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在忍不住。我是南方人,她奶奶是东北人,说话声音又大,还抽烟。我们家,长平也不抽烟。我说吧,对孩子不好。她奶奶说啥不好,我那时一边抽烟一边奶孩子呵呵,就这些细节末节的小事,天天搞得不愉快。原以为等孩子大点她奶奶也就回去了。不想小美第二年时,她爷爷去世了。长平家就他一个男孩。他就让他妈呆这边了。

    我一下心里就没指望样,一点事就火燥燥的,她奶奶心情应该也不好。更断不了吵!长平慢慢也烦,可还算将就。后来,一次,长平不在家,我们吵完,我抱着孩子走了,她奶奶在家忽然就过去了。心脏猝死。长平说我气死的他妈!就闹离婚。就离了。”

    苏晓闻愣愣地听完,好久,一声长叹。不知说什么好。

    徐玉感叹,“他恨得我,一眼也不愿多见我!”

    苏晓闻站起来,给徐玉倒杯水,“嫂子,喝点水。”

    徐玉点头,喝口,“你也自己倒杯!”

    “嗯。”

    苏晓闻又坐下时,徐玉脸上又浮上笑容,看着她,问:“晓闻,你是不是喜欢长平”

    苏晓闻刚喝进半口水,差点给噎着。咽下去,忙摇头,“不不不,我没!嫂子你别多想。我觉得吧,罗哥应该对你还有感情。不是说嘛,没有爱哪有恨呢?你看他后来几次婚都没成功,应该就是对你还有感情。你他没事回了家,你也病好出了院,他知道你对他这样,肯定你们肯定能破镜重圆”

    苏晓闻一边说着,一边痛恨自己。她费半天劲,忙活半天,一点便宜没得到,到了,还撮合起他们一家人!她是不是无私得令人鄙视?!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你是个好姑娘!我都看开了,什么也看开了!晓闻,将来帮我多照顾下小美。长平要有那福气呢,会看到你是块宝,没那福气,是他的遗憾。我琢磨着,他可能判不重,得罚一些款。主要是云轩那边的事,房地产的事,可能不追究他的问题。我不知道他手里具体多少钱,不过,我这边有点钱,够他认认真真做点生意。你和小美,也不至于太吃苦”

    苏晓闻听到此处,有点结舌,“不不,嫂子,你在说什么。我没那意思。”

    “呵呵,你可能没那意思。是我没事帮他瞎算计下。”

    苏晓闻又为之一阵心酸,“嫂子,你好好养病吧。既然你知道可能用不着你那些钱,你就都花在你的病上吧。我觉得罗哥就算丢了电视台的工作,他也能凭着一双手再给你和小美赚回一个好日子来!”

    “晓闻这么信任他!”

    “我我是认为罗总有这个能力的。”

    “嗯,不过,以后你要多劝他少做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几十年没错,大半辈子也可能没错,可一错了,就这一辈子都错了!连下一代也跟着背包袱。有时,连个改悔的机会也没有。”

    苏晓闻听着对,点头。忙又摇头,“我觉得嫂子说的对,你以后劝着他点,应该没错。”

    徐玉叹一声,“晓闻,前段时间我把小美放长平这儿一月,知道我做什么去了?”

    “小美说你老家一个姑妈病了,你去照顾了。”

    “不是,是我自己病了,去住院了。乳腺癌,两个都切了。这不是刚得的病来住院。”

    苏晓闻有点张嘴无语,心里有难以名状的感觉。不知,对女人来说,两个都没了,那儿该是什么样!?也没想到,一直在她面前没太有病痛现象的人,是这么严重的病情。

    徐玉静静地继续说下去,“手术是勉强做的,要再有一点反复,就直接没救了。我当时一个室友,癌细胞一扩散,不到一周就死了。我想,我和她羞不多。现在,我天天用很重的药物控制着,只控制着病痛的感觉,控制不住癌细胞扩散。一有感觉,我就吃。我求人买的药,反正要死了,我不想死得那么痛苦,难看。明天,我回家看看小美去,告诉她,还得去给那姑姥姥看病陪床,而且,得去国外看。得很长很长时间见不上面”

    徐玉一直平淡的语气,一颤,脸上悲酸。

    苏晓闻泪水也溢上来,“嫂子,不会一点没办法吧?”

    “应该是没办法。现在长平又这样,我不想让小美心里不安。知道我在,不管离得多远,她还以为有妈妈。有妈没妈的感觉,不会一样。”

    “嫂子”苏晓闻听得酸得不行,可不知怎么相劝。

    徐玉继续交待,“我和小美现在住的房子,是临时租的。我死后,你带小美去长平那房子住。”

    苏晓闻脸上掠过一阵郁闷,马上隐去,认真点头,“嫂子你就好好治病吧,别想太多。我会带好小美,等你出院,等罗总回家。”

    “谢谢。”徐玉点头,不过,感觉苏晓闻刚才那反应里有情况,“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苏晓闻犹豫犹豫说:“罗哥在医院里认识了一个护士,她,现在天天住那房里。一次,我去,看到她在。见我有钥匙,还向我要。我没给。后来,我再去,锁都换了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那么不要脸的!搞不懂她在干嘛。”

    徐玉凝思。“我明天去把她赶走!”

    “不要不要,你生病呢,去惹那气干嘛。等罗总回家,爱怎么样怎么样呗。”

    “没事。不为你,我也不能让我女儿没地方住。”

    苏晓闻没再吱声。

    第二日,徐玉没叫苏晓闻一块去,唤着任康去。徐玉是认真地在帮苏晓闻打算,不想苏晓闻与孟婧然有关键性的摩擦,避免苏晓闻在罗长平那儿落口实。希望,能结这次良缘,她走后,使女儿有托。

    晚上。徐玉从外面看着室内有灯光上去的。敲开房门,五官精致的孟婧然立到面前。她只需一眼,看出,这是个徒有其表的女人,庸俗世侩。

    女人极少骗得了女人。特别,是骗不了一双精细锐利,不太容沙子的女人的眼。这样徒有其表的一张女人面孔,也许只有某些男人的眼光才会认为,美。

    孟婧然也打量徐玉,没请她进,可徐玉自己已经走进来。她问:“你,找谁?”

    徐玉看看房内,又回头看孟婧然,“我不找谁。我想来收拾下家里,准备和我女儿住进来。”

    “你谁?”孟婧然问着,看随后又跟进来的任康。眼神戒备。

    “我是罗小美的妈妈。”

    哦。前妻之一!孟婧然不屑一声,“你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来住他的房子?”

    徐玉言齿利落,接着问回去,“你也知道这是他的房子?我没资格,但他的女儿有资格。我作为监护人也只好一块住进来,你认为很不合理吗?”

    “我得帮长平看着房子!就是怕你们这样居心不良的人趁火打劫。他不回来,这房子谁也住不进来!”

    “你好象没听懂!我说他的女儿要来住!他的女儿刚九岁,他妈妈的房子为了帮她父亲还债务卖了,没地方住了,所以来住父亲这儿。你认为是趁火打劫吗?好了,别多说了,如果这里面有你个人的东西,请拿上,离开这儿。”

    “那谁又知道你是谁?你说是谁就是谁?”

    “至少我能说我是罗小美的妈妈,你又能说你是谁?”

    “我是他未婚妻!”

    “未婚就是没有结婚喽!据我所知,这房子是我们离婚后他个人买的,那就与你一点关系没有!你还是没理由住这房里。请出去。”

    “休想!我想住就住,他的房子,我就住得!想住,让罗小美也来住好了,我不拦着。”别以为她孟婧然好欺负!原以为靠上棵大树,却中间出了这样差池。反正她现在也没更好目标,那就还吊这儿,至少也得看看情况再说。万一罗长平一两个月就出来,人财损失不大,那她不是等于把熬到手的鸭子又扔了?

    徐玉看看,还真是个人物!那,只有用杀手锏了。她往里走,几房里看看,一个大包,一件大衣,明显得是孟婧然的东西。她拿了,又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下我的东西!”孟婧然急,上去要抢回。

    任康不好真和一个女人动手,计划是只为徐玉护驾,不到万不得己不出手相助。伸手拦得孟婧然迟疑点,给孟婧然一下抓到徐玉头发上。

    但没扯痛到徐玉,孟婧然抓去的力道大了点,给往后闪去两步。再看,手中连同徐玉的头发,并戴头发上帽子,一并抓在手。

    这情况有些极其出乎孟婧然的意料,愣眼看看,然后尖叫着将假发扔出。

    徐玉头上光光的,很淡定,回头看看孟婧然,先将她的东西丢门外,才道:“我有病,你还是不要和我同住的好,万一有个传染,你也是这样。”

    孟婧然一时恐慌,没再争强,先出了门,拿上自己的东西,匆忙离开。

    徐玉再回医院先给苏晓闻打电话,告诉她,问题解决了。

    赶走了那女人,苏晓闻也高兴。不过,不知要不要把这种情绪对徐玉表达出来。想想,还是尽量淡化,道:“嫂子,都怪我,不该和你乱说话,你不要为这些事着急上火,安心养病。”

    “呵呵,拜托你了!谢谢。”

    “嫂子,早点休息吧,我上夜班,明天就可以陪你了。”

    徐玉点下头,挂断。

    苏晓闻也收线。听徐玉说的,有些有今天没明日的危险,可感觉上,苏晓闻还是一点找不到徐玉不久会离世的迹象。

    第二日上午,任康接到医院电话,徐玉病逝。任康也愣。也不可想象眨眼前还算完好的生命,眨眼后,真的就离世。有些不真实感。

    但,徐玉真的病逝。

    徐玉离世前,祁白若也收到了她的一个短信,还是求他放过罗长平。从她第一次见过祁白若,再没能见到他。电话也不接,透着种不可回思转的深恨。

    徐玉最不放心的就是祁白若这边,因为祁白若连着季春秋。季春秋的态度关系到此案的最终走向。

    其实,祁白若没做什么对罗长平不利的事情。罗长平被拘捕后的表现让祁白若有些无法做为。罗长平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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