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本命非后 > 正文 第93章 落井下石
    “她在哪里。”薄影夜眼睛里满是血丝。

    “她死了更好c皇兄这个时候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你的副将。他才是你的左膀右臂。”

    薄影夜一身的灰烬。每走一步身后都是一堆黑色的灰尘散落在空中形成一阵灰雾。

    “宫副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卫仵作看着宫彻的气色好一点,已经问了不下两百遍。

    门口一阵冰窖的冷酷之气袭来。卫仵作斜眼看了一眼门口,赶紧的闭嘴。

    “大人,小人的毒气已经逼出来了大部分。已无大碍。”

    “马上回城。”薄影夜说完了这一句话,整个人直直的就向前栽过去。

    “大人,大人。”宫彻和卫仵作将薄影夜架上了椅子。

    “大人,这是怎么了,以前就是在战场上彻夜作战半夜都不会有任何的颓败之色,如今,这才这么一会没见,怎么就变成了如此的模样。”宫彻实在是看不透这二皇子了。二皇子近日是有些很是不对劲。

    “二皇子这是被赤炎毒入体了。这毒只有在磷火上待上三个时辰以上才会被入侵体内的,这二皇子是丢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卫仵作嘟囔着,忽的一抬头对上了宫彻的眼睛。“吓死我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卫仵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怎么,我应该记得什么东西吗。”

    “你还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吗。”宫彻眨巴着眼睛问道,在感觉到自己的脑后一阵寒气之后,迅速的缩回,这才避免了自己被刺中。

    卫仵作的娘亲是不能提起的禁区。完蛋了,宫彻为了试验卫仵作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莫心,这下自己三天不能和他说话,不能和他对视了,还要防着他一个不小心就把什么毒落进了自己的饭汤里啥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卫仵作给薄影夜施完了针。

    看着自己手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条已经结痂的细细的伤口,不会影响自己的动作,但是,自己每天都会用手,却是一点都没有印象自己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伤口。

    卫仵作拿出了自己的小小的工具箱,一根细长的银针从伤口的手掌的一端刺了进去。畅通无阻c

    从另一端,一根黑色的毛头漏了出来。卫仵作拎着那根线,提了出来。

    手掌传来的刺痛的同时,自己的脑海之中的记忆也如同是云涌一般涌入脑海之中。

    “哗啦。”浑身的冰冷。浑身像是被冻在了一个冰块之中。莫心从一阵冷彻之中苏醒过来。“呜呜呜。”刚要呼吸,被呛了一鼻子冷水。“咕噜咕噜。”冷水灌进了嘴巴。

    “哈。咳咳咳咳咳。”莫心眼前都是一个水帘。但是模模糊糊的看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身影。

    “昕娘。”莫心喉咙沙哑。

    “莫心。”昕娘唯唯诺诺的站在大夫人的身边。

    “你还有胆子回来。说,卓然在哪里。你这个小狐狸精是不是跟卓然私奔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莫心浑身被泡进了加了冰块的水缸之中。深夜之中,冷的彻骨。

    “你难道应该在哪个温柔乡之中吗,要是不说实话,我今天晚上就把你送进阙明居。”

    “呵呵,一点朱唇万人尝,确实是艾家的当家主母做出来的事情。”

    “你以为我不敢,从你踏出了艾家的门口来说,你就早已不是艾家的人。更没有资格丢艾家的脸。”

    “昕娘,那昕娘还给我。”莫心刚要出来,又被生生的按进了水缸之中。又被呛了几口冷水。

    “昕娘?呵呵呵呵,你的昕娘就要成为别人的昕娘子了。人家就要过快活的日子了。谁还记得你这个拖油瓶啊。”

    “你胡说。”莫心强撑着,钻出水面。

    “昕娘就要嫁给油老三。成为艾家的亲家。”

    “油老三。那个又瘸又是一脸的麻子的人。不可能。父亲不可能会这么对昕娘的。”昕娘陪了他一辈子,在大夫人哪里找不到理解都是昕娘给他温暖和鼓励。“是你,是你是不是。”莫心猛地想起来。这个时候,说不定父亲已经不再府中。

    “呵呵呵,你还是很聪明呢,不过,可惜你命不好。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或者是失足误入阙明居,昕娘发疯,我为了主持艾家,只能将昕娘嫁给不嫌弃的油老三。可是功劳一件。”

    “哼哼,真的是功劳一件呢,油老三家财万贯,妻妾无数,当真的是一门好亲事。”

    “那可不是,毕竟是自家的姐妹,油老三一见昕娘可是念念不忘,三天两头的给艾府送来米油,算算,也够了昕娘的聘礼。我就勉为其难的当做是嫁了闺女吧。”

    “你不配。呵呵呵呵,既然你这么想当油老三的丈母娘我就成全你。”

    “混账,给我往下摁,淹死她,丢进池塘之中。拿去喂鱼。在老爷回来之前,不准打捞,我看她的那张脸蛋到时候还有谁能够认得出。”

    “是。”家丁纷纷使命了劲往下摁莫心的头。生怕落了后一半。大夫人的表情就是对于他们的鼓励。

    就连莫心伸出水的手都不能幸免。

    “这是你送给我的新婚礼物吗。相公,我很喜欢呀。”艾斐然看着被家丁拎起来挂在水缸之上的奄奄一息的莫心。

    “你说嘛,是不是呀。”艾斐然摇着景舒的胳膊撒娇道。

    “是。”

    莫心酸痛的几乎没有力气的脖子抬起来,她要看看,她要确认,纵使是万般柔情不再,他竟会当着自己的面说下这样的一句话。

    “她该死。”景舒的一句话。远比这冰冷的水更让人彻骨的寒冷。

    “卡咔嚓。”莫心脖子上一阵被冰冻的疼痛感。

    “轰隆。”整个水缸被击碎。里面的冰块落了一地。散落出来的莫心瞬间被一身青衣的男子抱起。

    湿透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柔软的温热的裘袍。将莫心的整个身子就连脚都包裹起来。

    “我不走。”莫心坚持不肯离开。

    “好。”你的要求,我无条件答应。

    方唐抱着莫心落在地上。

    “我杀了他。”方唐看着敌视着莫心的景舒,很显然如今的这件事情的而始作俑者就是他所为。

    “不,我要他长命百岁,永垂不朽。”莫心淡淡的开口,万箭穿心的痛莫心不是第一次承受,不过,这一次是没有想到景舒竟会下如此的狠手。“你可以杀了我,何以让我受如此的痛苦。”

    “这个,”景舒手里是一把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的银簪子。

    “这个,不值钱。是一个故人交给我的。”

    “这是我娘临死之前的遗物,拥有这个的就是杀人凶手。”景舒一副质问的语气。带着对莫心的控诉。

    “那你又何来的动用死刑的权利。”

    “你这个,放荡不堪。艾莫心,你如此举动就是败坏家风。你的丑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丑事?”莫心冷眼看了一眼大夫人身旁的婆子。浑身一颤。随即看着景舒。

    景舒一梗脖子,一副我势必与你为敌的场景。

    “呵呵。”莫心转而轻声一笑。“景舒,我莫心一辈子只认准一人。无论那人对我如何,我与他的曾经的美好的岁月都不会被夺走,这个簪子,确实是我的一位故人所赠,或许,与你的有所相似,既然你想要,那我就借与你即可,既是别人对于我的临别之物,我就不能转手他人,还请景公子见谅,睹物思人,并不只是一个人的权利。我有对于它的完好无损的责任。”

    “莫心,他们刚才那么对你。”方唐忍不住紧攥了拳头上前。要给莫心出气。

    莫心一把拉住了方唐的手腕。“毕竟是血浓于水,大夫人也是不想我误入歧途,这位婆子,是府中新添的婆子吧。是莫心怠慢了,让您一来就见笑了。”莫心乖乖的行了一个礼。“至于昕娘的婚事。若是父亲亲自同意,莫心自然没有意见。大夫人,若是莫心有不对的地方,你当自惩罚我即可。”莫心说着跪在了大夫人的身前。咳嗽了几声。

    抬起头,嘴角一抹由浅及深的微笑。让我下跪,恐怕你是这一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

    “你倒是识时务。如此甚是好。本来以为你这犟脾气不能让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如此,你来看看也算是开开眼。”艾斐然一挑眉毛。珠圆玉润的脸上更是添了一些放肆的喜气。

    只是,天道就是如此。放肆的结果,又有几个是随心的呢。

    “姐姐赏脸,莫心一定好好的开眼,毕竟,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能娶到艾家的长女,真是景公子的好福气啊。莫心在这里衷心的祝福姐姐和姐夫白头偕老。莫心没有遇到良人,但也是希望他能一辈子安康幸福,在我眼前或者是在遥远的地方都能安安静静的长命百岁,我会一辈子都为他祈祷。”莫心眼中泛着涟漪,我见犹怜。

    “叮铃,”景舒手中的银簪子的穗子发出了叮铃的碰撞。

    “婆婆是一个精细之人,她的遗物定也是精致不已。这个破簪子,一看就是穷苦家的姑娘的东西,怎么会是婆婆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呢。”艾斐然嘴角轻蔑地瞥着,就连眼睛都不放过任何的一丝表达自己的嫌弃的神情。

    “姐姐要嫁的人,自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如此的东西自然是入不了姐姐的眼。”莫心伸手就要拿回来。

    景舒正在细细的想着那个簪子的样子,母亲一向是珍视那个簪子。不经常戴,那日,突然说想要带这个簪子,景舒还玩笑的帮母亲戴上,却并不想,那个亲密的动作,竟是变成了两人的永别。

    那个簪子上是有自己认识的。艾家两个女儿分别拿出了一个簪子,自己竟然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真的。

    “你的故人,是何人。”“叮铃。”景舒忽然反手抓住了伸过来手的莫心的手腕。

    “啪。”两只手还没有接触,方唐一巴掌就扇过去。

    景舒只感觉自己的胳膊在骨折的边缘颤抖。

    莫心手中拿着簪子。“已经没有机会再见了。不提也罢。”

    “你的脸,呵呵呵。”艾斐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莫心打湿的头发遮不住脸上发紫的伤疤。

    从额头蔓延至脖子,触目惊心。

    莫心分明的看到了眼前的所有的人眼中的嫌弃。

    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脸上有如此的疤痕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你这张脸也是没有用,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被人如此的毁坏。”艾斐然似乎并不打算如此的放过莫心。

    “姐姐。”莫心抬起头,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人的恶毒的话而有丝毫的退让,依然是笑的坦荡。

    景舒竟是一瞬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机灵活泼的少女。曾经以为两个人再也不会分开,如今却是到了生死不见的场景。

    “嗯?现在知道叫我姐姐了,你不是一辈子都不肯开口吗。”

    “姐姐是养尊处优的人,自然是不会明白处在人群底层的人的活法。”明明是温柔的笑容,为什么旁边的人看着都是浑身的额鸡皮疙瘩。

    偏偏艾斐然并没有意识到。嘴角的微笑更是放肆,整个人都要笑的颤抖起来。“那是自然。”

    “既然姐姐春风得意,那就祝福姐姐明日大婚艳压群芳,光彩照人。妹妹面容已毁,自是不能为姐姐增光添彩,在这里祝贺姐姐,明日就不出来增加晦气了。”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能因为自己成亲既不让你出来见人,别人会说我刻薄的,你放心好了,不仅仅是明天,以后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的。”艾斐然脸上挂着得意的胜利者的微笑。

    艾莫心,以后的日子,你只会更苦更痛苦,我会慢慢的折磨你,不会让你安生的活过一天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莫心不急不恼,假装听不懂艾斐然的意思。“以后跟着姐姐可是要享福了呢。”

    “那可不是。呵呵。”艾斐然暗自咬牙切齿的看着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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