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听上去很危险啊。”梁南清自语喃喃。
梁宜贞沉吟。
危险是一定会有的。但要一时的危险,还是源源不断的危险,自己却可以选择。
她方道:
“小弟放心,我既捡回这条命,必当万分珍视。咱们这样……”
梁宜贞倾身,与弟弟耳语几句。梁南清蹙了蹙眉,思索半晌,终是点头。
春风流连,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屋中的情形变得怪异
梁宜贞、穗穗、梁南清一字排开,低头看着正在牛筋网中挣扎的逢春。
她适才刚一推门,一张大网便从屋大鱼大肉,一家三口的温饱总是够的。
穗穗耷拉着脑袋:
“这不因着常婶子的病么?我也是见着可怜,才时常来照顾生意。”
梁宜贞揪揪她的发髻:
“穗穗是个心善的孩子。”
“不过,我如今不可怜他们了!”穗穗忽义正言辞,“害小姐的都是坏人,哼!”
话音未落,已至常三家门口。
穗穗刚要推门,梁宜贞忽一把拦住,又忙作噤声手势。
她使了个眼色,穗穗一惊。
门锁是开的啊!
梁宜贞垫脚张望,低声道:
“算来,逢春已在路上了吧?”
穗穗点头,学梁宜贞的样子猫着腰:
“我留了地址给小少爷,应是快到了。”
梁宜贞又嘱咐:
“里头或许有歹人。穗穗不会功夫,就留在此处等逢春。若有危险,撒腿就跑,明白么?”
歹人!
穗穗一个激灵:
“我不留下!我要保护小姐!我虽不会功夫,可我有武器啊!”
说罢,她便从袖中掏出几枚指甲盖大小的弹珠。
这是…烟火弹!
“你何处得的?”梁宜贞一惊。
“嗯…”穗穗低着头,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小少爷那里顺的。”
“做得好!”梁宜贞噗嗤一声,“穗穗真机灵!”
这丫头脑子越发灵光,说不准真能帮上什么忙。主仆二人确认一下眼神,遂轻手轻脚进去。
梁宜贞扫了一圈,屋中覆着薄灰,应是三五日无人居住了。但案头一抹指印很醒目。
果然,有人来过。
她目光流转,又落到灶台上。下墓之人,对于能钻爬的地方总是更敏感些。
梁宜贞今拽着穗穗,步步靠近。四下安静,只闻得二人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手指伸向铁锅,刚掀开一个缝,一道冷光射来。
嗖的一声,匕首自缝中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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