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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6章 糟糕,殿下掉入陷阱了

    听到这里,李恪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心中稍稍感到不快。

    卖主求荣。

    三姓家奴。

    说的不过就是这一类人吧。

    又听武士彟,接着说道“我们的生意在北方做得不好。”

    “并非我们的销售方式有何失误,又或者是像外界传言那般,钱赚够了就不愿意开拓这边的市场了。”

    “是因为无法迎合北方的达官贵人们,对丝绸布料颜色的要求”

    “所以,在北方一直打不开市场”

    “唉家门不幸,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说完感叹后。

    武士彟又向贤王李恪继续控诉桂欣德、林鸿运、冯鹏举的恶行,“原本,这三个人与我们武氏家族断绝了所有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十多年前,我们武家的生意又做起来了。”

    “这三个人各自投奔的家族,反而越来越没落。”

    “他们就想要分一杯羹。”

    “罪臣不同意,怒斥他们是家贼,是叛徒。他们就封锁住北方的市场”

    “梁子至此就结下来了”

    武士彟叹气道“也就是从五年前开始,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他们三个人就越来越敌视、妒忌我等武家的发展。”

    “每年春节、中秋这些时日,总会送来一些诗词、歌赋到武家”

    “明着是送礼,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武士彟摇头道“他们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实则,他们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

    “就是想要讽刺我等武家没有出举人,世子学而无术就是在恶心人来的。”

    “今夜,意外牵扯到贤王殿下,是臣的罪过,扰了殿下的兴致”

    “还望殿下责罚。”

    李恪叹口气,道“事出有因。算了。”

    事实上。

    李恪又何曾不知,武家的人是想要借用他贤王的身份、智慧、实力,碾压那三个王八蛋,帮他们出一口恶气

    若不然,为何非要跟自己约好大年初一

    管家许三叛变具有太多偶然性和突发性。

    但是桂欣德等三人,都连续第五年来到武氏府邸恶心人了吧。

    你武士彟碍于身份和面子,没办法跟他们撕破脸皮。

    同时,又碍于他们背后的三个大家族,没有办法将他们三个拒之门外。

    更是没有办法破解他们每年提出来的难题。

    所以。

    今年索性就用父母之约,让杨妃安排他李恪来到武府、看到这一幕。

    并且提前将三个人二十多年前,叛变武家的事情,告知让贤王殿下,期待他出手

    总言之。

    武家的人就是故意想要将他李恪“拉下水”。

    就是要捆绑住李恪的大腿

    知道了内情,李恪稍稍犹豫了一会儿。

    武氏家族因为中间有杨妃这层关系,如今跟李家走得很近。

    若是两家联姻,双方更是亲家关系。

    再者。

    武家的丝绸产业是朝廷的几大主要税收之一。

    李恪之所以一直没有染指丝绸纺织这一块大肥肉。

    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武家丝绸业六成是为公办,三成是私营,还有一成是公私合营。

    换言之,武家的丝绸产业就是他们李家的一个用来赚钱的小号。

    现在,“小号”被外来势力欺负。

    扶持起“小号”背后的“大号”,出手帮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帮助武家的丝绸,夺回北方的市场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李恪也不介意把那几条恶心人的走狗好好地修理一顿。

    “殿下”

    见李恪有些迟疑,武媚娘随即走到李恪的面前。

    她的俏眉稍皱,脸颊微红,语气有些急迫,声音却有些忐忑,“不知道殿下。”

    “对双木运这以个笔名,是否有印象”

    “没有。”李恪果断干脆道“本王从来不去记得无名小辈。”

    “的确双木运是林鸿运的笔名。”

    武媚娘说道“他写的话本,全都在西街的那一家贵香书坊上架。”

    “媚娘,住口”

    武士彟似乎担心武媚娘的话会惹得贤王李恪不舒服,故而严声打断道“大年初一”

    “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恶人的人,给贤王殿下添堵了。”

    “我已经是罪臣了你切莫再胡来。”

    李恪苦笑一下,没急着表态。

    李恪很清楚,这父女二人此时八成是在唱双簧。

    他们既想要跟自己“控诉”桂欣德等三人的无耻行径,又不愿意明着说,得罪他李恪。

    李恪想了片刻,还是想要知道其中的内幕,“继续说下去吧。”

    “这个林鸿运和贵香坊怎么了”

    武媚娘双脸涨红,顶着巨大的压力,道“他的书在贵香坊卖不出。”

    “贵香坊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所以对贤王殿下一直怀恨在心”

    “胡闹”武士彟大声呵斥道“媚娘,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行爹这些事情是那林鸿运亲口说出来,他既然敢说,我就敢告诉贤王殿下。”

    “哈哈,本王也很好奇。”李恪冷笑道“为什么他林鸿运的书卖不出去。”

    “贵香坊的销量一落千丈,为何会记恨本王莫非是文人相轻”

    武媚娘咬咬牙,继续说道“对文人相轻当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是”

    “更重要的是”

    “民女的弟弟武大聪在贤王殿下的谆谆教诲下,写出来的倚天屠龙记和金梅之风月无边占据了大量的市场。”

    “而他林鸿运的贵香书坊却只出售“双木运”的书。”

    “在倚天屠龙记和金梅之风月无边上市之前。”

    “双木运的话本还能凭借林鸿运举人的身份,勉勉强强卖得出去一些。”

    “而倚天屠龙记和金瓶梅之风月无边上市了之后,林鸿运的那些话本就一本都卖不出去了”

    李恪笑道“原来如此。好啊,那本王今天就教教这个林鸿运如何做人”

    说完,李恪就像要走出偏厅,去到书房将那副楹联的下联,工工整整地对出来。

    只是,李恪的脚只是踏出一步,武媚娘的声音便再度在耳边响起,“还有”

    “那个冯鹏举是一个武举人。”

    武媚娘倒是一点不怕得罪人,为了激起贤王李恪的怒火,什么都敢说了。

    “他的武馆之前生意还不错。”

    “但同样是在倚天屠龙记横空出世之后,他的武馆生意便一落千丈。”

    武媚娘道“相信贤王殿下刚才也看得出,他们三人方才行礼时,其实各怀鬼胎。”

    “据民女的观察和接触,发现他们都对贤王殿下颇有怨言”

    “今夜还望贤王殿下劳心,出手教训这几人,小女子在此拜谢点血”

    李恪笑着点头道,“好,本王今晚就帮你们武家,出出这口恶气。”

    “好好地教他们如何做人”李恪加重了声音,再次强调道。

    “贤王殿下。”

    武媚娘再看向李恪的目光,充满了炙热,“您想到了破解下联的方法了吗”

    武士彟一脸担忧道“殿下,罪臣虽解不出下联,却也看得出,其中暗藏玄机。”

    “罪臣便是担心殿下被上联表面字词所迷惑,其实里面还有很多猫腻。”

    “故而特意让殿下来到偏厅。”

    武士彟解释道“罪臣告知殿下武家跟他们之间的纠葛。”

    “同时也让殿下多留出一些时间,想想对策。”

    “这下联,没有任何的难度。”

    李恪笑道“放心吧,本王这一次,绝对会让这几个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待会对出的下联,绝对让他们怀疑人生”

    半盏茶之后。

    李恪等人便回到书房。

    一见到贤王李恪进来,桂欣德、林鸿运和冯鹏举先是一愣,随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哟,贤王殿下还没有回去休息呢”

    桂欣德笑道“我们都以为,殿下今夜太累了,已经提前回到贤王府上睡觉了呢”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你李恪还是快些回去睡觉吧。

    对对联这一种高雅情趣的事情,根本就不适合您

    “武尚书只是请本王到偏厅喝茶而已。”李恪一边微笑,一边负手走到案牍旁,拿起笔,“这幅对联的下联”

    “不过尔尔。”

    话落

    李恪便在红纸上奋笔疾书,只是在转瞬之间,便写下了十个字的下联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李恪心满意足地念道。

    众人见状,纷纷皱着眉头,端详起来。

    片刻,桂欣德、林鸿运和冯鹏举猛然间失声大笑。

    “哈哈哈”

    桂欣德道“贤王殿下实在对不住,小人失礼了,但是”

    “您的这一个下联,是认真写出来的吗”

    不等李恪回复,林鸿运抿嘴笑道“殿下实在太儿戏啦,这一副对联,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

    冯鹏举附和道“哈哈,可不是。草民即使是一介武夫,都看得出来这上联,岂是如此容易对得出来。”

    桂欣德摇头笑道“贤王殿下。”

    “您恐怕是第一次接触楹联,这一种情调比较高的表达形式。”

    “嘿嘿,这下联可是一百多年来,无数的书生做了很多尝试,也无法对得工整。”

    “贤王殿下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写出了这么一个下联。”

    “只可惜”桂欣德讥诮道“还是太过于稚嫩啊”

    李恪道“怕是你自己不懂吧。”

    桂欣德闻言,眉头稍皱。

    他本来还是有些忌惮贤王李恪的身份,不想把脸皮撕破。

    本以为说几句否定的话,贤王李恪就会知难而退,却不想李恪却咄咄逼人

    那么,这就怪不得他桂欣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贤王殿下的脸了。

    “贤王殿下。”

    桂欣德轻叹口气,语气不屑道“你可知道,这幅上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该怎么读”

    李恪漫不经心道“愿闻其详。”

    “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桂欣德声音铿锵有力地念道。

    话音落下,林鸿运随即拍手道“好好一副上联,好文笔、好文采。”

    “桂兄也念得非常好将上联的意境,以及给人的臆想都念出来了。”

    冯鹏举一点不客气道“贤王殿下,不知道您的大作,该如何读啊”

    闻言,站在一旁的武士彟随即感到大祸临头

    君辱臣死君辱臣死啊

    武士彟后悔到了极致

    他认为自己应该早就预料得到

    贤王殿下即使再聪明,也还是一个少年,也依旧年轻气盛、急于表现啊

    即使是让贤王殿下知道了这三人的老奸巨猾,也知道这幅上联有很多的猫腻和讲究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