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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坐下！”莫夫人大喝，揉着发疼的额角，“莫擎，还是刚刚那句话，你要么安静吃，要么立刻走！”
莫擎冷哼一声，坐回座位。
“后日乃黄道吉日，你准备准备，去向霓裳宫提亲。”
没人理会他。
“莫止殇！”
“你要另娶我没意见。”莫止殇自顾自喝酒。
“是你娶。”
“我有妻子。”
“这女人没资格做闫明楼少夫人，我已经和霓裳宫说好，看在她毕竟生了一个蠢娃的份上，勉强入门做个姨娘。”
莫止殇还没反应，莫夫人一杯酒泼在他脸上。
“你自己花心风流，也要逼得我儿子妻离子散吗？”她愤恨地瞪着他，将他扯起来，“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沈家不欢迎你，从今往后，你都别再踏进我沈家的大门！”
“你发什么疯？我这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为了他好？”莫夫人喃喃重复，双眼通红，“你少打着为了他好的幌子谋求你自己的利益，你要真为了儿子好，你能把他打得浑身是伤？你能狠心逼他离开心爱的妻子？”
想到为了和儿子拉近关系，特地找了资州城的老仆问得的儿子的情况，莫夫人的泪水哗哗地流。
以为会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儿子，居然小小年纪就要鸡鸣即起，练武稍有差错便是一顿毒打。这个人，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莫擎，今天咱们就挑明了，沈家的产业，我一定会交给义兄，你最好接受，不接受也无所谓，我定了就是最后的结果！”
“你敢！”
“我已经写信给各州管事，以后由义兄全权负责沈家所有的产业，印鉴和账本我也已经都整理好，马上就可以交出去。”
“沈晨曦！”莫擎沉喝，莫夫人丝毫不让地与他对峙。
白露紧张地手心都是汗，莫止殇也全神戒备。
兰晖凌暗自叹息，“妹妹，你知道我对沈家的产业没有野心。”
“原本爹就是要将沈家的产业交给你，你却贪玩好耍，把这担子丢到我身上，如今我也帮你扛了二十多年，你也该接过去，让我过几天舒心日子了吧。”
兰晖凌笑，“你身是女儿身，心却比男子的还要骄傲，本就不是安于闲适的寻常女子。”
“20年前我或许是这样，但现在我是真的累了。”莫夫人看着他，眼里满是疲惫。
兰晖凌沉默了，少顷。
“你不想继续，我也无意接。如此，也就妹夫放不下，那就交给妹夫吧。”
莫夫人眯眼瞪他，“你还是不死心。”
兰晖凌耸耸肩，“你死心了？”
“早死了。”
“我还没有。”他“哈哈”大笑，“你要放弃了吗？”
“便是我放弃了你也没机会。”
“无所谓，你放弃了我才能没有愧疚地放手大干。”
“随你。”
前面几句还听得懂，后面一段除了莫夫人和兰晖凌，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搞不懂在说什么。
“明日我便将账册和印鉴交给你，至于你之后要怎么处理，那就是你的事了。”
“谢了妹子，临走你还给我一个施恩的机会。”兰晖凌笑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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