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妈的脾气，一旦事发，她一定会牺牲自己来保全我爸和整个凌家，萧泽言他……是想逼死我妈啊！”凌子谦又吸了口烟，米素觉得，他的脸上是不是突然之间多添了几道皱纹。
“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爸妈出事，抱歉我做不到。”凌子谦说道，随即笑了声，带着自嘲，“其实本来还有个原因是你的，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呆在他身边并不快乐，想要像骑士一样将公主从恶魔的城堡中解救出来，却从来没想过公主会爱上恶魔，并不想出来。”
“原以为杀了他一了百了，我爸妈没事，你也彻底自由，可是现在看来，你似乎不需要所谓的自由了。”凌子谦自嘲的说道。
“我不是公主。”他太高抬她了。
“不管是不是都好了。”凌子谦掐灭香烟，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我依旧会往下做下去，我知道不能要求你什么，以你的性格一定回去告诉萧泽言。”
米素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素素，我从来没求过你，这次算是帮我一个忙也好，算是回报我也好。”凌子谦索性破罐子破摔，她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欠他的吗？
“这件事你别插手，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放手一搏，萧泽言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最后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置身事外不行吗？”凌子谦问道，眼眶都红了。
为了除掉萧泽言，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部署，怎么能到了现在却功亏一篑？
置身事外？说得容易，她明明知道凌子谦要对萧泽言不利，却不管不问，这和当凌子谦的帮凶有什么两样？
“凌学长，我······”米素不知该怎么说，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明明都知道，又该如何装作不知道？
“素素······”凌子谦真恨自己，难以启齿，“你帮我一个忙吧，就当是帮我一个忙！”
面对如此求她的凌子谦，米素红着眼，说不出话来。
的确，她欠他太多了，多到根本就没法偿还。
她还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温柔，记得每次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总是凌子谦第一个出现。
凌子谦对她有情有义，而她却又放不下对萧泽言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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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难两全吗？
克制不住眼泪的下掉，凌子谦痛苦的看着他，表情隐忍挣扎。
他不想看她如此为难，好几次他都想放弃说算了，算了当我没说米素。
可是他还是说不出来，让他放弃父母吗？绝对不可能！
他觉得已过去的帮忙来索求回报的自己真的很卑鄙，那时候他帮助她从未求过她会回报，只是心疼她，爱着她，却没想到如今是自己亲手将这份爱变得不再纯粹，夹杂着卑鄙的索求。
米素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紧紧地握着，手背上的血管都突了出来。
凌子谦的情她无法回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好······”米素张嘴，泣不成声，有种亲自将萧泽言的性命葬送掉的苦楚，“我答应你，今天······就当做我没看到过······”
“谢谢。”凌子谦非但没有松口气，心里反而更加的沉重。
米素闭着眼，觉得自己好残忍。
“不过······只此一次。”米素颤声道，“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好。”凌子谦嘶哑着声音答应。
米素擦擦泪，可还是挡不住新一波的泪水继续往下流。
“抱歉，今晚……我……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了，我得先走。”米素说道，不等凌子谦回答便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一开始找凌子谦的初衷。
便停下来，回头说：“凌雅妍的事请我不会道歉，这是她该得的，自己做的事情就该自己承担，如果再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真的是你做的。”凌子谦苦笑，“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她被家人宠坏了。”
米素点点头，继续往外走，神色木然，穿过满座的大厅，好几次都险些撞到了人，还是服务生反应比较快及时躲开了，否则少不得一顿的人仰马翻。
她这一路没少遭受白眼，服务生一个个的都拿眼神鄙视她，走路不看路，在这里装什么傻子？
瞧她穿的一身名牌货，却原来是个精神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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