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我下贱？我有高贵的出身，有高贵的身份，而你呢？贫民区出来的乡巴佬，泽言的情妇，居然还有脸装作清纯无辜，看你这样我都跟着恶心！”凌雅妍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就凭米素，一个情妇，有什么资格说她下贱？
她凌雅妍可是凌家的大小姐，谁敢说她一个不是！
“出身高贵又怎么样？高贵的出身也没赐给你一颗高贵的心。就连街边行讨的乞丐都比你善良！你那颗心肮脏的洗也洗不干净，至今为止有多少无辜的人命葬送在你的手里边？”米素突然抓起凌雅妍的手腕，让凌雅妍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双手看起来真白真干净，可是却脏到了骨子里。”米素眯起眼，“凌雅妍，你有没有数过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手上又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上面臭烘烘的全都是血腥味，你闻不到吗？”
米素越说越小声，那声音就像是野鬼的呢喃，听在凌雅妍耳朵里都生起了鸡皮疙瘩。
凌雅妍忍不住颤抖，擦了腮红都掩饰不住她此刻苍白的脸色，想要后退却发现手腕被米素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胡说！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杀过人！没有人死在我的手上！”凌雅妍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认。“我的手很干净，干净得很！”
“干净？你闻闻有多干净，你没闻到掌心的血腥味吗？”米素冷冷的说，“你没杀人？你只是没有亲手杀过，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死掉的人又有多少你算过没有？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长相吗？”
“没有！我没有！”凌雅妍怒瞪着她。
“你那张嘴，也不怕烂掉？”米素冷笑，“终有一天你的嘴会因为发出的命令而溃烂。”
“住口！你住口！”凌雅妍摇头，感觉周围怎么有眼睛在看着她。
“住口？怎么，不敢听了？”米素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幽深的能将凌雅妍吸进去一般。“那你下命令的时候可想过，因为你一句话而死的生命有多么无辜？”
“还记得那间法国餐厅的服务生吗？”米素突然说，“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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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凌雅妍瞪大了眼睛，那个服务生？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看一眼就会忘掉，她怎么可能记得？
那种低下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她的脑海中留有一点点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米素提起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她脑中那张平凡的脸会变得那么清晰？
她明明早就忘了那个服务生长的什么样子，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好像就在前一秒才见过一样。
凌雅妍突然感觉到冷，宴会里觥筹交错，闪亮的灯光和空调发出的适宜的暖意也温暖不了她。
白皙的肌肤上挂上一颗颗就和钉子似的鸡皮疙瘩，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冷意，一直无尽的往外扩散。
凌雅妍的脸白了又白，偏偏米素又凑近了来。
“凌雅妍，你就不怕那些因为你死掉的人晚上去找你？你睡觉的时候就不做噩梦？”米素冷声说，“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就不怕鬼敲门吗？”
“你少吓唬我！”凌雅妍猛的甩开米素的手，因为太大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现在这种科学社会，哪还有什么鬼神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凌雅妍瞪大了眼睛，一张脸胀的通红，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只是会场上的音乐声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还不至于到引人注意的地步。
米素冷笑着看着她，不信？不害怕？那为什么说话声音那么大，这不就是心虚吗？
与其说凌雅妍是为了说服她，到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
“你不信？”米素食指点点她的胸口，“那得问问你的心里有没有，你心里真的就没鬼吗？”
凌雅妍僵硬着脸，想也不想的挥开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指。
米素不以为意的笑笑：“凌雅妍，今晚睡觉的时候，你不如往窗外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在窗口看着你。”
“够了！别说了！别跟我装神弄鬼，我不信！不信这些！”凌雅妍疯了似的突然大声喊道，抢过米素手中的酒杯，想也不想的往她脸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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