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如果他还不出现 > 急性盲肠炎
    ,最快更新如果他还不出现最新章节!

    继上次欲求不满后,肖登见连着三天时间没有来找过我,而我居然没有半点惊异,也忍住了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对我的态度与先前的热情如火在一夜之间判若云泥,想要留住一个人的心,他想要什么就给予什么,这个道理我能懂。

    这几天里,我一个人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看起来没有不开心,但终究还是不开心。每过一天,我便在冰箱上贴一张便利贴,告诫自己,今天他忘记了我。在没有联系的第四天,也就是今天,我提不起精神贴便利贴,因为我生病了。

    我没有去上班,小腹从昨晚开始隐隐作痛,起初我以为是生理期前的正常现象,也没多在意,请了假卧床休息。

    到了傍晚时分,躺在床上的我一整天没吃过东西,艰难地下了床想走到厨房去泡杯牛奶填一下肚子,小腹却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我才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生理痛,我应该要去医院找大夫。

    只是按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下楼搭车去医院,恐怕就连房门我都走不出去。为了保命,我顾不得尊严不尊严的,拿起了手机,果断拨了肖登见的号码,让他来接我上医院,这一刻我非常需要他。电话能接通,却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我又马上转拨了赵建琛的电话。

    赵建琛接到电话后不到一须臾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急促的门铃声不停地响,我捂着肚子,一步一步痛苦地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后,我全身丧失知觉地倒在赵建琛的怀里,看着我苍白发青的脸,他吓坏了,赶紧抱起我往医院里跑去。

    这一刻,我知道他是最在乎我的那个人。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我得了急性盲肠炎,需要马上做手术。赵建琛顾不上我愿不愿意便马上答应手术。而我也顾不上开刀到底恐不恐怖,只要能止住痛就无所谓了。

    赵建琛全程陪伴着我,忙上忙下,张罗前张罗后的,好在手术很顺利。因为麻药过了,伤口有些痛,那天夜里睡得也不深,迷糊里发现陪床的赵建琛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术后翌日,赵建琛很早起来,趁我还在睡,匆匆去了一趟事务所,办了些事情,又赶紧回来。

    医生告知我已经可以进食少量流质食物,他又匆匆忙忙赶回家里煮了些白粥带过来,我在这天晚上吃上了淡淡无味的白粥,内心的感受却如打翻了五味杂瓶。

    我想起了我忤逆了他的意思,执意要搬家,无视这些年来的情份,完全忽略了他与小元的感受,最后换来的是,我躺在病床上,他却日夜不分地照料我。

    “琛哥,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我手里拿着汤勺,轻轻地搅着碗里热腾腾的白粥,一边望着他,一边小心谨慎地问,生怕话题不对,又扯起他的恼火。

    赵建琛在我病床旁边的小桌上开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他端正地坐着,手不停地打着字,为了方便照顾我,他把工作都带来了。

    “生你的气,但不至于在你不舒服的时候不管你吧,我要顾着生气不管你,你这小命就丢了。”他头也不抬,语气里不瘟不火。

    我惭愧地低着头,看着眼下这碗白粥看出了神,淡淡的东西,往往不易被欣赏。五彩斑斓的货色,却容易让人眼花缭乱。

    “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更别说他知道我不舒服住院了?”我禁不住小声地自言自语。

    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依旧没抬起头来,“那就别提他了,好好养病,病好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没有异议,粥也凉了,便低着头喝了起来。

    陈文洁在电话里喊着要过来看看我,其实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毕竟我跟赵建琛不是亲兄妹。碍于小元需要照顾,她才不得不留在家里。很快到了住院第三天,赵建琛见我好多了,除了给我送餐,大多数时间都去了上班。他不在的时候,我接到了肖登见的电话。

    “你前几天打给我吗?我在青岛,上次谈的项目又出问题了,我就急冲冲地飞过来处理。”他说。

    “你去的时候怎么没有告诉我?”我问。

    “去的时候太匆忙,又要准备文件材料又要拉扯行李,到了后又忙起事来,忘记给你打电话了。”他解释。

    我没有作声,对于他的这种不辞而别早已司空见惯。

    “这些天没见到我,又没给你及时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他问。

    “没有。”我口是心非。

    “我大概一个星期后回来,回来就找你,我们一起看电影去。”他说。

    看电影?又是看电影,这场电影挂在嘴边都唠叨了好些日子却迟迟未能兑现。我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我生病住院的事,我多么希望那晚他能在第一时间内接听我的电话,哪怕不能帮到我什么,他的声音也能安抚我的痛楚,告诉我该怎么做?然而,我没有说出来。

    隔壁床的是一位前几天哮喘病发作被急救过来,目测有五旬的中年女人。她的丈夫坐在旁边的椅子默默地削着苹果。我看着他们良久,男人把削好的苹果又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用叉子稳住,送到女人的嘴边。有那么一瞬间的思索,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

    “登见。”我低喊了一声。

    “嗯,还有事吗?”他问。

    “我们结婚吧!”不知哪来的冲劲,我脱口而出,“我答应你的求婚。”

    语毕,我敛声屏气,像等待审判官的宣判似的,只闻电话那头沉默了少焉,才轻声回我,“哦,那好啊。”旋即话锋一转,声音有力起来,“这个事等我回来再说,这次出差有很重要的问题要处理,搞不好的话,可能我这些年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

    “这么严重?”我惊疑着。

    “嗯,所以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他重申。

    “那好吧,我等你。”挂了电话,我的心情格外沉重。

    这种谈婚论嫁并不是我想要的,他没有丝毫喜悦,我也亦然。

    老妈跟爸爸在我入院后的第四天赶来,本来我跟赵建琛商量好免得让他们担心,就不让他们知道的。精明的老妈在电话里与我聊家常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两老急急地就赶来了,见着我苍白的小脸,格外心疼。老妈没有跟我再提肖登见的事情,他人没在现场,事实也很明显摆在眼前,而我再也没有底气要为他做任何辩护。

    心寒是什么感觉?大抵就是这样吧。

    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