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三月桐花开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等了一会儿,虎哥来了,进了餐馆,刘二哥问:‘秋香和秋菊c怎么不来呀?’虎哥说:‘哎呀!到股市去了,最近股市不太好,几个人都急了,想出来看看,看什么?股市最怕追涨杀跌,现在跌无可跌了,我们选的是小盘股,大部分市净率和市盈率都很低,有的破净了,低于净资产,你看他们就沉不住气儿了,要出来,等涨了再进去,典型的追涨杀跌;你们看我这几年,顺风顺水,做什么都顺手,真是走了好运,不想发财都难,其实我自己明白,光有天时c地利c人和还不行’。

    走到了楼上包间,两人进去,刚坐下,小武就把热茶送上来,小武一边儿倒茶一边问:‘虎哥要不要听听经营情况呀?’虎哥说:‘不必了,你们几个商量,自负盈亏,我是经常来骗吃骗喝的,哦,忘了,那个水产市场搬了,知道不?’小武说:‘知道’虎哥说::‘光采购这一项,每个月就要省不少钱,过去人家送,说实在的,比零售的贵多了,宰了我们几年,现在弄个皮卡,又方便又省钱,好,你去忙去吧!’。

    武丽佳走了,虎哥就问刘二哥:‘哦,说到哪里了?你看我这脑子。’刘二哥说:‘说炒股的事儿’虎哥就接着说:‘天时c地利c人和,只是外部条件,起决定作用的是动脑子,他们现在想出去,我则相反,要加仓;你看那个张姣姣,和我们同时炒股,她就亏了,而我们賺了;上次投资胜利叔,一投就是五千万,前些时候又追加投资五千万,老家那边都叫我大傻,说我拿钱去打水漂;他为什么找我融资呀,因为在当地,人家不看好他,不给他钱,我则相反,我看好他,胜利叔聪明呢,他搞材料搞了一辈子,一定能行,听说现在在规划上市,一上市我就发财了,要翻二三十个筋斗,那真是,不想发财都难,哦,尽听我说了,你有事儿吗?’。

    刘二哥说:‘听说你们搞了一个基金?’他是想趁热打,把这个事抖出来,虎哥听了,他知道,刘二哥也想去股市分一杯羹;虎哥就说:‘是这样,我前几年在股市上赚了钱,这个你是知道的,现在又转战房地产,形势也很好,这二期,按现在的价格,有三十多个亿,可是,大家只看到了我的进项,老金的钱还没有给呢,现在的楼面价c都弄到了两三万了,我给老金,按十二万平米,楼面价c两万还是要给的,哦,这就得二十四五个亿,还有税,各种费,算下来也赚不了多少’。

    ‘我就怕他们到这里来掺和,现在股市在底部,他们吵吵去抄底,我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开始是白丽丽和小马,去蛊惑大姐,说现在机会来了,股价跌无可跌,应该去抄底了,大姐也是这样看的,这样就一拍即合;她们硬要拉着我去,无非就是想叫我多出点钱,这样就成立了基金;秋香当经理,秋菊当副经理,每人都把钱拿出来,凑他一两个亿,凑不齐由我垫上’。

    ‘后来我爸知道了,他说,哦,你的工程都是老贾c小杨,刘二在支撑,也要写上他们的名字,后来秋香说,既然这样,把二伯伯和二伯妈的名字也添上,这样更热闹一些,我妈说,要得c要得,就这样定下来了;雇了几个操盘手,由张南萍和张兰瑜负责,上个月建完了仓,已经开始运作了’。

    刘二哥说:‘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也不跟我们说说。’虎哥说:‘上个月很忙,秋香秋菊春节要回家,走前要把北京的事儿处理完,我们去看梅爷爷,碰到了何汉成,他要和梅花结婚,就忙着找房子,装修,十二号还要举行婚礼;最近就忙这些事儿,基金的事儿,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工程这一块,还不能马虎,老贾c小杨c和你都离不开,你们就挂个名儿吧,不要过去了’。

    刘二哥问:‘他们都拿了多少钱出来呀?’虎哥说:‘大姐说,每个人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结果,只有马秀婧拿了一百万,其他人都把口袋捂得紧紧的,没有拿出来,我爸说,那就算了吧,你先把钱垫出来,就这样,都把我当傻子耍了。’刘二哥说:‘我是没有钱,冬梅那里倒是有点,是上次卖搂赚的,还不够一百万呢。’虎哥说:‘算了算了,他们不拿c你也不拿’。

    刘二哥想:光挂个名不行,有白丽丽在里头,事情不好办,心里不踏实;他说:‘现在进了冬季,工程已经停了,只有老贾和小杨坚守在那里,有些事儿我也插不上手,只是跑跑龙套,跑跑腿;物业那边也安排好了,人也齐了,保安正的训练呢!’虎哥听刘二哥这么说,他明白了,刘二哥是想到股市那边儿去。

    虎哥沉思了一会儿,他说:‘看来你也喜新厌旧,那就过去吧,本来想叫大姐管,她们公司有规定,从业人员不准个人炒股,经理到我们那里去了好几次,看我们选的股,和他们公司有没有重叠?白丽丽那边也有一摊,过不来,秋香和秋菊又要回去过春节,你去正好;只是你没炒过股,没有经验。’刘二哥忙说:‘不懂就学嘛,谁像你生来就会’。

    虎哥说:‘既然这样,你就过去,不过,大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从小就压着我,我都怕她七分,可不能出问题;另外两个操盘手c张南萍姐弟俩,张南萍可是学财经的大学生,很有才的,要尊重他们;这个基金,是大姐搞起来的,一共一有十一股东,打进去四个亿的资金,我自己还有个账户,是张南萍在操盘,你不要管,知道就行了,你过那边去,大姐要问起,你就说,虎哥最近忙,他叫我过来,学习学习,搞点儿后勤保障。’

    上菜了,两人才停止说话,冬梅说:‘昨天炖了一个肘子’虎哥不等他说完,就说:‘浇汁儿了没有?没浇就算了,弄点蘸水来,蘸水要放酱油,醋c葱姜蒜和白糖。’他对刘二哥说:‘浇汁儿也是这些东西,就是用芡粉勾了一下芡。’冬梅出去了,一会儿服务员就端来了猪肘子,一人一盘蘸水,还拿来了茅台酒,虎哥指着冬梅笑着说:‘嗨!还是你们了解我,哦,忘了,他们结婚,老人些是要来的,明天来了c就住我家,梅花家老人来了,住她爷爷家,包几斤虾饺。明天我来拿’。

    刘二哥说:‘住家里多挤呀,住宾馆嘛。’虎哥说:‘他们不肯住宾馆,都是亲戚,过去又住在一块,肯定要住家里。’猪肘子炖的很烂,油都炖出来了,两人就吃起来,也顾不得说话,吃了一会儿,已酒足够饭饱;虎哥拿餐巾纸c擦净嘴上的油,他说:‘坏了吧!喝了酒就开不了车了,只能打的了’。

    说到车子,刘二哥就有话说了,他先长长地叹了口气,就把昨天车子的事儿说了;虎哥说:‘你那辆车也够本儿了,十多年,是捷达吧,换一个,有钱没有?没有用我的’。

    听虎哥这么说,他来了精神,他说:‘正跟冬梅商量呢!’虎哥说:‘怎么?还要商量?’虎哥有点儿纳闷儿,刘二哥说:‘上次售楼c不是赚了点钱吗,在她那里卡着呢。’虎哥说:‘那好办,用我的。’刘二哥苦笑着说:‘她原来叫我换呢,我说,还好好的,还能开,换什么?你看,昨天就出了洋相,坏在了路上,后来只好给三子打电话,借他们单位的车’。

    虎哥问:‘哪个三子呀’刘二哥说:‘就是原来搞拆迁的兄弟’‘哦!’虎哥说:‘想起来了,这小子挺义气的。’刘二哥说:‘借了他们婚庆车队的车子’虎哥笑着说:‘一定气派,不是奥迪就是奔驰’。

    刘二哥说:‘哪呀,好车能借给我,是淘汰下来的加长型林肯,哎呦,一起步就放炮,警察都招来了,下午我送车的时候,我还到你们那里看了看,你们都不在,只有一些解放军,我在院子里转一圈c没见到你们就走了。’虎哥高兴起来,他说:‘哦,我没说错吧,你穿了件黑的长风衣,戴一顶宽边的黑礼帽,戴副墨镜,是吧?’刘二哥问:‘你看见我了?’虎哥说:‘我哪看见,我们在里屋,是人家解放军看见了,告诉我的,他们都说来了一个坏人,像是犹太教的拉比’。

    刘二哥问:‘什么拉比?’虎哥说:‘就是以色列犹太教的神甫’刘二哥说:‘你别说,穿你那件黑色的风衣,长了点儿,又戴了一顶宽边儿的礼帽,还真有点像。’虎哥说:‘那顶帽子,是我爸旅游时买的。’刘二哥说:‘如果挂上马克思的大胡子,那就成真的了;我去找李春霞,我说啊,路口那些妇女,怎么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问她们方部长家,她们说,你还会讲中国话呀,把我当外国人了’。

    虎哥问:‘找到没有呀?’刘二哥说:‘没有,人家警惕性高呢,不告诉我,我还当她们不知道,就拿出手机来,把照片给她们看看,第一张照片儿,说小了,说是一个大熊猫,和几个黑猩猩’。

    ‘第二张照片,是在裸泳的沙滩上照的,她们看了直撇嘴,说不认识,什么不认识呀?那相片上有方部长的大姑娘和儿媳妇,住在那里,天天进出,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有不认得的呢?可能我一转身,就去报给她家保姆了:我又到李春霞男人的单位,李春霞过去c就在那里上班,现在挂了个名,吃着空饷,门房说出差去了,我就问他媳妇呢,门房说不认识,我就拿出手机来,把照片给他看’。

    虎哥说:‘没找到人就算了嘛,何必跟无关的人去说呢。’刘二哥说:‘哼!那时在一个学校,开始我和她在一个班,她没有正眼瞧过我,没有和我说过话,她从心眼里看不起我,我今天就是要出他的丑。’虎哥说:‘没有必要,我们到公安局去报案,也可到法院去起诉她,送他进大牢’。

    刘二哥说:‘要起诉也难,连个合同都没有,到公安局去也不行,现在说不清,人家不会理你。’虎哥说:‘先到律师事务所去咨询一下,你现在把事情捅出来了,李春霞也不是省油的灯,那白丽丽都不是对手,她蛮有心计,呵,树上的鸟儿都哄得下来,这事儿,等办完汉成的婚礼再说,哦,下午我还有事儿,你现在就去那里吧,她们都在那里呢,我还有其他事儿’。

    虎哥掏出车子的钥匙来,递给刘二哥说:‘车子这两天你先用吧,我这两天少不了喝酒,就打的吧!’;出了白菜香餐馆,虎哥就打的走了,他在车上给秋香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刘二哥在这边没有事干,就到你们那里吧,帮不上忙,打杂还是可以的吧?虎哥接着问:‘调去的资金进去了没有啊?’秋香回答说:‘还没有呢’虎哥知道,她们几个都不倾向于c增资抄底,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生气。

    他还是耐心地给秋香说:‘现在是底部,敢不敢进场抄底?也是需要勇气的,在熊市,不但要敢做空,有时也要敢做多,妳就听我的,市场上一片怨气时,可以反向操作,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妳记住,在股市,赚钱的是少数,不是多数,保洁大妈的故事妳听说过吗?一个没文化的妇女都懂这个道理,妳还不懂,现在就建仓;还有两个事儿,一个是给我留一个亿的资金,我另有用途,另外一个是,你给张南萍说,我那账户不给别人看,不给他们说,啊!’。

    打完电话,车子已经到了新街口,虎哥就下车,去珠宝店找周老板;进了店,销售小姐赶快到里屋去叫周老板;周老板出来拱手道:‘什么风儿把赵老板吹来了’到沙发上坐下后,周老板递上烟,就叫销售小姐泡茶;虎哥苦笑着说:‘我问过几家银行,几乎是异口同声,贷不了,主要是,抵押不行,不是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吗’。

    两人正说着,销售小姐来了,她低头只管倒茶,脸上再不见灿烂,虽然脸色难看,但也不失西施的美丽,他倒完茶就走了;虎哥看着她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娉婷袅娜,周老板敲了敲茶几说:‘怎么?够标准的吧!’虎哥这才回过神来,‘说什么话呀’虎哥说:‘周老板,你没发现?今天这西施脸色难看哪?’‘哦!’周老板应声道:‘年轻人嘛,遇到一点事儿,情绪就波动,不是有首诗说,东边日头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年青人的脸,也是一会儿一变。’虎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呀?’。

    周老板说:‘她母亲病了’虎哥说:‘上了年纪,谁还没个病,没个灾的。’周老板说:‘今天来晚了,我又没有说她,我估计,可能是没有挂上号。’虎哥说:‘挂个号就这么难吗?’周老板说:‘一般的医生,还可以,要是想找专家看,就难了;不像你,干部子弟,事事如意,一帆风顺’。

    虎哥说:‘唉!我们在说她,哦,她叫什么名字呀?’周老板说:‘叫周婷婷’虎哥接着说:‘我们说她的事儿,你就往我身上扯,不好吧!。’周老板笑着说:‘我看你注意她,所以如果你那里用的着,我就让给你’。

    虎哥沉下脸来说:‘周老板,要自重啊,人家一个姑娘,怎么让来让去的?是东西呀?我是有主的,上次来过的,也是美人,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周老板忙说:‘说哪里话?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看,说贷款的事儿,扯到这里来了,确实,把珠宝抵押给人家,也不好办,黄金有价玉无价,但是,它也有个范围,就算二十倍吧,比如说,一只手镯,最低作价一千万,最高作价两个亿,我们按两千万总是可以的吧;一个戒指,可以到一千万,我作价一百万总是可以的吧!’。

    虎哥说:‘我拿着实物去,亮瞎他们的眼,你每一件都要到外边去做鉴定,质量有个证明好一些,我好给他们吹不是。’周老板听出来了,这小子话还没说完,留在心里呢,他说:‘是,是,光说没用,看看实物好一些,不过,有几个懂行的呢,大部分珠宝店的老板,也是个夹生饭,要是塑料的,他肯定看得出来,要说我这是缅甸老坑玻璃种,也许他看不出来。’周老板问虎哥:‘你拿多少货呢’虎哥说:‘各种抵押的垫头不一样,我看珠宝做抵押,起码得二比一,反正我是外行,你蒙我,我门再去蒙他,你就看着拿吧!。你想贷多少呀?’周老板说:‘贷’他停住不说了。

    那个周婷婷过来换茶,她说:‘茶凉了,换点热的吧!。’说着就把凉茶倒到茶盆里,换上热茶,虎哥看她还是阴着脸,就问她:‘妳们家里的病人,是不是挂不上号呀?。’周婷婷说:‘是,实际上是根本就没有号,号早就走了,半夜就去的。’她叹了口气,就转身走了;周老板接着说:‘一个亿,这样,我先给你看看,过去香港拍的货,你比较一下,就知道我的货咋样,真是顶级,价值连城的。’说完了就进去拿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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