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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前前后后，又试探了几次。
可肖悦一直很警惕，没让她探出分毫。
孟斐然不好拆肖悦的台，也提起精神，不再透露分毫。
肖父肖母很快假期结束，只好回N市去了。
孟斐然立刻又搬回来，同肖悦一起住。
“哎……可算走了。”
“有这么可怕么？”孟斐然好笑地揉了揉肖悦的脑袋，“对了……早上我妈给我说……我爸好像签约了。”
“啊？签约？”
“嗯……”孟斐然面色复杂，“我之前把你给的资料传给我爸，他嫌弃……我还以为他不会去写文。没想到……”
“没想到写了还签了？”肖悦来了兴趣，“签的哪家？”
“数字文学。”
“那家啊……”
数字文学网站，曾经也还挺火的。如今倒不行了……但也不算小，而且那个网站，对新人挺好的。
编辑也好相处。
“嗯，那家网站都市文比较多。”
“叔叔写的都市文？”
“似乎是……我没仔细问。”孟斐然顿了顿，“我妈说，她翻东西，才翻出来那份合同的。然后问我爸……我爸似乎现在赚了点钱，这才坦白。”
肖悦笑个不停：“没赚钱就还不打算坦白么？”
“……应该吧。”孟斐然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笔名我妈给我说了，我搜出来看了两眼……还是都市玄幻文。”
“……”肖悦也愣了，“种马重灾区？”
孟斐然不是很想承认，可隐瞒毫无意义，他只好僵硬地点了点头。
“……”肖悦轻咳两声，忍住没笑，“你把ID发给我？我看看，合适的话，我有个熟人在那个网站，帮忙推一下？”
“ID给你，推荐就算了。”孟斐然连忙摇头，“总之……你还是看了文再说吧。”
肖悦看着孟斐然的反应，眉尾一扬，来了点兴趣：“行，我这就去看看。”
打开数字网站，搜索作者ID。
很快，便找到了孟父写的那篇文……《现世逍遥游》。
文笔不说很好，但也算流畅，小白文风，病句不多。
而且就节奏而言，竟然意外地合适？虽然偶尔有地方也拖沓，但是……作为一个新人，已经不错了。
只是这内容……
肖悦看着，内心莫名无语。
之前给孟父的资料里，有关于男频文最关键的一点设置——女主and女配们。
孟父学地太好了，好得肖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都市文果然是种马文重灾区！
叔叔写暧昧写得真6，退一步是好友、进一步是暧昧的那种……叔叔对人际关系把握都这么准的吗？？？
肖悦看看电脑，又看看孟斐然，满脸纠结。
“阿然……这书……阿姨看过没？”
“没。”孟斐然揉揉额角，“而且我还忧心一点。写这种文，其实谋生来说，算正常。但是……在我们那个城市，要是被人知道，我爸……怕是会被调侃死哦？”
肖悦默默想到孟父那爱面子的性格，陷入沉默。
“我想的是……阿姨要是看到，会不会多想啊？叔叔要是身边多一个亲近的女性朋友……那……？”
孟母是一个较真的人，虽然为人正直、乐观，能力出众。
但这么多年没有晋升的，就因为她这人，太较真！只能做事……管理，很难。
孟斐然在肖悦的提醒下，也想到这茬。
和肖悦对视一番，齐齐叹气。
“没事……阿然，我给叔叔写个长评吧。”
说说文章问题，并隐晦提一下，文中哪些“人际关系”可以省略？
“行。”孟斐然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嘱咐两句，“不过你别送礼物啊……”
“我知道，我就订阅一下，增加一点订阅量。”
“那行。”
说罢，孟斐然叹着气，去厨房准备晚餐。
长评对肖悦来说，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她很快写出来，稍稍润色一番，便发了出去。
末了，沉默思考一番，还是将文推给在数字文学网的一粉丝，让他帮忙稍微推荐一下。
其实本来准备交给南叔的，但是肖悦又觉得南叔在数字网地位太高，贸然给新人推荐，不很合适。
便只找了粉丝。
代价嘛……就是为他专门加更两章。
肖悦做完这些，饭刚做好。
“阿然……我还是让人给叔叔推荐了。”
“……没必要吧？”
“没事。”肖悦摇头，“我找的是个粉丝，他在数字网待了三年了，也算小红。”
“欠人人情……合适么？”
“加更两章而已。”
“嗯。”孟斐然点头，“那人问你……为什么要帮请人推荐没？”
“问了，我就说……帮朋友的朋友推荐。”
更详细的就没说了，多说多错。
孟斐然点头，没再多问。
可晚上，九点半，孟父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你在干嘛？”
“爸，我准备去洗漱……咋了？”
“那个……”孟父吞吞吐吐，“你妈是不是给你说了？”
“啊？说啥？”
“就我签约的……那个……事儿。”
“……嗯，说了。”
“那……你认识‘太阳西空照’？”
“太阳西空照？”孟斐然复述一遍，连忙给肖悦投去询问的表情。
肖悦见状，拿出手机，打出“帮忙推荐的人”几个字，给孟斐然看。
孟斐然恍然大悟：“认识，咋了？”
“你喊他帮我推荐啊？”
“嗯……朋友嘛，帮个忙。”
“哦……”孟父沉默半响，“其实没必要嘛……请人帮忙，到时候……”
“哎呀，爸，没事没事，只是和那人互相交换而已。”孟斐然瞥了眼肖悦，“那人喜欢看肖悦的文，肖悦加更两章，那边又看你写得还可以，就答应帮忙了。”
“还可以啊？”
“肯定可以啊，不然怎么签约嘛。”孟斐然笑着宽慰，“而且好多作者，刚开始也赚不到钱。听妈说，你这才开始不久，就赚到了三千多……还是可以嘛。”
“哎呀，运气好。”孟父虽这么说，但语气却十分自得，“那你帮我谢谢肖悦哈，叔叔承她的情了。”
“嗯嗯。”
“我先挂了！我还要去存稿！”
“……好。”
孟父兴冲冲地挂断，孟斐然放下手机，满脸无奈。
“我觉得……我爸算是找到爱好了。”
“那还不好？”
“好是好……”孟斐然纠结，“可这个点他还要继续码字？身体吃得消？”
“没事儿，叔叔身体说不定比你还好。”肖悦满不在意，“觉得不放心，你再和阿姨说说，让阿姨看着，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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