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越小说 > 蒙尘传说 > 第一卷 灞桥折柳 楔子
    冷泉镇,是大秦正北,大商西南,坐落在万仞山最西端的一个大镇,地理位置尤为重要。冷泉的西部,是一条断崖,断崖处全是冰凌和风雪交织,崖底海水怒浪滔天,偶有修为极高,水性又好,还操的一手好船的人,才能领略到崖底的风光,从这里看,冷泉像是张着巨口的远古巨兽,无数的冰滴柱就像是一颗颗无规则的牙齿,张狂的凝结在断崖的上半部。冷泉是万仞山的,这个不像一般的山,缓缓而起,冷泉的整个西面,是一个万丈深渊,下面是无尽北海,站在冷泉镇往下看,不恐高的人都会恐高,沥泉河最后变成一道含着冰凌的瀑布奔流而下从裂缝里流入无尽北海。而东部,继续拔高,就是那终年冰雪的万仞山。什么植被也看不见,白茫茫,雾茫茫,朦胧一片。

    由于地势极高,整个冷泉镇万年被冰雪覆盖,南北山谷的坡度都不小,不管是从南麓,还是北麓看,,漠北之中有座帝王城,数百年逢乱世方才一现,还要大气运与大机缘方可得,自古统一我华夏君王,战国乱世之后,先秦赢氏,霸王、赤帝等均在帝王城有所关联,三国乱世之时,帝王城中各种宝物现人间,有战神,有武圣,有恶来,有猛虎,神人辈出,近百年前冲天大将军,也得到其中异宝,方才叱咤华夏”。

    “吾皇,自幼好读史书,曾在皇宫内库发现一片羊皮,还有羊皮裹着的一个鎏金宝瓶,据羊皮记载,可能跟大漠之城有牵连,而皇上为兰江王时师承的灵门,精通推演之术,算得帝王城近年可能重现人间,又逢百年乱世,帝王城也该出现了,你往身后看看,这么些年的准备,都是为了什么”。

    身后是百丈原所驻守的大秦黑甲狼骑军,全做黑色戎装打扮。

    然后陈冲叹了口气,“只是这代价,有点太大了,东部旧燕三州,就这么白白拱手让给北周”。

    符毅从鼻孔喷出两股白气,“总有一天,会拿回来的,敬亭山庄不管闲事便好,若非要管,那休怪我心狠。”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冷泉镇像是从大陆缓缓凸起的一面光滑平整的镜子,被一道利刃劈了一道,有一条幽深的裂缝,从湖面开始,一直到延伸西部万丈深渊。这条裂缝从沥泉湖往西去,开始还像是一条河流,被称作沥泉河,宽约十多米,流出不过三里,就进入白茫茫的雪原,再西去五里,水温已冰凉刺骨,却不冻上,越往西冰凌越多。顺流而下,就是冷泉最闻名之处,一条与河同宽的地缝,沿着河水绵延十多里,整个冷泉被这条裂缝、河水,沥泉湖一分为二。冷泉的南北都是蜿蜒的山谷,从“这三万精锐,多年前先皇就安排与我,随我征战多年,又在这冰天雪地训练了一年有余,可谓是大秦目前最精锐的部队”。

    卫国公杨靖翻了翻白眼,“最精锐?哼!”

    陆公公抬了抬手,“二位老将军,大战在即,就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争执了吧”。眯着双眼,道:“商国的军队的确是退了,前些日子下院密探送回消息,说大商驻军分批退走”。

    几人正谈话间,又有探子来“报,沥泉河水不知何故尽数结冰,”

    符毅眉头一锁“哦,结冰,难道冷泉的地火都被抽走了吗?不过真是天助我也,传令下去,全速出击,天亮之前,给我冲到三叠关”。

    海龙王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不巧,不就是河水冻上了吗,冷泉火山看来真的要喷了,三弟,我来给你打头阵,等着好消息吧,你们压后阵,到三叠关东南鸱尾峰安全地带,火龙可不是好惹的”。然后对符毅身后一个青年道“若楚,跟紧你三叔”。话音未落,敖钦的身形已在数十米开外,刹那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符毅脸色沉静如无风水面,“你父亲武艺超群”符毅话未讲完。叫敖若楚的青年拱手道“三叔安心,我知道父亲天下无敌”,符毅笑了笑,拍了拍敖若楚的脑袋,与众人缓缓回到指挥营帐,冷泉沉浸在夜色中,战报接二连三的送来,符毅看也不看,捏着马鞭,指挥着往鸱尾峰走去,边走边遥遥望向三叠关,以及三叠关后的东野原。

    符毅一行人走后不久,敬亭山庄内部走出数人,脸上都蒙着白色面纱,一身纯白,跟大山周围的雪融为一体,先前那两鬓斑白的白衣人给几人让开了一条路,说道“我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山庄不干政事,若诸位一意孤行,断然不能再回来,你们可要想好”。

    几人也不答话,冲白衣人点点头,收紧手中兵器,消失在符毅离开的方向。

    卯时刚至,未到黎明时分,雪意正浓,三叠关上,士兵们窃窃私语,“哎,常三,你说,秦军今天能到关口吗”。

    叫常三的士兵窝在城垛后面,一脸黑油,样子看不分明,关节处的衣服随着常三屈膝弯腰都要紧绷一下,明显感觉到内里包裹着蕴含爆发力的肌肉,手里拎着一只熟羊腿,嚼着羊肉说道:“谁知道呢,将军让准备好,就准备好呗”。

    “要我说,咱们都撤出冷泉了,干脆直接撤到蓝关得了,蓝关前东野原,狼秦这些兵够咱们骑兵冲几波不?蓝关之后茫茫大漠,那可是我大商羽林卫的天下,”,

    常三”啪”拍了说话那士兵脑袋一下,骂道“羽林卫那帮孙子,只会迂回,从来都没有正面打过仗,冷泉丢了,拿回来也容易,三叠关要是丢了,蓝关可就守不住了”。

    话音未落,一支箭头燃火的羽箭拖着轨迹呼啸而来,蹦一声,扎在城墙的垛口,箭尾的羽毛犹自颤抖未停,漫天的箭雨像流星雨一样向三叠关铺来,常三举盾吼道“敌袭!举盾”。三叠关驻守的商兵迎战并不仓促,显然是预料到,举盾动作没有整齐划一,七零八落,但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强兵,常三盾字还没说完,城墙上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已经筑好,火箭射在盾牌上,火星四射,偶有几箭穿过盾牌的缝隙,也被算好角度,几乎没有人受伤。

    三波箭雨过后,大秦北伐军辎重兵摆出三条一字长蛇,推着数十辆木驴车慢慢接近,木驴车独轮,前方用毛竹做成护板,铺着厚湿泥,车上拉着装土的麻袋,做鱼梁道用,用土垒一条能爬上城墙的路,比云梯好使还安全。

    常三扭了扭头,从石垛的缺口瞄出去,眯了眯眼睛,挥挥手说道,“三排木驴,次奥,娘的,这么窄也敢搭鱼梁道,不是找死吗”。抬高声音吼道“石砲,抛!擂石滚木弓箭手,进入射程自由射击”。城墙上的军队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常三举着盾踩着小碎步匆匆跑到箭楼,对于令旗小兵道“去,通禀将军,狗秦已至三叠关第一关口”

    。

    石砲没有什么准头,但在三叠关这可是利器,路太窄,随便砸都砸一片,顷刻间十数辆木驴被砸碎,偶有几辆木驴被落地后跳起来的石弹蹭了一下,石头彭的被毛竹护板弹开,木驴车也歪到一边,护板后边的士兵,被紧跟着几支羽箭洞穿。

    海龙王敖钦居高临下看着三叠关第一关口,心道“这伙人战斗力不弱啊,世传大商不好武,以文治天下,也能有如此抵抗,看来也不容小觑,先去会会他们指挥官”。敖钦双目精芒一闪,踏步而出,翻出数个筋斗,连着三级跳,一脚落在了城墙的垛口上,再一个旋身,越过商军的城墙第一道放线,正对着箭楼的中门,大秦军队纷纷举起兵器爆喝一声“彩”。士气大振,木驴车车纷纷不要命的清障前进,毫不理会脑袋上呼啸而过的飞石,用自己的生命给大秦铺出一条统一之路。

    刹那,在城垛上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常三从箭楼里飞奔而出,脚尖惊鸿一点,人已如离弦之箭,向龙王冲去,龙王右脚微微后撤,左腿弓步,右拳拉回腰际,左手成掌状切在胸口之前。

    电光火石之间,“喝啊”,二人各自大吼一声。毫无花巧的对了一记重拳,只见龙王须发喷张,身体纹丝不动,常三却倒飞了出去,连着翻了三四个跟头方才堪堪踏定,把龙王一拳发出的力量散到地底。

    常三吐了一口唾沫,甩了甩手,心道“如此强横,该是符毅手下第一高手,海龙王,一双铁拳果然名不虚传呀,不过龙王既然出现在这里,呵呵,符毅啊符毅,妄自出兵北伐,却不知你最信任的人已经背叛了你,今日大秦皇帝休想在活着回去”。

    “原来是龙王当面,久仰久仰”。常三道,紧接着撮指吹了一声口哨,箭楼中又有两人跃身而出,一个身量轻盈使剑,一个雄武霸道使锏。

    海龙王双手抱胸,轻蔑一笑。“来着何人,你能如此轻易接我一拳,罕见,江湖中人?可通姓名”。

    常三笑道“小子乃无名之辈,入不了龙王法眼,此二位上官兄弟,乃天下第一堡飞云堡少主,比我只强不弱,今日各为其主,龙王今天休怪小子不讲江湖规矩”。

    轰隆声连绵不绝,天际划过数道闪电,大雪天气,起闪电,果然不同寻常,龙王的影子随着闪电忽明忽暗,看不分明,龙王嘿嘿的笑着,再不言语,像一头蛮牛从鼻子里喷着热气。

    常三、上官靖、上官云兄弟却从龙王的眼睛里读出了闪电的锐利,常三掣刀在手,与上官兄弟拉开架势,三双眼睛灼灼寻找着龙王可能存在的破绽。

    四周有劲箭向龙王爆射而来,龙王随意一个动作就弹开,流畅而写意,紧跟着龙王踏前一步,三人随之后退一步,气场完全被龙王牵制。

    常三与上官兄弟在龙王威压之下,生出一种老虎吃天,相当难受的憋屈感,究竟如何出手,从哪里出手。三人还未思索停当,龙王双臂一展,出拳直取常三面门。

    海龙王敖钦乃当世一流高手,可不会给敌人思考的时间,既然占据上风,得理不饶人,龙王目光如炬,身形如电,常三只觉劲风扑面,一双锐目锁定龙王,内心凛然却毫不畏惧,弓身,提刀,迎风而上,上官云雄武霸道,单锏铲扫龙王下三路,上官靖持剑高高跃起,闪到龙王身后直刺。

    海龙王不慌不忙,身体用奇异的角度一扭,脱出了三人的夹击,左腿微微一提,把上官云的单锏又下踢到了上,铛铛两声,常三和上官靖硬拼一招,未及错身而过,两把兵器又被龙王踢上来的单锏震起,龙王高高跃起,一双铁拳自上而下轰击到三把兵器,三人各自后空翻,捏着兵器颤抖不已,龙王还显得游刃有余,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江湖后浪推前浪,后继有人已”。

    正当三人准备提兵器再战,从地底传来一股悠长的呜咽声,龙王一个云手脱出战圈,单手摁在地面,眉毛一挑,“看来被那白衣人说中了”。

    龙王话音未落,大地出现一道裂缝,由远及近,从西部海面瞬间来到龙王眼前,海水跟着倒灌过来,山呼海啸,随之而来的大雪崩,轰隆之声掩盖整个战场的厮杀声,龙王摇头苦笑,天威难测,天威难测!这些人能有多少活着,全看各人的造化了,突然,龙王从大地的裂缝里,倒灌而入的海水里,感觉到一股力量,常三和上官兄弟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这是什么力量,苍凉而蛮荒,嗜血而沉重,压得人心头闷闷,强大到可以直接感觉。海龙王敖钦艺高人胆大,往裂缝中跳去。

    敬亭山庄内门,盘膝而坐的白衣人也感觉到这股力量,脸色大变,高高跃起到半空,向着裂缝的方向,电射而去。

    本该激烈的冷泉的战斗,并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出现,反倒是三叠关下,火光冲天,连连恶战也被这场地龙翻身打断,双方士兵各自寻找掩体抵挡雪崩泥石流,场面异常混乱。

    大军开拨之后,符毅几人坐在火堆旁边开始用膳,裹着厚厚的羊毛毡,几人一手拿个烧饼,一手端个炒凉粉,烧饼里夹着熟羊肉与萝卜细丝,撒着孜然细盐,凉粉是块状的,用红辣椒面裹着葱花爆炒,炒熟之后一塌糊涂,凉粉上沾着红色的辣椒面,让人看起来就食欲大振,几人大快朵颐,没一会,浓浓的血腥气迎风而来,付忠明端着一杯浓茶,道:“裴光庭这个时候应该在蓝关关口了”。突然前方爆出剧烈的声音。似狼嚎,似打雷,悠长沉闷爆烈。白雾翻腾着,像钱塘的潮汐一样,由远而近,众人赶紧起身看去,猛然,在那白雾还未履近身前,符毅几人脚下的大地毫无预兆的陷了下去。几名白衣人抽刀从雪中跳出,直跟符毅,往地底而去。

    2

    半月之后,长安城阿房宫承天殿,西京留守大秦左相、尚书令柳景仪正怒目圆睁,看着安北都护府送来的捷报与急救信,重重一拳拍在桌子的镇纸上。显见已经是愤怒之极,柳景仪眉头紧皱,捏了捏微微发抖的手。

    一文臣道:“柳相,何事愤怒,可是北地战事不利?”。柳景仪把信件交给交给文臣,道“你等且看”。

    知道事情原委,内阁留守文武众臣皆大惊。

    “幽州节度使裴光庭叛国?这个逆贼,还割让旧燕三洲”?

    “北周联合东山偷袭大秦王师”?

    “冷泉之战不讲江湖规矩,屠戮敬亭山庄?江湖精英尽起,刺杀大秦南归皇驾!”?

    “南悌郡地龙翻身,死伤无算,燕云一十六州尽失?那东部北部还有什么屏障!”。

    “东山这弹丸之地,也敢捋虎须”

    又拎起捷报“冷泉之战大捷,坑杀三十万!那可是三十万人命!”

    柳景仪看着乱糟糟的大殿,将信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都吵吵什么”,然后指着几个侍卫“你们几个随我去趟下院,今天就到着了,散了散了”。

    柳景仪摆袖转身出了正元殿,心道“符毅这个屠夫,忘了数百年前的华夏大伤,难道要再上演一次蛮族乱华的局面”。急匆匆的向下院走去。本来就对符毅得国不正,刚愎自用,不听劝谏心存不满,这样一来更是失望透我偷偷出兵,带队的可是您的亲弟弟,碣石郡王韩宇,都是因为他,我东山灭国在即,姐夫,你知道吗?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点啥!”

    “来人那,拿了碣石郡王全家,除了留一个质子送给大秦外,其余人等,杀无赦”

    韩歧急道“寒孟,你不要太过分,碣石郡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向来厌恶兵事,他会去带兵?谁会相信,碣石郡王世子可是你姐姐的侄子”。

    “哈哈哈哈,姐夫,真是笑话,说的好像不是你侄子似的。让他替我外甥去秦国当个质子,已经够对得起他了,总比被我宰了强吧,此间事了,东山,还是我们寒家来做主吧,我的姐夫”寒孟咬着牙狠狠说完,拎着剑出了皇宫,留着东山国主韩歧独自神伤。

    碣石王府坐落在沧海城东段,被披坚执锐的将士围的水泄不通,“撞门,都愣着干什么”。

    碣石王妃昂然立在庭前,身后的奶娘模样的宫装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脸色愠怒,内心随着一声声撞击跳动,宫装妇人高声道“碣石郡王虽不说一心为国,但也从来未有叛国之心,你们这些人都瞎了眼吗!”

    碣石王妃拉了拉那妇人,摩挲着妇人怀中的孩子道“这些人敢兵围王府,乃小人暗害,只是苦了星儿”。

    轰隆一声,碣石王妃心里一颤,看见大门被撞开,一个皮甲将军持剑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

    碣石王妃冷眼看着寒孟,一言不发,寒孟看了看后面妇人怀中抱着的小孩,心里嘀咕道“这小子活着,是个祸害,不能留着,回头去民间随便找个小孩,送去秦国好了”。

    “寒孟,碣石王可曾亏待过你”碣石王妃怒斥道。

    寒孟也不答话,哼哼的笑着,远远的观望。

    那个皮甲将军上前几步,突然双眼一眯,抬手一剑往碣石王妃劈来。

    碣石王妃秀目紧闭,似乎被吓到了,没想到寒孟竟然如此狠辣,如此绝情,电光火石间,乒一声,那个皮甲将军被劈飞了出去。

    一面色俊秀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碣石王妃的前面,寒孟楞了愣神,捏着手腕笑了起来,“李慕辰?哈哈哈,果然是你,你们这对奸夫**,玷污我东山皇家尊严”。寒孟伸手张开五指,“来人,给我上”四周所有弩手搭箭瞄向中庭立着的李慕辰。

    李慕辰一手扶着碣石王妃,一手持剑,越过一排弓箭手,挥剑一甩,寒孟周围两个士兵首级飞起。李慕辰用剑抬起寒孟的下巴上“我看谁敢动”。

    寒孟嘴角一抽,满不在乎的道:“东山皇家事,不知道誉满天下的李大侠用什么身份插手”。

    李慕辰笑道“天下间谁不知我和碣石王相交莫逆”。

    寒孟哈哈大笑,仰着脖子也不敢有过激的动作,指着碣石王妃道“相交莫逆?就是这么个相交莫逆”。

    李慕辰的凤眼里流出一股苦涩,用剑敲了敲寒孟的下巴“你们这些俗人”

    碣石王妃抬起头看了看,抽了抽鼻子,“带着星儿走,交给许板”

    “你呢?”李慕辰问道。

    “你若心里真的有我,就带着星儿走”。

    李慕辰的眼睛有点发红,“他就那么好?活的也比不上死的?”

    碣石王妃低头不语。

    李慕辰微微苦笑,“我要带你走,这世上没有人能拦得住”

    碣石王妃笑着看着他,“慕辰,你怎么这么傻”,虽然语气很温柔、口气却很决然,道“你带不走,你带着星儿走,做个普通人,你是追求大自在的人,你也不会照顾好星儿,把他带给许板,秀秀来生再谢你”。

    碣石王妃说完,双手手微微颤动,李慕辰突然神色大变,手中剑掉在地上,两手抓住碣石王妃的双肩,“你吃了七绝散?”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都比不上一个死人?”

    “慕辰,你带着星儿走”碣石王妃只重复这这一句话。

    寒孟惊诧的睁大的双眼,碣石王妃够狠的啊,七绝散,七种剧毒之物随机搭配而成,就连搭配出它的人,都找不到解药,天下无药可医,七脉尽绝而亡,碣石王妃竟然能弄到这个药。

    李慕辰静静抱起碣石王妃,万念俱灰的向后宅走去,不被接受的爱情,需要的不是伤心,而是时间,一段可以用来遗忘的时间。一颗被深深伤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明白。寒孟捏了捏下巴,看了看手指上的血。啐了一口。指挥人马,“一会给李大侠让个道,跟这种疯子起冲突,殊为不智”。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