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做了糖醋鱼，红烧排骨，水煮肉片，还有咕噜肉，另外炒了几盘青菜。
用了两个多时，做完饭已经八点多了。
沈蓁蓁还没来得及敲门，沈凡凡就推门出来了。
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短发凌乱，趿拉着拖鞋。
他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问，“你在外面买了饭？”
沈蓁蓁身上围着围裙，正在用抹布擦桌子，见他出来，就停下动作说，“你先去洗洗脸，一会儿吃饭。”
沈凡凡早就饿了，点头去了洗手池那里，随随便便地糊了吧脸，就坐在凳子上，看着沈蓁蓁擦桌子。
桌子上都是黑垢，沈蓁蓁擦得很认真。
沈凡凡看着看着就意识到不对劲，脸色难看地问，“你做的饭？”
沈蓁蓁看他一脸拒绝，就甩了甩抹布，说，“是！”
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沈凡凡一脸便秘，想逃，但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还是让他挪不动脚步。
沈蓁蓁把饭菜都端了上来，摆在桌子上，沈凡凡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一脸难以置信。
“你在外面买的？”
“不是。”
“”
沈凡凡尝试着吃了一口糖醋排骨，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让别人来咱家做的吧？”
说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傅斯瑾来做的。
沈蓁蓁脸腾地黑了，用筷子敲他，“真是我做的，你爱吃不吃！”
饿极了的沈凡凡当然不会跟美食过不去，狼吞虎咽地很快就吃完了饭。
沈蓁蓁收拾碗筷，沈凡凡也跟着一起。
沈凡凡刷碗，沈蓁蓁没拦着，她不想刷碗，不想让手变得难看，王慧敏以前都没怎么让她做过家务。
“凡凡，我跟你说个事？”
这一声“凡凡”，把沈凡凡吓得险些把碗扔了出去，扭头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你去学校找华硕礼那天你还记得吧？”
“记得！”
这才过去一两天，他脸上的伤虽然浅了，但用力摁还疼，哪那么快就忘了。
“那天你和傅斯瑾都去了学校，白薛梅来找我了。”
“哦。”沈凡凡语气没有什么波澜，脸色也很平静，刷碗的手抖都没抖一下。
沈蓁蓁又说，“那天她流产了，来找我借钱。”
“嗯。”
“我没理她，找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嗯。”
“很多人都知道了，她名声毁了。”
“嗯。”
沈蓁蓁看着平静过了头的沈凡凡，有点想哭，继续说，“她偷偷从医院跑出来了，她家人找不到，来咱们巷子闹了。”
沈凡凡刷碗的手一顿，抬头，语气担忧地说，“你去咱爸咱妈那儿吧，省得她再来找事。”
沈蓁蓁没回答，反而说，“我明天去帮你收拾东西，你别住学校了。”
“不用。”沈凡凡直接拒绝。
“你在长身体，不能大意，得吃点好的补补，宿舍太吵了，你都要高考了，回来我还能帮你补习。”
“都说了不用！”沈凡凡不耐烦地瞪她。
沈蓁蓁没理他，继续说，“你得考好点，这样爸妈才能都开心，你好了，我以后才能不被人欺负。”
沈蓁蓁故意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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