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能把我带回家安葬吗?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想我的母亲和姐姐每年都走太远来看我。”

    “首长,实际我才十五岁,是瞒着年龄当了兵。”

    子弹透过杨大宝的心脏,鲜血如泄了闸的洪水,不断往外涌,他一定很疼吧,可在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脸上,没有看到丝毫的痛苦,他的笑,令在场的人如沐春风般温暖。

    “大宝,没事,挺住啊。”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周围的景物也渐渐模糊,渐渐地,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再也坚持不住了,四周一片黑暗

    最后,杨大宝听见的,是萧景琰撕心裂肺的狂吼声:“战地医生呢?人呢?来人啊~”

    “杨大宝,你给老子睁开眼,不然我不会给你说媳妇的。”

    他绝望地喊,可是却没有一个医生来,因为仅有的两个医生在抢救伤员的时候都中流弹牺牲了。

    夕阳渐渐西沉,将整个大地渲染得通红,如鲜血一般的鲜红的颜色,空气凝重得仿佛快要坠落。

    他放下杨大宝站起来,赤红的眼睛看着四周倒下的兄弟,滴着血的右手死死地握住枪,骨骼突起,关节咯咯作响。

    “所有南越人,一个不留!”说话间,举起机枪对着投降的俘虏一阵狂扫。

    张副官见状,死死拉住他,“首长,你疯啦?”

    他扫射着,带着心中的痛苦发泄到南越人身上,像走火入魔一般,目光变得嗜血,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被他扫中的南越人,都以扭曲的姿势和扭曲的表情倒地,血如柱涌。

    此时,太阳用最后的余晖照耀着秋岭,大地被血染上了色彩,红得让人害怕。

    1982年12月30日,青城。

    距离萧景琰上前线已经两个月了,今天,是年三十,本应是一个热闹的节日,因为南越国的进犯,帝国人民已经好几年没有热热闹闹过过这个节日了。

    许多人家的男人都上了战场,只留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老人守在家里,她们无时无刻不在期盼家人凯旋而归,不在期盼南越人能退出帝国。

    在前线的他们也很想和平,不与周边国家打架,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别人打进来了,只能用惨绝人寰的肉搏,才能换取家人的幸福生活c子女的快乐成长。

    纪璎开始关注前线的战况,关注每天被送回来的伤员,学习简单的包扎疗伤。

    她恨战争,痛恶战争,痛恶外来侵略者,战争虽能获取更多的领土,可也给不少普通百姓带来了挥之不去的伤痛。

    战争真的太残酷了,她再也不想看到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了,她也不敢去想前线尸体遍地,烧也烧不干净的惨状。

    恒河两边,不少人提着自制的花灯,放进河里,花灯顺着河流而下,把她们的思念和祝福带去远方,带去前线,带去她们亲人的身边。

    恒河是青城的母亲河,至今还流传着‘青城就是恒河,恒河就是青城的母亲’这样的谚语,恒河是一条伟大的河流,它见证了青城的进步和改变,见证着青城的历程,可以这么说,恒河就是青城的生命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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