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那牧雷王突然一脚将旁边的黑衣男子踩在了脚下,讥笑着对白祖母犬道:“祖母,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强大人类!这个世界的最高主宰,你看看他,很强吗?像蚂蚁一样在我脚下颤抖,我们以前都是被你身边的两个人类给骗了!”
牧野王说到这突然一顿,转过身去,面对广场上所有将士继续说道:“这十几年来,我们只能窝在这狭的空间,阴暗度日,我们害怕阳光,我们总是晚上偷偷到草原上捕猎,这些都是因那两个人类,他们把人类说得很伟大,让我们在这里受罪,他们俩就是一对不可饶恕的骗子,大家说他们俩人该不该杀?”
“杀!杀!杀!”
广场上杀声雷动,震动山谷。
“够了!牧雷王!你要是再对两位老师口出不逊之言,心我把你关起来,还有你们,谁敢再说个杀字?”
白祖母犬怒目而视,气得一跺手中拐杖,“啪”地一声,吓得众犬噤若寒蝉。
“哼!”
牧雷王暗哼一声,心中甚是不爽,但他不好发作,把气一股脑撒在脚下的黑衣男子身上,顺势一脚,将人踢飞一旁,痛得黑衣人捂着嘴哎嚎,深怕叫出声来。
“这些人是谁带进谷的?”
白祖母犬看样子异常生气,眼睛直盯着下面,向众犬责问道。
“祖母大人,是我!”
那站在高台前,脖子上挂着骷髅的野犬,终于说话了。
“好你个蛮王,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这老太婆的话都不听了,还知道叫我祖母,你祖母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白母犬气得将拐杖击得“咚咚”响。
那叫蛮王的野犬显然自知理亏,立马跪在地上认错。
“哼!都给我听好了!别去招惹人类,以前是,现在也是,至于将来我管不着,但现在你们必须听我的,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长点记性。”
白母犬说完,下面鸦雀无声,气得它又一跺手中拐杖,广场上才有回应。
看得出来,白母犬虽然在智犬族中地位很高,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已经日薄西山,对其族人的掌控力越来越弱。
广场上好多智犬表面应诺,但心里不服,特别是牧雷王表现得更加明显,把头转在一边,满是不屑。
“咳咳!”
就在这时,本在我眼皮底下,早前昏迷的白衣女子突然动了。
“姜浩!托尔!”
她口中念道,使劲从地上爬起来。
白衣女子的举动,立马引得所有智犬都望了过来。
齐刷刷被成千上万的眼睛盯着,当白衣女子发现不对时,立马身子一颤,本是白如纸片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恐惧。
她突然看到地上躺着的同伴尸体,下得她“蹬蹬蹬”,直往后退,边退边捂住眼睛,惊恐至极,根本不敢看。
“说的汉语,原来真是个中国女人!”
这次听得明白,本来还不敢确定,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故土来的人,这让我又惊又喜。
不过这相遇地点,确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人类,胆如鼠!”
牧雷王看了白衣女子表现,更是高兴得大笑,大笑的同时不忘给野犬士兵灌输一种危险思想,那就是人类也不过如此。
“你给我闭嘴!”
高台上的白母犬说着瞪了牧雷王一眼,显然它对这个强大后辈虽然有些意见,但还是惯着。
见了白衣女子,白母犬竟从高台旁边的石梯上走了下来,两个披头散发的人类紧跟在她的身后。
白衣女子见怪物首领走来,可能是见对方不像其它怪物满含杀气,这让她心里升起一点求生希望,立马跪在白祖母犬身前,哀声求道:“求求你,别杀我,放我走吧!”
白母犬毫无表示,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白衣女子看。
白衣女子见面前的怪物首领不为所动,立马转向求两个披头散发的西方人。
“你们好!我来自中国,本是来录制节目的,结果飞机出了问题,迫降在草原上,被一群不知什么怪物带到了这里,求求你们,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帮我求求情,让它们放我们走,谢谢你们!”
想必白衣女子早就醒了,听到了刚才广场上双方说话。
“来录制节目,应该就是某央电视台的记者了。”
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女子身份,想不到自己一直在找的电视台记者,居然落到了一群犬类的手中,想想都让人觉得太过虚幻。
听了女记者的话,两个人类还没说话,倒是站在一旁的白母犬有些兴奋起来,她有些激动道:“你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中国?”
白衣女子听得慌忙扭头,她这一转向正好对着我。
此刻我正一动不动趴在斑马尸体上装死,为了不引起那些所谓的智犬注意,特地将头埋在两斑马的尸体中间。
此时那白母犬后背正斜对着我,离我只十几米远,我在想,如果我从它背后偷袭,立即冲过去,那白祖母犬准死无疑,但我们没有那样做,一切静观其变。
听了白祖母犬的话,女记者似乎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这犬类首领,更好说话,她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立马对白祖母犬点头道:“是的!我来自遥远的中国!”
“噢!那么你可以教我说一句z文么?”
白祖母犬用娴熟的英语问道,她本是毫无表情的脸上,居然这一刻变得生动起来。
白衣女子听了身心一振,对方居然在笑,于是她鼓起勇气,一字一顿地改用汉语说道:“中——国!”
“冲——过!”
白母犬很认真,一字一句跟着念,显然念歪了,不过能有样学样,一下到这种地步,我还是很吃惊于白母犬所拥有的语言天赋,毕竟汉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何况对方是一只犬,看来她是要女记者教她说汉语。
“中——国!”
白衣女子继续教,只要对方喜欢,愿意学,她会不厌其烦,一直教下去。
“臭——锅!”
白母犬继续念到。
看得出来,虽然白祖母犬念得不好,但它很认真地在学,这时女记者张大嘴巴,卷起舌头,一字一句道:“中——国!”
“中——国!”
当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时,我完全都没注意到,当我注意到时,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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