旨哦,呵。”他笑,笑得明媚,笑得无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恶劣的待我?”声音带着沙哑的涩意,我问。

    这般的羞辱,只是因为我顶撞了他吗?

    在后宫,他没有对别的宫妃这般过份。

    唯独对我。

    此时,计采嫔柔和声音在旁响:“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不知计采嫔是何时来的,从她有些惊鄂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是听了不少的话。

    “来的正是时候,朕正被皇后烦得离不了身,走,陪朕喂鱼去。”殷玉笑弧一扬,见到计采嫔的瞬间,心情变得极好,拉过她就要离开。

    “皇上,等一下妾身,好吗?”计采嫔柔声说完,走到了我面前,福了福:“皇后娘娘,妾身只是小小采嫔,按理,是不能这样与您说话的,可妾身还是想说,您身为皇后,怎么能说皇上会受到自己所种恶果的报应这种话呢?我们是女人,是皇上的女人,本份就是细心的服侍好皇上,与皇上的心紧贴在一起,不是吗?妾身听到您方才的那些话太震惊了,感觉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说的无情话,皇上听着该多伤心啊。”

    计采嫔的声音很柔软,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透着的却是一种愤怒,这模样,就像是一个极爱丈夫的妻子为自己的夫君在打抱不平。

    “计采嫔……”开口想说些什么,只三字就被她打断,计采嫔的声音更为轻柔:“请皇后娘娘息怒,妾身只是想说,皇上他是您的丈夫,不是儿子啊。”

    “什么?”难道在她的眼中,我方才的言词就像一个母亲在管教儿子吗?

    计采嫔弱弱的看了我眼,才走到殷玉的身边,轻道了声:“皇上,我们走吧。”

    殷玉看着计采嫔的目光是温柔的,那样的温柔我不是第一次看到。

    望着他们的离去,我真想痛哭,强忍的泪水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对双儿和雾儿的愧疚难以言语。

    泪眼迷蒙中,似乎看到殷玉转身朝我望了眼,我想应该是我太过愤怒产生的错觉。

    擦干泪水就要离开,却见到一侧圆门内,惠妃婷婷站着,一双清目冷勾勾的直视着我,见我望向她,便朝我走来。

    “这就是计丝雨的厉害之处。”她在跟我说,杏目却望着计采嫔远去的背影,目光带着刺:“她刺向你时,连刀的影子也没有。”

    与惠妃,能说什么呢?彼此所讲,所想,完全是二回事。

    殷玉的*,宠爱哪个后妃,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雾儿和双儿一生的幸福。

    方才,我太冲动了,不该当面顶撞殷玉。

    见我一直低着头不语,惠妃深深的凝望了我一会,离去。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锦华宫’的。

    日曜还在,当他见到我的刹那,目光里复杂难言。

    “小姐,天哪,你的鞋子和裙都湿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小洛急忙扶着我进殿。

    走过日曜身边时,万分愧疚,声音也低得近乎于沙哑:“日曜,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大姐,双儿和雾儿的婚事已无法挽回,就算没有皇上的圣旨,父亲也会拿妹妹们的婚姻做人脉,弟弟只想知道,你以后会怎么做?”日曜的声音异常沉静,浮华的神情不在,玉般面容透着沉思。

    “以后?”我一片茫然。进宫时,以为会平淡平静的度过余生,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没有想过以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姐,伴君如伴虎,弟弟以后会常伴虎侧,不会让大姐孤单的。”

    “什么意思?”

    “我不是做了官吗?”

    总觉得日曜话中有话,只现在心乱如麻。

    “弟弟就回去了,大姐在深宫里要保护好自己。”走出殿后,又回头望着我,日曜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大姐,弟弟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有大姐一个人可以依靠’,大姐荣,弟妹们都荣,别忘了雾儿下面,还有清儿和柔儿。”

    身子一震,迷茫的脑海像是被什么重敲了一下,迷雾瞬间散去,想到可爱的妹妹们……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天气更为寒冷。

    让小洛早早的去睡了,自己却一直没有睡意,不知为何,白天计采嫔的那翻话一直在脑海里徘徊。

    ‘我们是女人,是皇上的女人,本份就是细心的服侍好皇上,与皇上的心紧贴在一起,不是吗?’

    ‘感觉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说的无情话’

    ‘皇上他是您的丈夫,不是儿子啊’

    或许,如惠妃所言,计采嫔当着皇帝的面讲这翻话是别有目的的,至少对殷玉而言极为受用,从而会更宠爱她。

    但细细想来,却非常有道理。

    从始至终,我没有对殷玉付出真心,他的荣辱,他的坠落,与我毫不相干,正因此,对他的一切,我都是冷眼旁观着,只是觉着愤怒,犹如看到了一只恶心的蝇子,避之不及。

    轻轻一叹,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啊。

    所谓的相夫教子,不就是教女子在夫君的生活上要照顾好,事业上要多进行有益的‘辅佐’吗?

    呵,这个我怎么会不懂呢,可是,面对一个打从心底排斥的人,真的很难做到。

    望着窗边那一盏半燃的烛火,久久,闭目,膝上的双手捏得紧紧的。

    日曜的话跃上了脑海‘大姐,弟弟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有大姐一个人可以依靠’,大姐荣,弟妹们都荣,别忘了雾儿下面,还有清儿和柔儿。’

    睁开眼,我喃喃:“要喜欢殷玉,一定要喜欢他,而且要发自内心的喜欢他才行,不能假装,要自自然然的去喜欢他。”

    手突然轻颤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起身踱步,再次喃喃:“我做得到的,一定做得到的,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的。”

    只有去喜欢他,才有以后,想做的事才能水到渠成,若不能,只会像现在这般恶性循环。

    不知道过了多久,步子停下,现在,我要去找殷玉,为了双儿和雾儿,尽自己最后的努力。

    窗外的银月倾泻了一地的月华,时间并不晚。

    这个时候,殷玉应该是在‘同仪殿’吧?

    披了件白色貂裘,出了内殿,就见值夜的宫女一手托站腮站在外殿门柱上打磕睡。

    没有惊动她们,步入了夜色之中。

    蜿蜒的长廊,长龙似的灯笼在夜幕之下散发着淡淡光华,风一过,摇晃一片,在这样静寂的夜里,无端的生出凄凉之感。

    ‘同仪殿’很快就到了,快得一路来,脑海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隐在角落,这脚是怎么也迈不动。

    同仪殿的门大开着,里面灯火通明,时不时的有宫人身影走动,想必里面很热闹吧。

    想到方才的决心,心里又起排斥之感,去喜欢一个讨厌的人,竟是这般困难,而等会要做的事……

    深吸了几口气,迈出了脚步。

    “你在这做什么?”不悦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转身,明朗月色下,殷玉拉长着脸,满是不悦的站在一米外,不知是见到我让他心情变差,还是他原本就心情不好。

    早就做了准备,只没想到会在外面碰上,脸上的温柔很是牵强:“臣妾见过皇上。”

    他只瞥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而过。

    “皇上,你不是要臣妾跳*舞吗?臣妾已做了准备。”急急忙忙的开口。

    他斜斜望我,皱起了眉,明媚眸子里的轻随不再,而是逼视着我,深沉的视线像是看透了我心里所想,这一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安。

    “好啊,朕边吃膳边看皇后跳*舞。”他眯起了眼,眼中流过一些我看不清楚的利影。

    我一愣:“去同仪宫?”

    “当然,朕说好了今天要与计采嫔一起吃晚膳的。”

    让堂堂皇后之尊的我,在一个采嫔面前……

    “怎么?皇后又想反悔了?那就回你的‘锦华宫’吧”

    “不,臣妾去。”这是我能为双儿和雾儿尽的最后一点力了。

    计采嫔看到我时,极为惊讶,当殷玉说出跳*舞时,她惊得连礼都忘了行。

    “朕饿了。”殷玉一落坐,就挥挥手示意上菜,又指指身边,让计采嫔坐下。

    宫人上了酒后,他眉眼一挑,“皇后怎么还不开始跳?”

    我一直惶惶站着,心底的苦涩如一把利刃割刺全身,长这么大,何时受过如此屈辱?既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再退步,而且这一跳必须达到目的。

    缓缓走到二人面前,目光半垂,一会,闭了目,舞动身子。

    琴,棋,书,画这是我小时必修的,而舞,爹小时就请了六名宫艺来教我与妹妹们,爹爹的用意并不是让我们来取悦夫君,是为了练身形,说姑娘家要有一步引千目的身段才行。

    没想到我的舞姿竟会用在这样的地方。

    我跳的是一曲《君子求》,是从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古琴曲舞,是一支求偶曲,再将他所要的*舞融合进去,使舞者跳起来不会显得难堪,只跳到*之时,强忍着才没有将心底的愤怒爆发。

    尽了全力在跳,努力的倾尽了全部的感觉,也将女子所有的柔美尽情的绽放,清中带着艳,艳而不俗,一个抬手,一个眼神都力求完美。

    当最后一个动作落下时,我只着了件水蓝绣荷的亵衣和里裤。

    没有人开口说话,整个殿内一丁点声响也没。

    心突然着慌了起来,与我的预料不一样。

    倏然,一双修长的手揽上了腰,接着身子腾空而起,在我的惊呼声中,殷玉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朕你,就现在。”

    “皇上?”我惊呼,双手却顺势绕上了他的颈,心底松了口气。

    就在他大踏步步入内殿时,我羞然说:“皇上,臣妾想回‘锦华宫’再,再……”相信他懂得我的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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