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部首先要定负责周年纪录片的主播人员,随时与综合频道保持畅通联系。

    祁白若不想与关静有三个月的“密切合作”。想分掰开自己,“播出部肯定全力配合。让任康这段时间就靠到综合频道吧,随时听候差遣。”

    韩台长思量,“那小伙子?”

    “是啊,大家都看到了,能打硬仗,关键时候冲得上去。前天的视频在线互动他表现很好。我相信他!”

    韩台长还是认为不安。“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党委的意思是,六十年庆典嘛,每一项都得是这十年来最光辉最重要的。五十年那次是由咱们的老主任周冰岩主播的,周主任算是咱们台近三十年来最杰出的主播,为d州电视台作出杰出贡献,那次五十年庆也划上他主播生涯的一个完美句号,也在五十年纪录里留下了周主任完美的声音。从点到面,都很有纪念意义。

    近十来,咱们台具有一定标志性的人物是谁呀?很多,例如咱们的祁主任,还有关静主任等。我,和咱台有史来最年轻的副台长展研锋同志也算嘛。呵呵。不过主播方面要唯祁主任莫属了。六十年的庆典纪录片,当然也得从点到面都有代表意义,纪念意义。你们看,谁负责这次主播任务合适呀?”

    哈哈哈。大家都笑,除了祁白若。台长已经说得很明确了,还需要再回答吗?

    就这么定了。

    祁白若也只能服从。回到办公室,不太放心叶妮那边,打电话过去。开门见山,直问:“走了?”

    叶妮清叶他问什么。“嗯。”

    沉默。细细柔柔的感觉在他胸腔里翻滚着,竟是出不来。“睡觉吧。”挂了。

    祁白若关心的罗长平只晚他电话几分钟,来了。

    “坐。”祁白若抬眼看看,接待了一字。

    罗长平坐下,说:“刚才在广城国际看到你的车了,你去那儿吗?”

    祁白若冷脸下一震,可给冰着,没显露山水。“噢,我一个老师住那儿,去看了看。”

    祁白若确有位没直接给他代过课的老师住那儿,中学时的,偶尔听他一同学说过,不过,那老师长什么样,祁白若早记不太清了。具体住哪栋楼也不知道。

    “噢。老远看着特像你的车,果然没错。看来眼力还行!”罗长平呵呵笑。

    靠!祁白若一声暗咒。刚才说是,此时说像,原来是诈他。他早知会说没去的,可见是心虚作祟。不过,倒提醒他,那院里有车库,得找处用,老将车停在外面,难免招人耳目。罗长平是个雷,那展家兄妹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

    罗长平说到这儿,祁白若感觉他也得问问他去那儿干嘛。才符合常规。问:“你去干嘛了。”

    “妮病了,去看了下。”罗长平并不瞒他。有些叹,“展研锋,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吧。”祁白若眼睛斜睨他一角,开句冷玩笑。

    罗长平啧下嘴,也一半调侃语气,“咱知道你们关系挺不错,咱不和你说展领导的坏话!只是,有些奇怪。他老婆还没回来吧?”

    “应该是。”

    “你说,一个大男人,有老婆却常年用不上,这日子都怎么过?无法想像!真的不找其他女人?”

    祁白若无回应。

    “你觉得呢?”

    “不知道。”

    “真不知道?”

    “干嘛假不知道?那么感兴趣自己问去。”

    “嘿嘿,实话的说,韩台长那儿我也敢去逗几句。可展研锋咱有点高攀不上。人家可能海归派,都这么拽吧,又是从中央下来的,显而易见,这儿就人家一跳板,不知哪天又跳哪去了。这人还行事真独成一家!与人淡如水,看着严谨自律。可,有些事,还真就我行我素,一点不怕招摇。咱这厚脸皮都比不上!咱这人吧,相信坏的都是真实的。好的,却是可怀疑的!所以,怕亲近那些看起来像正经人的人。”

    “走走!”祁白若口气恼。

    罗长平看他眼,领会。“呵呵,你不用摘巴。你小子算不上什么好人!就一假清高,酸拽巴样。”

    “滚!”

    罗长平却更探向祁白若一些,继续他的疑惑,“你说,他干嘛那么关照叶妮?咱台里有点关系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天天显摆的,这该含蓄点,省得给叶妮招怨才对。他老招摇什么?大下班,不管人前人后,就揽着肩,车带着走。

    还帮叶妮请假!耶要真他亲妹妹,说的过去,可问题是就他妹妹的一朋友,顶多有些兄妹情份,他至于非得捧手心给人瞧的样子?可要说他有想法吧,他一结婚男人更该谨慎行事哟,他那婚还健在吧?”罗长平一下自己给自己提了醒,急问向祁白若。

    祁白若心里也多少小九九,可冷脸上依然安静。“我没听说有变化。”

    “反正,这展研锋行事怪异。除了追女人,再就那女人是他女儿!就是妹妹,也不见得这么显摆,亲密的。”这些日子来苏晓闻一次没给他约到叶妮,多数理由是,又叶妮和展研锋要去做什么

    什么。殊不知,是苏晓闻能天天入驻他家里了,用不着再借叶妮这只蝉了。罗长平却将一肚子酸水真就给了展研锋。

    罗长平继续和祁白若探讨,想把叶妮那里的疑团统统解给祁白若这儿般。又说:“很奇怪的感觉。在叶妮家感觉到一种不只是一个女孩家的味道。我这鼻子闻别的未必在行,闻那点小味道,有时还真准得很!”

    祁白若心慌,中间跳脱一拍。不禁深吸鼻,自嗅自己身上是何种气息,有没有那刚从叶妮身上离开的味道?那应该和罗长平闻到的一样味道。他离开了没几分钟。他们就去了。

    靠,这罗长平,就文字功底差,所以当初没进入记者行列,从事了广告。虽然也大有作为,可真就委屈了他那天生的新闻眼,独到的八卦鼻,还有,不可多得的绯闻制造天分!

    罗长平扯了半天,给电话召走,临走说道:“我看没事,一会咱一块吃晚饭去。任康一直想请祁前辈吃饭,老找不到你空闲。”

    “他请我干嘛。”祁白若奇怪。

    “感谢你挺身而出为他挡了祸事呀,也谢谢祁老师的赏识,栽培。”

    “和你什么关系?那是我的人,怎么和你搞得一家人一样?”

    “呵呵,这你就不知了吧?那是咱小老弟。姑表,亲亲的!”

    “靠,咱台里领导可是实行亲属回避的!”

    一句话却召来罗长平又一番牢骚,“靠他妈!咱算台领导?就这一广告总经理混完得,还是个非行政事业编!只赚下几个钱,别的他妈的什么也赚不下。幸亏咱不指望将来那点退休金过日子,要不将来能活?我他妈比你祁白若少对电视台作贡献了?

    你们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到头来,却弄个我按企业待遇,你们是大爷!这他妈的社会!就算我是企业编,凭什么就企业人员比你们行政事业人员少享受退休金?越腐败的,越不创造价值的,越他妈理直气壮当老子!老子弄几个人进来算什么?”

    祁白若也顺着罗长平的口气硬,“你少来!电视台不给你提供平台,你哪赚来那些钱?我们他妈的一家人忙活就给你提供赚钱的资本了,凭什么每年创收只给你提成?”

    “呵呵,你小子真给腐朽了!你现在心里红,朽透了!你眼看就完全脱离人民群众怀抱了!”罗长平狠狠指点着,往外走。

    “站住,听口气还不只弄进来一个,还有什么人?”

    “呵呵,再就是弄进几个小情人来过,就不和你说了!哈哈”罗长平离开。

    祁白若没准备等罗长平的晚饭,略一沉吟后,给展研锋打电话。问:“晚上,坐坐?”

    “晚上,佳木让我陪她去看看妮,准备那儿一块吃饭。”

    是佳木要他陪,还是他要佳木陪,还是兄妹不约而同,那就不知道了!祁白若心里嘀咕着,不禁说出:“噢,病了?那我也一块看看去吧。”

    “嗯,好。”展研锋放下电话,安心开车。嘴角笑下。就祁白若平时对叶妮的那份冷淡似乎直接发展不到这会儿家中探病。不过,那家伙冷脸一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关爱的人。所以,常人间的友爱标准,在祁白若这儿似乎不能太成立。

    祁白若看看时间,五点多钟,怕吵醒睡着的叶妮,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电话却被叶妮打来。一喜,接了。却淡然,“嗯?”

    叶妮小心翼翼,“你不忙吧。”

    “还行。你没睡?”

    “睡了一会儿,没睡着。老有电话”

    还挺业务繁忙!“你不会关了?或者放静音上?”

    “平时也不是太常响,不习惯老关。以前是你给我关的吧?害我迟到,找不到我!”

    “我怕刚躺下,你那手机响。”

    “故意捉弄人!”

    “对,故意,故意让你迟到,故意不让人找到你。怎样?小笨猪!”

    叶妮噘嘴,无声。

    他问:“再吃点没有?”

    叶妮听着这淡淡的口气,却召来一层幸福感。没回答,问:“不是剩了好多饭吗?还有展大哥送来的,怎么都没了?”

    “倒了。”

    “倒了?多可惜!都没动昵。”

    “都冷了还留着干什么!”

    “可以热热嘛。”叶妮不满,“这你不觉得浪费了!真该送去非洲。”

    “咦!”祁白若硬一声,可那听语气就浮在眼前的小嘟囔相,其实在心里弄得很是一爽,不禁笑。本来他也没这么浪费的习惯,或者没这样浪费的机会。家里吃饭是吃完扔筷子就走,饭店更别说,没人让他收拾过剩饭莱。他琢磨怎么放置他订了来却没给叶妮吃的饭时,看着展研锋那包很碍眼,干脆,一块都倒了。想来叶妮找那些饭,是饿了,道,“那小米粥还留着呢,饿了热下喝。”

    “我不饿。”

    “不饿找什么饭?”

    “我想收拾下。没看到。”

    嗯,是该收拾下。祁白若想起罗长平说的气味来,又闻了下自己。什么气味?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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