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三月桐花开 >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镇长和书记听了,都愣住了,没有钱,他们不敢往这上面想,镇长和书记眨了眨眼睛,一同问:‘钱呢?’虎说:‘钱的问题,后面再想办法,先说这规划好不好?行不行?。’镇长说:‘好!行不行,要看有没有钱。’虎说:‘没有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你不敢想,没有目标,自然不会去为之奋斗’。

    胜利叔说:‘大跃进时我在这里,都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结果脱离了实际,就出现了偏差,两位领导的意思,不知有多少钱?难以规划,就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虎说:‘我的意思是先做规划,数据摆在这里,山下两百来个学生,山上二十多个学生,政府有二十多个人吧,根据这些数据的需要来规划面积,少了不够,多了浪费,有了面积,再说质量,其结构要防八级地震,前面说了,有了水电,再配生活学习的设施,和装修一样,有钱就高档一点,钱少就简单一点,有了规划,再请预算师来估算,你们估算不专业,消息也不灵,现在,就是今天,铁矿石跳水,钢下跌到三千多,看那指数k线,还有下行的空间,水泥也降价了,在你们的印象里,可能还是五千买一吨钢筋,这能估算得准吗?请估算师,我去请,他算出来了,我们去募捐,观音阁修的时候,是何爷爷操持的,捐赠的都刻在石碑上’。

    他侧过身去问何爷爷:‘那石碑还在不在哟?’何青山说:‘在,还在。’虎继续说:‘修庙时,就有规划,要修个什么样子的观音阁?然后一项费用,一项费用的计算,钱够了就开工,所以这个钱,你们不用考虑,我去化缘。’

    胜利叔说:‘你一拍屁股就走了,事情搁下来,一晃两三年就过去了。’虎说:‘我前面说得怎样?你同不同意?。’胜利叔说:‘同意有啥用?你今天就走了。’虎说:‘人走了,事情不能停下来,说把上边儿的厕所加几块木板,请几个木匠把窗子修修,办了没有?。’胜利叔说:‘我哪知道?’虎说:‘昨天我说了,大家都听到了,哦,你回来是客,没有把希望工程放在心上,你肯定没有提醒江抗叔。’

    胜利叔说:‘看,你又来了,在茅坑上放几块木板,就是希望工程?’虎说:‘当然,一提上厕所,人家就胆战心惊,你不改善一下条件,秋香和秋菊能安心,你来真是客,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何爷爷九十多了,虽然精神威武,但年岁不饶人,不能增加他的负担,龙爷爷也八十多了,也不能劳累过度。’龙爷爷说:‘又不是去干下力活,搞管理还是可以的嘛!。’虎说:‘我想去请玉琳阿姨来,她才七十多,请她来总管,两位老人家做参谋,先搭一个修建的班子,后面才是钱的问题,我回去就开始募集资金’。

    胜利叔说:‘你募集资金,有批文没有?如果没有,那是犯法的。’虎哥说:‘没有批文,我们是民间行为,只在亲戚朋友中募集,不在社会上募集,只要没进个人的荷包,不犯法。看你的意思,是不投钱咯?’胜利叔说:‘投不投钱,那是以后的事,工作的流程,应该是先立项,你不看那里是乱石岗,那也是国家的,学校要重修,大也是一个工程,你不写报告立项,那也是违法’。

    虎没有想那么多,他原来想得简单,这跟农民,在宅基地上翻新房子、修猪圈差不多,自己出了钱、就把事儿办了,看来政府是绕不过的坎,还必须申请立项,这样、管的婆婆就多了,就怕事情、不按自己的意愿去做。

    大家七嘴八舌,乱哄哄地议论了一番,虎把镇里的草图要来,他问镇长:‘镇里有水井没有?’镇长笑道:‘这里没有河,没有水井怎么喝水?有,不是机井,是自流井,山上的水都往山下流不是。’虎说:‘要是打口机井,修一个水塔,或者用无水塔供水,群众都用自来水。’镇长说:‘那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花费太大。’虎说:‘钱不是问题,如果有了自来水,有了电,洗澡都不用出门,冲水的厕所,冬天用电暖器取暖,夏天用空调降温,电费也不贵,吃喝拉撒都不出门,这样的条件,准能留下干部,留下老师,在北京,在上海,高级泥水匠,都能挣到一万多,教师,公务员,工资都不低,以后我们这里发展起来了,工资低了也没有关系,只要经济上去了,给他们补贴。’镇长睁大眼看着虎,他说:‘如有这么好的条件,梯子岩还愁没有老师?’。

    告别了镇里的领导,又回到中心学,何爷爷对胜利说:‘我们还是到城里去吧,看看那新修的楼盘,我想,趁这个机会,把玉琳也弄一套,以后我们进城,他们回来,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另外,秋菊她妈,从来夹生,怕她的工作不好做呢,我们还是去看看。’胜利就叫建明打电话,告诉家里,我们都进城了。’虎搀扶着章老师,大家就一起蹬车进城,在车上,胜利说:‘张淑英的后家,听说住房也拥挤,张书记也是一生坎坷…’不等他说完,老爸说:‘知道’。虎转过脸来问:‘你们在说什么?在说张淑英?’

    胜利说:‘说她老实,她爷爷是张书记,你知道吧?’虎说:‘知道,我爸最清楚。’胜利叔说:‘退休早了,家里房子…’虎对何爷爷说:‘回去、我就把钱打过来,在城里买十套房吧,也才四百万左右,够了。’胜利叔接着说:‘张淑英也太老实了,昨晚她婆婆,就是花靖芳,看她那戒指,油光晶亮的,就叫她摘下来看看,婆婆爱不释手,左看看右看看,站在后面的梅花问婶婶,好不好?喜欢不喜欢?花靖芳没有吭气儿,梅花看她喜欢,就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给了她,一个要给,一个不要,推来推去的,还是我妈放话,嫂子才收下;梅花说,我还有呢,好时候都让我们赶上了;这事感动了妍婷,他就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给了我妈,也是推过来推过去的,呵,一家人像这样,那才叫和谐呢’。

    何爷爷说:‘没有你这样夸自家人的’虎说:‘我们家不如你们家,婆婆媳妇都贤惠,你看我姐,居然明目张胆打开我的保险箱,哄抢我的东西,相比之下,就看出了素质,何爷爷,你说是不是呀?。’何爷爷带着怒气地说:‘不要自己夸自己,不要自家夸自家,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虎说:‘爷爷,胜利叔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我知道。’胜利叔说:‘昨晚的事儿,就算我夸自己家里人,也没有什么嘛!。’虎说:‘我欠的帐我清楚,奶奶和花婶儿我记着呢。’

    胜利叔说:‘虎子,我没有其他意思。’何爷爷有点懵了,他说:‘你们说什么呀?我不懂,是在打哑谜呀?。’虎说:‘爷爷,你不需要知道,难得糊涂呀,我这次本来是要带的,太匆忙,下次吧,胜利叔,行吗?。’胜利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虎说:‘你还没有说完,我知道。’胜利叔说:‘你知道什么?’虎说:‘奶奶要大件儿,花婶儿,给件儿就行了,是不是?。’胜利叔眨着眼睛看着虎,只有虎才了解他的心事,他说:‘哦哟,知我者,虎也!’。

    班车快进城了,虎给司机递了一支烟,他说:‘师傅,我们章老师直不起腰,你从县招待所绕一下,我们在那里下车。’现在招待所对外开放,有钱就可以住,到了招待所,安排好章老师夫妻,大家就走着回来。

    大家到了秋香家,秋香大光其火,她说:‘你一头扎到哪里去了嘛,明天要走了,一天不照面,急死人了。’虎哥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去接章老师去了。’秋香还没有熄火,她大声说:‘你信不?我一上午,到陈家沟可以打两个来回儿。’何爷爷忙说:‘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虎哥说:‘是这样,明天走,妳负责妳奶奶,秋菊负责她妈,我负责去请章老师来,我已经把章老师他们接来了,今天不是不走吗?明天才走,是明天晚上的飞机’。

    何爷爷问:‘秋菊她妈怎么样?’秋香叹了口气,她说:‘哎!秋菊摊到这样的妈,也是有苦说不出,你们说,不要妳一分钱,送妳到北京去看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真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呵!她一口拒绝,还说,秋菊不安好心,是前世有仇,送她去开膛剖肚;秋菊听了,气得不得了,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妈哟!她就跑下来跟我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去就不去吧;我就叫秋菊和我一块到北京去,买点衣服和东西,反正今年要结婚,也得准备准备’。

    ‘秋菊回去一会儿,她妈就跑下来说,她也要到北京看病,是那个没良心的,还没嫁出去的姑娘,怕给你们找麻烦;我说那好,快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走,秋菊妈走了,我还在想,怎么她这样反反复复的呢,下午秋菊下来才知道,她妈听说,还有我奶奶去治白内障,章老师去治腰,他心里可能就打算盘,便宜事,不能让他们都占了,她也不能落下,好事人人有份,就叫秋菊下来说,她也要去,秋菊说,我的脸没地方放,秋菊不下来,好吧,她就自己跑下来,骂秋菊没良心,她也要去’。

    何爷爷说:‘去就好’虎哥问:‘奶奶怎么样?’秋香说:‘奶奶挺开通的,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听到楼梯响,秋香妈扶着奶奶下楼来,秋香妈说:‘眼睛看不见,还要亲自收拾,摸着收拾了一天。’秋香说:‘奶奶,我和你一块去,收拾哪样嘛。’虎哥说:‘老人家多少年没出门了,眼睛又看不见,总是怕给别人找麻烦,奶奶是不是呀?。’奶奶听虎这么说,她笑道:‘秋香,还是虎说话中听’。何爷爷说:‘等他们结了婚,去和他们一块过日子去。’

    龙爷爷对秋香妈说:‘我们就在这里吃呢,坐得下不呀?。’奶奶问:‘你们来几个人嘛?’胜利叔说:‘来了五个’秋香妈说:‘坐得下,到时叫馆子炒几个菜就行了!有钱都好说。’虎哥重复说:‘有钱都好说,就是说、要有钱。’他问何爷爷:‘身上带钱了没有?’何爷爷说:‘带得不多,百把块钱。’他问虎:‘你要用钱呀,不够,我还带了卡呢’。

    虎说:‘现在办事,没有钱不行,要高呼,人民币万岁,你把卡给我,我给你打点钱。’何爷爷就去掏卡,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布袋,布袋的大只能装一张卡,下边有一根绳子系着,他从布袋里取出银行卡,交给虎;虎说:‘布袋还有根绳子系住,怕丢了?。’何爷爷叹了口气,他唸起了唐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说:‘钱来之不易,我卡里还有几头猪呢!’。

    虎说:‘爷爷,我给你打点钱进去,你把欠的债都还了,梯子岩学要请木匠、马上就要用钱。’他又问龙爷爷:‘带卡了没有?’龙爷爷把卡掏出来说:‘我在卡里只有几百块钱,抵不上一头猪。’胜利叔说:‘龙叔始终是当官儿的,不像我爸那么心。’虎接过卡说:‘我回去后…’他把卡放到桌上,然后用手机、把卡照了相。

    他接着说:‘我回去把钱打在卡上,还是按商量好的,龙爷爷过两天就拉着他们去看房,等钱到了以后,就可签合同,买十套吧!在北京一套房都买不到,修学校的钱,由何爷爷总管,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放在别人那里,我不放心,不要成了唐僧肉,以后进材料,买钢筋水泥,我都得亲自去,把住质量;快五点了,要到银行得快一点。’

    虎哥拉着胜利叔,到银行去转款,银行办事的姐,就帮他们把钱转到卡上,两人往回走时,在半路碰到了秋香,她正到饭馆去炒菜,就叫他们一块儿去,她说:‘如果人家不送,正好我们一人端两盘儿、就回来了。’

    到了餐馆,点了菜,问能不能送?老板说:‘过年了,人都走了,就我一个人,没有人送。’只好自己端了;炒了六盘菜,把端菜的木盘都放满了,虎哥端了回来;坐了一大桌子的人,奶奶和秋香她们,都没上桌吃,就赶点儿菜,上楼去吃。

    吃饭时,胜利叔说:‘虎,我现在还不清楚,你是不是有一个计划呀?。’虎说:‘当然有,你没听出来?你爸和龙爷爷都听出来了。’胜利叔说:‘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乱糟糟的,那么大工程,总得有个计划书,可行性报告吧!’。

    虎笑了,他问:‘你们办公司,有没有可行性报告?有没有计划书?’胜利叔说:‘没有,我们把所要的资料交给他,填張表、就办了。’虎说:‘我们这个希望工程,没有计划书,也没有可行性报告,可行不可行?主要看有没有钱,有钱就可行,没钱就不行,旧教室换新教室,实心墙代替空心墙,不牵涉到环保,也不牵涉到经济效益,没有必要写计划书,没有必要写可行性报告’。

    ‘这个问题,在今后立项的时候,是要说清楚,对环境有什么影响,土地来源,资金来源呀,社会影响啊,我们这个属于工程,比如打口机井,工程都算不上,工程是备案制,大一点儿的工程才要立项;立项是镇政府和学校的事儿,我想,立项和准备工作并行,你立你的项,我着手准备,互不干扰;首先,要搞到钱,没有钱,什么都谈不上’。

    何爷爷说:‘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虎扒了几口饭,他说:‘明天我们到北京去,有三个事儿,一是给章老师治病,只有他的病好了,秋香和秋菊才能脱身;二是筹款,没有钱,说了也是白说;三是请專家来实地考察,对我们的计划,提出具体建议,回去要拿出设计图纸;我们走了,这里的事儿还要抓紧,山上学,要请木匠师傅去修坐椅板凳和门窗,把厕所垫几块板,加固一下;过两天我把钱划过来,龙爷爷把房子买了;我回来以后,事儿就多了,…’。

    何爷爷说:‘吃饭、吃饭,吃了再说,’他叫别人吃饭,自己却说开了,他说:‘胜利,你只问虎的计划,你又不参与,问他干什么?虎的意思我听清楚了,这次到北京去,先给章老师治病,只有章老师好了,秋香和秋菊才得脱身,另外就是到北京去弄钱,没有钱,一切都是白说…。’

    吃完了饭,秋香收了碗筷,秋香妈把桌子擦了,几个人又聊起来,虎说:‘看到山上学的状况,千疮百孔,遍地狼藉,老师在猪圈里头上厕所,真是叫人耳目一新,我是想把这件事情做好,梯子岩学要修,陈家沟中心学也要修,还是等一等,等我从北京请来专家,看了现场,还要测量一下,画好图纸…’胜利叔说:‘你又搞复杂了,农村盖房,哪有图纸?我爸和龙叔打围墙,搞了半年,也没有图纸,不就是一二十间房吗?,不用那么费事儿。’

    虎说:‘你没有搞过这行,隔行如隔山呢,要有效果图,平面图,结构图,线路图,你当我们开发商的钱、就那么好赚呀,要用多少钢筋,什么型号?都要看得出来,结构要抗八级地震,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们还要修水塔。’他问胜利叔:‘你知道不知道!汉口那个水塔是什么时侯修的。’胜利叔说:‘汉口的水塔当然知道,不就是六渡桥下边的那个吗?什么时候修的、就不知道了’。

    虎说:‘听我爸说,辛亥革命,你爷爷血战六渡桥时就有了,后来我查了资料,是一九零八年修的,他们败走六渡桥,想从水塔转到单洞门,后想不对,要连累一家人,这样、才又转到集家嘴,跑到了汉阳,那个水塔有一百年了,还完好如初,外表看是砖砌的,其实,五腑六脏复杂着呢,好多机器,管道,顶上才是水池’。

    胜利叔说:‘你尽会扯,说陈家沟的事儿。’虎说:‘我说过了,我到北京后,就把钱给龙爷爷打过来,城里买房的事儿,就交给龙爷爷也办了,修陈家沟中心学,我把钱打给何爷爷,请玉淋阿姨回来具体负责。’胜利叔说:‘你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能不能写到纸上?具体一点。’虎说:‘够具体的了,图纸我负责,到北京我就办,我回来后,计划先打井。’胜利叔说:‘你说的轻巧,谁打呀?。’

    虎说:‘叔,我的好叔叔,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还怕有钱请不来打井队啊?修了水塔,用上自来水,陈家沟的人都感谢你,都用上了抽水马桶,电热水器,吃喝拉撒都不用出屋,宽带入屋,每天看络电视。’胜利叔说:‘偏了吧!偏了吧!’虎说:‘没偏,教师和镇里的干部,生活条件改善了,才会安心在穷乡僻野工作不是。’虎往前凑了一下,他说:‘最近建材跳水,钢筋腰斩都不止,两千多一吨,水泥两百一吨,用一半的钱就把事儿办了,多好。’

    虎又想起了房子的事,他问龙爷爷:‘城里要售的楼盘,都多大面积呀?。’龙爷爷说:‘具体面积不知道!有三室两厅的,和两室一厅的。’虎说:‘都要三室两厅的,才四十多万,便宜,这十套的钱,在北京连一套也买不来;咱们修学校,先要平整地,把乱石岗推了,石头打成石子,把陈家沟的马路修了,才十多公里,石子沙子就地取材,水泥又便宜,…’。

    胜利叔说:‘又偏了,真是东拉西扯,要修学校,你又扯到修马路上去了。’虎说:‘叔,你不懂你爸的心,九十多了,还能活几十年?他生拉活拽把秋香秋菊留下,不就是为了梯子岩吗,他想在有生之年,为家乡做点事,你不懂老人的心思,把路修好了,才有利于山上的发展,不是说,要想富先修路不是;山上要发展,搞观光农业,温室示范农业,和休闲旅游业;以后要退耕还林,种植经济林木,每家种一百棵核桃,一百棵栗子,一百棵花椒,现在都是一二十块钱一斤,每家就这一项收入,轻轻松松就有几万,养猪养牛养羊,山上人少地多,大有发展,像围墙那块地,盖成温室大棚,每年要收六七茬,冬天的菜少还贵,那温室大棚的菜,不会少收;把观音阁重修了,庙虽,有仙则名,到福建去请几尊大菩萨来,佛要金装,把它刷上金粉,叫观音阁焕然一新,你还愁香火不旺?在旁边修个宾馆,发展休闲旅游,来朝庙的善男信女可以住,休闲观光的可以来,…’。

    胜利叔说:‘你说了这么多,那都是以后的事,梯子岩学呢,不修了。’虎说:‘明天我们的希望工程就要开始,我对未来充满期待,我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从北京回来,就要付诸行动,陈家沟要打井,山上要修水塔,就开始组建队伍,储备材料,只等七月提前放假,到十月进驻’。

    何爷爷说‘虎的想法很好,关键是资金,有了钱,什么都好办。’龙爷爷说:‘想法是很好,就是要花不少的钱。’虎说:‘钱,不是问题,我拿得出来,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胜利叔说:‘九牛一毛,不过,政府这边,也要依靠。’虎说:‘这是他们的事情,修乡村公路,就应该到县里要钱,报上说,要想富,先修路,要村村通公路,不但是政绩,也是发展经济的基本建设。’何爷爷说:‘只怕口子开大了,今后你脱不了身’。

    虎说:‘说好的,秋香和秋菊干半年,到时我们就回北京。’龙爷爷说:‘如果搞了一半就走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我们就不得清静了。’胜利叔说:‘尽力而为吧,为了家乡,都应尽微薄之力。’虎说:‘我倒不担心断了资金链,到时胜利叔的公司上市了,又有了新的财源’。

    楼梯响了,‘咚、咚、咚’秋香跑下楼来说:‘哦!吃完啦,就摆龙门阵,应该到秋菊家去看看唦!,不要又节外生枝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