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 > 正文 第139章 1-150 异同
    瞥一眼已经空了的酒瓶,克莱曼汀觉得一点也不用惊讶,她连呼吸都蒸腾着葡萄酒香。

    “所以,卢修斯,接下来你的安排是?”她托腮望着对面的人,问却并非出于好奇新,只是随意开口,顺带有些嫉妒他面色如常。

    “午睡一会儿如何?”卢修斯朝她伸出手,指间夹着一把钥匙,金色的玫瑰型挂坠在空气中微微摇晃,间或折射出一点耀眼的光芒。

    “不要。”克莱曼汀毫不领情地拍开:“刚吃饱饭,用门钥匙的话,我会吐你一身。”

    卢修斯迅速收起钥匙:“我们走楼梯。”说着他率先起身,停到她的身边,朝她半抬起一边臂弯。

    “好啊。”克莱曼汀扒住他的胳膊,把自己从椅子上拽起来,却因为用力过度,惯性地朝他身上栽去。

    “曼汀啊——”卢修斯一边撑住她站定,一边哭笑不得地感慨:“你这点酒量啊,真是叹为观止!看来以后我得把你守好了,否则让别人看见你这模样,我岂不是要麻烦不断?”

    “我也不在外人面前多喝呀。”克莱曼汀仰着脸郑重地自辩:“邓布利多说了,女孩子要谨慎一点。”

    “我乐意赞同他一次——”卢修斯的嘴角噙着笑意:“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上。”

    “于是我谨慎地只接受你倒的酒。”克莱曼汀骄傲地将头一昂:“就算他又找来了,也不能批评我了。”

    微醺是一种很奇特的状态,克莱曼汀知道自己有力气站直,可她就想找个人分担体重,也知道走直路没问题,可她就想走几步转个圈。她当然不承认自己醉了,要是连她都承认,谁还会说她没醉?凡事都需要反对的声音。

    无奈地任克莱曼汀举着他的手再转一个圈,卢修斯摸了摸被她的银发轻轻扫过的下巴,这才注意到楼梯间立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巫,正一脸兴味地盯着他的曼汀移不开视线。一股如同宝藏被觊觎的不悦之感袭上心头,他面色虽无变化,眸色却深了几度,忽然落后了几个台阶,带得克莱曼汀失去平衡,直接向后一仰,倒进他准备好的怀抱。

    “卢修斯,你这是做什么!”余光发现还有旁人在,克莱曼汀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这面子,该留给他还是她自己?

    “让你歇歇脚。”卢修斯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解释:“我们似乎挡着别人的路了。”

    “啊,抱歉——我的错。”克莱曼汀马上环住他的脖子不动了:“那快点去房间吧!”

    “真乖。”卢修斯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后一步两台阶地,迈着长腿走向顶楼。

    他走得很快,颠得克莱曼汀昏昏欲睡,几乎在被他放下时,一沾着床就睡着了。卢修斯挥挥手杖,拉上窗帘遮住明亮的光线,又帮她把衣服变形成睡裙,亲手用薄毛毯仔细盖好,才走到房间另一侧,拿出兜里的银盒打开,在文件笔墨自动铺开的同时,伸手拉开了写字桌头的台灯。

    克莱曼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恍惚间已经起了床,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巫师说,却被阳光晒得更加心不在焉。这时房间忽然被打开,来人主人般不请自入,带着一身寒气走到她跟前,递给她一只一本书那么大的盒子,用命令地语气简短地吩咐:“打开。”

    “是”克莱曼汀悄悄觑了眼他的脸色:“马尔福先生。”她去掉盒子的盖子,发现里面是一套白银做链的粉色铯绿柱石首饰,不由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正在挂斗篷的男人:“您这是?”

    “礼物。”男人扯掉领结,坐进宽大的沙发里,用手杖点了点茶几,立即出现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他手指一勾拉出软木塞,给自己斟了半杯润口,才放松地躺在沙发里,并对她继续发出指令:“现在戴上。”

    “是”克莱曼汀跪坐在地毯上,把首饰一件件取出,依次在床上摊开来:“这是耳链,额链,项链,手链脚链?还有,这是?”

    “我说,你做。”男人又呷了一口红酒:“先脱衣服,一件不留。”

    “哦。”克莱曼汀默默低头,转身匆匆拉上窗帘,才背对着沙发里的人解开睡袍。轮到胸衣和衬裤时,她才犹豫了几秒钟,便听背后人强调道:“我说了,一件不留。”她只能忍羞闭上眼,褪下最后的蔽体物。

    接着便听男人继续指挥。

    “把头发挽起,先戴上耳链额链扭过来,我看看——不错。”

    “现在戴脚链,然后是手链,很好。”

    “再轮到腰链,就是最长的那条,挂在胯骨上,不必扣太紧对。”

    “最后是项链。”他大大方方地盯着她的胸口:“扣到最末一环,长度应该刚好。”

    克莱曼汀扣好前就明白,他所谓的刚好好在哪里。那枚粉色透明的挂坠,刚好落在她双峰之间,不高不低,不偏不倚。

    最后一件也上身后,她僵硬地原地站着,控制着自己的双手垂在身侧,而不是本能地遮挡上身,或者局促地背到身后面。她明白他在欣赏首饰,这套由她佩戴的首饰,她不能私自藏起其中的任何一件。

    “还差哪里”男人放下酒杯,皱着眉站起来,绕着克莱曼汀走了一圈,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身“刷”地一下拉开了向阳一面落地窗的窗帘。

    耀眼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室内,克莱曼汀立即感受到皮肤上的温度,这让她惊恐地回了一次头,接着尖叫一声缩到床脚,再也顾不得首饰主人的意志。

    “起来!”男人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

    “会c会”克莱曼汀紧张地吞咽唾液:“被人c被人看到!”

    “这里是五楼,没人看得见。”

    “别”

    “你立即起身!别逼我发怒!”

    “我c我”

    “难道只有主上的拿手好戏才能让人听话?”

    “是,是。”一滴眼泪砸到膝盖上,克莱曼汀也来不及擦,只能浑身颤抖着直起身,双手僵在身侧形似多余。

    “正该如此。”男人终于满意了。他挥动手杖挪动沙发,坐到正对阳光的地方,一边欣赏着在阳光中熠熠生辉的宝石,在宝石间楚楚动人的佳丽,一边享受地品位着杯中的红酒。

    “我果然没想错,这浅粉色宝石,以美人骨为展架,以美人肌做底托,才最能突出它纯净莹润的格调。”他吐出了从出现起最长的一句话。

    再难堪的处境也终将适应,再剧烈的心跳也终将平静,阳光的温暖也是极好的缓和剂,克莱曼汀总算渐渐安定下来。男人发现了她的变化,又喝了几口酒才招手:“过来吧。”

    “是。”克莱曼汀步走到他跟前。

    “冷吗?”

    “有点。”

    “坐过来。”男人只手解开长袍排扣,掀开一边,又将胳膊搭在沙发背上。

    克莱曼汀会意地心倚进他的怀里,枕上他的肩膀。这么做的起初,也许她有些不大情愿,但当他熨帖的体温隔着衬衫传来,身体已违背理智地自发靠得更近。抬眼看了看他纤瘦的下颌,她沉默地闭上了眼睛,直到一只手伸到她胸前。

    “镇定。”感受到身边人的僵硬,男人不悦地命令道。他捻起偏落到一旁的挂坠,塞进她因侧躺挤出的乳缝间,便毫不留恋地收手:“这套首饰叫‘捆绑’,只是情趣,不是情/欲。”

    “嗯。”克莱曼汀回了个模糊的鼻音,没有理解这个命名的用意,也没有丝毫去琢磨的念头。

    男人顿了顿又补充:“总之,听话地陪我坐一会儿,我很忙,不会留很久。”

    “是。”克莱曼汀声应着。宝石夹在软肉中并不舒服,她的胸中也似哽了一口气,并且更不舒服,可男人的脖子近在咫尺,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能抿着嘴强迫自己把眼睛闭得更紧。

    再次睁开眼睛时,克莱曼汀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不自觉地呆愣着,良久才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被人轻轻握住,她偏开目光,不费力地看到了和衣而卧的卢修斯。她不由恍然,原来刚刚颐指气使的不是卢修斯,刚刚言听计从的也不是克莱曼汀——那不过是她上辈子记忆中一对关系低俗的情人。而她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故地重游常会引发回忆,从没有异议地踏进金玫瑰酒吧起,克莱曼汀就念叨着这一点,之后用餐不顾及酒量也暗藏了饮酒助眠的打算。她的私心在于,她想要试试看,如果旧日重现,如今的她对卢修斯的心结消解多少,又还留下什么。当然她也有些好奇,曾经的数月,前年的一夜,她究竟会优先梦到哪一个场景。如今答案揭晓,她却唯有道一声“原来如此”。

    那套铯绿柱石首饰,其实只是另一个卢修斯·马尔福送给她的礼物之一,并非最昂贵,也并非最别致,她会相对地印象最为深则是因为,她不止在他的要求下佩戴过一次。在她在搬去蜘蛛尾巷的当天,她本想一丝不沾地离开,至多只拿最简单的行李,把他送给她的东西通通留下。然而他出乎意料地出现,取出那条铯绿柱石项链,以告别的名义再次送给了她。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情形——他解开她的衣领,不仅亲自为她戴上,还把吊坠强硬地塞进她的两乳之间,就像刚把首饰拿给她的那天一样。她被宝石硌得痛呼,他却捂住她的双唇,用异常低沉的嗓音对她说:“你之于我,就好比你胸口的宝石之于你,华美而无用,名贵却多余。不过,允许你带走它,可能不是坏事。换一个盒子装,哪怕逐渐蒙尘,也好过走向毁灭。”

    项链的后来呢?这个克莱曼汀反倒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搬进西弗勒斯的家里后,她就立即取下了它,随便变了个盒子收起来。宝石确实如卢修斯所言,被她遗忘到不知名角落,而与之作比的她,却步上了宝石的另一种结局。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卢修斯温和地在她耳边问道。

    “想”让目光和脑筋一起转动,克莱曼汀找到一个说法:“想为什么,这个房间看起来和印象中不大一样了。”这倒是真的不解,两年前平安夜的摆设反倒和记忆里一年后的保持一致。

    “还在你家住时,我就传了指令,让人全面整改这个房间。”卢修斯收紧了握着她的手的手:“我其实从未有过这种计划,若无意外,这里本应该一直保持原样。但我设想了下在你生辰那夜梦里,若我们仅仅是情人,我把你安置在这儿的可能性最大。为了不让你把梦境和现实混淆,我只能刻意令现实有别于梦境。你觉得现在如何?”

    “很好。”克莱曼汀微笑了一下。这个评价确实真心实意。她甚至猜测,她方才没有借助梦境重见更糟糕的旧事,大概就基于他的这番有意之举。

    至于他的设想,她不算很意外,也不介意他通过她透露的有限信息推导出更多。她用“另一个”称呼上辈子的那个卢修斯,然而区分之下仍有共通,毕竟他们都姓着马尔福。自己总最了解自己,即便是另一个自己。她也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共同点,最明显的,莫过是她的容貌体型,当真恰合了他的审美,因此曾经他在人群中一眼便相中了她,因此眼下他正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侧颜。

    而如今,她能平静地承认两个卢修斯本是一体,还要仰赖卢修斯自己付出的各种努力,让她淡化了对记忆的抵触。她或许还有些莫名的开心——另一个卢修斯既然没有因为她的外表就爱上她,那这一个卢修斯便不会只为这个原因对她动心。他的感情,无形中肯定了她另外的东西,内在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独属于重生后的自己。

    “修斯,我们睡了多久?”克莱曼汀侧过脸与他对视:“不会把一下午都睡过去了吧?”

    “这次没有”卢修斯看似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突然的昵称,灰眼睛里的波动被昏暗的光线隐匿:“你睡了一个时左右,和在家的习惯差不多。”

    “那,我们起来?继续购物?”

    “好。”

    得到认可的克莱曼汀坐起来,刚要从另一边下床,忽听卢修斯叫着她“曼汀”,声音低沉到克制,竟有些缠绵性感。

    “怎么”她回头询问,却在猝不及防间被他扑到,连同双手一起压制在枕上。

    “曼汀,抱歉我心中的这只猛虎,终究还是破笼而出。”说着他左右手与她同时十指相扣,俯下/身准确直接地攫住她的红唇。

    一个多钟头后,两人衣冠整齐地走下金玫瑰酒吧,手挽手地前往破釜酒吧的方向。他们以散步的速度行走,但克莱曼汀还是双腿发软,羞赧之余只能暗暗用空闲的手戳着始作俑者的腰;卢修斯大度地由着她闹了一会儿,才把这只手也收到他的臂弯里。

    路过魁地奇精品店时,他引着她停下来,用建议地口吻说:“曼汀,我觉得,你下学期可能需要自带一把飞天扫帚。”

    “为什么?”克莱曼汀疑惑地反问。

    “因为你是级长。”

    “级长难不成要陪练?”

    “也不全是,有一把私人的飞天扫帚,起码能表明你对斯莱特林球队的支持。”

    “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卢修斯话锋一转:“你说过你对魁地奇不怎么感兴趣,不至于兴趣和骑扫帚的技术成正比吧?”

    “这倒不是。”克莱曼汀想了想才解释道:“在德姆斯特朗,飞行课是一到三年级必修,理论上,我应该飞得比大多英国出身的巫师都好,毕竟霍格沃茨的飞行课只在一年级开通。”

    她露出一抹怀念之色:“我还记得,三年级的期末考试形式是,每人扫帚前段固定一只碗,不带魔杖在雪中飞行五分钟,根据碗中盛接的雪量评定成绩,数量越多成绩越好。我转校时,成绩单上这一课的评分是‘’,等同于英国评分制的‘’。”

    “这种考试形式,对控制力要求很高——在速度和精准度上。已经近似于魁地奇训练了。”卢修斯面现赞许。雪花单薄轻盈,如果飞得太慢,自身带起的气流会将它们排开;可若乱飞一气,反倒错过更多。总之难度显而易见,让他都不能夸海口,若考试的是他,一定可以拿到相当于“”的“1”。

    他对她示意橱窗里展览的样品:“现在英国性能最好的扫帚就是它——光轮1500,两年前刚上市,畅销至今,且根据市场反馈,不存在技术纰漏,没有任何先天性隐患。我尽快帮你定制一把,如何?”

    已经不再反对带上飞天扫帚的克莱曼汀不由问道:“不能直接从这家店里买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市面上的成品,多按男性体型设计,因为魁地奇爱好者中男性占过半的比重。”

    “扫帚竟然也分男女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走吧,我们去下一家——变换墨汁文具店。你应该需要补充点学习用品。”

    “没错。”

    “斯拉格和吉格斯药房就别进了,以后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写信给弗伊兰。”

    “好!”

    “哦,差点忘了,等你拿到飞天扫帚,保养清洁之类的事,你完全不用自己做,直接把扫帚寄到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就行了,高级会员可以享受全套服务。那么,我给你的金卡还在吗?”

    “在。不过,亲爱的修斯——”克莱曼汀好笑地摇了摇他的胳膊:“要开学返校的人是我啊,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操心?”

    “你就当——”卢修斯勾着嘴角朝她回以一笑:“我在借你预演将来送我们的德拉科上学的场景。”

    “那真为难你还得至少再等十一年!”

    “不为难,起码已经有盼头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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