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挂电话,喂?喂!”白露听到电话挂掉的忙音,整个人登时软了。

    她就这样失去了工作?

    不行,她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她知道封方总就是老总的传声筒,方总这么说了,那代表着老总肯定也是这个意思,公司那头铁定是行不通的了。

    白露有些崩溃,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求谁呢?

    她茫然四顾,看到身边的警察,眼睛一亮。

    “警察同志,你不就是等我醒了然后做笔录的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先别激动,先平静下来。”警察看见她够着半边身子,眼看就要滚下床去上前扶了一把。

    白露趁手抓住人家的衣袖:“你听我说,你知道司水瑶吗?这件事情和司水瑶脱不了干系!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用刀伤我!”

    “你是说她用刀伤了你的手臂对吗?”警察把她扶稳了,想要把袖子抽出来,却做不到。

    “你别这么激动,先把手放开,我好了解情况,你这样抓着我,我根本就无法做笔录。”

    警察皱着眉头,就怕她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而且说实话对着她那张脸就算自己已经从警多年,多多少少有些畏缩。

    好说歹说当了这么多年的民警了,虽然不在作战部队,但狂风大浪也是见过一些的,现在竟然被人的一张脸给吓到了,真是不应该。

    “那你是不是等我说完了再走啊?”白露还是有些疑虑,现在她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就是身边这个民警了。

    “这个你放心,做笔录是我的工作,工作不完成我是不会走的。”

    “那我就放心了,真的多谢你。对了,警察同志,你知道现在司水瑶在哪儿吗?”白露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计较开了,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一盆脏水泼到司水瑶身上?

    “这件事情你们都是当事人,她在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如实的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可以有遗漏,更不可有胡编乱造作假的成分在里面。”

    司水瑶是凶手?为什么他就不信呢?警察心里这么想,可他完全没有表达出来。

    白露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这足以牵扯到她新有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好在层层叠叠的纱布挡住了警察的视线,没有吓到人家。

    “那是自然的。”

    “你知道就好。”

    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们内部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所以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表现得太过热络。

    白露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编谎话,一定要编的圆溜,不然要是被人家发现了,那可不好交代。

    “事发当时,你是为什么来到案发现场?”

    “我是为了司水瑶。”

    “为了司水瑶,你去案发现场是为了做什么?”

    “为了帮她这个凶手,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作为母亲,就算是再怎么不待见这个孩子,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根本就做不到,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

    记笔录的手停了一下,警察总感觉这个剧情似曾相识,就在之前,全网黑的时候,白露也是这个样子。

    难道她以为他们做警察的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之前全网黑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工作之余,也是喜欢吃瓜的普通人。

    所以说对这个新瓜他们还是挺了解的。

    对于最后的结局,原来是恶人反打一耙,这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所以记忆深刻。

    看来这个瓜并没有像他们以为的那样,渐渐的被埋进土里,反而自己滚出来了呀。

    不过心里的这些吐槽,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从业多年,他近来被办公室里的新来同事带的,也喜欢上吃瓜了。

    之前不怎么感冒,可是现在呢,吃瓜也算得上他人生一大乐趣,既然这个瓜送到他面前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白女士请您注意,我们现在是在做笔录,请你不要讲述那些似真似假的,咳,无用的苦情戏,我们只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家庭纠纷了,请你配合我的工作,简明扼要的回答我向您提出来的问题好吗?”

    “好的警察同志。”

    “那我再问您一遍,您是为什么去现场?”

    “我刚刚说过,就是为了司水瑶,她”

    “她怎么了?”

    白露倒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她在思考一件事情,在这里自己是打感情牌呢还是打苦情牌?

    昨天那件事情,她全程参与,所以了解的还算清楚透彻。

    不过看这个样子,苦情牌是打不了了,虽然她是唯一的伤者,但要是司水瑶那边说出了实情,而且她那边另有别人在,自己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无法给自己开脱。

    所以说现在打感情牌最好。

    “她被人骗了,有人盗了她闺蜜的qq号,约她出来玩,我恰巧知道,我怕他出意外我就跟着去了,为了保护她,我带着一把匕首,可是,就是因为那把匕首,我现在才变成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

    “所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为了你的女儿带着匕首,想要用这把匕首保护她,可是到头来竟然是她用这把匕首伤了你的脸,对吗?”

    白露感情一上来眼泪是瞬间就掉,可她没注意到一点,就是她现在脸上包满了纱布,面前的人并不能看见她我见忧怜的样子。

    倒是她自己皮肤因为受了伤根本就经受不了眼泪的浸泡,伤口的酸涩刺痛,让她恨不得把脸抓花。

    “不,不是的,她没有伤我,我刚刚是说错了,”白露有些懵,因为她发现了,刚刚出现的漏洞,“是的,我的女儿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伤我呢?”

    “可是你刚刚才告诉我说,您的女儿用这把匕首伤了您是吗?白女士请您尊重我们的工作,我们虽然是人民的公仆,一切都为人民服务,但是身为人民的你,请不要欺骗我们。”

    警察严肃了脸色:“不论怎么样,请您一定要清楚,如果您一味的欺骗我们,那么,您将失去我们对您的信任。”

    “不是的,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我刚刚是太过激动了,我一心只想着我,可怜的女儿司水瑶,一不小心就喊出来了,我以为,我以为我说的是”

    白露再一次卡壳,可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失去了工作以后,连这智商也跟着流走了,不行,绝对不行!

    “警察同志,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刚刚,因为刚刚失去工作,所以精神有些失常,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白露女士,你该知道我的时间不是任由你浪费的,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姓名。”

    “白露。”

    “年龄。”

    “50。”

    “性别。”

    “女。”

    “好了,你的基本信息我已经了解了,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记住一定要如实回答。”

    “我问你,那把匕首,真的是你自己带过来的?”

    “是的警官。”

    “所以那把匕首上一定会有你的指纹,那除了你之外,有没有别人碰过那把匕首呢?”

    “没有。”

    “那么,匕首上的血迹也只属于你一个人,对吗?”

    警察的笔在纸上记录着,没人说话的时候,只听见沙沙的笔记声响。

    “不是的,我,我用力把匕首刺伤了人,就是为了救我那可怜的女儿,因为那个人,想要我女儿的命。”

    “那么匕首上就可以检测到两个人的血液是吗?”

    “是的。”

    白露深深的感觉自己真的是十分聪明,比手上能检查到的一切他都做了合理的解释,而自己为了司水瑶做到这个地步,她有必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孝顺自己吧?

    虽然她知道司水瑶没有什么钱,但她知道司水瑶嫁了一个有钱的好男人,她有了这么一个好女婿,想要什么东西拿不到?

    “那是谁伤了你呢?”

    “这”

    想到那个让她噩梦连连,如同鬼魅的男人,白露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不能说!

    如果她把那个男人给供了出来,他只会受到比现在更深更重的惩罚。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她应该说是谁受到了她的攻击还受伤了呢?

    白露的脑袋混成了一团浆糊,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要是在古代她随便指认一个人,那就没什么事情了,可现在呢?这么发达的科学想验个血型,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他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揭穿。

    而且他知道司水瑶嫁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可是霍氏集团还在,霍氏集团那么大一个公司想弄垮他,这个已经没有了工作的女人,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个时候我极度紧张害怕,我只知道我刺中了别人,因为匕首划花我脸之前,上面就已经带了血。”

    “哦?”

    不得不承认,白露说到这里已经把自己给搞晕了,这算什么事情,没有前因没有后果的,现在可以肯定,司水瑶是个受害者,白露好像也是了,那么在场的人究竟有几个?三个吗?

    “是的,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个男人”

    白露现在又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对方会问的这么仔细,她为什么不直接把一切都推到司水瑶身上,然后一问三不知呢?

    可是很显然现在后悔也晚了,难道她现在直接翻供吗?

    “是个男人,那全国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可就多了,或者说站在你面前的我也符合这个条件,你说是谁?是我吗?”

    “警察同志,你知道我那时候那么害怕,就知道他是个男人了呀,他力气那么大,女人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把我的手腕直接掰断吧?”

    警察叹了口气,合上了本子:“白女士,我想你还没有休息够,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着吧。”

    “哎,咱们不着急呀,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

    白露看他要走,心里忽然产生了农业的恐惧感,那个人心狠手辣又极度疯狂厉害,她总觉得那个人知道自己刚刚和警察说了些什么。

    警察现在要是走了,想必那个人会立马过来拿着枪把自己的脑袋打开花。

    “是我之前有很多话想问你,但是既然您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我也只好让您先休息一会儿,改天再来。”

    “不不不,我现在很有精神好的很,不需要休息,你接着问吧,有什么话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当然第一时间和你说实话。”

    “行。”

    警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快到11点了,这要是在派出所里,该吃饭了。

    “那好吧,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在场人数有多少?”

    白露脑海里一阵茫然,在场的人数?他想问的是事情前期还是后期呢?

    “我不知道啊,”白露说了这句话,又怕他立刻落下本子就走,连忙补救,“你们也是去过那个地方的,应该知道那边全是店面,根本就不知道店里面有多少人。”

    “店里有多少人我们暂且不论,直接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的人是不是只有三个人?”

    “这个,那件事情很奇怪的,应该不止三个人,或者说其实就是三个人。”

    她记得司水瑶那边有人和不知道是谁的人的黑衣人打架,按道理说,他们应该也算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

    警察快气疯了,他牺牲自己吃午餐的时间,不是想来听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消息的!

    “应该?或者其实?”警察冷了脸色,“白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实在不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请保持沉默!”

    “我!”

    白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警察已经不相信她的话,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白女士,我实在没有时间跟你耗下去,要不这样吧,等您伤势痊愈了,直接跟我去一趟警局如何?”

    “不,我的女儿身受重病,我必须去医院照顾她,我没有时间去警局和你们解释这一切,我!”

    “司水瑶好好的待在我们派出所里,一点都不像一个病人,你这又是在骗我对吗?”

    “不是的,你相信我,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司水瑶是好好的没错,但是她的妹妹已经病入膏肓,只能待在医院里了。”

    “白女士,请您不要做这种无谓的辩解,您的女儿如何是家,是我们做警察的,没有必要听这种对本案没有任何关联的过往。”

    “既然你已经无法给我们提供有利的资料和证词,那么今天的笔录就到现在,结束吧。”

    警察说完就走,给白露留下了一个背影。

    白露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稻草也离她而去,有些崩溃。

    一切都晚了,什么都晚了!

    都怪司水瑶那个贱蹄子,如果他昨天一个人来,事情很快就会圆满结束,她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多男人过来?

    还有为什么她要报警?警察就这么搅和进来,简直是坏了他们的好事!

    白露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如果不是司水瑶反抗还报警,她现在已经盖着司水瑶的心脏来到了她可怜的格子身边,这格子就快要过上幸福快乐的新生活了。

    不过白露很快就想通了一点,心脏移植手术成功了,患者最多也只能活够20年,如果慢慢的再拖一点时间,她的格子会活得更长久,是的,能活得更长久,这样说来也不错。

    司水瑶啊司水瑶,你今天逃脱了没关系,下一次可要好好的乖乖的进了我的圈套才行啊。

    可是很快她成为新的问题所困扰了,这么多年来为了救她的格子,家里已经被掏空了,就算有了司水瑶的心脏,他哪来这么多的心脏移植手术费用,可以用来救她苦命的格子呢?

    白露再次陷入了无法挣脱的煎熬当中。

    而现在司水瑶也在经历着一场笔录。

    自己一个人进派出所的胆怯已经淡去,是谁要知道笔录很简单,只要一五一十的把对方问自己的问题完完本本的告诉对方,那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对方问的问题,肯定会牵扯到神秘组织。

    她不是神秘组织的老板,神秘组织里面能说或者不能说的秘密,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说了不该说的,那该怎么办呢?

    在同样问了性别,姓名,年龄等等基本问题以后,正式进入了正题,司水瑶也高度紧张,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不用这么紧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她对着司水瑶笑了笑。

    司水瑶捏着手里头的棉花球,静静地点了点头。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拾到你的那双鞋子呢?”

    “因为昨天我是脱了鞋跑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跑起来会很不方便,而且会发出哒哒的很明显的声响,如果我穿着它跑步的话,别人一下子就能猜到我在哪。”

    “所以你是光着脚跑步的?”

    女警的视线下移,现在的司水瑶穿着一双运动鞋。

    想到司水瑶就是从神秘组织过来的,他很快想通了司水瑶,为什么没有光着脚这个问题?

    “所以案发当时你在现场,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案发现场究竟有多少人?”

    “案发现场在市中心步行街广场上那么大一块,我还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场。”

    司水瑶回忆了一阵子,就她记得的人,已经有三十来个了。

    “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白露躺着的那一块地方。”

    “应该是六个人没错,不对,后来又来了一个,所以是七个。”

    “那我们去的时候只有白露一个人躺在地上,你们为什么要跑?报警的人名叫安寻,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知道会在这个地方卡壳,司水瑶急得挠头,神秘组织也就算了,目前他所能看见的都是光明磊落的一些事情,黑狼组织里头一定会有比较厉害的黑吃黑的高手,这些事情他能说吗?

    “这个事情吗?至于为什么要跑,是因为,因为我跟着阿河跑的。”

    司水瑶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们想知道阿河为什么跑,那就去问阿河呀。

    司水瑶的想法很是明白清楚,既然自己不怎么敢说,那么相当于神秘组织二哥的阿河一定敢说。

    话说她也挺好奇,为什么阿河要拉着她跑,明明已经听到了警笛声,敢留下来的那必须是受害者呀。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问阿河?”女警把手里的笔套进笔帽,“那我问你,你能否告诉我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安寻现在也会在警局里,她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给她打了电话,询问她为什么没有到案发现场。”

    “我走的时候没有把手机带走,我的手机肯定也在你们那边,你们完全可以打开来看我跟他的聊天记录,当然聊天记录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作用,毕竟他的社交号被人盗走了。”

    “真正有用处的,其实是我和他的通话记录。”

    女警站起来走开,过会儿手里提着一个证物袋,透明的证物袋里就装着她那一部已经破成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手机。

    “所以这部手机是你的?而且上面还有很明显的匕首划痕,确定是你的?”

    “我确定,因为这部手机里有我录的指纹,只要你可以让我试一下,知道我是这部手机的主人。”

    “这件事情倒是好办,不过你,为什么会遭到那个人的攻击?”

    “因为她想杀了我。”

    “但你确定没有做出伤害对方人身安全的事情吗?”

    “是的,我确定我没有做出伤害他人身安全的事情。”

    司水瑶说到现在有些口干舌燥,而且刚刚在桌上眯了一会儿就被叫醒,眼皮直打架。

    最要紧的是她起来之后没有洗脸,没有刷牙,她自己也知道,嘴里一定会有口气。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你吗?”

    “因为她想要杀了我,取掉我的心脏,救我生理意义上的所谓的亲妹妹。”

    “既然问不出什么来,那么我会去联系你说的那个阿河,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洗漱,出了房门左拐。”

    “谢谢!”

    “水水?我终于看见你了,你还好吧?”

    司水瑶把头埋在水池里,正在洗脸,冷不丁就听到了这一句十分激动的话,一转头就和安寻抱了个满怀。

    “我没事儿你放心,你丫真的是一个让人担心的娃,你来报个警,卫鄞轲知道吗?”

    “卫鄞轲?我怎么就忘了他呢,我最近记性是不是不好了?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咋了。”

    “安啦,按道理说,他这个人还不错吧,不过你千万别岔开话题,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报警有多危险?”

    司水瑶把安寻的领子理了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为你担心我而感动,可是以后你要是再遇到这些事,千万要和卫鄞轲商量。”

    “要我命的人,现在已经不只是白露他们一家子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断绝朋友关系,你要知道和我做朋友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水水你”

    安寻一脸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好不容易见到了好朋友,对方的一句话就让他满心的喜悦变成了满心的不可置信。

    “嗯,你先别着急,你先别愤怒,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是最好的闺蜜,最好的朋友,我也清楚,我心里不能没有你的友谊。”

    “但你要知道,你那堂哥和你那未来堂嫂都加入了一个我都害怕的组织,昨天想要我命的人,除了白露,还有那个组织里比较有名的人物。”

    “我不能拖累你,不过你放心,在表面上我们算是断绝了朋友关系,但在暗地里我能帮到你的一定帮,我希望我们堂堂正正恢复好朋友关系的这一天,能够尽快到来。”

    “我的安安,你知道吗?你明白吗?”

    安寻的眼里已经开始闪烁泪花:“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这么轻易的上当了?”

    “这事简单,对方以你的名义发消息,让我去市中心这边试伴娘服,我知道现在不比以前,订婚也是走个仪式而已,所以我就信了呀。”

    “水水,那我们说好了,等我们和好了以后,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放心,我们彼此的婚礼,当然是一定要参加的,不过我倒挺好奇的,究竟是我当你的伴娘呢,还是你当我的伴娘?”

    “这个不着急,你和霍予已经领证了,所以肯定是我当你的伴娘啊。”

    “好呢。”

    看着司水瑶的笑脸,安寻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因为我有那么多的生意合作伙伴的女儿可以做我的伴娘,可是你呢,只有一个我呀。

    感慨完毕,安寻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呼在了司水瑶的脸上:“司水瑶你够狠,我辛辛苦苦找到你,放心不下你给你报警,你就这么对我的?!”

    没想到安寻入戏这么快,司水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能够好好的吗?我就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我这样做还是错了吗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安寻表示看到自家闺蜜这么大声的吼叫,他也有些蒙,说话的气势就弱了下去。

    “大点声,大点声!不然咱们可就白演了!”

    “好嘞!”

    “你还说什么?有没有天理?”

    司水瑶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安安听着,昨天你报警的时候黑狼那边并没有什么反应,而且黑狼的人也跟着跑了,所以说出警的人一定都是警察里正常的人,没有哪一个是黑狼的卧底,所以这段时间如果遇到什么非得警察出马的事情,可以找他们。”

    “好的明白,”安寻给司水瑶一个放心的眼神,声音忽然拔高,“你究竟要不要点脸啊?啊?”

    司水瑶看着安寻为了营造气氛,又大声啊了一下,差点儿笑场。

    “你别笑!”安寻都快着急了,因为他看见那边人已经快进入他们所在的洗手间了。

    “你就这么喜欢欺负我吗?行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也算是打了水漂了,拜拜吧你!”

    司水瑶转身,看见几个冲进来的警察:“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她敢在这里就打人了呀,你们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警察们看着有些头疼,第一时间先进去把他们两个拉开,然后开始教育起司水瑶来:“你这人呢,人家好好一个女孩子,因为担心你,所以为你报了警,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

    司水瑶:“”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是因为我的演技太好,把你们也骗过去了吗?

    安寻:“”这些警察也是挺萌萌哒的,明明是自己甩了水水一个耳光啊。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本来一件好事儿,人家报警了来救了你,你们应该更加情意深重,现在既然闹成这个样子,我们也是挺意外的。”

    司水瑶和安寻对视了一眼。

    安寻:“水水你一定要保重啊,我可等着你参加我的婚礼呢。”

    司水瑶:“嗯啊,你也是一定要注意黑狼那边的人,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对了你堂哥你堂嫂然后,黑狼那边大概也有一些产业,以后不能和你通信了,我能告诉你们的就告诉卫鄞轲吧。”

    安寻:“水水你真好,真的是谢谢你了。”

    “哎,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动了,既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朋友情谊,那就好聚好散,成不成?”

    “不成,我一个安家大小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我一定要登报和她解除关系!”

    “安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不已经甩了她一巴掌吗?”

    “那也行吧。”安寻这话刚刚出口就觉得有些重了,司水瑶刚刚脱离全网黑的泥沼,自己要是再在报纸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他绝对不好过。

    既然别人这么说了,赶紧借坡下驴。

    “爱咋咋地!”司水瑶觉得做戏要做全套,顺嘴加了一句。

    “你!”

    安寻瞪圆了眼睛,这咋办?

    “我爸说了,我是安家的千金,不应该跟你们这些人见识,好了,qq微信啊,电话什么的互删吧,谢谢。”

    “互删就互删,咦,我手机呢?”

    司水瑶这话说完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孤零零的躺在证物袋里,顿时有些蔫了。

    她现在所有的积蓄都给余姨了,等到要发下个月的稿费,还要等几天,要不先忍忍吧,就几天的时间而已,没有手机那还不有电脑啊?

    “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两位小姐可以走了。”

    “好的。”安寻立刻答应。

    “我才不呢,不是说好了要再过24个小时才能走的吗?”

    要问司水瑶为什么这么说?自然是要避开和安寻一起出门,不然他们两个根本做不到,一路上一直针锋相对,她又得笑场。

    “既然是小姐这么要求,那我们也只好满足您的要求了。”

    过了24个小时,司水瑶顺利的离开了派出所,她支着头,有些不高兴。

    虽说是迫不得已之下,和安寻“断绝了关系”,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那之前只是小打小闹装装样子,现在就是为了闹大吗?

    这样自己就失去了朋友的关心。最要紧的是,现在霍予也不知道在哪个杂坑里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消瘦?

    现在正是冬天,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他说过,他过半年就会回来,那时候,就已经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给他织一条围巾。

    说干就干,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现金可以买线,只得先回神秘组织。

    神秘组织里头也是卖东西的,而且多种多样,算有一个小超市吧。

    她正在发愣,忽然就听到了阿河的声音:“嫂子,我在这儿呢!”

    “阿河?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所以我就”

    看见阿河从派出所里出来,司水瑶脸上满是纠结。

    “嫂子,这个不怪你,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毕竟带着司水瑶一起锻炼了这么久,阿河和司水瑶的关系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这要换做之前,阿河一定不会这么直接的去问她。

    “因为我不知道神秘组织里的一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告诉别人,而且他们的身份那么特殊”

    司水瑶说到这里就闭了嘴,余下的半句话是什么,阿河一定知道的。

    “我们去车上说吧,嫂子。”

    “嗯。”

    “所以嫂子,”两个人坐进车里,一个个都系好安全带,阿河这才开口,“在黑狼和你母亲那边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前,我希望你一直都呆在组织里头,接受我们的保护。”

    “我知道这样极大的限制了你的自由,我也知道,也许这并不是你所要的,可是我们老大作为你的丈夫是真心实意的为你好,为你着想,他真的无法接受你受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我知道,”对方提到霍予,司水瑶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你们老大的详细资料?”

    其实这个问题应该问司衡越,不过是水瑶,也算得上半个宠弟狂魔,她自己都觉得,如果他们生活在一个正常而且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里,自己怕是会把弟弟养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

    “这个啊,等回到了组织里头,我就会把资料给你。”

    “谢谢你了呢。”

    司水瑶说完就靠在了椅背上,在派出所里她根本就没怎么睡觉,现在坐到车里就快要回到神秘组织了,她的心神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下来,困意就如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过来。

    从后视镜里看见昏昏欲睡的司水瑶,阿河默默的减慢了车速,打开了车里的暖气。

    “嫂子,那边有毛毯。”

    “嗯。”

    司水瑶把毛毯拿过来盖在身上,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她忽然就想起第一次和霍予在车里坐着的时候,或许也是以最快的速度睡着,他能做到这一点,是不是因为他那时候已经很累很困,就想睡觉了呢?

    等到了目的地,车一停下司水瑶是被人唤醒的时候,她才知道霍予那是真功夫,分分钟睡着不是什么神技能,能够在该醒的时候立刻醒,这才是一个人很难把握的技能。

    进了神秘组织,迎接她的是余姨和莲姨的笑脸。

    “乖孩子,好久没有吃你莲姨给你做的饭了吧?快吃吧!”

    “以前不知道你海鲜过敏,还给你吃了海鲜做的早餐,放心现在不会了,看看,这都是霍小子走的时候给我们写的东西,说你最喜欢吃这些菜了。”

    司水瑶感觉自己的心情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幸福。

    霍予呀,霍予,你今天为什么在我的心里狂刷存在感,是怕我忘了你吗?

    司水瑶的嘴上虽然在笑,但是眼里已经闪烁着泪光。

    “就快到元旦节了,我们呢,决定所有人都来神秘组织里跨年,这里毕竟有一些孤苦的老人,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让他们能够回家去和家里人度过一个快乐的团圆年。”余姨先给司水瑶夹了一筷子肉,笑眯眯的跟她说。

    “这样挺不错的。”司水瑶也笑开了。

    “对了,在吃饭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心阅发稿费的时间改掉了,改成了每月五号,所以这个月的稿费今天就发下来了。”

    “是吗,那太好了!”

    司水瑶是真的高兴,今天就发下来,那不就代表着他今天就可以去买手机了吗?

    虽然阿河才和他说过,她一个人千万不要出神秘组织,但是,她不一个人出去不就行了吗?

    回头和阿河说一说,让他找几个兄弟陪他出去一趟,买个手机,这以后她一定乖乖的待在神秘组织里,哪儿都不去。

    “瑶瑶,你这个月的稿费没有上个月的多,没有无线,不过,稿费倒是增了2000,有6000块钱的收入,是不是也该给我们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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