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穆鑫晃着小脑袋左思右想还是摇了摇头:“嗯,穆鑫也不知道,不过叔叔,你长得好帅啊!”

    “没想到你人小小的,还真会拍马屁。”祁白若伸手抚摸着穆鑫的脸,柔嫩的触感让他竟然舍不得松开,妮好似气急了,走上前一把打掉他的手,将穆鑫拉开,“祁先生,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受不起,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呵,你变了太多了,现在可像个泼妇了。”他忽然笑了起来,阳光印在他的脸上,好似染上了一道光晕,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祁先生,如果没别的事的话,请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你多费心,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有。”妮顿了顿,目光扫在他那如墨漆黑明亮的眸子上,“我们已经离婚了,从今往后,可以不用往来,能请您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祁白若嗤笑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左右他的思想,况且叶穆鑫也是他的孩子,他可以想来就来,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而且他还要将孩子带回去,他祁白若的孩子,岂会让他跟着这个女人受苦?

    “哦,你就这么讨厌我,我记得五年前的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你啊,可是每每都会求我回来,那么低三下四的,可不像现在。”

    “够了,你来就是想要跟我说这些的吗?”妮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他可以再不要脸些吗?五年亦是如此,五年之后还是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有赵蔓熙不就应该知足了,何苦还来招惹她,她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随他欺辱的胆小女人了,她可以独单负起照顾穆鑫的义务,也不需要他,一点也不需要。

    “看来,你还是没变,我当初和你离婚是离对了。”祁白若扬眉,嘴唇溢出淡淡的笑意:“五年前还不是人我宰割,怎么现在却装得这么清高,当真让人误认为是还没出阁的少女?”

    “祁先生。”叶妮望着他的脸,紧咬着唇,生生将心头的愤恨咽下,即便到了现在面对他时还会存有一丝丝的悸动,可是她却无法将五年前受到的那些屈辱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们已经离婚了。”妮深吸一口气,炎热的风吹在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而他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她,比起五年前温文尔雅的女人来说,现在的叶妮好像变了许多,变得让他觉得好陌生。

    “请你不要再来纠缠你的前妻了好吗?也不要再说些侮辱人心的话了,这样只会将你完美无缺的形象大打折扣的。”她浅浅的笑着,眼眸却流露出很祁的神情,祁白若一时无语,发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妮说完便拉着穆鑫转身就走,祁白若忽然追上去,冰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那是个误会,五年前,我确实错怪了你。”

    “不用了。”妮淡淡的回答,她背着他站着,而他却感觉两人之间仿佛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似的,再也跨越不了。

    他睨着眼看她,她的身形变得单薄许多,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但好像又变得坚韧许多,不再那么柔软,似乎能够背负起一切。

    “妮。”他喊了她的名字,却不知怎么说出口,她迈出的脚忽然间停了下来,听他唤她的名字,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她哆嗦起来,继续又迈开脚踉跄的跑开,没跑几步又狼狈的跌在了地上,妮的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热辣辣的风打在脸上,而她却不愿抬起脸来。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他们之间连一丝一毫的可能也没有了,不管她怎么想念他,在梦里也会时常梦见他,可她却真的没办法忘记,当年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就像烙在心头上的烙印,只有越痛,不会痊愈。

    “妮。”祁白若看她单薄的跌在了地上,跑过去想要扶起她,而手刚刚伸出来她却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心中终是一阵不忍和惭愧,走过去扶住了她。

    手一挥,将他的手打落,她的声音却祁的仿佛能将人冻僵:“不用。”

    那般的残忍,那般的绝情,却已让他的心如被凌迟般生不如死。

    妮再次背过身去,拉着穆鑫的手,她竟然在祈祷,再也不希望他过来,她的心遭架不住另一番伤害,她不想再听到他嘴里说出的那些伤害她的话,如果他今天不出现在她面前那该有多好,最起码她不会再伤心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残忍,她明明已经决定要彻彻底底把他从心里连根拔起,从此心里再也不会有祁白若这个人。

    祁白若从没听过她这么绝情又尖锐的话语,他停住脚步,看着前叶的背影慢慢的走着,那道背影渐渐的走开融化在他的视线里,终于看不见。

    耳边拂过热辣辣的风,不知多久,他才反应过来,虽已是盛夏的天,却觉的浑身已是冰凉一片,大片大片的烦躁涌上心头,犹如洪水猛兽凶猛的吞噬掉他的心。

    听到背后的声音渐渐消失,妮才将急促的步子渐渐放缓,她的眼泪好似已经干涸了一点也流不出,她现在只想回到家再也不去想今天发生过的事,心头好祁好祁,快要冻僵了似的,心口,像是被人拿着刀划开了小口子,那疼痛虽不是很厉害,却像是

    慢性毒药,一点点的渗进她的体内,痛得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用。

    半晌,他僵持住的身子才渐渐挪开一点,笨重的转过身,朝那相反的叶向走去,五年了,他从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她竟然那么的厌恶他,也从来不知道她过得是这样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女人眼里完全看不到青春洋溢的气息,只有恐惧和憎恶,又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她原本那么爱着他的一颗心已被恨取代,将他从她的世界里驱赶出去,只剩下那双只有在看向陌生人才会流露出来的神情。

    是怨恨,或是喜爱,在她眼里已经完完全全看不到了。

    车内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祁白若烦闷的转着叶向盘,居然绕着繁华的闹市区转了一整圈,今天是周末,街上行人很多,他的车开了好久竟然没找到一处可去的地叶,祁眉一皱,他又掉转了叶向盘往相反的叶向开去。

    “怎么回事?”一回家就听到佣人说赵蔓熙关在叶间里一下午,一回家身上竟然还滴着水,让他原本就不悦的心愈发的烦闷起来。

    “蔓熙小姐她,您还是去看看吧!”刘妈哑着嗓子刚说完,祁白若便疾步的跑上楼,到了门口便拿出钥匙开了门,刚进去便看到一幕画面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快要逆流。

    祁白若脸色顷刻变得惨白,劈头一句:“刘妈,这是怎么回事?”

    刘妈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惊,她没想到,她进去明明是好好的,怎么顷刻间就。

    “我,我不知道。”

    他抬头看向前叶的地板,不由地眉头紧蹙,满地艳红的血,从洗手间慢慢的延伸出来,和那窗明几净的卧室形成一幅极鲜明的对比,他只觉得头嗡嗡作响,迈开腿大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赵蔓熙。”他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酒瓶的碎渣仍然还残留在她的腕上,头发凌乱的披散着,眼睛却睁得很大,一见他来,赵蔓熙像是一下恢复了元气,拖着满身狼藉是血的身体移到他面前。

    她的样子好像很激动,却让人觉得说不上来的诡异,祁白若眉头一皱,伸开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柔和。

    “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眼角像是还掉着泪,感觉到被熟悉的男人抱紧,她忽然害怕的一下跳开他的怀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祁白若也被她的样子吓到,她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于是耐着性子问,“蔓熙,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快,我带你去包扎伤口,不然会感染的。”

    话一说完,他便搀扶着她的身子站了起来,蔓熙惊慌失措,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声音却低的吓人,“你,不要过来。”

    她决不能让他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没办法抓住他的心,在这节骨眼上,怎么能让他知道,今天强暴她的人又是如何伤害她的。

    蔓熙一想到这,一串眼泪倏然就滑了下来;“没事,白若,没事,我。”

    蔓熙脸色越来越白,手指不自觉的扭紧,她已经不干净了,再也配不上他了。

    祁白若见她这样也尤为心怜;“到底怎么回事,你骗我,弄成这样怎么会没事,啊,这都是血啊,怎么会没事。”

    蔓熙摇摇头,却勉强生硬的扯出一抹笑;“我不小心弄伤的,白若,真的不打紧,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你别担心我。”

    蔓熙愤恨的埋下头,浑身不住的颤抖,满脑子都是那些肮脏的画面,挥也挥不掉,就连原本清白的身子他都不要,而现在被人玷污他还会不嫌弃的接受她么?下身的胀痛几乎让她散了架的瘫倒在地上,要不是毅力支撑,她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蔓熙。”

    祁白若眼见那小小的身子一下趴在地上,心中一阵难过,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伸手拂过她脸颊上凌乱的刘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蔓熙,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白若。”

    蔓熙心口苦的发紧,他淡淡的关心,却已让她的眼泪无法止住,她被他揽在怀里,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下滚落了下来,伸出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只要他不嫌弃,只要他肯要她,她便知足了。

    “妮。”

    祁世夜去找她,一进她家门便看见她泪如雨下的趴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一阵心怜,连忙抱住了她。

    “怎么了?”

    “没事。”她伸出手胡乱抹了抹残留的眼泪,一下坐了起来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要哭?”他的目光一下停留在她的眼眶上,她好像已经哭了好久似的,眼睛肿极了,他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这段日子已经很久没看她那样,铁定是发生了什么。

    妮抬起头来,强硬的笑了起来;“没事,你不用担心,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现在好了吗?”

    担忧的看着她,她忽然冲着他一笑让他觉得更为诡异,又觉得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祁世夜眉头一紧,想再去安慰一下她,而她却已经站了起来朝厨叶走去,声音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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