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兮兮看了他一眼，眨了一下眼睛，将手机递了过去。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对陆燃表示出主动搭理，要是放在之前，她是压根不搭理他的。
所以，陆燃在接到付兮兮的手机的时候，心情还算是不错，但是，当看到手机里东西时，他的眉头立刻紧蹙了起来。
陆燃靠着办公桌，姿态慵懒，可神情却是锐利的。
自从一个月前他突发性心肌梗塞之后，他的身体比起之前来要差了不少，而且，也消瘦了不少。
因为这样，所以，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加凌厉，而他的脸庞则更锐利冷酷，如果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笑意的时候，看起来阴沉了不少。
付兮兮看了陆燃一眼，很快转移了目光。
这一个月来，她也没怎么看过陆燃的脸，因为他的目光总是胶着在她的脸上，而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曾经移过视线在他的脸上，所以，她一直就没有转过脸来去看过他。
“这个女人，还挺有意思。”
陆燃轻笑了一声，付兮兮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还真是不知道陆燃这句话，是贬义还是褒义了。
“我的人，早就不盯着她了，本以为早就是个废子，没想到，还能起来反复折腾。”
陆燃接着说道，话语里，还真是有些欣赏付冉冉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的性格。
付兮兮没说话，只是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前自己这一瓶调制好的香水，手指转动着瓶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是她的香水有什么问题？”陆燃转过身来，也弯下腰来，跟着付兮兮的视线，将目光放在她面前的这瓶香水上。
但是，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看不出这香水有什么不对劲。
“这是我给明远成的女朋友定制的香水。”付兮兮终于开了口，虽然声音还是冷淡漠然，但是，终究是开了口。
陆燃挑眉，“有什么问题？”
“付冉冉公布的这一款香水，名字叫含羞草，而我打算给我的这瓶香水命名为含羞草，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付兮兮的手指点在香水瓶子上，眯了眯眼。
这一个月来，她就差是吃睡在香水实验室了，她身边待的时间最久的人就是陆燃。
但是，陆燃还不至于将她的香水的秘密告诉付冉冉，何况，陆燃这个外行人，根本不懂什么香水匹配比例的事情，她更没告诉过他，她的香水叫含羞草。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对劲的感觉呢？
“太巧了。”
付兮兮盯着自己的香水，轻声呢喃了一句，忽然就做了一个决定。
她转身，又去了花圃里。
陆燃看着她离开，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那一瓶早就做好的香水上，皱紧着的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兮兮连夜在实验室里捣鼓了一晚上，陆燃一直陪在她身边，虽默默无闻，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付兮兮被闹铃惊醒，同时也呼出一口气来，看着重新装好的一瓶香水。
她将两瓶香水都握在手心里。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