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见众生皆草木 > 正文 171我分裂成两个我35
    门外助理声音骤然一响,让人心底浮动不安。

    “先生,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我们总经理会宴客,您要是硬闯我报警了......”

    门被闯开。

    以长暮疾步走了进来,眼眸闪过危险的寒芒,面无表情的侧脸和冰冷的行为举止,令人后脊背不由得淌下层层冷汗过来。

    助理拦不住他,朝权少承道,“总经理,不好意思,这位先生……”

    权少承抬起头时,以长暮已不知何时走到他眼前,二话不说,抬脚狠狠地将他后背踹下。

    权少承后脊背疼痛难忍,翻倒在地上,以长暮依旧冷眼斜睨着他,挥拳而下。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目光泛着密集的刺,很快地便扭打在了一起。

    弗陵想将以长暮拉开。

    以长暮却只是目光寡淡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冲着她吼,“松开。”

    弗陵顿了一瞬,抿着唇角看向一旁早已呆愣的助理,“还不快将人拉开。”

    ······

    回去的路上,以长暮铁青着一张脸,薄唇紧抿着,半声不吭。

    她已经解释过无数遍,自己跟权少承压根没发生过什么,但对方似乎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都不关心。

    将她带回了家中,目光审视到她身上时,倒弄得她一阵不舒服。

    她蜷着沙发里,无奈地用手压住他伸过来的手,“够了,真的够了,我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

    以长暮反手握着,声音如风过竹林,沙沙哑哑,“安安,你是我的命,是多少奇珍异宝都无法替换的,别离开我,你如果让我难过,我就真的只是个亡命之徒了。”

    弗陵额心微恸,点头应下,呼吸都犹如吞针。

    以长暮揽她于怀,“那以后不要去找他。”

    她无奈,“我这是最后一次解释了,你给我听好。”

    她阐明自己只是去质问结婚证的事,但被软禁了起来,原本还想好好说让权少承主动放弃这桩毫不实际的婚约,可现在对方挨了一顿揍,要想放弃,已不只是挽回男人的尊严那么简单。

    “现在麻烦的是,现在我要怎么离婚还是个问题。你现在说说要怎么办?让权少承主动离婚他肯定不同意,你有没有主......”

    “你们还说了什么?”

    她摇头,“你和他之前认识吗?”

    以长暮微抬起头,忽然间指腹探出,压着她锁骨上的一处红印。

    “这是什么?”

    弗陵寻思了一下,“可能蚊子咬的。”

    他全然不信,“蚊子咬的?”

    弗陵道,“那可能是刚才我要去拉开你们俩,你推开我时伤到的。”

    他微俯着身体,唇角如水过无痕,舌尖渥湿着,蝶翼般施施然滑过,重重地咬下一个印记。

    ······

    以长暮微伏着身体,喘着热气,起身,沿着沙发沿离开她身上。

    “对不起,安安,是我仓促了。”

    他这人的欲望像是胡闹一般,不由分说,想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怠慢不得,可忽然压制自己的欲,又似行云流水,戛然而止。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便匆匆地去了厕所。

    水声渐起,只听得男人隐忍的喘息声。

    弗陵整理好衣服好,衣服坏了,只能捡他的衬衣来换。

    沙发乱了,桌子也挪了位置,书房里书籍倒地,飘窗前撒下的那一架笔山。

    这一切的乱想都在昭然若揭地诉说着刚才的糜乱。

    好在及时止损,没有真胡来。

    她现下可还是有夫之妇,就算要顺着他来消弭他的怨念,也不能真光明正大地给权少承戴绿帽子。

    ······

    厕所里。

    热雾蒸腾着,徐徐而上,以长暮微阖着眼,手臂撑着墙,水流从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滑过,隐入秘处。

    眼前闪烁过一幕又一幕的变化。

    梦回当年。

    那是安安十五岁,适逢生辰,她喝多了,走错了房间,便赖在书房睡下。

    夜里,临窗,清晖洒进窗棂。

    她撑着眼皮,看着从外头经过的他。

    “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来?平时都像个老派古板的人,把男女大妨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不过是来领她回自己房去睡的,这间房偏阴冷,被褥也不齐套,很容易着凉。

    偏偏她不领情,防备得盯着自己。

    “舅舅,不可以。”

    “喝醉酒说话都肆无忌惮了,连舅舅也可以打趣。”

    “是吗?我想多了就好。”

    她撑着手臂站起,脚步虚浮,站立不稳,很快地身子便斜倚了下来,靠着他肩,熟睡了过去。

    一时间,他动也是,不动也不是,下腹微微一僵。

    他不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怎么可能真的搬得动她?

    明明有侍卫可以帮忙,他却下意识地将侍卫屏退了。

    一整夜她都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怀里,起初还好,他偷偷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独处。

    可后来,热息落在耳鬓,他开始躁动不安,迎着她带着酒意的红唇,禁受不住诱惑地碰了上去。

    向来所有的隐忍和克制,一发不可收拾。

    他跟她说,她没猜错,他的确藏了不好的心思,不能宣之于口。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此刻却被自己拥在怀中,在仅剩下两人的世界里,便是恒远。

    他曾想过是否要放弃那段无休止的复仇,带上安安离开这个地方,到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生活。

    可理智却不允许,皇帝不允许,世俗不允许他们的存在。

    从那时起,便狠下心来,迫着自己离开她,给她安排了忠心的侍女,也能在背后代替自己护着她。

    安安成婚那天,他沉溺于醉生梦死间,祈盼着那个人能对她好一点,不要让她有离开家,嫁了人后只剩下满身的失落感。

    可到底还是没有谁能够像他一样,护着安安一生顺遂。

    她的幸福,只能由自己来给。

    ······

    他从厕所内出来后,便见安安在收拾房间,身上只裹着自己的衣服,一举一动中都可隐约地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曼妙。

    她可真是,会吸人骨血的妖精。

    他拉过她的手,喉结微微滚着,从身后拥住了她。

    “我准备了一套婚服,你能不能穿给我看?”

    弗陵心底就有深深的隐晦,果不其然,在见到他衣柜里,那一套旧式的男女婚服,长吁了一口气。

    “你怎么......”

    “你逃不开了。”他笑着催促,低声在她耳边轻喃细语:“换上,给我看看,还是我亲手给你换?”

    他似乎倾向于后者,一只手探上她的颈,指尖落在她领口上,解开了纽扣。

    弗陵按下他的手,“我自己来。”

    她拿了衣服后,便钻入了厕所内,将门锁紧紧地扣上。

    心下不安地看着这套古代的凤冠霞帔,心口微微一恫。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跟考古出来的婚服一般无二。

    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落到他这里?

    她记得昨天看到工作人员将这套婚服从地下搬出来的时候,还惊艳了无数人的眼球。

    他难道在此之前就已经找人重新打样复制了一件?

    “安安,好了吗?”

    以长暮在催。

    “我出了点汗,洗个澡。”她将喷头打开,放入浴缸里。

    “以长暮,他到底在做什么?”

    【崽崽,以长暮早就被过去的那个以长暮给附身了,行为处事根本就不容旁人置喙,你只要顺着他来就来,消除他怨气要紧】

    “你真的要看我献身?”

    【这是工作,何况你之前为了任务也不是头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