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的眼睛亮闪闪的, 里面像是藏着星星——林曦很难想象人竟然能有这么美丽的眼睛。她虽然只经历了两个任务，却已经习惯了身边高颜值妹子扎堆的局面，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直白地从这些妹子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采。
“你喜欢这种眼睛？”林鼓瑟不合时宜地冒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夙玉看, 看了半天, 下了结论, “不是完美比例。”
林曦震惊于夙玉的眼神，一时之间都没空对这小仓鼠的评价做出回应，只是下意识地去看夙瑶——看见夙玉这样美丽的眼睛, 她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么？——头转过去, 立刻又被夙瑶的眼神所吸引。
夙瑶还是皱着眉，摆出严肃的面孔, 但只要稍微熟悉她的人都可以看出, 这严肃并非出自严厉, 而是出于一种真诚而理智的担忧，有点像是电视上演的职场上叱咤纵横的女高管遇见工作上的难关、彻夜思索的模样, 却比那模样更关切。与夙玉带着少年感的果决眼神不同, 她的目光渊沉如水，满满都是成熟女性的感觉。
“胡闹。”夙瑶又重复了一句, 这一声很轻，没有任何严厉的意味，只是一种温柔的、带着些忧伤的回答, 说完这句之后, 她便将手搭到夙玉身上, 代之以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口吻：“明天我就和你一起见师父。”
夙玉眨眨眼：“然后呢？师姐之所以犹豫了这么久，背着人偷偷摸摸做这些你从前根本不屑做的事，不就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不足以阻止此事么？师姐之前那么明白，现在却糊涂了么？还是说师姐因为我，才有了这样的改变？”
夙瑶捏紧了拳头，抿嘴道：“我跟你说了”
夙玉却将手搭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夙瑶不由自主地向林曦一看，住了口，夙玉却接着她的话，笑眯眯地道：“我虽然年纪小，入门晚，修为也浅，读的典籍也少，见识学问，远不及师姐。但我也明白，师姐担心我的心情，也知道师姐因我的修炼而生出的那一种恨不能以身代之的情绪。我想告诉师姐，那种情绪，师姐有，我也有。师姐极度地关心着我，所以虽然早些时候还有犹豫，想着要慢慢来以策万全，但一旦知道这件事会对我造成严重后果，便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此事。而我我知道师姐会因此事而受怎样的牵连，亦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师姐做这件事，我们的心是一样的，师姐明白么？”
夙瑶嘴唇苍白，手攥得更紧：“我不明白——夙曦，你先回去。”
夙玉笑道：“且慢——夙曦，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日之局面？”
本来准备安稳吃瓜的林曦瞬间有点尴尬：“咳，我怎么可能料得到这种事？但是呢我想说，其实女人和女人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多得是这样的西皮，啊不，妻妻。”
夙瑶的手开始抖起来，面色发红，严厉地唤了一句：“夙曦！”
夙玉笑道：“师姐你看，夙曦说，这事在凡人之中，可平常得很呢——我们修仙之人，虽说有清规戒律，但是夫妻同修而登仙路的，不也有么？便是我们所传说的神仙也多眷侣，可见凡人之事，与神仙之事，本是一端。你若与我，也是一端。”
这几乎已是挑明了，林曦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像是正在看一场连续剧直播，不敢正视夙瑶，只能悄悄去瞥她——她已经完全胀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也不知道是羞极还是怒极：“夙玉！”
“我我先走了。”林曦见势不妙，果断决定脚底抹油，却又被夙玉叫住：“等等。”
犹犹豫豫地站住，半侧了身体回看，只见夙玉笑着看她：“夙曦师妹将此事告诉师姐和我，才有了今日之局面。想必师妹心中，对此事也有些思量？”
夙瑶道：“她连灵力都没有，懂得什么？”
夙玉却不理她，只是直直地看着林曦，林曦看着她的眼睛，又看着夙瑶的眼睛，好久才慢吞吞地回答：“我觉得夙玉师姐说得对。”乘着夙玉轻笑、夙瑶皱眉、两人对视的当口，飞快地溜走了。
直到进了房间，才拍拍胸口，叫出林鼓瑟：“刚才有点刺激。”
“刺激？”林鼓瑟跳出来，掰着指头开始唠叨，“我捕捉到了悲伤、愤怒、欢喜、甜蜜”
“不是这些。”
“但就是没有刺激。”
“不是这些！”林曦有点烦躁地再强调了一遍，“那种感情还需要什么捕捉分析吗？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想起林鼓瑟绝非“明眼人”一类，只好闷闷不乐地解释：“你明白她们的意思吗？”
“明白啊。”林鼓瑟奇怪地看了林曦一眼，“我觉得夙玉说的有道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她继续假装练习，然后到了关键时候再积蓄力量，一击达标——一开始我对你的建议不也是这样嘛？”
“你不明白！”林曦烦躁地一挥手，“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如果你是夙瑶或者你喜欢夙玉的话，你舍得让她再继续修炼下去、冒这样的风险嘛？”
“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林鼓瑟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看着林曦——一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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