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司空芬好奇地追问着。
成让的脸色阴沉起来：“不清楚。我爸没读过书，不会养兔子。那时候，我也才几岁。记得几只兔笼是紧挨着猪圈的。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被猪的嚷叫声吓死的。几十只兔子全死掉。”
切完腿肉，又将青色的菜切成丝，投入锅里，盖上盖。冷冷地望向司空芬，问道：“你刚才动过我的锅吧？我盖高压锅，每回都旋紧的。你刚才是直接盖在上面的。”
拿着砧板c匕首c洗洁精，到水流边清洗着，一面在坡下喊着声儿：“锅盖子，你也揭开瞧瞧里面。哪来的好奇心？下回再这样搞，我直接将高压锅扣在你头上。”
司空芬嘴角一歪，花容月貌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不想再玩兔耳，改玩石灶。拿着棍子插入石灶，捅来捅去。
万里无云，四周无风，轻烟直上。
成让回到草地来，将砧板竖在洞口晾着。匕首c洗洁精都收到背包里。将背包提到洞穴里，靠在石壁边上。冷冷走出来，隔着石灶，坐在司空芬对面，问道：“你平时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拿着棍子到处捅？”
司空芬闻言，将灶里的棍子抽出来，朝成让脸上扬过去，一面耸眉眨眼地笑起来。
棍尖在空中拖出一溜黑烟来。
成让威扬起眉锋，扬起左手将棍子挡开，就势握着司空芬的手。轻轻捏了捏。右手一把夺过棍子，扔在坡下。左手将司空芬的右手手掌再次捏了捏。
刚伸出右手，就黯然神伤起来。放下右手，也松开左手。
爬起身子，朝草地左边走去，朝坡下水流边飞去。在坡下远远地喊着：“我再找些豆子回来。”
司空芬尴尬着，皱着左眼c扬起右眉，露出滑稽的表情来。爬起身子，朝右边的石崖走去。坐在石崖边，荡着双腿儿，望着下面。
其实，刚才的感觉很古怪，也很恶心。不管对方多英俊c多漂亮，要是没有感情基础的话，彼此都尴尬。这一路上，除了刚过来的那晚上，两人之间连手都没有碰过。
司空芬对成让没感情，而成让早已心有所属。两人要是有肢体接触，彼此都不舒服。
司空芬在石崖边坐了一会儿，回到石灶边，往里面添上木材。
两只兔崽已经饿得爬不动，趴在草地上，靠在一起，嘤嘤唔唔着。四只兔耳也耷拉着，不再收听任何动静。
过了一阵。
成让从坡下飞回来，来到石灶边。揭开锅盖，从运动服的衣兜里掏出几把干豆子，丢在里面。拿着饭勺，在锅里搅动一下。
隔着石灶，坐在司空芬的对面。
司空芬轻声问着成让：“两只兔崽怎么办？已经快死了。”
“死？”成让嚷起来。扬着眉，然后，冷笑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死掉？就是肚子饿，调皮不起来而已。”一面朝兔崽走去，一面冷冷地说着：“你们敢装死。”
伸出双手，抓住两只兔崽的下巴，谨慎地摇晃两下。
两只兔崽又开始活跃起来，使着嫩腿儿，在草地上爬来爬去。一面闻嗅着草地上的气味儿，一面转着耳朵收听四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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