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余忆童稚时的我 > 正文 第44章 丑图腾
    上古时期,神造的第一位天使,因赐给它的荣美,不将荣耀归给神,又自以为神,无法无天,便抵挡神而犯下了滔天大罪,被剪除天堂,后神在地上创造了美丽的人类,天使长就引诱人类犯罪,吃了禁果,使他们都亏缺了神的荣耀,所以,人类的后裔就从始祖那得来了原罪,但神给人有悔改的机会,给他们预备救恩,惟一不给天使长赦免,因它是一切罪的来源,即罪魁,(保罗说我在罪人中是罪魁,却没说我在罪中是罪魁),神的救恩何其大,何其美,能让一切的跟从者,即信徒,成为完全。然而,罪魁不甘失败,并把剩下的工作交给了他的跟从者,黑暗天使来做,不仅抓来归他,而且还去破坏神的救恩,要使他们再次落入罪中,成为瑕疵,罪魁最恨恶的是,那些明明有了不足,还在追求完美主义的人。罪魁的要求很高,凡是那些貌美,品行端正的人,都是罪魁的攻击对象,凡是那些天生残缺,丑陋外表的人,都不会引起自己的嫉妒,但它错的是,他们都有美好的心灵,而这些人真的要感谢神,神也不以貌取人,他们庆幸的是可以躲过罪魁之手,罪魁的眼光就像人们吃水果一样,都是捡那些好的正常的吃,而那些歪瓜瘪枣都不要,除非万不得已,罪魁目的就是要让自己永远觉得美,这无不显示它很自恋,而人类的后裔也有着跟它一样的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心态,瞧不起那些卑微可怜c丑陋畸形c侏儒和巨人等等,也有人因从神来的公正,平等看待,可以说是活出了神所要的谦卑。

    修罗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不过他之前也嫌弃过那些人,甚至不敢接触他们,但被贫穷拙笨的父亲发现后,进行了狠狠的批评,他才没了傲慢与偏见。然而,修罗所选择的生活,是他父亲所不向往的,他父亲一直期待他成为富人,能跟着沾光,好安度晚年,可是他在事业这件事上却不听父亲的话,非要自己做起雕刻艺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一样笨手笨脚,未能像他心中的米开朗琪罗,对于他想成为大师这条路,可以说走的是非常艰辛。父亲对他表示不满,因他已经长大,能够独立自主,不再需要靠自己养活,就任他出去闯荡,是死是活都由他去。开始时,他在外的境况依旧很好,在一座戛夕小城里遇到了志向相同的艺术家,或许是因为他出门时,身上带有钱财的缘故,才让他加入其中,以作学徒,然而,在这些人中,他看到别人手上一直能接到活,得到一些生活费,自己却不被认可。慢慢地,这些人也开始了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因为有他这个败类,会使很多人对艺术社团有了闲言闲语,而影响了达官贵人找上门来。他真的还要再坚持吗?还是人们根本不懂艺术?于是,他离开了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古建筑遗址那,那里有很多人们崇拜的神像,如太阳神,牛神,马神,蛇神等等不知名的假神,他搬了一块大石头对着观摩了许久,直到晚上,未见头目,疲倦的躺在一个墙的旁边睡着,可是,按照他以往并没有那么早就入睡的习惯,只好边睁着眼睛边想着明天该何去何从?此时,旁边支起柴的火光,照在了他的脸对着的墙面上,那些斑驳纹路,凹凸不平,未经人手专门所凿,是时间改了容的图案,虽有清明上河图一样宏伟壮观,却是丑的离奇。火焰摇曳在墙面上的影子,使得图案活灵活现。这时他才注意到,里面有着像人,像狮子,像熊,像豹子,像狼的物种,这些都是他根其形所想象出来的,就跟我们看云像棉花像骆驼像心一样。而这些物种都是不健全的,有残疾的,比如人的左腿比右腿粗,狮子少了只耳朵,熊的全身毛发厚长,豹子只有半个脸,狼的腿像是树根,等诸如此类的怪异。它们开始走动起来,修罗见此景象,眼睛睁的甚大,霎时豹子朝他一跃,怕得他连忙往后爬起半坐,用手挡住加以保护,那面墙的动物和人都跟现实里一样高大,其它的也跟着把脚伸到了地上,“嘘!不要大声”一个跟他一样大的男孩这样劝道,“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因你看得起我们”修罗又往周围看了看有没有发生改变,在火光之内却跟白天见到的一样,他缓缓的放下胳膊,口里松了一口气说:“你们是谁?”“我们都是正常人所看不起的群类!”“因我们没有一个长得漂亮的”一个豹子接着那男孩的话说,“我们不跟他们在一起,被他们排挤的没有地方去了,只好呆在这里,但这不代表我们懦弱无能,修罗!”“你怎么知道我的?”修罗反问,“哈!这很容易,我们不是只限在这面墙里,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的事迹,你小的时候,常以那些瞎眼,智障的人为朋友,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你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因你走投无路了,所以我们才现身。”那个男孩说道,修罗问“那我以前的朋友也会和你们一样吗?”“对!我们每一个人生卒年不同,而我们的肉体也不会经历死亡,只要时间一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就是我们跟正常人的区别”。“正常人!!要不是看在你心地善良的份上,我都想把你们给撕碎”一头狼目光凶狠的对着修罗说。“青狼~我们的敌人不是正常人”青狼的眼光瞟向了那些神像。“我们现在要以你为朋友,你可以叫我骨子里”。熊站在那眼睛眨巴的看着他,“快点带他出去,凌晨马上就要来了”狮子说道,“为什么?这里又要怎么了?”修罗问,“那些神像背后都藏着一个邪恶天使,这些小魔鬼要么听到正常人的声音,要么嗅到正常人的气味,就会醒过来,它们白天一般是不出来的,因在晚上更能显出恐怖”狮子刚担心起来,说这时迟,那时快,神像便动了起来,“把他藏起来!在它眼皮底下是来不及逃跑的,大家都不要惊慌!当没有发生过一样”骨子里吩咐道。熊立马抱住修罗,把他藏在厚重的毛皮里。神像走进它们,感觉发现了什么一样,但熊的身上味道很重,混淆了修罗身上的味道,神像被修罗的味道弄得嘴馋,控制不住的便往它身上舔了一下,可是越舔就越加重了味道,神像似乎觉得不对,就在它要舔第二下时,狮子立马扑了过去,发着怒吼:“你最好是搞错了!它就因为白天吃过人,你就要吃它吗?”神像知道如此就不会这样冒犯,因为它没有跟这些动物交过手,也不知道对方如何厉害,再者这些动物也是吃人的,不必要发起争战,于是朝别的地方去了。神像走后,修罗从熊的身上出来,心情舒畅的说“我还真以为它是狗鼻子呢!!”骨子里进行了一次深呼吸,稳妥的说“此地不宜久留,恐怕它们找不着可吃的,回来就危险了,我可以回到墙上,可修罗呢,还是带他离开吧!”修罗很喜欢豹子,就骑在它的身上,反方向的去很远的森林那边。在静谧的河边,其它人都睡了,只有豹子和修罗在一起坐着,从遥远的地方那飘来了很多的元宵节孔明灯,映在水面上,使它们能看清彼此,和彼此眼睛里人们至今还放的孔明灯。豹子又望着河面,舔了一下爪子。“人们还是有着美好的希望和祈愿,当遇到不幸时就是接受不了了”豹子深沉的说着,“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说我们没有同情心,对吗?”豹子回答到“他们连亲情都不顾,难道你不是吗?”“我承认,可你又是怎么离开它们的?”“我的母亲?”它就开始回忆起来:我刚出生不久,母亲非常爱我,为了我而不生第二胎,我每天都在它的怀里吃饱睡觉,等长大一点时,她发现原来是一个脑瘫,不能正常行走,由于含辛茹苦的喂养,换来的却是失望,从那时起她就变得不爱说话,露出愁闷,我感觉到了她对我的冷淡,不想让我靠近她,不过,这样也好,但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害怕见不到她。有次她离开我,等了一天的时间才回到我的身边,因此我不敢再睡觉,无论她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可是她就是想把我甩掉,我爬过了泥潭,爬过了小溪,她能转过头看我一眼,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直到最后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她跃了过去,我再也不能跟着她了,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可是我最后还是长大了,或许是我们的痛苦,所得的没有肉体的死亡。从那以后,我都会望着河水许久。”豹子说完了话趴在地上,修罗用手擦了它的眼泪,便说:“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提起这事!”。豹子便不在跟他说话,他望着孔明灯,因今天是元宵节,本该吃上热乎乎的汤圆,现在只能想想罢了,小时他最爱吃那又白,里面又糖心的汤圆,一想到这事他就快乐起来。

    天终于亮起,修罗的身子是在熊的棕毛里裹着取暖的,那些动物叫醒了他,骨子里说到:“昨天的事都已经过去,美好的明天已经到来,而眼前的水面也结成了冰,不如我们一同上去游玩!”“哦吼~”它们一个个从地面冲了过去,哪怕摔了也不感觉疼,他们快乐的借着彼此的力量转圆,然后赛跑,熊说“注意了中间的地方比较薄,尽量不要去”“哈哈!狮子,豹子,狼,还有熊,你们也站起来滑试试?”“试就试!你以为我们不会啊!”于是它们也跟着人并排滑翔,保持平衡。“我们在这里真好!”“修罗!你还会怎么滑啊?”骨子里问,“我从电视里看过花样滑冰!”“那你就来一段吧?”修罗简直随心所欲,它们也跟着学,为了开心,他们简直玩坏了花样滑冰,滑了很远后,太阳也出来了,他们就离开冰面,在岸上歇息。修罗和骨子里进行了分别的谈话。

    “你们真的要走吗?”“是的,可是我们不是真的丢下你,我们需要回去一下,不能在外面活动太久,请原谅”骨子里回答修罗,“我怎么办?”“你可以回到家乡看看,必定你走了他们会想念你的,有时他们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我一无所成啊!我怕他们说我”修罗自卑的说着。“没准会原谅你的”修罗质疑的问骨子里“真的吗?”“你不回去你怎么知道?”。他们散了后,修罗看着它们从大树皮面纹路穿行离开,修罗也操近路归回,他没有再返到戛夕小城,而是直接朝着家乡的那个方向,因此他所经过的路线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这一回家比他从家到小城还要近。然而就在他悲喜交加的时刻,他看到了家乡的村庄毁坏的不像样,那是出于神像所为。他崩溃的跑向自己的家门,见父母都已死亡,这是对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要除去神像的心理日益加重,但人类是有灵魂的,神像只能够伤害他们的身体,愿逝者已矣,活者如斯。这几日,修罗同那些老弱病残的人一块把尸体埋了,有的大户人家为了留名,就要他凿石墓碑,虽然他不收钱但也有人给他钱的,或许这是修罗惟一感到成就的事。有的人为了能纪念这重大事件,就在坟地的旁边特特栽了一棵小树,从树的年轮来看就能知道有多少年了。

    修罗节哀后,又朝着戛夕小城的那个方向走去,这比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更为热闹,女人们载歌载舞,男人们敲锣打鼓,原来,他们用车子把神像运到了自己的城里,顶礼膜拜,欢天喜地。其实,这都是艺术家们的主意,他们只为了保留艺术品。修罗知道那些神像都是一堆虚伪,人们并不知道这是在引狼入室,所以,修罗上前制止,告诉他们:“你们都远离那些神像,它们都会动弹的!是毁灭人的!”人们不信,觉得这话是对神像的毁谤,就认为他在瞎说,因有人已被他的话惊慌,但神像并没有像修罗口中说的那样,而是安定如初,“你再说威吓的话,我们就治你死罪”城里的女祭司说着。她的话很有权威性,修罗也不好触犯,只能默默观察,一天,两天,三天城里的人开始荒淫邪恶,原本这座美丽之城却变成了污秽堕落。戛夕的名字也是因为它像夕阳停留而取的,然而人们却将它变成了臭名。修罗来到艺术人中说“弟兄们,你们把艺术当成什么了?难道你们不清楚那是人手所造吗?你们也和他们一样当作神了!既然是神,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有个艺术家问他“修罗!你到底想说什么?”修罗回答到:“神像现在是在灵魂上伤害你们了!它使你们都犯了罪!毁灭特洛伊人的岂是木马在动?还是木马中的?”“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中的又问“是神像带来的罪恶,如今它是靠着邪灵出窍!我们就毁掉它的真身,人们不再有朝拜的对象就自然分散了!”“可那必定是艺术品!”有个人不满的对修罗说,“如果他们有一天清醒过来,知道我们是艺术家,是我们导致了他们犯罪,这样就会除掉我们!我们还会顾惜艺术吗?除掉它们!”修罗握拳大声喊着,趋使他们这样行,于是他们都蜂拥而上,爬到神像身上进行拆毁,修罗的计谋得逞,却使异教徒们和群众因愤怒要拿下艺术家,修罗便落荒而逃。无论如何,这都成了史前最荒唐的灭神像行动。修罗在往返家乡的路上,因肚子很久没有吃到东西,就昏迷倒地了。过不久,他一直感觉自己像是睡在车里一晃一晃的,他正想再次贪婪的睡着,又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是走在路上,怎么会在车上?眼睛陡然睁开,见自己在一个神像的肩上扛着,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他被放在神像肩上,就像放一包米袋一样紧紧的不会掉下,也不用手去扶,修罗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是要抓给罪魁,此时若是有那些朋友在就好了,那神像不知走了多少路,却一点感觉不到累,也没有气喘,如果自己不爬下逃跑,它是不会坐下把他放在地上的,因此宁愿试一试也不愿活活被罪魁折磨死。一个快动作的纵身跳下,为了活命,健步如飞,那神像回过身子赶紧追赶,快要追上,修罗穷则思变,此地是平原,又比较松软,若是用脚伐着跑,把地面弄出丑陋图腾,在跟着想象,兴许还有点生机,然而见没果效他也急了,他只好眼睛看定前方,大喊的跑着更有力量,就在这时,神像后面的地面,因修罗所画的图腾,狮子,豹子,狼,等其它动物都翻起身子,追着神像。其咆哮声如雷贯耳,神像的腿被猩猩猛烈拳击,造成粉碎性骨折!神像便反过来攻击它们,把狼掀个跟头,“再让你看看俺的熊抱!”神像因另一只腿被毁,无法用脚踹掉抱住不放的熊,也挥拳暴打,无论如何它是打不死的,狮子冲过去把它按倒在地,用牙齿咬住脖子,再抬高摔碎,激烈战斗使神像彻底瓦解,它们救了修罗。在金黄的平原上,它们就近修罗面前“谢谢你!”“不过多亏了猩猩的那一拳击”狮子回答修罗说,“骨子里怎么没来?”“豹子回答说:“你要稍微画的像一点”,“我可以用手画吗?”“可以!但不要去凿”豹子说到,修罗便按之前的那个样式稍作修改。“完美!”狮子转过头对着修罗说,只见骨子里起身而立。“骨子里,终于又可以见到你了!”他们有着一日不见似隔三秋的亲密,便互相击掌碰撞。“为了报答你,我以后会好好的画丑图腾的,给世界上一个新的突破”骨子里笑着说:“你就这么相信我们的丑陋能成为美的艺术?”修罗回答说:“真正的美是敢于写实!我会的。”“不过,修罗!下次你要把这事交给神的信徒们来做,他们是反对假神像的,知道了吗?”“知道了!我也知道天赋是出于神的”。“好!你们完美的人一定要小心,我最怕的就是你们了!”说完话,他们一同跟着修罗回家,路上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它们各自说着自己的缺陷,以及被其它动物看不起的经历,狮子说道了自己没有耳朵,而少了父母的揪耳朵教育,狼因为自己腿部肌肉萎缩,成了狼族的羞耻,熊的毛发厚重常常行动不便,有时被树枝挂住,没有同伴救它,这些都是它们永远忘不了的,有时会拿出来笑一笑。

    许多年过后,修罗成为了世界顶级大师,他的石像和壁画里,都包含着真实的情感,有着苦难的意义。而他的雕刻艺术不仅是无价之宝,也收留了很多的学徒。然而,因为他年轻时得罪了罪魁,就找到了信徒们的帮助,在他余生的年日里,他们一直与罪魁战争。修罗晚年,留着黑白相兼的长发,他回到了家乡,看着那片墓地,及那棵老树,令他不满的是,上面已经系满了祈福的红绳,这是人们一直不完美的地方。他感慨,这世界有太多不完美的人想要完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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