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阿尔托莉雅愣了愣，然后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和这群人一直僵在这里。
“老师，他们把花环弄坏了……”，阿尔托莉雅快步跑到比鲁斯身边，伸出了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手心里是一把带着鲜血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花朵。
“坏了就在编一条好了……”，比鲁斯将手伸向了阿尔托莉雅的头，在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轻轻摸了摸，“我就是来看戏的……”
“好吧……”，阿尔托莉雅堵着自己的嘴巴，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落荒而逃的一干骑士，随着固态火焰在剑刃上的点亮，阿尔托莉雅只是轻轻一挥迸发而出了剑气就让森林之中出现了一条冒着热气的焦炭道路。
“…………”，看着已经被蒸发殆尽的尸体，阿尔托莉雅杵在原地，久久没有发话，“他们好奇怪，上一秒还傲气十足……下一秒巴不得跪地求饶。”
“这不是凡人常有的事吗？”，比鲁斯看了一眼抿着嘴唇的阿尔托莉雅，比鲁斯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稍微犹豫还是没有出口。
“为什么？”，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望向比鲁斯，而回答她的是比鲁斯的一个问题……
“杀人，是什么感觉？”
“老师没杀过吗？”，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没什么感觉，除了才开始的战斗还有点意思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无意识的动作……很无聊，感觉像睡了一觉。很困……”
“是吗？杀人玩应该是杀过，只是从来没有特地去杀一个凡人，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他们总会在最终时刻崩溃，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
说罢，比鲁斯看向阿尔托莉雅：“为什么问我那样的问题”
瞬间阿尔托莉雅的眉头微微完全，嘴唇也紧紧地抿在一起：“我……有一天也会像他们那样吗？”，随着几声急促的喘息，阿尔托莉雅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涌了出来，“老师，我不要，我好害怕……”
在比鲁斯反应过来之前，阿尔托莉雅就将自己的一条腿抱住，而泪水则顺着比鲁斯身上的绒毛向下滑落。
微微的沉默，比鲁斯觉得现在的阿尔托莉雅需要的是宠爱，而不是什么狗屁阴谋，狗屁暗杀，以及tmd狗屁政治。
这也许是比鲁斯第一次主动蹲下自己的身子以谋求平等的注视，那双足以划破空间的猫爪也紧紧地被藏在软软的肉垫之下。
或者说，比鲁斯从来没有如此温柔到对过一个人，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告诉她他不会让她所担心的一切发生，告诉她……有时候她不需要靠自己。
…………………………………………
“睡着了吗？”，绫波丽轻轻摸了摸阿尔托莉雅的脸，手掌微微泛起绿意。
抱着怀里的阿尔托莉雅，比鲁斯默默坐在阿尔托莉雅的床上，身体慢慢倾斜，将阿尔托莉雅轻轻放在床上，阿尔托莉雅倾斜的侧颜还能清晰地看到泪痕。
“比鲁斯大人，我可以画下来吗？”，绫波丽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比鲁斯大人，您变了呢……”
比鲁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抖了抖耳朵……
“唔……”，绫波丽眉头一皱，一只手连忙扶住身旁的门槛，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待到阿尔托莉雅完全熟睡之后，绫波丽才开始关注到自己身上的异样：“我的力量……全部消失了……”
比鲁斯将手放在绫波丽头上：“当时灌注如你神格里我的那部分力量已经开始堵塞你本身拥有的神力，我可以消除，但在次期间你只能像一个凡人一样生活……好消息是我只需要一天时间，坏消息是……”
“怎么了？比鲁斯大人？”，坐在比鲁斯面前，绫波丽抬头看着他问到。
“这个过程是往复循环的……而且只会不断加深，而我只能抑制它……”，比鲁斯呆呆的看着绫波丽，手仍然放在绫波丽的额头上，“我任然是这部分力量的主人，但我无法主导命运……”
“只是失去所有力量而已。”，绫波丽捏了捏手，“习惯就好了。”
“也就你敢这么说……”，比鲁斯撇了撇嘴。
没错，说的轻松，上一秒还手握星辰，下一秒就连仰望的权力都消失殆尽……
………………………………………………
“这是你的那份。”，绫波丽将阿尔托莉雅的早餐放在乖乖坐在餐桌面前等饭的阿尔托莉雅面前，然后静静坐下，看着阿尔托莉雅狼吞虎咽。
只不过，在绫波丽将盘子放在阿尔托莉雅面前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几乎没有停顿地，绫波丽直接否认掉阿尔托莉雅的问题。
“唔……”，阿尔托莉雅嘟起了自己的嘴巴，“你骗我，要不是丽身上的感觉不会变，我都以为你是假的了……”
“好吧，出了点差错……”，眯了眯眼睛，看起来绫波丽对于失去全部力量真的没什么反响，“过两天就好了……”
“哎~可是，那么弱的话……真的没问题吗？”，阿尔托莉雅早餐也不吃了，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好啦好啦……快点吃，今天可不会让你休假的……”，笑地眯起了眼睛，绫波丽伸出手摸了摸阿尔托莉雅的头，“只是当一段时间的凡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才不是！”，没想到绫波丽一句话让阿尔托莉雅一下子炸毛了，“丽姐姐才不是凡人！”，严肃的表情看得绫波丽一愣一愣的。
“嘛……我的意思是，没有一点力量之后……”，感觉阿尔托莉雅会错意之后，绫波丽连忙解释。
不过……这次错的好像是绫波丽。
“不……我的意思是……不管丽姐姐有没有力量，在我眼里……丽姐姐就永远不可能与凡人相提并论！”
“在吵什么？”，因为要引导绫波丽体内自己那部分力量而很耗费心神的比鲁斯终于被吵醒了……
“对不起……”，看到半眯着眼睛极度不爽的比鲁斯，阿尔托莉雅只能在内心默念……“对不起……打扰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