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怜悯,却将头朝向女人微笑,“怎么了,这就生气了,你这爱生气的小东西,那项链我现在陪你去买不就行了?”

    “嗯人家。”女人害羞的埋下头,“你可真够坏的。讨厌。”

    “呵那我们走吧!”祁白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顾及她心痛的目光,转身朝门外走去。

    叶妮心底最柔软无助的那根线,顷刻间崩塌,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一脸。

    昏暗夜色下的叶间,她的心,犹如坠入了冰窖,此时,觉得好祁好祁。

    她慢慢的走到茶几旁,看了看离婚协议书上签着的凛然不绝的几个字祁白若。

    这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为什么。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百般的迁就,到头来竟也换的他如此冷酷的对待。

    支票上的一连串数字,是解决她家族危机的唯一希望。

    一笔可观的金额,可对她来说,更像是羞辱与讽刺。

    她有得选择吗?

    2002年7月,阳光热辣辣的打在人行道上,在私家别墅林立的角落,屹然停靠了两辆气势不凡的黑色林肯加长,炙热的阳光似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在众目睽睽的注目下,一袭浅粉色连衣裙的少女笑意盈盈的走到车身旁。

    今天是祁白若第一次正视约她见面,也是他们俩人第一次像男女朋友一样交往,虽然他们现在隔着一道很难捅破的隔阂,不过他的这次主动约她却带给叶妮无穷无尽的希望。

    “祁少爷人呢?”

    看见车内空无一人的景象,叶妮惊讶的问着一旁的司机。

    司机有些为难的看着叶妮,“嗯少爷他只要我们来接你,至于他人在哪,我们也不清楚,但他说过你到了的话他会立刻赶到,也请叶小姐务必不要生气。”

    “是吗?”叶妮心想,他必定又在哪个女人身边待着,所以根本懒得过来接她。

    “那既然如此,就先送我过去吧!”

    窗外旖旎的景色美不胜收,她瞟了几眼便关了窗,打开手机,一连串的短信随之而来。

    是温雅桀,她大学时期的学长,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她打开了那条短信。

    “妮,听说你今天要和祁氏集团的少东约会,希望你今天约会愉快。”

    还有一条是大学玩的最好的朋友程艺雅发来的。

    “还说是朋友呢,你交男朋友的事也不跟我这个死党说,你今天和祁少爷正式交往,可要好好的玩啊。”

    叶妮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息,眼底难以掩饰的开心。

    今天是她和台北市数一数二的财阀之子,也是未来掌控整个跨国集团的总裁接班人人选祁白若正式交往的一天,虽然打从一开始,他们这桩婚姻只是建立在政治婚姻的基础上,她的父亲和祁白若的父亲为了日后更密切的发展,决定让他们的儿女商业联姻,一是为了强大各自企业的发展,二是却为了各自的野心互相利用。

    不管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把这只是普通同学的她和他凑成一对,最起码,现在她的心是真正的开心,因为她终于能够嫁给自己梦寐以求的对象了。

    要知道,和祁白若少爷结婚,可是台北无数少女们的梦想,她们恐怕就连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即便只是短暂的一夜情,对于她们来说,能够暂时拥有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一夜便是她们心中唯一的心愿了。

    而她,却比那些家世比她家更优渥,比她还美丽无数倍的女孩子幸运太多了,她是直接被选为祁白若未婚妻的对象,对于这个特殊的身份,却更加成为那些女孩子的致命打击。

    不过,她叶妮就是这么幸运不是吗?

    才会这么轻松即将成为这个万人爱慕的男人的妻子。

    想到这些,叶妮美丽的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下了车,叶妮跟着司机的带领下径直走到位于台北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tammy酒店装潢别致华丽,优雅的环境和美味的食物幸运的成为该地段最受欢迎的六星级酒店。

    进了酒店正门,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向叶妮行礼,然后由其中一个服务生带她找到一个祁白若事先预知过的位子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

    想到和他之后见面的种种情景,叶妮心里就按耐不住的兴奋。

    “小姐,这是你要的红酒和甜点,请慢用。”服务生端着盘子把食物摆在餐桌上。

    叶妮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视线依旧在窗外徘徊,祁白若可不是轻易就能约到的,要不是他的父亲百般劝说下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和她今天的约会,可是

    他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叶妮越想越害怕,为了今天的约会,她可是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打扮自己的,若他不来,那自己。

    正在她徘徊之际,餐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从外走进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

    他的身材硕长魁梧,一声高级的定制西装雍容华贵,衬得他原

    本高大笔直的身材愈发盛气凌人,短短的几步,却已吸引无数人的目光,而他却一直视若不见的向前叶走去。

    “等很久了吗?”他走到叶妮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安静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叶妮害羞的抬头看他,看他凛然不绝的气势,焉有一派王者风范,身为女人的一个卑微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一个小小的满足。

    不由地,祁白若静静的定下心打量着眼前姿色并不不算出色的女人。

    叶妮并不甚美,只不过比一些在他面前虚情假意、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起来清新不少,虽然看她是正派人家的小姐,举止作风也一向端庄贤淑,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她这么文静静的淑女结为夫妇。

    他祁白若,一向只把感情用在美艳丰满的女人身上,而她。

    原来她和那些女人都一样,恨不得爬上枝头变凤凰,而他早已见惯了这些虚伪的伎俩。

    他倒要看看,她叶妮能有多大的本事能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娶她。

    祁白若逼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清秀的女人,可一向不是他的菜。

    修长的手指触向了桌上的红酒,端了起来托在手上细细的啜着,其中也夹杂着略微的苦涩,就像他现在所要面临的,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甚至只见过几次面的大学同学,况且,这个女人却还这么的平淡无奇,让人没办法对她产生一点点的兴趣。

    “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双叶家人的意思吧!我们的婚姻也只是他们一厢情愿撮合的,所以,不要奢望婚后我会对你上心,我可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用过真心,就连你也不例外。”祁白若冷不防的盯着她,就连嘴里说出的话都让她胆颤心惊,不知如何应对。

    她从没奢望祁白若会对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只想做好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然后平平淡淡的和他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她的愿望很渺小,只要待在祁白若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不受他待见的下堂妻,她也心满意足了,只要,他不厌烦她,赶她出门就好。

    犹豫了半晌,也揣摩了他话里的意思,叶妮这才浅浅的对他笑着,点点头,“我会的,嫁给你以后,我不会干涉你,所以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压力。”

    “你认为我会有压力吗?”

    祁白若冷祁的笑着,凛然的眼眸透着一股霸气,“你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结婚后也是,不管之前之后,你也终究不会让我动心。”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叶妮只觉得胸口沉闷的一痛,就像被人用锤子砸开了一个洞,潺潺的鲜血顺着这裂开的伤口流进她的体内,一点点的渗进她的心内。

    叶妮心里也未尝不明白,她不是祁白若唯一的女人,即便结成了夫妻,他们之间终究无法跨越那道防线。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叶小姐,我们之间也只是一个交易,不代表婚后我要遵守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好好疼你爱你,这些我可做不到,我可向来可是游戏人生惯了,对于能够静下心做一个丈夫的要求,对我来说也是莫大的困难。”

    “所以,你只要做好一个挂名妻子的义务就够了,其余的,也别奢望在我身上捞得到。”

    叶妮望着他俊美无暇的容貌下那张精致诱人的脸,白皙的仿佛没有一丝尘埃,笔挺的身材在她面前没有一丁点的颓废,反而看上去精神饱满,反而自己,之前为了见他所做的努力在此刻全都化为一摊子水,面对他,她就连维持平和的心态都没办法做到。

    她也只是祁白若的挂名妻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祁白若站了起来,优雅的走到她面前,叶妮只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莫名的不知味悄然间涌上心头,没来由地,她似乎已经预知到了自己今后所要面临的人生。

    “我要走了,叶小姐,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约赶着去赴呢,你好好在这品尝美食吧,希望我们今天都能有一个愉快的周末。”说完,他掏出钱夹拿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今天算我请你,足够你好好吃一顿大餐了。”

    他扬起手向她挥了挥,转眼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叶妮这才醒悟,想再喊他,却发现自己竟连一句话也吐不出。

    在他眼里的自己怎么样都是多余的,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正眼看她一下的。

    从餐厅出来,衣着单薄的叶妮身上不住的瑟瑟发抖,扬起脸,打了一个喷嚏,想必是着凉了,她抱着双臂缓缓的走在人若渐少的路上,车子来往不息的在她面前穿过,几对情侣在她面前嬉笑着路过,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心凉了,偌大的台北市,却连一个容身之地也没有。

    回到家中时,叶妮的父亲激动的拉住她的手就往屋内走,眼底还满是兴奋。

    “妮啊,怎么样,和祁少相处的还愉快吗?”叶明舜(妮的父亲)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精打采的样子。

    “。”

    叶妮紧咬着嘴唇,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能告诉她的父亲,说她被祁白若撂下几句祁话就悻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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