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里里外外的宾客们在院子中晒着太阳叙摆着闲话。
大门口的一众亲朋早已是望眼欲穿了,及近中午,才遥见迎亲的队伍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行至府前落轿,两名丫鬟伸手搀住顶着红喜帕的新娘子,众人只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并非是刘公子本人,均是错愕不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新娘子随引进到了喜堂内。
只见刘公子灰溜溜的跟在大家都不认识的那新郎身后,一众宾客尽是搞不清楚状况,再看刘公子也没有要向众人交代的意思。
自己的儿子打扮的和平时一样,而新娘子却是要和别人拜堂成亲的,刘太公夫妇俩哪里还能稳受得住,起身便欲斥问责询。
只见刘公子按下了二老,殷勤的倾嘱道:“父亲母亲请先安坐!没事,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只听得刘府管家长声唱喏道:
“新人行礼!”
“一拜天地!”
萧玲儿与莫阡夜提拉着两头曳地的大红花绸,并立的向堂外齐齐躬下,又回转过了身来。
管家又唱道:
“再拜高堂!”
两人对着刘太公夫妇恭敬行礼。
接着又道:
“夫妻交拜!”
莫萧二人相对而站,齐身俯首。
“送入洞房!”
两名丫鬟牵扶着萧玲儿碎步去入到了后宅之中,府门口又是一阵鞭炮喜乐同奏,吉祥如意。
如在自己家里一般,莫阡夜是一点儿也不见外的。向众人左右拱了拱手道:“晚生今日成婚,有劳各位前来观礼!各位待会儿一定要多喝杯喜酒!诶刘公子,你愣着干什么,招呼客人呀!”
又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两个靠近后,莫阡夜对他附耳道:“照顾好你抢来的那位姑娘,要是你敢欺负她,你懂的”说着拍了拍刘公子的肩膀。
刘公子打了个寒颤激灵,脖子上鸡皮乍起,直是不停的点着头,谄媚的笑着像一朵花儿一样。
外面喧嚣哄闹不断,莫阡夜却躺在洞房之中的床上,认真的瞧着喜帕之下,萧玲儿娇艳欲滴的双唇。
只见萧玲儿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身姿娉婷,气若幽兰。
莫阡夜坐起了身来,轻轻的揭下了萧玲儿的红盖头。萧玲儿含羞带怯,幽幽低眸。
拿过了桌上的细酒壶,斟过两个小杯,递回来与萧玲儿交杯慢饮;酒虽然辣,可是喝下去时却觉得全是甜的!
不觉间,两人相互凝眸,片息不离,手中的醇酒却不停。萧玲儿渐有些醺意,双颊桃红泛蕴,醉意阑珊的偎依在了莫阡夜的双腿之上。
两个合了喜帐,婚服脱扔到了床下。几度鱼水相欢,绵延!
喜堂后的内厅中,刘公子向刘太公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太公切齿气恨,自家在众亲朋好友面前现在已是颜面扫尽,荒唐透顶,可是事已至此,家中又住着这个“冰妖”,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又看那“妖”也并未伤人,观其颜色,非是凶神恶煞之辈,反而是如温润如玉的俊俏才子一般,一时间也是皆无善法,只得暂作不管。
婚宴结束之后,人众散去,刘府中洒扫庭院,整理着桌椅器皿。
刘公子闲得很是无趣,总老想着自己抢回来的那个姑娘;自己不能用,看看总是行的吧,那蛾眉螓首,细腰丰臀,冰肌玉骨便为了她赴死,自己也是愿意的!
东游西逛的,信步来到了安置那女子的厢房门口。
只见有两个仆妇,正陪着那女子。刘公子心里一笑,小美人不还是在小爷我的五指山中么!
转进房内,那女子看到了他,只作慌惶难安的立了起来。
刘公子仿是正经的问道:“楚姑娘,住的还习惯吗?”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姓楚的女子不接他的话,近目伸手,一把抓过了桌上盛装喜糖瓜子的果篮儿,又从下面翻出了一把剪刀来。
两个仆妇诧疑而惧,连忙退步躲开,才见那楚姓女子倒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刘公子双眉紧促,是谁他娘的没把剪子放好,尽是些不长心的奴才!
于是如若没有看见一般,呵呵一笑说道:“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只是来瞧瞧你在这里好不好!其实,我对姑娘你,从来也没有怀揣恶意的!”
楚姓女子哪能信了他的话。只是不管不顾的冷冷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
刘公子见她决绝,心道:“我答应了妖怪老爷要看好你的,你要是走了,天大地大的,去哪里都可以,到时候我又上哪儿找你去?妖怪老爷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呀!”
假意踌躇的说道:“呃回家嘛,应该的,楚姑娘说的是!”
又道:“可现在已是申时三刻了,姑娘你回去,还未走到半道,天都已经黑了。我看还是这样吧,今日我们府中也是大喜,楚姑娘你尽可以在此间做客的!明日再回去,你看如何?”
楚青青斩钉截铁的道:“我现在就要走!”
只见刘公子摇了摇头,不予允可。
楚青青握紧了剪子,沉漠片时,却又如想通了般的妥协道:“你离我远点,我就住到明天再走!”
刘公子豁然抬头,目中放出了光来,欣喜的回道:“好好好,肯留下就是给了我面子!我出去,现在就出去,不来扰你!”
说完退到了房门口,又色色不舍的打量了楚青青几眼,掩住了房门,把自己屏蔽在了外面。
吃过了晚饭,刘公子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房中品茗饮茶,也不像往日一般,是去赌场妓院里消费挥金;脑子里只是转着,好不容易是把楚青青给弄回了家,要不要半夜趁她睡着了,把她给办了,煮成熟饭却又害怕起莫阡夜来,首鼠两端,心猿意马。
二更时分,正准备放身睡觉,一名仆妇上气不接下气的敲门慌报道: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c那个楚姑娘,她跑了!”
刘公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下来,心里咯噔一狠:“早知道她要逃,我刚才就该对她下手!”问清了方向,急火火的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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