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摄政王 > 43.都是古怪
    “其实我们谷人很少,才十几个, 师祖一个, 师傅一个,还有一个师叔,师伯, 其他都是我的同龄人。”虽然人少, 但是杀伤力不小, 朝曦尽量捡不那么坏的前辈先说。

    “我师傅如何你是知道的, 她不收钱,也不要权,只要美男,她的诊金就是睡美男一晚。”

    看见长得好看的人费尽心思也要睡,一直到睡到为止, 她还是鼎鼎大名的渣女,睡一个忘一个, 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伤透了心。

    其实师傅心里有个白月光, 原来谷里有个很厉害的弟子, 是师祖的徒弟, 几乎将师祖的所有本领都学了去,师傅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可惜这人坠入魔道, 成了别人手里的刀, 一直害人。

    他是全谷的骄傲, 也是全谷的耻辱,师祖之所以费尽心机培养她,就是要她打败那人,拿回无名经的下半册,在那人手里。

    每次一提到他,师祖便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师傅会出神很久,明显看出心不在焉,谷里的师伯师叔也不肯告诉她到底如何?反正他的事朝曦是从书上看到的,鬼谷叛徒。

    鬼谷鬼谷,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有次出门她偶然间提起过,人家说是邪教,该杀,朝曦难过了好久,师傅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乐观一点嘛,干嘛非要叫它鬼谷,你可以叫它萤火虫谷,蜜蜂谷,蝴蝶谷,反正咱们谷里别的不多就是虫多。’

    那时朝曦还小,每次都一本正经纠正她,‘蝴蝶蜜蜂不是虫。’

    师傅哪管那些,‘不都会飞吗?有啥区别?’

    她的心比朝曦还大,根本分不清蝴蝶和蛾子的区别,也没往那方面注意,所有心思都花在美男身上,朝曦有时候很羡慕她,师傅很洒脱,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睡谁就睡谁,厉害坏了。

    师祖当年也很厉害,据说她有个规矩,救一人,必杀一人,说是抢了阎王爷的规矩,须得杀个人还回去,她救了多少人,等同于杀了多少人,久而久之惹怒了众人,被人砍断了双腿,如今是个瘸子,一辈子困在山谷里。

    她自己倒也想得开,觉得自己是活该,也没想过让朝曦给她报仇,只一件事上,一定要朝曦打败她另一个徒弟,太坏,她都看不下去。

    鬼谷虽然坏,但是坏的有原则,最多是交易条件,你愿意就救,不愿意拉倒,也不会主动去害人,但是师祖那个徒弟无恶不作,坏透了心,那才是真正的该杀。

    “总归我们这个谷算是亦正亦邪,大恶没有,但是小恶不断。”师祖救一人,杀一人是恶,师傅救一人,睡一人也是恶。

    “我没有,我是随缘随心情救,如果我开心,不收钱我也救,如果我不开心,我还是会救,我跟普通大夫没什么两样。”她只是见惯了生死,有些麻木罢了。

    不会主动害别人,但是别人害她,也不会任人欺负,杀这个人是因为沈斐说他罪大恶极,朝曦相信他。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沈斐一看到他就这么厌恶?

    “是元人。”沈斐搅了搅稀饭,“曾经侵略过大顺。”

    这样啊,难怪沈斐那么恨,不过如果是普通元人的话,应该没必要杀吧,毕竟侵略大顺的是元军,不是百姓。

    沈斐肯定还瞒了她什么,而且关键就在那块腰牌上,似乎是身份一类的东西,有点像大顺的路引玉蝶,没有那个不能进城,也不能到处跑,会被官兵抓起来。

    到底瞒了她什么?

    沈斐不说,朝曦只能将图案和字样记下来,改明儿找人问问,她原来有字不认识也这样,抄在手上,然后找识字的人教她。

    朝曦记忆力挺好,那字因为看不懂,多看了几遍,暂时还有印象,吃完饭便拿了张纸记着,先收进抽屉里,第二天再说。

    睡觉前进行日常梳洗,朝曦发现这人有些跑神,跟他说话也没听清楚,她问的是生个娃可好,这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明显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

    他这状态有点像师傅听到那人的名字,也是这般,好半天回不过神,难道沈斐心里也有什么白月光?还是那块腰牌有问题?

    朝曦自己琢磨如何也琢磨不出,索性丢下这事,安安稳稳睡一觉,第二天一早起床,一摸床上发现不对劲,沈斐居然不在,朝曦原来有些迷糊,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在床上,会去哪?

    那被子一摸,凉的,说明这人走了很久,什么时候走的,朝曦居然没发现。

    沈斐说过,他要走的话一定会亲口告诉她,朝曦到处翻了一下,没翻到休书,亦或者家信,放下心来,出门找了找,很快在隔壁找到。

    这厮正跟刘大娘学包饺子,手艺不好,包的歪歪扭扭,瞧见朝曦过来,淡然一笑,“早啊。”

    朝曦眨眨眼,“早。”

    所以沈斐起这么早不是溜,是为了昨天没吃上的饺子?

    看来他也挺遗憾。

    饺子是刘大娘的,包的多,给了朝曦一些,朝曦拿着先去下,留沈斐在外头,跟他说好有事了喊人,沈斐点头说好朝曦才进去。

    她一走,沈斐脸上的笑容收起,又变回了昨天心事重重的模样。

    朝曦没看见,将饺子煮好,盛好喊沈斐回来吃饭,刚走到屋檐下,突然发现有些灰掉下来,呛了她一把。

    抬头瞧了一眼,有些疑惑,好好的屋顶上怎么会掉灰?

    瓦是新瓦,泥也是新添的,还没到腐蚀的地步,不该掉成这样吧?

    除非有人从上面踩过,瓦裂了,亦或是将填的土压裂,风一吹,便有灰落下来。

    朝曦打着上屋顶修修漏水情况的名义爬上屋顶,到处瞧了瞧,在一处发现了泥巴,和小半个脚印,都是新的,这两天有人爬上过她家的屋顶。

    是谁?

    昨天那个贼人吗?

    两家屋顶是相连的,他的功夫又那么烂,如果真是他,朝曦肯定能听到动静,而且这泥印太新太新,还没有干,更像刚留下的。

    沈斐早上起这么早,又刚好屋顶上有脚印,莫非这人在跟谁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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