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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肘轻轻的顶了顶她的腰,诧异的说:“真受不了你,想哪里去了?”

    她避开我的手肘,甩甩头,朝门口车站方向走去,说:“不是我想的问题,你要知道在我们这种单位里,流言传的是很快的。”

    我们一起走向公交车站,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平时自己大大咧咧的,每次去考古研究所办公室时,只觉得赵书恒对自己还算热情,就和他比较随意,我讪讪的说:“齐慧,谢谢你的提醒。”

    齐慧笑着回头对我说:“看来你对老赵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晕,那当然。”我家和她家离得比较近,我们下班后一般都会坐同一路公车回家。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我也不和老爸抢电视看,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将赵书恒交给我的U盘插到了电脑上。

    面对电脑里千年前的文字,我怀着敬畏之心,细细的研究起来。

    在我眼中每一个文字都有它的生命,向人们静静的倾诉那久远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在千年前的大兴王朝暮春时节,一个叫蔚洛芙的女子,年方十六岁,和一个叫韶华的男子郊游回城。

    在集市上她看中了一支做工精细的银簪,银簪上荷花在荷叶中盛开的景象雕刻的活灵活现,顶端还镶着一颗蓝色的碧玺石。

    蔚洛芙拿着这支银簪爱不释手,可一问价钱,要十两银子,她有些不舍得将银簪放回小贩摊档的首饰盒中。

    一旁的韶华哥哥看出她非常喜欢,欲要和小贩讨价还价一番。

    她拦住韶华,道:“韶华哥哥,我不要这个。”

    拿起一边只几文钱的一支木簪,她做出十分喜欢的样子,又道:“这个好美!”

    被她称为韶华哥哥的男子,全名叫凌韶华,年方十八,是俊逸清秀的读书人。

    十年前凌家是个官宦世家,凌韶华的父亲是翰林院太学博士。

    当年楚王叛军打入京城时,他父亲不幸死于那场战乱。

    凌韶华从此和母亲相依为命,家道也日渐败落。楚王之乱后,凌韶华的母亲带着他又回到京城,以前家里的大宅早已毁于战火。

    他母亲用所剩不多的银两在乌衣巷里置办了一间简陋的平房,正好在蔚洛芙家附近,他们从小相识,感情甚好。

    蔚洛芙心中清楚,即使韶华哥哥和货郎讨价还价一番,少去几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买不起的。

    凌韶华亦明白蔚洛芙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情意绵绵的牵住她的手,道:“洛芙妹妹,我一定会努力念书,等我金榜题名之时,也是迎你入门之日,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蔚洛芙的脸一下红了,甩开他的手,低下头,娇羞的微微转身,“韶华哥哥,这可是大大街上……”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生得这般美艳!”一把红木折扇骤然横在她的下巴处,将她的脸轻轻挑起。

    蔚洛芙抬头间,只见一个穿着紫红色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站在眼前,长相虽然俊朗不凡,但神情轻佻,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令人生厌。

    她打开那把昂贵的红木折扇,表情僵硬的道:“请公子自重。”

    这位年轻贵公子不怒反笑得更轻浮,拿起货郎锦盒中蔚洛芙看中的那支银簪,一旁的随从忙递给货郎十两银子,高声道:“这只簪我家公子要了。”

    货郎接过银两,忙收拾起摊档,想要离开集市,生怕惹到了这位贵公子。

    贵公子将银簪递到蔚洛芙手中,道:“喜欢吗?区区十两银子而已,本公子将它赠予你。”

    蔚洛芙冷冷的瞧着他,没有接受,只道:“不要!”

    凌韶华将蔚洛芙护到自己身后,道:“看这位公子的打扮应该也是读过圣贤书之人?”

    “那又如何?”贵公子不屑的看着他问。

    凌韶华虽然心中早已满是怒气,但还是彬彬有礼的道:“既然如此,公子今日当街调戏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完全辱没了读书人的圣名,还请公子自重。”

    贵公子又看了他们一眼,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肩,轻浮的道:“未过门的妻子,那就是还没成亲吧。可你与她在大街上勾勾搭搭,难道不是也枉读了那些圣贤书?”

    凌韶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对他冷哼一声,拉住蔚洛芙的手,道:“我们不要理这种无聊之人,走!回家去!”

    说完便拉着蔚洛芙绕开这位贵公子和他的几名随从,快步离开集市。

    围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们只敢小声嘀咕,对这位贵公子甚是惧怕,对他们两人不时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位贵公子并没有阻拦他们,只对身边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便完全心领神会。

    蔚洛芙紧跟在凌韶华身后,心里一直发慌,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韶华哥哥,刚才那人是谁?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京城里的权贵,他不会是……”

    凌韶华还在气愤中,打断她说:“管他是谁?这是天子脚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他还敢当街强抢民女不成?”

    “韶华哥哥,他若是司马大将军的公子呢?”

    凌韶华听到蔚洛芙的话,不由停下脚步,他们已走到了背街的小巷中,他突然愣愣的看着蔚洛芙,心中也是一惊,如果今日他们碰到的真是在京城里横行霸道的司马戎城,那就大事不妙了。

    如今朝中辅政大臣司马大将军,名叫司马增煌,位高权重,有两个女儿,却只有一个独子司马戎城。

    他这个独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经常在京城里欺压百姓,无人敢管,强抢民女的事干了已经不止一回两回了,受害的百姓有苦难言,只有认命。

    这时一群凶悍的壮丁已追了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凌韶华一时也慌乱了,无计可施,只有拉住蔚洛芙,想硬冲过去,“洛芙妹妹,我们快逃吧。”

    这群壮丁中为首的那个人正是他们适才在集市上遇到的那个贵公子身边的随从,他对这群人挥挥手,叫道:“把男的给我擒住,女的绑回去!”

    凌韶华一个文弱书生,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被这群人三五下就打倒在地,被几个壮丁死死的擒住。

    蔚洛芙一介女流,更是打不过这群人,很快就被这群人五花大绑的塞入一个小轿中,嘴也被一条绢丝手绢堵住了,想大喊求救也叫不出来。

    第一个卷轴里的内容看到这里我正义愤填膺,想不到在古代还真有像《水浒》里高太尉的儿子那样的花花大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到底有没有国法啊!

    这时我的房间门被推开,老爸站在门口,看着我有些奇怪的说:“你最喜欢看得电视剧开始了,你不看吗?”

    我冲老爸笑了笑,说:“你看吧,我明天有空在网上看,没广告看得更流畅。”

    “那你别在电脑上玩的太晚,早点休息。”老爸觉得我今天有点怪怪的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又为我关好门,自己独自回客厅去看电视。

    我想这事在没成之前还不能跟老爸说,要不然他肯定是一万个反对。

    当初我高考时报考考古专业,他就不太赞同,后来我进入博物馆被分到行政科做资料员,他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我爸一点也不希望我去搞什么野外考古工作。

    我收回被老爸打断的思绪,继续研究卷轴里的内容。

    那群凶恶的家丁将蔚洛芙强行抢入了司马大将军的府邸,关在一处庭院别致的厢房中。

    蔚洛芙仍被绑着,嘴里还塞着手绢,她想到自己被这帮恶徒绑来时,凌韶华还在被剩下的人拳打脚踢,应该已受了伤,也不知道要不要紧,心中甚是担心。

    她唯有用自己的身体去撞这厢房的门,可这门已从外面上锁,很结实,撞上去只会微微的颤动,并听不到太大的声响。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当她真真切切的被关在这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厢房里,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盘踞在她的心头。

    她害怕极了,她绝不能失去清白之身,也不绝能委身于那个令人厌恶司马戎城。

    凌家和她家早就订好了婚约,凌韶华还是她爹最喜欢的学生,她和凌韶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此生她也早已认定非韶华哥哥不嫁。

    蔚洛芙的娘生她时,因产后大出血去世了,她从小和唯一的亲人爹爹相依为命。

    她爹名叫蔚永,年轻时中过进士,但由于为人耿直,一直没得到朝廷的重用,后来又遇到战乱,国家动荡,空有满腔为国为民的抱负,却得不到施展,便在乌衣巷里开了间私塾,教一些小孩子读书,维持他们的日常生活。

    遇到想读书却家里没钱的孩子,她爹常常分文不收,孩子的家人会在逢年过节时送点米或者鸡蛋,以表示感谢。

    可她爹绝对不会收的,还常对她说,这些穷苦的人本来自己就穿不暖吃不饱,我们家尚可度日,怎么还能收他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点东西,只要这些孩子们肯用功读书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韶华哥哥是六岁那年,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她正坐在爹爹的私塾里和一群小孩念书,无意看向窗外时,只见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窗外也正看向她,是个小男孩,他有些羞涩的又躲到了窗户下,他的小脑袋时不时的在窗户下面的边缘忽上忽下的探头探脑。

    私塾里所有小孩都在齐声背诵《诗经》里国风中的开篇《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背到这里小孩子们都忘了下面的内容,在重复了辗转反侧这句几遍之后,便没有了声音,爹爹手握着戒尺脸拉的老长,看来这次大家都免不了要受到被戒尺打掌心的惩罚。

    “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窗外的小男孩将整张脸都显露了出来,有些怯怯的接完了后面的诗句。

    蔚洛芙和其他小孩看到窗外的小男孩脸上已蹭上了窗沿的黑灰,像只小花猫似得,大家都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

    她爹的目光不由也转向了小男孩,对他露出笑容,语气和善的问:“你学过诗经?里面的篇章都会背诵吗?”

    小男孩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得笔直,答道:“先生,家父曾教过我几首。”

    她爹又问:“你叫什么?今年几岁?”

    “先生,我叫凌韶华,今年八岁。”

    “进来,到我跟前来。”她爹对凌韶华招招手,凌韶华有些踌躇的走到她爹跟前。

    她爹摸了摸凌韶华的头问:“想来私塾念书吗?”

    凌韶华眼中充满了渴望的神情,难过的道:“想,可家父已经过世了,我娘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供我念书。先生,你能让我每天都在外面听,不赶我走吗?”

    她爹放下手中的戒尺,蹲下来用袖子轻轻擦掉凌韶华脸上的黑灰,笑眯眯的道:“以后每天一定要准时来私塾念书,回去跟你娘说,来这里念书是不要银钱的。”

    凌韶华一下呆住了,很快便明白了她爹的意思,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

    蔚洛芙一直在注视着这个大她两岁的小男孩,原来擦净黑灰后他的面容清秀俊俏。

    蔚洛芙不停的撞着这似铜墙铁壁般的房门,一边的肩膀撞痛了,又换另一边,急的眼泪直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外响起俩开锁声,她离开门边紧张的直往后退去。

    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端着饭菜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家丁,家丁手中提着一盏椭圆形的灯笼。

    丫鬟将饭菜一一摆在厢房的桌上,便退了出去。

    那家丁将灯笼挂在门边,他看上去最多也只二十出头,老道的扫了一眼房里的状况,似乎很有经验的道:“这位姑娘,你不会是想撞开房门逃出去吧?这门可是产自龙州的铁木做的,只怕你今日在这里撞得粉身碎骨也未必能撞开。即使你撞开了这门,这府邸也不是由着你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蔚洛芙看他有几分眼熟,想起他就是跟在司马戎城身边的几个随从之一,又见司马戎城并没有显身,整个人镇定了些,只是瞪着这家丁口不能言。

    家丁又特意拿起门边的灯笼照在桌上的菜上,道:“能让我们公子看上是你的福气,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这司马府都进不来。难道你没听说过皇宫不如司马府,黄金如土、白玉砌雪?你仔细看看桌上的这几道菜,每一道都值上好几两银子,像你这种区区十两银子都相形见拙的人家,肯定见都未见过,更何况是尝。”

    家丁越说越得意,见蔚洛芙也正盯着桌上的菜,这才又放好灯笼,一边为她解开绳索,一边又道:“姑娘想是也饿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只要你从了我家公子,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何苦还要过那些穷日子。”

    绑在蔚洛芙身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她自行拿下口中的手绢,问:“今日和我一起在集市上的那位公子如今怎样?”

    “早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现在肯定已经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家丁更是得意洋洋。

    蔚洛芙突然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掀到地上,指着家丁厉声道:“去告诉你家公子,今日我蔚洛芙就算血溅三尺,也绝不会屈从于他!他若不放了我,我就撞死在这铁木门上,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家丁毫无防备的被她吓了一跳,看她发髻已散乱,目光决绝,天色已完全黑了,在灯笼朦胧的光影中还真有几分像凄厉的女鬼。

    家丁慌忙拿起门边的灯笼,退出了门外,在关门前,还狐假虎威道:“你等着,看我家公子怎么收拾你!”

    “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等本姑娘做了鬼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蔚洛芙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他。

    家丁一边锁门一边哆嗦的道:“你,你,不知好歹……”

    蔚洛芙再没听到他的说话声,只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被吓跑了,这人胆子也太小了吧,她觉得有些可笑的轻笑了一声。

    家丁走后,她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厢房的门窗都紧紧关闭着,连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人声。

    她感到既害怕又孤独的双手抱膝蜷缩的坐在床上,她毕竟才十六岁,这还是第一次离家独自过夜,何况还是在这样个陌生又让她感觉到恐惧的环境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为了壮胆,开始从诗经里的第一首篇章大声唱起,用歌声来驱散心中的害怕。

    第二日一早,司马戎城刚起床,正由丫鬟仆人们伺候着洗漱,昨夜想劝服蔚洛芙的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进他屋里,道:“公子,不好了,夫人她朝着你这边来了。”

    司马戎城吐出他口中含着的漱口水,从容的道:“我娘来就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家丁却急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公子,夫人已经知道你昨日从集市上抢回一个姑娘的事,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家丁想着这件事要追究起来多半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倒霉,免不了又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我娘这次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是谁跟她多嘴的?”

    “公子,小四我从小就跟在你身边可从来都不会乱说话的。是那姑娘昨晚唱了一夜的歌,半夜里把夫人吓醒了,还以为西厢客房那边在闹鬼,她派人去查看就全知道了。”

    司马戎城奇怪的问:“唱了一夜的歌?她不用睡觉的吗?”

    小四忘了害怕,心中也觉得公子昨日抢回的那个姑娘不同以往的姑娘,有些特别,道:“那姑娘的歌声还真是动听,不过半夜里听起来让人觉得像闹鬼。。。”

    “她不愿屈从于本公子吗?你昨晚怎么劝她的?”司马戎城又喝了一口用于漱口的盐水,含在口中。

    小四一想起昨夜的事,现在还觉得晦气,道:“那姑娘性子刚烈,她说死也不会从公子,还说,还说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公子。”

    司马戎城差点将漱口水吞了进去,一下呛得全喷到了小四的脸上。

    为他整理衣衫上环佩的两个丫鬟停住了手,看到小四狼狈的模样,想笑却又不敢笑。

    他将用于漱口的金粉瓷杯置于桌案上,问道:“你是怎么劝她的?”

    小四低着头,小心的道:“奴才让厨子做几道尚好的菜肴,奴才看这姑娘家里肯定不富裕,应该从未吃过这样的佳肴。。。”

    司马戎城一脚踢翻了供他吐漱口水的盆盂,生气的对小四道:“蠢货!只知道吃!像她那样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如何会在乎你那点吃得,我要你准备的绫罗绸缎,珍贵首饰呢?这世间穷人家的女子,有几个会看了这些不动心的!”

    小四一直不敢抬头的应声道:“是,公子,奴才这就去准备。”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在丫鬟仆人的拥簇下走进屋内,她身着四合如意金线纹青色长裙,套深红色金边雪纱衫,头上单插六只金簪,一支凤鸟衔珠金钗置于发髻正中。

    她脸上的妆容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尤见绝代佳人之风韵,想来年轻时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看到地上翻倒的盆盂,皱着眉头,道:“屋里怎么这么乱?”

    丫鬟们忙收拾好地上的盆盂,小四赶紧向夫人行礼,道:“夫人,奴才还有事要办,先告退了。”

    司马夫人本来还有话想问小四,而司马戎城对小四使了使眼色挥挥手,道:“快去吧,别再搞砸了!”小四趁机赶忙退了出去。

    司马夫人也命其他下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司马戎城两个人。

    她见司马戎城的头发还披散着,未梳理成发髻,将他拉到铜镜前坐下,亲手为他梳理起头发,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的城儿已经长大了,娘也老了,你能少让娘为你操点心吗?”

    “娘。”司马戎城想转过头,向母亲解释。

    司马夫人却用力按着他的头,不让他乱动,专心的看着铜镜,熟练的将他的头发在头顶绾成了发髻,套上发箍,插好一支金簪固定,又道:“你说我们司马府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从丫鬟到你爹豢养的那些歌舞伎,哪个不是容颜如花,任由你选,为什么又要去街上抢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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