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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海娟我们都认识，也就不介绍了。”真的说起来，也就是客人，跟谁的关系都不亲近。
“那…好吧。”刘胜利也不会强求，带着安抚的看了两眼乔海娟，“叔叔，奶奶，咱们坐下来吃饭吧。”
老人家是个心细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女主人，故而问了句，“强子，你媳妇呢？”
“她啊……”刘强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平淡的解释，“去医院了。”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输液，已经习惯了。
“怎么了，身体不得劲？”
老人家眼中的关怀让人动容，刘强真心实意的说起来这个问题，“她有些虚弱，去输点营养液。”到底是年纪大了，要开始保养起来，“不算是啥大事。”
“没事就成。”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交谈，全程也就是乔海娟和刘胜利说说话，时不时刘强说点场面话，可以说这次的饭局几乎没有满意的人。最后，刘强举起杯，“咱们也就不喝酒了，以茶代替，敬未来的生活。”
续江河跟着举起来，“未来一片光明。”
“强子，我这一走怕是回来不容易了，万一有啥事你也联系我，能帮上忙我绝无二话。”大概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老人家显得很是伤感，“咱们也是一家人。”
真的说起来，可是要比很多亲戚的关系要好才是。
“我知道的。”刘强看重的也是他们这份心意，心里都是暖洋洋的，“师母，你过去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抽空我也过去看看你们。”
“嗯。”
饭局到了最后，乔海娟开始着急了，到现在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扯上，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叔叔，奶奶，往后我会来回两边的，有事情你们跟我说，我肯定能传达到的。”借着这个话题，刚好表态。
虽然目的很明确，但是话是没错的，刘强心里隔应，还是笑了笑，“往后再说吧。”
“恩，也是。”乔海娟看上去有些落寞，“往后我好好做，让你们满意。”
刘胜利看不过眼，一下子冲出来，“爸，海娟也是一番好心。”看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求人办事情都是施舍给的一样，浑身难受，“你们以前不是跟我说，要好好的感谢身边帮忙的人。”
若是没有客人，说什么刘强都还好，当着师母和师弟的面，总感觉很丢人，黑着脸，“我知道，你跟海娟出去说会儿话。”多看一眼都心烦，“师母，咱们三个再叙叙旧。”
似乎等的就是这瞬间，乔海娟和刘胜利笑着往外走，剩下续卓恒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卓恒，你先回家。”老人家到底人老，一下子看出来他的为难，跟着出来吃饭，约莫已经不舒服，再等着怕是要爆发，“哪里都别去，就算是找朋友，也去咱们家。”
“好。”只要能回去，这些条件都不算什么，续卓恒高高兴兴回家，路上经过刘胜利和乔海娟的时候，又打了一个哆嗦。心里就一个念头，女孩子真是麻烦，跟不同的人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的。未来除非是他傻，不然肯定不跟女孩子玩。
名义上刘强是和老人家叙旧，其实交流的主要对象还是续江河，就这边的形式问题问了起来，“师弟，我就想问一句实在话，咱们这边还乱不乱了？”
别看着外面渐渐收敛了很多，但是总感觉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仿佛等待着更大的爆发。刘强也处于那个位置，这些敏感性还是有的。
这些话，续江河不好说，也不能说，含糊不清的说着，“师兄，你应该知道的……”指指北方，“什么时候彻底过去了，才算是完。”
“我明白。”刘强也没有了最开始那份得意的心情，要是这样的话就代表着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被人逮到了，“师兄这边也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你毕竟是系统里的，要是有啥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拖家带口在这边，实在不安全。
要是刘胜利出息点，也不担心影响到他的未来，关键看这会儿的行为就知道是个不成器的，全都要靠家里人支撑，计划的不够未来就毁了。
“好。”这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续江河也不会为难，而且说句实在话，当年要不是刘强的帮助，怕是爸妈也不会轻易地过去那个坎儿的，这份恩情记得很清楚，“师兄，临走之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刘强的眼睛都瞪大了。
“还好，你告诉了我。”要不然肯定要做那件事情的，到时候肯定保不住家里人。
“我只是提前说了而已。”以他的聪明才智，用心观察的话可以察觉到的，续江河一点都不邀功，毕竟不算大事。
老人家不好奇他们对话的内容，全程看着屋子里面的摆设，听着没有说话的声音，才看着刘强，这一看越发的感慨，到底是长大了，感情中还掺杂着其他的东西，“你们说着，我去外面看着点。”
想想还是不放心，乔海娟显然心机深重，别趁着走的时候给下个套，就不好了。
“师母，你慢点走。”
刘强顾不上送，还有很多事情想问问呢，系统里面的变动最好可以提前知道，这样才不会站错队，“师弟，咱们再去个地方。”
总感觉，这里不安全。
续江河看看老人家平稳的走远，才跟着过去。
门外，乔海娟和刘胜利肩并肩坐在一起，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事情。老人家过去之前刻意咳嗽了一声，“说着呢？”
“没，没有。”乔海娟回答的略微不自然，心里也有些发恨，正说到关键的时候，怎么就过来了呢，刚才的话题都不能继续了，“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面上全都是关心的表情，仿佛担心她出来会受冻一样，主动挽着老人家的手，“我们先送你进去坐会儿。”然后，再继续刚才的内容。
老人家也固执，根本不跟着走，“不用了，我吹会风。”就算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大概也猜到了，“胜利，你工作一两年了，有啥感觉？”
“还好吧。”刘胜利是个实在的性格，有人问就会回答，“比想象中枯燥，却也感觉自主了。”以前必须听家里人的话，上班之后想做什么都不会被拦着，仔细想想还是上班好。说着偷偷看了眼乔海娟，心里都美滋滋的。
要不然，也不会认识这么好的女孩子。
大概是想到了一起，乔海娟也笑了笑。
全当做自己看不到，老人家话题还在开展，“我听你爸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想着找个对象？”不等回答，语重心长的劝说，“要我说你也得看重家里人的意思，毕竟这是家庭的事情，要是你愿意，你家里人不愿意，长期下去对你们夫妻的感情也没有好处的。”婚姻，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奶奶，我……”刘胜利想要为自己辩驳，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乔海娟主动站出来，“奶奶，你这话不对。”就算是婚姻是两个家庭，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两个人相处，“自己不喜欢的话，也过的不幸福。”
摇摇头，老人家也不争辩，不能说没有道理，总之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胜利，我的话你也往心里去去，自己好好想想。”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才对。
“好。”该有的尊敬，刘胜利还是有的，去不去心里，就说不准的。
老人家知道自己是不被欢迎的，还是硬着头皮待在这边，说什么都不要走，乱七八糟扯了很多别的内容，听到门内传出来动静，才松口气。
再多一会儿，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咱们进去看看。”
刚好续江河和刘强迎面走出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浓郁的笑容。
“妈，我们就说好了。”续江河上前一步搭上老人家的手，“这就回去吧？”
“好。”
刘强亲自送到胡同外，“师弟，有空常聊。”
挥挥手，算是答应了下来。走了两步，看着乔海娟没有跟上来，略微奇怪的问着，“海娟，你不回？”
要不然说是个大男人呢，这方面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就来。”鼓起勇气拉了拉刘胜利的衣服袖子，脸上带着不舍，“那…咱们下次再见。”
“我等你。”刘胜利也不害臊，就大咧咧的说了一声。
红着脸，乔海娟跟上前面两个人的脚步。
他们一走远，刘强把刘胜利拽到自己的面前，“我跟你说明白，你的妻子我要求不多，就一点必须是当地人。”娶一个外面的媳妇，一点帮衬都没有不说，还会拉后腿，“你要是把我当爸，就听我的。”
换作之前的刘胜利肯定是要据理力争的，但是经过乔海娟的熏陶，知道应该怎么办，不在意的回应，“我知道了，以后再说以后。”
也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加上刘强对他的了解不够充分，自然的相信了，满意的笑笑，“这才对嘛。”
“嗯。”刘胜利也高兴，果然听海娟的话没错，这一关过去的很顺利的。
……
老人家一行人回去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毕竟是要过去常住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不说，还有很多回忆之中的东西，老人家坐在椅子上面，“这些都能拿走吗？”
“能。”续江河说的很肯定，“明天你们坐火车回去，我坐气运的大车。”之前都找好人了，到时候轮流开车，也不至于有啥危险。
“那也成。”
有这句话，老人家才好放心的把东西一窝蜂的收起来。
续卓恒小时候的衣服，玩具之类的，都差点打包。
“妈，这些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续江河的心中总有一个想法，虽然是回去老家，但是未来续卓恒的路大概还是这边的，“打包好，收起来就成，以后回来还能……”
“还要回来呢？”老人家显然不相信，或者说就算是回来，到时候肯定没有她了，“那我去找个箱子再。”
也许是年纪真的大了，有些时候更喜欢听孩子的话，把续江河说的不需要的东西全都收到小库房那边，一个一个放的很整齐。关门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妈？”
续江河看着半天没动的人，叫了一声。
“没事，这就好了。”关好门，钥匙给了续江河，“这个你收好，要是到时候再回来，你拿给卓恒。”
“好。”续江河没多想，放在口袋之后拉着老娘到客厅。屋子里面续卓恒和乔海娟各做各的事情，一句话都没说，对着外人总归不好发脾气的，“卓恒，你看看需要收拾的行李，怎么一直在那边玩。”
“好。”续卓恒行动快，加上男孩子开窍晚，没有那么多悲伤的情绪，需要的东西连一个背包都放不满的，弄好之后直接扔到了地上，“就这些了。”
老人家顾不得一个个看，还要去准备路上需要吃的东西。
“海娟，你来帮我忙吧？”
东西多，需要个打下手的。
乔海娟脸上带着一丝的不情愿，“我东西还没有整完。”也有可能是故意拖延时间的，“我弄好，就过去找你。”
“也行吧。”
没有半点的意外，要是乔海娟真的过来才会觉得奇怪。但是在续江河看来，就是不满意了，不说是做多少事情，连表态都不乐意，一丁点都比不上海藻。
“妈，先让卓恒给你帮忙。”
那之后，倒是能看到乔海娟来回走的身影，忙得很，手上真心没什么东西。
老人家准备的吃食都上锅了，她还在转悠。
“什么没找到？”
老人家光看她走路都眼晕了，不自觉问了出口。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有没有忘记的。”乔海娟伸了个懒腰，“奶奶，需要我做什么，我忙好了。”
“呵呵。”
话中意思，自己领会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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