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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馨怡的一声喊叫，使整个候场室沸反盈天。
“她说的是真的吗？这里面真有什么内幕不成？”
“你信她？看看她那外形条件，走后门搞特殊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果然娱乐圈的水很深，就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
副导演冷眼旁观着，在练习生们讨论到最激烈的时候，他按下遥控器，打开了候场室内的投影仪。
他一边调试着仪器一边问道：“刚刚谁有异议？我可以把她的试镜录像找出来，大家一起看看，给她评评理，怎么样？依我看，不如就从刚才那个19号开始吧？”
此言一出，候场室内霎时安静下来。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还有些人在东张西望，似乎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只有19号王馨怡显得格外兴奋：“可以可以，看完我的你再把12号的录像也找出来，看看到底是谁破坏试镜规则！”
12号白晴站在角落里，朝着副导演遥遥鞠了一躬，示意自己同意了19号的提议。
于是副导演先调出了19号的试镜视频。看到屏幕里的自己夸张的表演和有些笨拙的舞姿，王馨怡简直不能相信。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演的很好，怎么会......”
人群中不时传来的嗤笑声和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成了压垮王馨怡心理屏障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甚至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讽刺自己，她在这里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最终她抹着泪水冲出了候场室。
“哎！何必呢？”副导演喟叹一声，开始播放其他人的试镜录像。
此时还留在隔壁练习室的顾川在听完这场闹剧后，也不禁长叹了一声。
“今天感觉如何？”沐白终于舍得放下剧本，合上笔帽，抬头跟顾川说话。
顾川摇摇头。“太乱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确实是太乱了。从不甚靠谱的导演，到水平态度参差不齐的练习生，再到这场充斥着意外与闹剧的试镜，都没有让顾川感受到一个成熟的娱乐公司应该具有的规章与流程。相反，这场试镜倒是把公司目前的问题暴露得一干二净。
到了现在，就连顾川也不能判断，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无数场意外的同时发生，还是沐白这只笑面狐狸早有预谋，亦或是两者皆有。但无论如何，发现了问题就要想办法去解决。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但更多细节的填充还需要沐白的帮助。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你这次会不会做的太绝了？不担心他们会影响你的专辑发售吗？”
沐白笑了笑，回答的语气竟然有些轻松：“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我已经给他们留下余地了。”
顾川依然皱着眉头，却没有再回答沐白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张导。
“顾顾顾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好好拍！真的我保证！”
看了看快要痛哭流涕的张导，顾川没有欣赏对方狰狞表情的想法，便示意助理“你给我看好他”，然后带着沐白回到了顶楼的办公室。
把秘书和助理们都请了出去，顾川关上门，和沐白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先从公司内部练习生的选拔开始，一点点进行内部改革。”
“哦？为什么？”沐白整个人斜倚在落地窗上，好整以暇地盯着顾川。
“我们想完成任务，就要让你更出名。要想出名，一靠高质量高水平的作品，二靠高质量高水平的宣传推广。这两点都取决于公司的整体实力。进行内部改革，选拔更多优秀的练习生，就能为公司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沐白点点头，显然对顾川的话比较认可。而后两人又商议了计划的一些细节，尽可能做到更加完美。
“公司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了，我要出去赚钱了。”沐白揉了揉太阳穴，方才他帮着顾川出了不少主意，这让他感到自己的脑细胞死亡了一大片。比起呆在公司，他更想出去活动一下。
“出去？你有行程？”顾川问道。
“一个通告。是一档新型的真人秀节目，叫《实力派冲刺》，好像是经纪人为了我转型期特意接的......”
沐白窝在舒适的座椅里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却一点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顾川看得好笑，走过去揉了揉沐白的头发。
“去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不缺司机。”沐白先是下意识地回绝，随后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可能缺一个忠实观众。所以能不能邀请亲爱的顾川先生去参观节目的录制呢？”
顾川舒展眉头笑了起来，似乎笑得很开心。
“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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