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一剑定相思 > 第三百一十六章:折磨
    在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下吃过饭,瑹瑀瑄命人先将璘儿送了回去,自己则陪着林蝶衣散步。

    “也不知道顾硕有没有收到信。”

    “看把你急的,这才几天的时间,哪儿有那么快。”

    “小时候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去赏花,我贪玩儿乱跑,因着人多,没多久就走散了。那种放眼望去看不到熟悉的面孔的恐慌感,我现在都记得。顾硕当初被拐走时,肯定也是同样的无助害怕,更何况他是以为自己被丢弃,心中还存着怨恨。我希望他能早些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再误解自己的父母。古老爷确是做了很多坏事,我也是觉得他是恶有恶报。但他与所有父母一样都关心自己的孩子,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他的不是,唯独顾硕不可以。”

    瑹瑀瑄揽着她的肩膀感慨道“你是如何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能留有一份善念。”

    “其实你也是一样,只是从来不说而已。”

    “我不管我有多少优点,但善良绝不会包含其中。”

    林蝶衣停下脚步,转身向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人问道“子午,你对你的主人如此忠心,仅仅是因为你打不过他吗”

    “不是,主人对属下恩重如山。”

    瑹瑀瑄笑道“他对我的评价肯定没有善良这个词。”

    林蝶衣又问道“紫衫,你为何会忠于你的主人”

    “主人救了紫衫的性命,唯有忠心才能报答。”

    “紫檀也说过你救了他全家,假如你不是存有善念,为何要救他们”

    “也许我救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对我忠心而已。”

    林蝶衣笑着挽上他的手臂“原来你是羞于承认。”

    瑹瑀瑄不再理她,带着她继续前行。

    林蝶衣则是一直看着他笑“你好像脸红了”

    瑹瑀瑄轻弹她的额头“什么脸红,被你这么看的不自在而已。”

    “疼呀”林蝶衣对他吐了吐舌头,“明明就是脸红”看他又抬起手,连忙捂住额头,得意的对他说“弹不到了吧。”

    瑹瑀瑄笑着说“赖皮”

    子午悄声对紫衫说“与林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主人总是特别开心。”

    紫衫望着两人的背影没有说话,这些天的短暂相处,令她对自己之前的想法产生了疑问。这个女子与主母形容的似乎有很大差别,最明显的便是,她没有使什么手段把主人强留在身边,反而是主人一刻都离不开她。

    在经过一个院落时,林蝶衣偶然的抬起头看了一下门上的匾额“原来这里就是惠明殿。”

    “除了寝殿,便是惠明殿离御书房最近。”

    “你还把安如关在这里面”

    “是的,你想我如何处置她”

    “我没想过让你处置她,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要我的性命。”

    “可她是所有事情的根源”

    “她只是执念太深,有点像杜晓晓。杜晓晓只是一心要待在你的身边,而她,开始是执着于权利,后来便是执着于感情。如果闵原没有死,她也不会做得如此决绝。若换做是你,假如有人杀了我,我都真是无法想象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定会将那人挫骨扬灰,然后去阴曹地府找你。”

    “她大概也是同样想法,没有为闵原报仇,她不敢去死,这种滋味,大概比自己死去还要难过。”

    瑹瑀瑄突然搂紧了她“是的,这种滋味,生不如死”

    林蝶衣反拥住他“我们都没事,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站在院墙以内的安如眼角见泪,唇边却是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林蝶衣说的没错,最大的惩罚便是孤单的活着迦兰王,早晚有一天,本宫一定会让你失去最爱的人,要你也尝尝锥心蚀骨的疼痛闵原,即便本宫穷尽所有,也要为你报仇。

    天气渐渐变冷,虽然迦兰的冬天比中土温暖许多,但林蝶衣已经披上了皮毛大氅,暖炉更是无时无刻不捧在手里,软榻和床上也都铺上了毛皮褥子。

    “回来了”瑹瑀瑄才躺下,林蝶衣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哪里都比不上他的臂弯里温暖。

    “怎么还是这么冰凉明天定要叫太医再给你看看。”

    知道反对无用,林蝶衣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又睡了。睡到半夜却是觉得口干舌燥头晕脑胀,不停的出汗却又冷得发抖。

    瑹瑀瑄被怀中人不同寻常的温度惊醒,披了衣裳叫来丫鬟。

    值夜的是水滟,一看到林蝶衣通红的脸,立即从外面打了一盆冰凉的水进来,拧了帕子敷在她的额头,又叫醒了别的丫鬟去找太医。

    太医见她发了高热,诊脉之后立即开了方子“启禀国主,夫人是中土人氏,不适应迦兰的阴冷天气,又因为身体过于虚弱,才发了高热。”

    “可有应对之策”

    “若是到了早上热度可以降低,兴许还有救。”

    “你下去吧”韩野说过,即便是最轻微

    的风寒,她也可能抵挡不住。握着她滚烫的手,心中又开始自责应该在她的身体有所起色时送她回中土。接过丫鬟端上来才熬好的药,吹温之后一勺一勺喂进她的口中。

    天色放亮时,温度果真退去了一些,向丫鬟嘱咐道“若有变化立即告知本王”匆匆上朝去了。

    在朝堂之上,以极快的速度处理完最紧急的事情,命官员将折子呈到御书房便宣布退朝,赶回寝殿时不过才过去了半个时辰。

    林蝶衣的温度忽高忽低,直到了傍晚,才总算稳定了下来。见她呼吸没有那么沉重,脸色也恢复了些,瑹瑀瑄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国主”一个大嗓门吼得林蝶衣皱着眉动了动身子,“不就是生病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侍卫,竟敢让本世子闭嘴,你信不信本世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见她动的更厉害,瑹瑀瑄怒气冲冲的吩咐道“传本王的话给子午,康王世子若是再这么大呼小叫,立即割了他的舌头。”

    “是。”水潋出去传信。

    “什么”之后便再无声响,但林蝶衣还是被吵醒了。

    “好吵是谁”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揉捏她的脑子,疼的她两只耳朵嗡嗡作响。

    “是康王世子,他不会再吵你了,放心睡吧。”

    “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否则他要是再嚷嚷起来,我可就真要难受死了。”

    “好,你睡了我就出去。”

    侧身抱着他的胳膊,折腾了许久才总算又睡着了。

    瑹瑀瑄阴沉着脸出了房间,见岫岷又要开口,沉声喝道“闭嘴子午,送康王世子去福安宫,请杨大人进宫向世子宣旨。”又再一次警告道,“本王不是开玩笑,你要是在离开寝殿之前,哪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岫岷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终于还是没敢出声。

    林蝶衣的病情反反复复,虽是没有生命危险,却甚是熬人,身体状态比刚受伤时还要差,整整躺了两个月才可以下床走动。

    眼见年关将近,做好的衣裳已经都送了过来。捧着那件红色爱不释手,水滟将衣裙摊开盖在她的身上,喜庆的颜色衬得她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娘亲”璘儿也换了一套新衣跑了进来,也是同样的耀眼。

    “璘儿也选了大红的颜色,娘亲怎么不知道”

    “是爹爹为璘儿选的,爹爹说要和娘亲穿一样的衣裳参加团圆宴。”自从她又一次病倒,璘儿开始喜欢腻在她身上。瑹瑀瑄怕她禁不住儿子壮实的小身板,总是不许,所以每每父亲不在时,璘儿更是赖在母亲怀里,半刻也不离开。

    “又淘气,你已经快三岁了,你娘亲身子弱,小心压坏了她。”瑹瑀瑄把儿子从她身上抓下来,抱在自己怀中坐到她身边。

    “瞧你说的,难不成我是泥捏的”斜倚在他怀里,轻抚他的眉头,“你眉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自从我生病,你虽是在我面前总是笑的,但背地里只怕就没有双眉舒展的时候”半夜她一个翻身都会令他惊醒,如果稍微咳嗽一声则不管多晚都要宣太医诊脉,“即便你不是天生银发,大概也已愁白了头。”

    瑹瑀瑄摩挲着她的唇瓣,这段时间汤药甚至都当成水来喝,双唇勉强有了些血色“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怎样都是值得的。”在唇上轻点了一吻。

    璘儿觉得有趣,扭着身子要往母亲身上靠“我也要玩儿亲亲”

    “不行”瑹瑀瑄搂紧儿子,“娘亲只有爹爹可以亲,等你以后碰到喜欢的人,如果那个人也喜欢你,你们才可以亲吻对方。”

    “璘儿还这么小,你就教他这些”

    “我几次都差点失去你,每每想起心中仍是惊恐难安,更是现在都没有给你一个名份,自然不能让他如我这般抱憾终生。”瑹瑀瑄长叹一声,这辈子终是对不起她。几次给中土送信,要收回迦兰王妃的册封诏书,但都已安如尚在迦兰为由被拒绝。

    “我又不在乎这些,你何必非要执着不过是个空名而已,能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若真顶个王妃头衔,我便不会如现在这般闲在,能偷些懒不是更好”

    “即便你没有王妃头衔,迦兰上下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瑹瑀瑄将她和儿子同时搂在怀里,“有妻有子,此生再无他求。”

    本是怕林蝶衣的身体受不了,不想让她参加团圆宴,但林蝶衣却是在屋里被关的久了,央求着要参加,想与容佳和长公主说说话。瑹瑀瑄只好同意,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让她再冷到一点儿。

    团圆宴上,三个人同时身穿大红的衣装出现。林蝶衣因着身份坚持不坐首席,迦兰王便为她单独开了一席,容佳和长公主将孩子丢给丈夫,与她同坐。迦兰王身边虽只有母亲和儿子陪伴,但任何一人都知道国主的心之所向。

    过了新年,林蝶衣左等右盼的顾硕终于来了,同行的不只有关月荷一人,还有他们不到一岁的女儿。冷文卿也带了关月莲和冷笑天同来,寝殿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璘儿站在关月荷面前,一直盯着她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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