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愿望诊所 > 正文 23.我为是 1
    “诶,怎么手机突然响了。”阿黛尔从手包中取出了响着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上官垣打过来的。

    “喂?垣怎么了吗?”阿黛尔朝着电话的那头问道。

    “大,大事不好了,你快把电话给叶瞿,他现在在你旁边的吧,那家伙偏偏每次就是在这种关头电话就打不通了!”垣的声音听上去能够感觉到超乎寻常的焦躁,就像是压抑了很久弟弟怨气一下被激发出来了一样。

    “那倒是肯定?”阿黛尔转头向身后看去,正准备把手机递给之前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阿黛尔明明记得刚接电话时叶瞿还正常地站在她的旁边,但就在这么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就像是从来没有人站在这个位置过一样,现在出现在之前那个位置的,是一张摆满了菜品和酒水的餐桌。

    “等等这不对劲”阿黛尔有些诧异地说道。

    “果然又是这样的情况,每次一到这样情况,他总是第一个消失的。”垣的抱怨声从电话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总是?你的意思是他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吗?”阿黛尔问道。

    “是啊,上次的那个案件也是这样的,一声招呼都不打,人就消失了虽然之后又重新出现了就是了。”垣接着说道。

    “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这样总是一个人跑出去,教授也很头疼他这样的学生,但是每次他的成绩都是最好的,即便说教过,甚至是警告过了,他能还是一副老样子。没想到现在工作了也还是这样。”阿黛尔接着说道。

    “既然现在靠不住他就不去想他的事情了,姐姐你现在还在那个宴会吗?”翎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

    “是啊,不过你们的语气这么急躁,想必是什么不太好的事吧。”阿黛尔一边继续和两人通话,一边靠到了人流聚集比较少的一侧墙边,在长裙的里面,阿黛尔事先配备好了能够用于临时防身的麻醉针和匕首。

    虽然自身有着觉醒者的战斗力,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一是为了在尚未摸身份的敌人面前暴露,二也是为了不引起目击者平民的骚动,毕竟要处理这个人数的善后,无论是从人力还是物力上来说,都是一种非常不必要的花费。而此时,传统的道具和套路就是最派的上用场的时候了。像阿黛尔这样从国外进驻的人员来说,他们的做法会更倾向于联邦调查局或者中央情报局那样的手法和风格。就算是不进行变身,也能够通过身体的素质和技巧来应对绝大多数的场面。

    “那对兄妹现在还在宴会上没错吧?”垣接着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没法确定,这个宴会的主人用了一种很特别的方法掩盖了所有人的身份,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如果这对兄妹有确实地受到来自于他的庇护的话,他们两人应该也被这个保护机制完美地隐藏了起来。”阿黛尔回话道。

    “宴会开始应该还没过去太久吧,你们有注意人员进出吗?”

    “虽然在我的印象中应该还没有一个人走出这个宴会厅,但是在刚才有一阵灭灯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有人出去了,我们也是没法做到记住的。”阿黛尔接着回答道。

    “变成了麻烦的情况了啊,那个家伙八成是又要过去了,我现在在赶过来的路上,云已经盖下来了。”从听筒处,阿黛尔能够清晰地听见雷鸣的声音。

    “那家伙之前才受过那样的重伤,没道理恢复得这么快才是”阿黛尔有些惊讶地说道。

    “鬼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如果我们再不想点什么办法,那个疯子冲进楼里乱杀一气什么都完了。”垣接着说道。

    一阵极其强烈的电流音从听筒中传来,使得阿黛尔下意识地将手机从耳旁远离开,待到她重新看过去时,通话界面已经显示断开对话了,而右上角的信号标识,也显示着三个大大的“无信号”。

    “诶,医生,原来你在这里啊?”对于阿黛尔来说,这是一个无比熟悉,但在这种时候响起却又让她感到心声寒意的声音。

    而此时阿黛尔也反应过来了,她似乎并不在什么酒会的宴会厅中,而是在她最熟悉的那个建筑,那个病房中,四周都是洁白的墙壁,自己身着的并非长裙而是一如既往的白大褂。手中的纸笔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就好像是自己前一秒还在填写着上面的科目一样。

    自己站在这条看似单调无味的走廊上,窗外只是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一成不变的街道,对于她这样的保密工作者来说,居住在这种人迹罕至的秘密区域应该是早就习以为常的事了,但是每当她从这个窗户往外看去的时候,还是会有着非常强烈的不适感。

    所以她总是会避免自己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来,这会影响她一整天的工作,尤其是她这样的身份和能力哪怕在整个组织中,也是必不可少的关键部件存在,如果因为这些原因拖延了的话,很多人就会承受不必要的工作了。

    那么她究竟是为什么,会走上这个平时都会刻意回避的窗户前呢?

    “,来自中国,集团佣兵,”

    “这个病人只有这么点信息吗?不过看照片似乎还是个挺帅的伙子。”阿黛尔看着表单上的那个大头照说道。

    “您这样夸奖我我可以会感觉到有些害羞的呢,医生。”

    就像是突然惊吓到了一样,阿黛尔猛地发现这个照片上的人就站在自己的正前方,他的面容比起照片上看去还要清爽,因为之前长期处于战场的原因,他的手臂上布满了各式的疤痕,对于阿黛尔这样的美国人来说,这种理着一个寸头,虽然身材说不上高,但是看去干练的伙子,是她们认知里最贴合中国军人的模样,也许看上去不如美国大兵们那样,透着一股威严或者说是直白的压迫感,但如果要去套用和动物一样的形容词的话,这些来自于东方过度的人们,看上去更像是睿智的猛虎一般,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只要靠近他们,就能够感受到那股由内而外的杀意。

    阿黛尔之前出差去过战地的时候,曾经也遇见过这样的角色,所以印象特别的深刻。

    不过和那时候的情况截然不同的是,这个看上去年过二十的男孩子,并没有那种久居沙场的老兵一样的杀气。不知道是因为立场和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还是因为这就是他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唔,名字也没有,过往经历也没有,你的介绍就只有这样的两行字,还都被屏蔽了一半。”阿黛尔重新翻看了下手里的几页表单,除了之前的那些信息外,剩余的边都是她接下来要提问的问题了。

    “呵呵,是这样的吗?那至少名字我应该还是可以直接告诉你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男孩站在阿黛尔的面前,语气淡淡地说道,虽然他的年龄不比阿黛尔,但是从身高上来说,远远看过去的话,就像是哥哥对着自己的妹妹那样说话。

    而阿黛尔自己也没想到,这样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说话居然会有着一般人都不敢去想的磁性感。她以前也遇见过不少从战场下下来的士兵,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像这个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孩一样语气说话。

    “像你这样的年纪,就要去成天出入那样的地方,想必会非常的辛苦吧?”阿黛尔发问道。

    “不呢,对于你来说,每日都要待在这样的地方,去接待像‘我’这样的被认为是‘病人’的人,是你的生活,也是你人生价值的意义,如果说能够以此为乐的话,会更好。那么对于我来说,每天擦拭步枪的枪身,和你转动手中的圆珠笔,是没有多大区别的,我的子弹每击穿一个大脑,和你去填满一个调查表格也并无二异,你的用词并没有错,这样的生活确实会很辛苦,但是只要还驱动着自己的身体,那么还会有什么东西是不辛苦的呢?而我庆幸的是,我以此为乐。”

    “像你一样话这么多的患者,很少见呢,不过这是一类,你说话倒是很有意思。”阿黛尔听着眼前的这个男孩说的话,他的语气非常平淡,就如同喝水吃饭一样,但是混合着他声音中的那股隐含着的磁性感,就更是让人觉得有一种其他的意思。

    “我的名字叫做武弦,至少团里的大家都是这样称呼我的,如果名字的意义就是用来指代某物或者某事的话,那么就算这样的名字,也可以作为我的真名吧。就算从时间上来看,它也陪伴了我一段不短的时光。”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这个组织的吗?”阿黛尔开始按照表格上的问题发问。

    “最好不要去看你手上的那个东西,那会限制你的想法”武弦伸出手来,指了指阿黛尔手上的那份表单说道。

    “那你可以试试说服我。”

    “那我想想,应该是我的手能够握得动手枪开始的事吧反正这个过程里你总会忘了这个东西的,之前的那些家伙们也一样”

    垣和翎此时还在街道上飞奔,就算黑夜已经降下,但是那层厚重的乌云还是那样悬挂在低空中,雷鸣和闪电交错,似乎下一秒,那预兆着不祥和死亡的暴风雨就会降下。而此时垣的手机屏幕上虽然仍然显示着通话中,但是从阿黛尔的那一侧已经好几十秒没有传来过任何声音了。

    “姐姐她不会”翎有些害怕地说道。

    “我明白,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亲自过去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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