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龙少情史 > 正文 96、斗争
    表叔:刚看见你的信息,咋没上课?

    文芳:上自习呢!

    表叔:心情好些了吗?

    文芳:唉,好什么!昨天我被通报了,今天我就要找她们理论去。下课就去,你说我该情绪好点,还是差点?

    表叔:咋了?通报啥事?寝室听力的事情?

    文芳:对啊!不就是在宿舍下个位子,还那样对待我,太可恶了!

    表叔:我认为,就算再没人性,你也别去找了,我觉得这样不好。你不能太较真!

    文芳:不行。我叫了很多同学,准备一起去。

    表叔:那样好吗?不就成了闹事的架势了?你最好别去。在我局外人看来,就算这个寝室听力的制度再腐朽,毕竟也是为了你们好啊!所以你最好谁也别找。

    文芳:没想到老师的建议是这样。我吵完再跟你说吧!

    表叔:你找谁?学生会?都说啥?

    文芳:对的,就说说我的情况,各种想法啊!

    表叔:你可千万别当领头羊。那样对你不好啊!其实每个学校都有弊端,像我的母校,也有学风办公室啊,学生会啊,我那时候就觉得,他们在管理学生的时候,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是我不说。我明哲保身。

    文芳:没办法,事情已经被我闹大,进入白热化状态了,我不能退让了。

    表叔:要是有别人当头,你就去。当头的很危险,万一被领导注意了,没好果子吃呢!有时候,做人啊,该怂就怂。

    文芳:哈哈,是吗?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能给我啥好果子!

    表叔:你还记着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吗?

    文芳:记得,怎么了?

    表叔:刘和珍许广平等女大学生,因为一些事情闹学潮,跟学校当局坚决斗争,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结果不是被学校开除了吗?

    文芳:不会的,放心吧!唉,我也是没办法。她们让我心情很不好啊!

    表叔:你就是想去说,寝室听力学习的安排很荒唐很滑稽吗?

    文芳:下课了,我得去理论了。没事,放心。

    表叔:你这就去?冷静一点,别太冲动,声说话,别吵吵,心惹了大祸。

    文芳:哈哈,对,我得好好说话,不能带情绪。

    表叔:好吧,你去吧,谨慎心冷静。语气别太冲,绝对不能骂人。

    文芳:好,我尽量。

    表叔:好的,拜拜。

    文芳:晚上跟你说。

    表叔:好的,去吧。

    ——十分钟后。

    文芳:老师,我回来了。这件事被拖到晚上了。

    表叔:啥情况,咋处理的?

    文芳:我班长找我谈话了。还没处理。

    表叔:你没找学生会的?班长说啥了?

    文芳:就说晚上处理。上寝室听力的时候,她们就来找我。估计学风办很多人来。

    表叔:好的,希望你冷静吧!

    文芳:班长也不让我吵,不让我惹事。说我语气强硬,没啥好后果。

    表叔:你班长和我说你的,几乎一样啊!学风办是干啥的?

    文芳:就是抓学习的。比如大一必须上晚自习。迟到就等着批评扣分吧。

    表叔:我以前的说里,写到大学上自习的事。有的同事还说我胡扯,说一看就是高中里的事。没想到你们那里竟然还真上,而且还真查得那么严。

    文芳:我就上自习啊!唉,我在这真是寸步难行。我上一年,批评通报很严重。

    表叔:你别灰心啊!

    文芳:我不灰心。我们师妹记的我名字。通报批评,都是她们弄的。真是气死人!

    表叔:大概就是因为你个性太强了,人家嫌你脾气大,是吧?

    文芳:没啥大不了的。有本事拿刀捅死我吧!

    表叔:哈哈哈!看你说的,咋这么吓人?

    文芳:我又不是独生子,干啥这么惜命?

    表叔:这是啥话?你疯了?这点事,就拿生命开玩笑?人生长着呢,你只需要学会忍耐就行了。

    文芳:没有疯,最近听到一个消息,齐州职院捅死了一个人。我们是齐州学院,我们旁边就是齐州职院。

    表叔:啥情况?谁捅死人,为啥?

    文芳:学生啊!

    表叔:情杀?

    文芳:不是吧!因为一些矛盾。具体我还不太清楚。

    表叔:不是情杀?那就有点题大做了。

    文芳:哈哈,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这么极端。

    表叔:是啊,现在人浮躁。情绪不稳定,容易冲动。

    文芳:没准我也忍不下去了。

    表叔:你可不能那样!才二十岁的人,生活才刚刚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文芳:我每次都这样想,矛盾太多了,生活真烦恼!真是经常想自杀。

    表叔:哪能这么悲观?

    文芳:悲观一点好。要不有了希望,却又很快没有了,是一件更悲催的事。

    表叔:千万别胡思乱想。自杀是最可怕的悲剧。一个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你也知道海子,你上学的时候,我还给你们讲过他的诗歌。

    文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很凄美。我还记得那美丽的诗句: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表叔:唉,他要是不死,就是一位地位极高的文学大师,现在说不定都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成亿万富翁了。可是他年纪轻轻,就因为一些事情想不开自杀了,太可惜了!我刚看了这样一篇文章,转发给你看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无论如何痛苦,都不要自杀啊!

    ——15岁上北大,5岁卧轨,自杀0年后,弟弟说出海子死因。

    天才诗人海子,在上世纪八0年代写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流传至今,仍广受欢迎。

    每年春暖花开的日子,中国的诗歌圈c大学校园,都会有很多海子的纪念活动,尤其是他的母校北大。

    19八9年月6日,是海子的忌日,他离世时只有5岁。而今时间过去了快0年,海子的诗歌和故事仍在流传,但一直有个未解之谜:海子为何自杀?0年来,众说纷纭

    01八年4月10日,海子的胞弟查曙明,来到武汉参加皖鄂文学交流活动。这位曾经与海子睡一个床铺的亲兄弟,回忆海子生前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海子生前,我一直与他通信。但我们通信的内容,离不开封闭的农村生活,离不开尘世的喧嚣。作为家人,作为亲人,我们无法走进他所追求的那种精神境界,也很少与他谈诗。”

    查曙明后来遍访哥哥生前友人c同学c同事,才渐渐还原了海子的内心走向,推测出造成这一永远遗憾的原因。

    海子(1964一19八9),原名查海生,出生于ah省h县高河镇查湾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青年。父母都是农民,改革开放后,家里经营着一家豆腐作坊。1979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三年,还是个娃娃c年仅15岁的海子,考入&bj大学法律系。

    从大三,海子开始写诗,因为诗歌结识了一帮诗友,例如他的北大校友c著名诗人西川等。19八年,19岁的海子从北大毕业,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常常被邀请参加学校学生诗社的活动。在这个过程中,青春年少的海子结识了他的初恋女友。海子的弟弟查曙明告诉记者:

    “上说海子的初恋女友是他的学生,其实不是的。海子在中国政法大学教两门课——哲学和美学,而他的初恋女友是经济学专业的,海子没有教过她,他们是因为爱好诗歌而相识相恋。”

    海子对初恋是刻骨铭心的,激情澎拜的,他们互相之间写了几万首诗,常常通宵不睡,给对方写诗。但山盟海誓的爱情,最终也挡不住滚滚现实的洪流。

    19八6年,女孩毕业,去深圳工作,与海子分手,后来又去了国外,嫁作他人妇。海子陷入了失恋的巨大痛苦中

    19八6年和19八八年暑假,海子两次进藏,寻找诗歌灵感,以诗会友,但在会友过程中感觉遭到了别人的冷遇,而闷闷不乐。查曙明说:

    “海子早慧,性格敏感,这大概也是造成他选择不归路的内部原因。”

    19八9年春节,海子回家跟父母说,他已经跟学校请假半年,准备来h&b武汉治病。因为长期通宵熬夜写诗,空腹饮酒,海子落下了胃病。身体不健康大概也是摧毁一个人意志的重要原因。

    而导火索,是海子在老家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在信中海子听闻中国政法大学校庆时,他的初恋女友也将回到校园。他便匆匆赶回位于&bj昌平的校园,一个星期后,19八9年月6日,传来了海子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的消息。

    学校c家人这个时候发现海子已经写了很多封遗书,遗书内容有些奇怪。卧轨之前,海子曾经留下5封遗书:

    (一)

    今晚,我十分清醒地意识到:是和这两个道教巫徒使我耳朵里充满了幻听,大部分声音都是他俩的声音。他们大概在上个星期四那天,就使我突然昏迷,弄开我的心眼,我的所谓“心眼通”和“天耳通”就是他们造成的。还是有关朋友告诉我,我也是这样感到的。他们想使我精神分裂,或自杀。今天晚上,他们对我幻听的折磨达到顶点。我的任何突然死亡或精神分裂或自杀,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一定要追究这两个人的刑事责任。

    海子

    19八94

    (二)

    另外,我还提请人们注意,今天晚上他们对我的幻听折磨表明,他们对我的言语威胁表明,和我有关的其他人员的精神分裂或任何死亡都肯定与他们有关。我的幻听到心声中大部分阴暗内容都是他们灌输的。

    现在我的神智十分清醒。

    海子

    19八94夜5点

    (三)

    爸爸c妈妈c弟弟:

    如若我精神分裂,或自杀,或突然死亡,一定要找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报仇,但首先必须学好气功。

    海子

    19八95

    (四)

    一禾兄(即诗人骆一禾,《十月》杂志编辑):

    我是被害而死。凶手是邪恶奸险的道教败类。他把我逼到了精神边缘的边缘。我只有一死。诗稿在昌平的一木箱子中,如可能请帮助整理一些。《十月》期的稿费可还一平兄,欠他的钱永远不能还清了。遗憾。

    海子

    19八95

    (五)

    校领导:

    从上个星期四以来,我的所有行为都是因暴徒残暴地揭开我的心眼或耳神通引起的。然后,他和又对我进行了一个多星期的听幻觉折磨,直到现在仍然愈演愈烈地进行,直到他们的预期目的,就是造成我的精神分裂c突然死亡或自杀。这一切后果,都必须由或负责。: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现在武汉,其他有关人员的一切精神伤害或死亡都必须也由和负责。

    海子

    19八95

    除了自杀前的这5封“奇怪”遗书之外,人们还在海子的遗物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查曙明说:

    “后来,通过学校的调查c医生根据他生前的状况推测,海子患有精神分裂症。遗书中所述内容,可能是他出现了幻听。遗书中提到的两个人c,后来也对此事做出了回应,表示他们的交往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样。”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最后写,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也许是指他在国外生活的初恋女友;说尘世二字,也许就意味着他已经决定了要去另一个世界。”

    查曙明充满自责地说,海子离世前最后一个春节回到老家,家里人正忙着在豆腐作坊里劳作,没有觉察到他的孤独和痛苦,“我们那个时候没能理解他的诗歌。”

    海子去世10年后,查曙明遍读海子的诗歌,自己也成了一名诗人,现在是海子纪念馆副馆长。

    他念起海子的《在昌平的孤独》:

    孤独是一只鱼筐

    是鱼筐中的泉水

    放在泉水中

    孤独是泉水中睡着的鹿王

    梦见的猎鹿人

    就是那用鱼筐提水的人

    以及其他的孤独

    是柏木之舟中的两个儿子

    和所有女儿,围着诗经桑麻沅湘木叶

    在爱情中失败

    他们是鱼筐中的火苗

    沉到水底

    拉到岸上还是一只鱼筐

    孤独不可言说

    ——表叔:人需要与自己独处,但太深的孤独会吞噬我们的身心,愿我们远离孤独,多给自己一些阳光吧!身处逆境时,多想想身边的家人c朋友,请求他们伸出援手,也许心结就能打开。学生时代,其实还是很纯洁的。矛盾也是事情。等你真正踏上社会,你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残酷。

    文芳:这篇文章真压抑,我简直不敢看完!血淋淋的真实啊,太可怕了!你觉得你在学校里的环境很残酷吗?

    表叔:是啊,我就曾经被整得不轻。不过后来因祸得福而已,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文芳:你吃公家饭,怕啥?对吧?

    表叔:这话不假。可是被排斥的滋味也不好受。去年老张他们搞得我在办公室里,都没人和我说话,嘴都闭臭了。

    文芳:呵呵,排斥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不说话嘛!就算啥都没你的份,也没啥,干大事的人,不在乎的利益。

    表叔:对啊,我说里就写过这种情形,悲催啊!都不理解我。

    文芳:你跟那些人有啥可交流的。根本不需要,何来悲催?

    表叔:你的情况,比我的就轻多了,所以别伤心啊,慢慢就好了。等你大学毕业,多年以后,回想这时候的事情,就会觉得很幼稚可笑的。

    文芳:唉!要是那个人,之后一直记我的名字,我就完了。没有学分,很可怕。我会被退学吧!

    表叔:不可能没学分啊!你好好学习不就是?你别怕,没事的。

    文芳:哈哈,学习成绩只是一部分。

    表叔:不可能退学!你只要态度诚恳老实,成绩过得去,领导和老师不会把你置于死地。

    文芳:我得熬过去。我很老实,就是有人看不惯我。

    表叔:相信自己,这次只是一个风波。不就是英语寝室听力下了位子吗?事。

    文芳:置于死地!我看真有可能的呢!别逼着我走极端!

    表叔:扣分通报吗?事儿,别当事。别放在心上。

    文芳:唉,这也扣,那也扣,啥都扣分!我的分都被扣没了!

    表叔:不要太在乎这个。高中里也是啥也扣分。但是就是吓唬人。

    文芳:大学和高中不一样的。我在乎,所以去争取。

    表叔:别怕。没有因为事真开除学生的。为了一点扣分绝对不可能。只有违法犯罪的才被开除。这一点你要有确信。

    文芳:可是我的这些会和成绩挂钩。好吧,我听老师的。

    表叔:最关键的还是学习成绩。你只要学习提上去,谁也治不了你。

    文芳:嗯嗯,那我就好好学。真失败啊,情商不够,智商也不够。

    表叔:其实做人很简单,你以后只要记住一个字,就行了。

    文芳:忍?

    表叔:对啊!啥事也忍着!不要再随便和人吵架了。你学习我就行。我的一生,就是一直在忍耐。

    文芳:不学!呵呵,老师,我都快被你洗脑了!老是忍,可有多委屈!还是做自己吧,一切随心所欲。

    表叔:包括现在和老婆,我也只能忍忍忍。她啥也不和我商量,成天气死我。我在家里一点地位权力也没有,想想真痛苦。但是也得忍,总不能再离婚吧!都已经二婚的人了,那不就丢死了!

    文芳:唉,没准以后,我对象也是你这种性格。我不能太强势。看来是会心里不服的。

    表叔:对,以前你就是太强势,这样会得罪很多人,人家就会针对你,找你的茬,你就会很难混的。

    文芳:是怪急人。我时常想,反正这么多人,也不差一个两个的吧!

    表叔:啥意思?胡扯,你神经病啊!你就是你的全世界,怎能说这个?

    文芳:啥?我是说,反正也得罪不少人了,不在乎多得罪几个。

    表叔:奥,我理解错了,还以为你轻生厌世呢!呵呵,这个想法也不行。多个仇人多一堵墙,尽量少得罪人!

    文芳:我是很厌世,不过我得履行责任。我不能放心我父母。

    表叔:不能厌世。不仅仅是责任,人生还有很多欢乐。你还没有品尝欢乐呢,哪能这样悲伤?

    文芳:我咋感觉欢乐少折磨多呢?

    表叔:有悲伤,就有欢乐。要学会自己取悦自己,找到生活的情趣。

    文芳:我一直坚信这么一句话:

    不要怕某种性格会得罪人,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性格能避免得罪人,说话直的会得罪人,说话委婉的会得罪急脾气,老好人会得罪有选择的人,圆滑的会得罪聪明人既然都会得罪别人,那你就做你自己,做好了自己,就不怕得罪人,因为你可以承担后果。

    表叔:这是谁说的?

    文芳:这是我女神林徽因的名言。

    表叔:她这纯粹就是放屁!这人就是个花瓶,别看写过几首浅薄的诗歌,大道理懂得啥!头发长见识短,欺骗了徐志摩的感情,哼,你别让她忽悠了!

    文芳:哈哈,天呐,怎么了?你疯了吗,干嘛要对我的女神大放厥词?我倒觉得她说的挺对的啊!

    表叔:很简单,人不能任性。你得听我的,还是要忍耐。

    文芳:你确信你是对的吗?

    表叔:宽以待人,这样才能生存下去。你现在觉得痛苦,就是你以前的性格种下的苦果。

    文芳:你好好的性格,不是也备受苦楚?唉!

    表叔:不是的,在人群里生活都这样。我上大学时代,也是有很多痛苦的。你看我的《大学日记》说,关于叠被子,我就有很多痛苦。

    文芳:呵呵,我还以为你又要说爱情呢!成天检查整理内务,真是烦人,严重同感!

    表叔:唉,不是,爱情根本没有。完全是胡编的。

    文芳:你不知道我们这军训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表叔:卧槽,至于吗?还不想活了?你咋这么厌世呢?

    文芳:就是感觉自己是狗。被别人训来训去。

    表叔:告诉你,这是必然的。在哪里也这样。

    文芳:我当时甚至认真考虑过退学。可是复读呢,又太晚了。

    表叔:学生时代,就是要被管理的。复读也很难的。也不一定考上什么好大学。

    文芳:唉,我们师姐,你没听她说话,那简直就是泼妇骂街!

    表叔:你还是要接受现实,齐州学院还是不错的,要知足。你可以通过考研来提高学历。

    文芳:一般。我们早上五点半就得起床。一直训练。每天都得训你,让你感觉自己是狗,没有一点尊严。

    表叔:你们起得真早。你说的军训期间?在前辈眼里,后来的人,就是挨训的货。

    文芳:老师你们大学比较好,山师还是比较宽松的。我们这不断地通报,卫生通报,迟到通报,寝室听力通报唉!何时才是个头啊!

    表叔:查宿舍内务很严吗?和我们高中里差不多啊!

    文芳:我同学就刚刚被扣分了,因为被子叠得不整齐。

    表叔:呵呵,我现在就管着几座楼的卫生检查。我就管扣分呢!很明白你说的这个烦恼。

    文芳:呵呵,你很棒棒!不过你们毕竟还是高中啊!我们大二了,半年以后就不在这了,还得受这憋屈!

    表叔:什么?你去哪里?

    文芳:大三我就得学专升本的课,只学半年,然后考完了,在哪里上学,我还没想好。

    表叔:以后就不在齐州学院了?啥情况?

    文芳:对啊,专升本啊!我有几个选择。报志愿,你考到哪,就在哪。

    表叔:只上两年学?

    文芳:就是这样啊,两年半。

    表叔:就是说,如果不考本科,你今年就毕业了吗?

    文芳:对啊,这半学期熬完,不考本科的,就算上完学了。

    表叔:这样说来,哪里还有半学期?严格说,不就还有俩月?

    文芳:对啊,所以我生活很紧,课很多。因为大三不能有课。

    表叔:那你就更应该忍耐下来。以后别再和人家吵吵了,也别再打工了,专心学习。否则完不成学业。

    文芳:这个不行,我没钱。得挣钱啊!完得成吧,没事。

    表叔:天啊,这么残酷的现实。你父母能给你多少生活费?不够花的吗?

    文芳:还行吧,我父母不让我挣钱。可我不听他们的。就是这样。

    表叔:给你的生活费不够用的?全靠自己奋斗吗?

    文芳:他们说让我该花就花。

    表叔:那很好啊!你听话不就是了?

    文芳:他们那么累,唉!我看不下去。

    表叔:不是啊,完成学业以后报答呗!

    文芳:嗯嗯,也是。算了,听老师的,我不打工了,没时间。

    表叔:是啊,别打工了,宁可少花点钱。还是要多学习,包括聊天,以后也尽量不要占用学习时间。

    文芳:今天晚上本来要写作业,可是又让我们去练团体操。

    表叔:这个事,你完全可以不去啊!

    文芳:不去?不可能。扣分啊!

    表叔:为啥?

    文芳:不去扣一分。

    表叔:人人得参加吗?

    文芳:我得参加。不是人人。因为我报名了。我班长说参加吧,锻炼锻炼。结果就悲剧了。

    表叔:唉,你报名就是太冲动了。快毕业了,还捣鼓这个干啥?年轻人啊,不知道孰轻孰重。

    文芳:哈哈哈!还是那句话,为了学分啊!

    表叔:这个有学分吗?

    文芳:哈哈,对。

    表叔:参加运动会加分?那就行。

    文芳:也就分。那天报名参加但没去的,结果悲剧了。分没加上,反而扣掉1分。

    表叔:啊?亏死了。那你就忍耐吧,继续参加,咬牙坚持吧!

    文芳:而且一些活动只加01分。

    表叔:唉,真不容易。

    文芳:献血0分。我一个舍友献血后,半年没缓过来,这条命啊,差点丢了。

    表叔:呵呵,真是拼命了。我就不献血,我害怕。我说里写过,我晕血。

    文芳:啧啧,我也害怕,怕针。

    表叔:可了不得,那你还是坚持自我吧!别搞那个。

    文芳:哈哈,突然惜命起来了。

    表叔:唉,就是要这样。这就对了,别的都是假的。

    文芳:不知道。上学上的,我的观点怎么这样?啥时候种下的?奇怪!

    表叔:呵呵,也成书呆子了!

    文芳:难道先天就形成了?

    表叔:有时候学校教育啊,就是扭曲人性。就是让你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反而不正常了。

    文芳:是吗?你变成这样,是学校教育造成的?

    表叔:当然也有关系啊!我对现在的教育很不满意。我其实就是个书呆子。

    文芳:我也不满意。你可不呆。我也是得慢慢改。

    表叔:是啊,以后多适应社会现实吧!咋不呆了?好多人就说我是书呆子呢!

    文芳:我觉得你不呆。那是他们认为的。

    表叔:别看我写作,好像滔滔不绝。但是生活中,其实并不是很会处理事情,家里人根本就看不起。老婆成天和我打仗,唉,难捣鼓啊!

    文芳:那是情商低吧!我也这样。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啊!

    表叔:是啊,人生如梦,谁知道咋回事?走一步算一步呗!谁也没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走着瞧吧,慢慢来,顺其自然。一切会有转机的。

    文芳:对。我就很是迷茫。我觉得老师这个职业,很好啊!结果我上高中,唉,却发现,也不容易,在哪里都会有矛盾斗争。

    表叔:你想当老师?就考教师资格证。

    文芳:我啥也想干。可是不一定能干上。而且哪里也有矛盾。

    表叔:是啊,你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谁也不是。所以要坚强,生存都不容易。

    文芳:但是,学校里比起其他职场总应该还是强一点。

    表叔:你毕竟还,才遇到多少事。将来三四十岁以后,你就会明白,你现在的事情,还是很简单的呢!当然学习考试也确实怪难的。

    文芳:是啊,我明白,其实在学校,没有大的利益冲突。

    表叔:对啊,所以从今天开始,就别再和学生会的人发飙了。要低调。老老实实熬下去,毕竟你也刚说了,不过在这里还只上两个月而已。

    文芳:那就看她们如何对我了。好吧,我晚上会好好对她们说话的。

    表叔:对啊,要把自己的个性隐藏起来,别再和任何人闹了,尽量和气,与人为善。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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