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田园春色:盛家有好女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想办法
    盛夏至听到盛谷雨软软地说着几近绝望的话,她嘴巴里面想要骂醒她的话,就变成了“我们都相信你,三姐,你不需要去在乎外人咋看,你只需要明白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你一点错都没有。这些事情都是那边的人弄出来的,你没有必要有牺牲自己,让那边得意的想法。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让他们为自己今天在咱们家里面做的事情承担后果,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让那边的人得逞了。”

    盛谷雨在听到盛夏至说出他们都相信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面有惊喜,也有意外,她忙抬眼盯着盛夏至看,接着又去看盛冯氏,最后又看了看盛立春,见几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对自己的厌恶和嫌弃,她往外流的眼泪就更多了。

    “三姐,你别再哭了,咱们都来商量商量事情要咋办。大伯他们今天来闹了一场,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谁知道他们后面还会不会再来闹一场。我们得趁现在事情才发生,马上想出应对的法子来,不能再给他们来闹的机会了。”盛夏至走到了盛谷雨的身边,把她拉到了自己和盛冯氏身边,对屋子里所有的人说道。

    “好,夏至,你有啥法子就说,我都听你的。”盛谷雨不自觉的开始依赖起盛夏至来,她把眼泪擦干,两边的脸颊都被盛大伯母给打肿了,一双眼睛也被她自己给哭肿来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盛夏至看了眼盛谷雨的样子,没有说话,直接下地穿鞋。

    “夏至,你要干啥去?”盛冯氏看着盛夏至穿了鞋就往外走,不清楚她在想啥,就把人给叫住了,问道。

    “我不出去。”盛夏至答了一声,“我就在锅灶前面边烧水边想想这件事情要咋办。”

    她到了屋外,蹲坐在灶前面开始给盛谷雨烧起热水来。

    “娘,咋办哪?”盛立春抱着盛白露,用眼神示意盛冯氏看还在角落里面蹲着的盛木,他从进屋了之后,就有意无意地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一直也没有见着他动一动,刚才盛冬至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心里面对盛木的感觉除了生气就是生气。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那个蹲在角落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爹似的,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爹。他的爹和别人家里的爹不一样,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他们,眼里心里一直都是那边的人最重要。哪怕是经历过了之前的事情,那也是没有把他的性子给改过来。

    不得不说,盛立春对盛木是很失望的。

    他以为分家之后,他和弟妹们终于也能有一个像样的,有担当的爹了,可是他再没有想到,他爹的腿伤一好了之后,就故态复萌,心里面依旧是牵挂信服着那边。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盛木跑过去把门给开了,哪里会变得这么麻烦,盛谷雨哪里还会挨打。

    盛大伯他们肯定是在门口拍几下门就走了,哪可能撒泼打滚那么久?

    所以现在盛立春看着盛木的时候,心情是微妙又复杂的,在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导上看,盛木是他爹,做儿子的一定要孝顺爹,不能忤逆爹,爹说什么就听什么。但是,站在他自己本心上,他对现在的盛木一点好的观感都没有,两种不一样的情感在盛立春的心里面交织,让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决断。

    盛冯氏顺着盛立春眼神的示意,看向了盛木。

    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转了回来,权当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盛冯氏现在都要恨死盛木了,她真的想要钻到盛木的脑子里面去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会在外面都已经吵闹成了那个样子的时候,还要跑过去开门?

    听到了他大哥大嫂的声音就那么亲近吗?

    为什么自己的闺女就站在他旁边,他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还是说他也认为盛谷雨是该挨打的?

    盛冯氏不敢往太深处想,怕自己越想越寒心。

    “先不用管,咱们还是想想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咋回事吧。”盛冯氏现在连看都不想要再看盛木一眼,她算是这几年里面眼瞅着盛木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这副样子来的人,以前她还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在盛家的时候表现的太懦弱了,一直没有敢管他,所以才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拎不清,完全被人给迷惑了样子。

    那个时候,她还有些自责的,尤其是刚分家之后的那段时间,她眼看着盛木一天比一天变好,就更加觉得当年是自己太懦弱了,没有管住盛木。

    可是现在再回过头来想一想,她真的觉得自己的那些自责什么的,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自己折磨自己。

    就算是当年她管着盛木了,也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头脑发昏,他从性子里就是个耳朵根子软,自己心里面又没有成算,容易被人蛊惑的人。

    这样的人,你除非是天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然难保他不会被别人给忽悠住了。

    正在烧水的盛夏至听见了屋里面盛冯氏说的话,在外面接口道:“说道今天的事情,我还想起了一件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事儿。”

    “啥事儿啊?”盛冯氏问了一句。

    “就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从孟奶奶家里面出来,在咱家门口见着我二伯母了,她看见我就匆匆忙忙的和我说明天不要让我爹和我三姐到树林子边上去。说完了,她就走了。那样子瞧着她好像是偷跑出来似的,四处看着有没有人。”盛夏至把自己见到盛张氏的事情和大家说了,她觉得盛张氏在这件事情里面也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的,至少她也是参与进来的。

    盛冯氏听了盛夏至的话,马上就看向了盛谷雨,眼神严厉,盯着她。

    盛谷雨被盛冯氏看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还是头一次在盛冯氏的脸上看见这样严厉的表情,有些适应不良。

    “娘,我不知道,这几天因为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我一直都在家里面待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孟奶奶家里面,根本就没有去过树林子边上,我爹也没有和我说过要我去树林子边上的事情。”盛谷雨忙着为自己辩解,一副生怕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样子。

    盛冯氏看了盛谷雨一会,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就将目光转向了盛木。

    “你听没听见夏至说的话?你有没有要带谷雨去树林子边上去?”盛冯氏这话是在问盛木的,语气十分的冷淡。

    盛木终于把自己的脑袋都两膝间抬了起来,他这一抬头,众人才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不过盛冯氏这会儿并不在意这些,她盯着盛木,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话。

    “树林子边上”盛木在自己已经混乱了的脑子里面寻找着和树林子边上相关的回忆,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把事情给想起来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大哥之前和我说好了要带着谷雨一起去树林子边上相看,到时候他会叫上镇上那一家人。”

    盛冯氏双眼望着地面出神,半晌之后,她突然一拍手,说道:“怪不得!”

    “娘,咋了?”盛谷雨还懵懵的,被盛冯氏这突然发出来的声音一吓,就打了一个激灵。

    盛冯氏冷声说道:“这件事怕是大房和二房之间闹腾,结果闹到最后,却把事情都给推到了咱们身上了。既然这件事情二房也有参与,那十有八九就是二房这回把大房给算计了,大房还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房是为了啥,把事情都推到咱们身上来。”

    “还能是为了啥,刚才听冬至和我说的,他们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再一个就是想要从咱们手里面讹钱。我也觉得这回的事情二房那边没少参与,我之前听刘婶子说我二伯母现在在家里面也没少挨我二伯打,估计他们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盛夏至说着自己的看法,“但是这些都和咱们家没有关系,二伯母来和我说那句话,想来也有不想让咱们家掺和进去的想法,不过更多的是为了咱们不出现她好可以顺利地进行自己的计划。”

    “这件事情大房和二房办的都不地道,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绝对不行。”盛立春被气坏了,只不过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出来,急的团团转。

    “娘,咱们村子里面有哪家人和胡财主家相熟?”盛夏至蹲坐在灶膛前面被里面的火烤了半天,思来想去,也就只想出来了一个不是很好操作的办法来。

    “和胡财主家相熟咱们这村子里面大多数人家都是靠种地勉强过活的,除了那边的还能有谁家能和胡财主家说的上话。”盛冯氏嘴上先这样应付了一句,脑子里飞速地想着有没有哪一家人是和胡财主家熟悉的。

    盛夏至有些沮丧,她想了好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来,难道就要这样夭折了吗?

    “五姐,我知道,季秀才和胡财主家的人相熟,胡财主以前还亲自上门求过季秀才的的字呢!”盛冬至突然从炕上蹦了下来,趿拉上鞋,把脑袋钻到帘子外面,对盛夏至说道。

    “季秀才?他还给胡财主写过字?”盛夏至觉得盛冬至的话颠覆了自己对古代秀才的印象,她一直以为古代的秀才都是那种清高孤傲,不屑与商人财主为伍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穷困潦倒的秀才。

    “嗯!我以前在他家里的时候,看见他写过字,他还跟我说是给胡财主写的。”盛冬至提到季秀才的时候,神情有些骄傲。

    盛夏至看着灶膛里面熊熊燃烧的火,对盛冬至说道:“冬至,你现在就去,到季秀才家里面把他给请过来,就说咱们家有事情请他帮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盛冬至得到了盛夏至分配的任务,立刻活泛起来,弯下腰把自己的鞋子给穿好了,蹦跳着就冲了出去。

    盛白露见到盛冬至跑出去了,她还要跟着一起出去,被盛立春给抱住了,没有跑成。

    “夏至,你这是想出办法来了?让冬至去请季秀才干啥啊?”盛冯氏把盛夏至刚才说的话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又问盛夏至道。

    锅里面的水刚巧烧开,盛夏至就端了两个盆来,各在里面先装好了半盆凉水,又兑好了热水,端进了屋里。

    “我让冬至去请季秀才,自然是有事情想要请他帮忙了,这件事情能不能成,还要看季秀才和胡财主那边熟到啥程度了。”盛夏至把水盆往盛冯氏和盛谷雨两个人中间一放,“娘,三姐,你们两个快把脸洗一洗,眼睛用热帕子敷一敷。一会季秀才来了,让他看见你们这样,太失礼了。”

    说完话,她又端了另一盆水给了还在蹲着的盛木,“你也洗一洗,起来坐到凳子上去吧,有啥事情,等到先把那边给解决了再说。”

    盛木看着盛夏至放在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水盆,觉得自己眼睛好像是被那冒出来的热气给熏到了,眼前开始模糊不清。

    此时,另一边,在盛夏至家里闹了一通之后的盛家大房的屋子里。

    盛大伯和盛大伯母两个一人占据炕桌的一边,怒目而视着。

    “今天盛冯氏那个贱人拿着木棒子打我的时候,你咋不来帮我?”盛大伯母小心地碰了一下自己刚才被盛冯氏打到的地方,马上就被疼的缩回了手。

    “我过去帮你,要是我也被那个贱人打了咋办?那岂不是咱们两个人一起丢人了?现在这样,咱们家只有你一个人被打,你一个人丢人,我好歹还算是给咱们家撑着点面子。你这人可不能不识好歹,爹娘那边已经被南溪那个死丫头的事情给气着了,要是再被你的事情给气一回,有个好歹的,那东山子今年可就不能参加考试了。”盛大伯除了身上的衣裳脏了些,其他哪里都没有事情,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

    在对上浑身上下乱七八糟的盛大伯母时,他十分心平气和的和她说着自己的道理。

    盛大伯母四处寻找着,随手抓起了针线簸箩里面的一团线,照着盛大伯的脸就砸了过去,“快闭上你那张狗嘴吧!还敢来说我来,你信不信,真的把我惹急了,我就上爹娘那里去说你和那个寡妇小翠的事情去!反正我是看出来了,我在这个家里面是落不着好了,大不了就彻底把事情都闹开了,东山子也被考试了,还考啥啊,家都要散了,没啥意思了”

    “你混说啥呢?你个丧门星,搅家精!要不是你那天带着南溪出去,那能出后面那些事情吗?我告诉你,往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面待着,别到处乱跑去!”盛大伯自知理亏,手上默默地拿起了线团,嘴上却把话说的很狠厉。

    “行啊,你不让我出去,那你也别出去。这些年,你没少往小翠身上扔钱吧?我就说咱家的钱咋还没的那么快,你是不是还背着我藏钱了?我嫁到你们老盛家十几年,给你们家当牛做马,还生了东山子那么好的儿子,你还背着我在外面跟小寡妇搞上了,盛森,你对得起我吗?”因为怕正房和二房的人听见,盛大伯母即使是在质问盛大伯,说话的声音也是压低了不少的。

    “现在这个时候,你先别跟我扯这些,我对不对得起你,我自己心里面有数。”盛大伯被盛大伯母弄得有些不耐烦,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今天做的事情,能不能达到他们之前和盛老爹盛老娘商量之后的那个效果,心里正没底呢,盛大伯母还一直聒噪个不停让他烦闷的不行,不由得又想起了小翠的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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