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天的观察看，邱家人不像看重子女，倒是更加喜欢钱。天天闹，要学校赔钱。而方同一家人，只要说法，想知道儿子为什么会跟邱泽一起跳楼。更重要的是，邱泽的姐姐，死在学校宿舍，之后学校赔了一笔钱了事。”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个不是重点。”
盛鸿拍了拍吴名的肩膀，“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去查邱家，别的事交给你。”
“还有警察，你自己当心。”
盛鸿要去吃饭，吴名当着盛鸿的面不想装，就回宿舍了。
大概到下午五点钟，吴名真的等到了短信。
“你去哪？”
盛鸿看吴名要出去，跟着起身。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吴名眼神瞥了瞥围在一起玩游戏的蒋权勇跟孙健仁。
盛鸿暗中点头，“小心。”
吴名顺利从宿舍出来，走到学校门口。
穿着便服的李警官在校门口晃来晃去。
“李警官。”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叫李言恪。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李哥就行。”
李警官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一脸严肃，说起话来又很随意，“不知道现在，适不适合谈不能在警察局谈的事？”
吴名在堵。
之前他就看出来，李言恪并没有太害怕鬼怪。
所以他在堵，如果李言恪能来找自己，那就有突破口。
“当然可以，找个地方谈吧。”
吴名也不啰嗦，把李警官带到了第九号便利店。
“在这里说什么都行。”
吴名给李言恪倒了杯水，“李哥，我恨好奇，为什么你看见鬼，并没有常人表现的害怕。”
“我的初恋女友，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可她莫名的死了。”
李言恪额头上的青筋突然暴起，“她的死，我查了很多年。证据一直模棱两可，我也没办法。但就是最近，我常常梦见她，她打扮暴露，浑身是血的看着我，要我替她报仇！”
吴名能看得出来，李言恪对他的初恋女友，真的很在乎。
“会不会是你的心结演化出来的梦境？经常那么想，很容易做这种梦。”
“我也以为是，但我最后一次在梦里见到她，她告诉我，她被抓了回去，以后不能再见我。然后我醒来，手里握着我送给她的项链！”
李言恪拿出一条银色项链，正中是一个红心宝石，很美。
吴名暗中探了探，项链上只有很深的怨气。
“今天我一直在想，你们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邱媚。”
李言恪看吴名脸色变了，激动不已，“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叫邱泽，前几天死了？”
“是。”
李言恪点头。
“我从我同学附身开始查，查到所有的事都跟校园贷有关。在校女大学生，去借钱，然后利息高，还不上。就开始被控制，去网上卖身，开色情直播。到之后，器官也被卖了。”
这些吴名才不敢在警察局说，会给自己添麻烦。
“我们只查到了那些贷款机构会控制女生卖身，卖器官。但你说的色情直播，我们真不知道。”
李言恪惊讶不已，“你是怎么查到的？”
“我那个同学，其实不是附身，而是看那种网站，然后出的事。”
“网站链接有吗？”
李言恪激动的站起来，“你还知道什么？”
“冷静，网站从我救了我同学后，就再也找不到了。至于别的，季晴，三年前我们学校杨月的死，应该都跟邱泽有关系。”
吴名好奇的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对这类所谓的校园贷，究竟查到了多少？”
“很不好查，每次一收到消息赶过去，人去楼空。又不是警察局里有内线，但就是每次都这样。”
李言恪很恨，自己明明是个警察，却连这点案子都查不出来，救不了人。
“原来是这样。”
那看来是脏东西作祟。
“对了，李哥，那你知道就c市，有多少这种类似的事吗？还是只有我们这里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根源找起应该会找到点线索。
“别的地方应该都没有，就你们大学周围。我看过档案。你们学校开始断断续续的死学生，是从十年前开始的，那个死者叫蒋心语，不过她死因是流产大出血，死在你们学校一栋教学楼的洗手间。
从那以后，每一件案子看起来都跟自杀，或者是最后证据指向自己贪钱卖器官，受不了而自杀。零零碎碎加起来，一年也有几件。而且，很多人，都死在同一栋教学楼。再往前，就没这么多巧合。”
李言恪冷静下来，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这些都不是人做的？”
“应该不会。”
吴名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不过，你说的这些巧合，是都死在第九教学楼吗？”
“是。”
李言恪点头。
吴名惊讶不已。
学校的领导也是厉害，出了这么多人命，还能瞒下来。
“那关于蒋心语的死，你还能透露多少？我知道，警察有警察的规矩，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吴名嘴上是那么说，但眉头已经不自觉的拧到了一起。
“你真的只是因为担心同学？”
李言恪很敏锐的察觉到吴名的不对劲。
吴名讪笑，“肯定，否则我一个学生，管这些事干嘛。”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档案记录的不多。这是在我来这之前的案子，所以只有档案。档案里记载的是她流产而亡，没别的问题。我能记住，也就是因为一个学校名字。
因为后来死的，都是以c大为主的女大学生。这块是大学城，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死了这么多学生。而且还非常合理，很值得怀疑。”
吴名陷入沉思。
“你能让鬼现身，那你能不能帮帮我，找到邱媚。就算是鬼，我也想再见她一眼。我想告诉她，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这是他今天来的重点。
“这，除非她就在你身边，我勉强能让她现身。但她要是不在，我也没办法。”
吴名很心虚的撒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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