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盛世和安 > 19.西域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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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消失了?啊!”姑姑江凝气的面目发红,眼睛若是能喷火,此刻已经把应温烧成灰烬,应温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前些日子那些钱都是悉数填进去的,也开始好转有了盈利,可是如今账目之上,不但没有了之前的盈利,反而亏得一塌糊涂,填进去的一百万两全都亏没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江凝气急攻心,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杜氏连忙上前一看,她已经断了气。一下子坐到在地,“婆婆,婆婆死了……”她这话一出的时候,应温也被吓到,上前看了看,江凝去世之前眼睛还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她这是被活生生气死了!

    从小到大,母亲就是应温的支柱,无论学业,继承长房一脉,还是选妻生子,都是江凝一手操办,虽说他并非那种纨绔子弟,但是多年的依赖下来,也让他从心里软了,如今母亲不在,支柱倒塌,他整个人也跟着痴呆了起来。

    陶大伯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巡着铺子,刚刚喝下一口茶水没多久,听闻此消息的时候,人也一下子撅了过去。急急忙忙的送人到医馆救治之时,刚刚端茶水上来的那个小厮转身就把茶水给倒了,一切罪证抹得干干净净,而陶家大房却变了天。

    陶大伯中风偏瘫,夫人去世,长房长子应温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说,人也受刺激有些痴呆了,一下子大房所有的顶梁柱全部垮掉,只剩杜氏抱着儿子宝哥儿哭天喊地无人回应,而儿子自幼保护的太好,如今都是一岁的稚童,身体和心思还如几个月般大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长久之相。

    大房在顷刻之间覆灭,民间传了不少消息,有人说是大房做了太多亏心事,才会造此报应,有人说是陶家祖坟出了问题,才会接二连三的死人,家也跟着分崩离析。众人越传越邪乎,最后要不是郭子毅找人压了下来,恐怕就要说道陶家一门不祥的头上去了,为此在郭家婆婆面前,应漫还是受了不少气。

    杜家母亲此刻也是心神俱疲,丈夫前些日子被查出问题,虽然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官职被罢免是板上钉钉的了,原本她们还想用钱疏通疏通关系,结果家里多年挥霍下来,也就是剩个门脸儿撑着,原本有应汝在,就都是在用着她的嫁妆,结果人家休书都送上门来,杜家算是没了一个生财的金钵钵,杜氏婆婆悔不当初,如今却也是没脸再求到应汝头上,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

    沐心虽然在养胎,可是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听到陶家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的变故,这还是她头一次认真审视整个事情,自从应深走后,一切都像是背后有人操纵一般,先是四房的离开,再到陶太公的去世,接着是三房下毒一案,又到了大房彻底垮台和杜氏一家的危机,眼见着陶家没了生路,里面谁又会得利呢?

    陶二叔,是陶二叔!虽说陶家二房在这次家产争夺之中也损失了不少,可是除去没什么作用的大李氏去世,儿子应深并未受到波澜,女儿也早早回到二房院里,虽然是下堂之妻,可过些日子寻个普通人家再嫁也是可能的,况且二房的财力可没受什么损失,这样看来,争斗到最后,反而是一开始就示弱的二房抢得先机。

    午饭,若道回来家中吃,一边吃着一边说道,“陶家如今的掌门已然确定是陶家二房,生意看着有损,但这几个月都料理的差不多了,姑姑的丧事也办了,如今大房还是住在院子里,陶家大伯有专人照看着,温表哥身体不好,孔氏料理他和宝哥儿都忙不过来,也没了心思再起波澜。”

    “这一战到底是二房赢了。”沐心说道,其实从应深就能看得出来,虽然他和他父亲并不亲密,可血脉相连,儿子聪明如斯,爹怎么可能蠢笨到哪里。若道默不作声,其实他让人好好验过姑姑的尸体,并未发现什么毒素,看来姑姑真的是被气死的,他也抓不到什么二房的把柄,于是只能看着陶家二叔出面平定一切的麻烦,顺利把陶家掌控在手。

    “深表弟这一走,陶家还真是如他所言,乱得不可开交。”“你别多想了,再有几日,也差不多要生了,等会吃完饭我陪你再走走,虽说是第三胎,可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嗯。”沐心摸摸自己即将临盆的肚子,心里的杂念也被偌大的母爱给挤走了。

    说来也是巧合,二人走到院子还没多一会儿,沐心突然就要生了,好在一切都准备的齐全,沐心这次也没遭什么罪,于傍晚时分生下一子,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看上去和若道一模一样,那小手臂和小胖腿一看就知日后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乐得若道当场就把孩子的名儿给取了,江正昊。

    从此旻哥儿和星儿有了弟弟,唤做昊哥儿。一家子齐齐整整的,过起自己幸福充实的小日子。

    五月的西域一带,温度奇高,地上热得都能把脚丫子给灼伤,好在最难过的沙漠一带,众人已经离开,如今在着的这个西域小国,名叫月光国,此处盛产月光杯,和大周喝茶喝酒用的瓷器不同,这月光杯在黑夜里总是盈盈发光,格外漂亮。

    应深和云歌一行人走了大半年,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沙漠戈壁滩上行走,比起刚从荆城出来时候的嫩白模样,二人都被历练的结实了许多。应深原本看上去,是颇为清冷的一个南方男子,如今小麦色的皮肤倒是衬得他五官愈发立体,要不是眼睛和头发的颜色还是黑的,老远一看,他和西域中大多数男子都长得差不多了。

    再看云歌,她遗传了母亲苏槿透白的肌肤,又有姣好的面容在,哪怕是暴晒几日,皮肤也只会发红,过后蜕皮一层,依旧白嫩,只是脸上尚且有的那点婴儿肥,完全消失不见,要不是男装在身,她这模样可是要被很多人觊觎的。

    月光国中的某小镇,西域商队的必经之路,走了不少的行程众人决定在此休息几天,一来是让驼队得以休息,二来是采购好要的月光杯,这在大周可是紧俏货,三来是也是找好对接之人,把他们从大周带过来的东西售卖掉一部分。

    西域商队向来就是靠这样来回倒卖赚钱的,只不过驼队大一些,能运的东西多些,那么卖得钱也能多些而已。应深对于这种靠力气,靠差价而起的生意并不感兴趣,他要做的西域商队可不是这样的。所有在吃过饭,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带着云歌来街上走走。

    月光国,名副其实,街边的商铺虽然没有荆城的多,但比起荒无人烟的沙漠戈壁滩来说,已经好很多。这里的人们生活的也富足,月光杯高昂的利润带给他们的可是几代人都吃穿不完的财富,只可惜,这里的人有钱也没处花,他们能吃能玩的东西和大周还真是没法比,尤其是去过苏城以后的二人都一致觉得,苏城的繁华是深入骨子里的。

    “你对这里不感兴趣。”云歌说话都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直接说出观点,她从他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应深嘴角一笑,这半年的时间果然没有错,她如今对于他的心思倒是了如指掌。“只依赖一个东西生存,要是原料用完了,这里离枯竭也就不远了。更何况,月光杯易碎,我打听过,从这里运回到荆城再转送大周各地,只会有七八成完好无损的货品,如此高的折损,我并不看好它的以后。”

    应深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面对着云歌,一向惜字如金的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云歌点头,这一路上,她见到太多应深的不同面了,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单纯纯粹的爱慕升级为爱慕加钦佩,她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大半年的时间都没被人发现身份,其中少不了他的从中周旋,应深的话虽然不多,却给人一种坚定踏实的感觉,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他都能解决一般。

    应深被云歌盯得有些不自然,出口劝道,“这里民风可是开放的很,男男欢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再这样看下去,路边大概没有女子会对我俩示好了。”这笑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云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才走了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好些个月光国的女子对着应深暗送秋波,他这该死的魅力实在让人心烦,还不如让她出手,直接把一切苗头按息来得痛快。

    “我乐意。”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上了应深的右脸颊,好在他皮肤被晒黑了不少,不然若还是如以前那般白嫩的话,此刻就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脸蛋和脖颈儿。“你……”应深回头来看着她,云歌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后高抬着下巴盯着他看,眼里满是调戏和占有的意味。

    原本还有些害羞的应深看到这模样的云歌,倒是突然不气了,拉她过来也不管周围还有什么人在,一口直接亲上云歌的唇,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点,可周围好多的芳心却碎成一地,跟在他们身后的小红狂翻白眼,也不知道这陶公子有什么好?小姐跟着跑出来不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这要是在荆城,恐怕……恐怕是要被游街的吧。

    “很甜,我很喜欢。”应深如同吃饱的猛兽一般盯着发愣的云歌,看着猎物吃瘪的样子,他很是满足,连带着平日里严肃的面孔都如冰山融化般变得灿烂起来,云歌心想,这下玩大发了,看着周围那些女子哀怨的目光和应深前行的脚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逛了一圈回到客栈之中,云歌心情大好,让小二送了热水上来准备沐浴。出门在外可不向家里那样方便,她距离上一次泡澡可算不清时间了。小红在房间里伺候着,本来打算给云歌用点她最爱的玫瑰凝露,但怕被人发现,只能以清水沐之,好在热气氤氲的包裹着云歌疲劳的身体,眼皮一上一下的打起架来,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过去。

    隔壁的应深还没睡着,想着给她送点东西过来,敲门好几声都无人回应,心里不由生疑。径直撞开门后,只见热气熏腾,应深下意识的封闭住呼吸,气味不对,冲进里面一看,果然小红整个人靠坐在床边昏昏沉沉的睡着,而水桶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影,云歌不见了。

    应深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冲到小红面前,让她嗅了一个十分难闻的怪瓶以后,渐渐转醒,“你家小姐呢?”小红人还晕着呢就被应深晃个不停,等人影从模糊变得清醒后,就看见应深着急的脸在眼前。

    “陶公子?”“你家小姐呢?”“小姐,在沐浴啊。”一脸懵的指了指空桶,然后发现没人在,“啊,小姐呢?刚才就在这里啊!”一下子清醒过来,背后全是冷汗。

    应深皱眉,他们自打来了月光国也没惹出什么事,会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吗?仔细回想并没有不妥之处,于是摔门而出,径直去找客栈的掌柜了。

    那掌柜还在笑脸相迎着来住店的客人,就被应深一下子推到了墙上,提得高高的。虎爪一把的手牢牢锁住那掌柜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二楼左数第二间房的客人呢?说!”“客官……这……这是什么意思?”

    那掌柜此刻呼吸都困难起来,周围人无不被吓到,同行的几个伙伴原本在厅堂用饭,结果见到这一幕,互相对看一眼,这是队里陶二?这么厉害?“看什么看,还不上去拉他!”其中一个管事的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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