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锦鲤小姐也是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肯出手的？”周焱将刚经过用力扯拽变得有些皱的衣衫理平整：“不过最好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哦。如果到了下限时间我们还没有提出人选，恐怕节目组就要替我们作出决定了。”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正好吗？都免去纠结了。”
“不，很不好。”周焱摇摇头，轻声：“我是个有完美强迫症的人。如果有什么偏离了我的预期，不受我的掌控，我会难受得死掉的——这一次，我就希望锦鲤小姐能和我们一起录节目，做不到的话我宁愿选择舍弃这条性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也不想眼看着我因你而死而成为罪孽深重的女人吧。”
“说得好严重的样子呢。”苏小鱼低叹了一声，凉凉笑道：“可惜，你是完美强迫症，我却也是个不喜欢被威胁和强迫的人。我想做的事情，哪怕没有人如此希望我也会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你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真的吗？”周焱在窗台上铺了两张面巾纸，踩上去，半跪着回头：“那是不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也不会有一点感觉？”
“就因为这点无关紧要的事——”苏小鱼幽然笑道：“你真的会跳下去？我不大相——”
周焱猛地拉开窗子，在泠夜冷风的吹拂之下，纵身一跃。
“喂喂，你不是吧？”苏小鱼震惊地移身过去。
周焱的手抓在了窗沿上，吊在半空，摇摇欲坠。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还是我赌赢了呢。你并没有你言语上说的那般狠心决然，不然你就不会冲到窗口来看。”
“难道你是个笨蛋吗？”苏小鱼伸出手：“抓住，我拉你上来！”
“不，不是笨蛋。只是用我的方式，来宣明我的诚心。这一次只是作为演示，让你预览。如果你拒绝了我，我就让你看正式版。让各大媒体上的新闻，都遍布着我的死讯，都成为刺痛你、谴责你的武器。那种感觉——可谓是相当刺激呢。”
周焱松开了手指，直直地朝着楼下坠落。
苏小鱼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紧随跃下，踩着窗栏在半空中张开手臂，将周焱揽过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更为异常，她尽量以身手好一些的消防人员就能做到的方式滑下楼去，同时还得注意着不让周焱挣扎出她的臂弯。
终于安全落在了地面上时，苏小鱼将肺中的空气猛地吐出来，心脏却还在不停地跳动。
可是刚刚搏了命的周焱，却淡然抚了抚发梢，赞扬道：“身手还不错啊，锦鲤小姐。”
“搞什么鬼？万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死了怎么办啊？”
“不，不会死的。锦鲤小姐能及时救到我，也没有偏离我的算计和预期。如果你没出手救我，计算不够准确的我，也就没有活着的价值和意义了，死了也是活该。”在月夜之中，周焱如妖如魅的声音，虽然依旧那样动听，却充满了令人浑身发冷的阴森鬼气。
苏小鱼紧咬着嘴唇：“怎么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是这种不要命的疯货！”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