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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给她画像惹出今日这场祸事。”曲彦的师父笑她心口不一。
“曲大哥毕竟还未成亲生子，我又是他带回的，总不好让小芷儿大刺刺地叫他爹坏了他的名声。”言下之意，我可是为了你徒弟着想。
“既如此，这你也得受着。”曲彦的师父冷哼，“留下他，我保他永远是酥圆，赶走他，我也能让他恢复成莫止殇。怎么选对你最有利，我想你很清楚。”
“老前辈。”白露叹气，“你既然能说出莫止殇这个名字，那你也知道莫止殇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你觉得我就算不留下酥圆，你忍心治好他，让莫止殇来折磨我们母女？你又能确定他有父爱之心，不会狠心杀了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女儿？”
顿了下，白露继续说道：“小芷儿是我的女儿，酥圆如果一直是酥圆，为了小芷儿我留下他也是无所谓的，可是莫止殇的身份不一般，万一有一天找他的人来了，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我和小芷儿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吧。”
“再则，就算无风无浪地度过十几年，小芷儿长大了，以他现在就开始在教小芷儿武功，只怕到那时小芷儿免不了和曲大哥一样去江湖闯荡。曲大哥得你传授武功和医毒之术，尚且有命悬一线的时候，何况小芷儿？纵然教得她天下无敌，那也没人能保证不会遭人暗算，不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总而言之，你就是畏首畏尾、胆小如鼠。莫止殇算什么？任他敌人满天下，老夫都有本事保你们！小芷儿若是要闯荡江湖，别说十几年后，就算现在，老夫也能让她轻轻松松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如此，你还有什么顾虑？”
“您老先生这般狂，我哪还能有什么顾虑。”
“不过你得给我一些防身的蒙汗药之类的，要那种瞬间见效的。”
“蒙汗药？你能有点出息吗？”曲彦的师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甩出一白一黑两个小玉瓶，正落在被子上。
“白的两颗药，你和小芷儿一人一颗，服下可百毒不侵。黑的拔下瓶塞，里面的药能瞬间挥发使人昏迷，一般人中毒得昏睡一天，习武之人嘛……”他冷笑一声，“武功越是高强药效越是强烈，酥圆为例，得睡上3天以上。”
“这么好用，我就不客气啦。”将两个小瓶子收在枕边，白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黑瓶子的药能用几次？”
“十天。”
“十天？持续挥发十天？”白露惊呼，这太惊人了吧，“十天药效都不变？”
这种有明显答案的问题曲彦的师父不屑回答。
“待小芷儿睡醒，带着酥圆回去。最近自己注意着别得风寒，不吐血别来找我。”说完，如来时一般径直走了。
毫不文雅地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瞥见一旁呆站着的酥圆。虽说酥圆脑子简单，但是刚刚那番话一个正常人都能听出酥圆就是莫止殇，那么酥圆，他听懂了吗？
“我都已经同意你留下了，还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干嘛？”
“啊？”酥圆张大嘴，一副吃惊的模样，不懂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允许留下了。
白露突然觉得自己才更像个风声鹤唳的傻瓜。
“算了，你好好地守在这儿，等小芷儿醒了一起回去。”交代完，白露又合上双眼，终究是大病未愈，不一会儿她便和小芷儿一样沉沉睡去。
但在意识沉入深海之前，她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是什么呢？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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