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真小说 > 我的武侠位面史 > 正文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论剑心
    “居士何故如此沮丧,东瀛亦不乏高手,伊贺忍流虽是忍者流派,但也有百地,佐藤,服部三大高手,乃是三大上忍。

    居士若要求教,大可去寻他们,想来也不不会让您失望!”

    泽庵虽看不明夏子桀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却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失望。

    “三大上忍,禅师见过他们的功夫?”

    夏子桀又来了兴趣,段天涯在级别上虽也是上忍,但和三大上忍却任旧有一定距离。

    三大上忍,也可以说是上忍之首!

    “不敢妄语,小僧确实没见过三大上忍的武道修为,但他们能与宗矩其名,想来亦是不弱!”

    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泽庵也不愿夏子桀小觑了东瀛高手,便拿出了柳生但马守来做对比,自以为会更有说服力。

    夏子桀看出了泽庵禅师的心思,转身抚掌,自腰间抚过,裁云剑应声而出。

    “禅师请看,三大上忍的本事,与这相比如何!”

    夏子桀话音刚落,纵出身形,飘忽不定,只划过一道如清泓的流光,便落在了船头之上。

    泽庵禅师紧跟着出了舱,朝船头跑去。

    只见夏子桀一剑斩下,起伏而来的海浪,当即被剑罡破开,破开形成的弧线,在海面绵延拉出去了九丈之远,持续了十息之久不能还原。

    “好一个断水分流!”泽庵禅师不由惊呼称赞。

    “敢问禅师,三大上忍的本事,与在下相比如何?”夏子桀收了裁云剑,翻身腾转间又坐回了舱内。

    “没想到居士茶道精深,武功亦是惊人啊!”

    一分为二,不断起伏的海浪逐渐平静,泽庵禅师这才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己的自信,颇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选择出言恭维,来缓解心中的尴尬。

    “在中原,能以剑气断水分流的高手其实不在少数,但是能让其持续十息之久的,恐怕不超过这一手之数。”

    夏子桀语气平静的说道,在泽庵禅师听来却有些刺耳。

    泽庵有些汗颜,心中暗道:“想来三大上忍……或许也不差吧!”

    见到夏子桀这露出的一手,他心里已经有了些不确信,若是届时夏子桀会上了三大上忍,发现三大上忍不过如此,那不是成了他夸大其词吗?

    想到这里泽庵禅师赶忙转移了话题,尴尬的笑道:

    “居士武艺非凡,却也是用剑之人,小僧随不懂武艺,却也见猎心喜,想和居士以禅论剑一番!”

    “求之不得!”夏子桀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先前听到泽庵禅师以手谈招式技法的嘴皮子方式,赢了一众僧人的武功,到也确实让夏子桀感到了惊奇。

    当然,也只是一时惊奇而已罢了,毕竟正真的生死相搏,远不只是技法和招式就能决定生死胜负的。

    现在泽庵禅师想拿这招,故技重施在他夏子桀身上,只能说他实在小看了夏子桀。

    动手没怕过谁,动嘴皮子他夏某人也不弱!

    “敢问居士,剑在何处?”

    “剑自然是在心里!”

    夏子桀顺口便答,不由翻了翻白眼,这种小儿科问题,放在前世,随便找个人也能给你答上来,

    这剑在心中的说法,意蕴虽深,但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本事已经烂大街了!

    “好一个剑在心中,可是对敌之时,若以心置敌身,则为敌身所制。

    若以心置敌刀,则为敌刀所制。

    若只心思杀敌,则为杀戮之念所制。

    若只心置吾剑,则为吾剑所制。

    若心怯己为敌所杀,则为怯懦念所制。

    呜呼奈何!敢问居士,剑在心,心又当置于何处?”

    泽庵禅师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眼中居然有了丝丝杀机,却又不是单纯的杀戮之念,是更像是一个武者的眼神。

    这眼神已经如同一把剑,刚猛凌厉的刺向了夏子桀。

    夏子桀暗暗称奇,这泽庵禅师居然将武道之机,融入了他的禅心之中。

    以禅心降服武道之中的杀戮、争胜之意,同时又留下武道中的守正、精进之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旦成功,就像大夏的武道宗师,降服了自己的心魔业障一般。

    可惜这泽庵禅师没有习武,不然东瀛又将有一位武道宗师!

    也幸好泽庵禅师没有习武,否则今日在此,绝没有这般祥和!而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局面了。

    “心当置于何处?呵呵,其实就像禅师所说,无论置于何处,都会被相应的限制。

    其实关键在于心被置于外物了,那无论置在何处,只要置于外物,就会被外物所限制。

    在我看来,将心置于外物,不如无心,无心不如忘心。

    届时则心念所至,皆为我心,又皆无心,舍我本心之外,再无外物,这样方能不被外物限制!”

    对夏子桀来说,唯心论还不简单,况且武道之中的意和韵、神和性,本就是所谓个人唯心主义带来的精神力量。

    泽庵禅师再次被夏子桀的一番阔论给震惊呆住。

    所谓禅机论道,若是只为了输赢,本就会陷入诡辩的地步。

    泽庵禅师并非不懂诡辩,但此时夏子桀这番言论,不仅回答了他的问题,更是解答了他本身就一直有的迷惑。

    对方已经为他解惑,泽庵认为自己即使再诡辩下去,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禅师怎么不说话了?”夏子桀淡然道。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居士所言,不只是剑道武道之意,更也是禅和心的本质大意,小僧受益匪浅,若再辩下去就只有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居士若还有妙论,小僧洗耳恭听便是,不光是禅心,居士的武道也已经到了乘奔腾迅流之川,如玉而随其波下者,小僧心悦诚服!”

    短短半日,夏子桀在泽庵禅师的心中,就已经从益友,上升到了良师的地位。

    “好!禅师不仅有慧根,更有得道之机,夏某也就不再吝啬,与禅师分享我的道心。”

    夏子桀抿下一口茶水,复又道:

    “当然,禅师刚才对我的夸赞,夏某就愧不敢受了,我离那个境界也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什么无心、坐忘、无招胜有招,要谈起来,都是很高深的境界。

    嘴皮子动起来很容易,说起来头头是道,但身体力行,切身去体会,亲自证实到那个境界,其实远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夏某也还在求索的过程中罢了。”

    夏子桀一番谦虚坦白,更让泽庵禅师诚服。

    二人以茶结友,夏子桀论道讲禅,数日就这么不知不觉间的过去了。

    这日清晨,夏子桀还在胎息龟眠,泽庵禅师刚收好早课,便听舵手在外呼喊,东瀛的港口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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