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将军对朕不怀好意 > 正文 59.第59节、连场戏
    柳必辉也在旁边说:“再说, 这也是做好事嘛,裴三,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不由分说,拎了裴师昭的马缰绳就走。

    裴师昭无法, 只得跟他们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 并不是什么卖身葬父,却是葬母。

    裴师昭本来不想管闲事, 谁知道到了跟前, 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地痞街混要强拉走那小姑娘,一张臭嘴, 都要粘到姑娘娇嫩的脸蛋上去。

    小姑娘不过十六c七岁的样子, 哪里见过这个阵势, 一边痛哭边挣扎,“你是谁,我不认得你,你快放开我!”

    裴师昭有心不管, 又实在看不过眼, 照着那个地痞就一鞭子抽了过去。

    地痞给裴师昭打得鬼哭狼嚎,本想冲上来拼命,看见他们三人的衣饰c马匹, 就知道这三人出身不凡,且人多势众。这人口里叱骂了几句, 就赶紧捂着脸跑了。

    既然管了这档子闲事, 也就只好管到底了。裴师昭摸摸身上, 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子,翻身下马,递给姑娘,“拿去安葬你的家人吧,剩下的找个营生做。”

    这差不多就是一个六口之家的殷实农户,整一年的收入了。

    姑娘接过银子,就跪下道:“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小女名墨莲,公子大恩,没齿难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裴师昭摆摆手道:“只是事赶事,不必通姓名了。”

    “哎,公子”

    裴师昭拨转马头,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柳必辉在后头就与薛岑道:“裴三是怎得了?不就是个小姑娘吗,他怎么跟怕人家赖上他似得,跑这么快干什么?!”

    薛岑就笑道:“你不懂,他那是怕人家听说了又不高兴!”

    柳必辉一愣,“谁啊?裴三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他那性子,天老大他老二,除了他家老大人,这一路上,何曾怕过谁来?!”

    薛岑笑道:“你等着瞧好就成了,今天这档子事出来,往后必然有戏看!怜香惜玉谁不会,不是为了看戏,我巴巴地拖他来做甚?!”

    好不容易等晚上住下,裴师昭才能单独溜去重峻屋里,却见重峻手里拿着毛巾等物,正要去洗澡。

    裴师昭笑道:“吆,这么巧,要不要一起洗?”

    重峻白了他一眼,“一起是一起,却用不到我吧?小公爷今儿不是才救了一位美貌的大姑娘么?”

    裴师昭听他那个阴阳怪气的劲,就恼了,一声不吭,抬腿就走了。

    重峻再想不到,他居然直接就把自己摞在了这里,顿时就气白了脸。

    等裴师昭下楼去了,背琴才从门外闪出来,吭吭哧哧的说:“王爷,人都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裴三公子看着,不像是什么好性子的。再说,就他那样的家世,何曾需要与人低头?不是小的多口,你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一次c两次便了,次次如此,如何忍得下,也难怪他恼了”

    重峻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不成?!”

    背琴叹气道:“王爷错是不能够错的。只是,一个意思,总有几个讲法,何必非要这样刺他?王爷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不必小的多口,班门弄斧。王爷若是每次都这样说话,叫人听了心里不痛快,天长日久,不就生分了吗?”

    “要生分就生分咯,叫他趁早离了我眼前才好呢!”

    重峻说着,再不理背琴,赌气去洗澡了。

    这市镇虽然繁华,也没有温泉,只是店家殷勤,早就打好了崭新的木桶,备着重峻要沐浴。

    宫里的木桶,自然都是檀木。外头哪里敢用?何况,等闲人家,也用不起。只是,见用的是上等的香柏木,重峻就也觉得,还不错了。

    重峻先拿木盆取了水洗头,洗过头才泡澡。平时在府里不觉得,这一会子坐在木桶里,热水浸上来,倒觉得松乏。

    重峻撩水洒着肩头,不禁想到他那句戏言,一起洗

    这样想着,重峻就叹了口气,不知道那是要怎样的。

    第三天再上路,裴师昭就跑去了队尾,与薛岑他们一起。

    重峻知道他那是甩脸子,专门做给自己看的,心里倒还好些。

    只是,到了中午头里,一块吃饭时,裴师昭也不与重峻说话,重峻故意招他也不回。现当着别人,重峻就觉得,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了,心里免不了生气,索性也不开口了。因他与裴师昭置气时,无论怎样,面子上都是不会叫旁人看出来的,心里就觉得,裴师昭怎么这样孩子气。

    他俩这样子硬顶着,莫说薛岑,就是连柳必辉都看出来了,拿眼神不住看薛岑。

    薛岑咳嗽一声,只做不见。

    待吃了饭,柳必辉就借着出去乘凉,叫出薛岑问道:“裴三与殿下,是怎得了,怎么瞧着怪模怪样的?”

    薛岑笑道:“不是昨天,我就叫你准备看戏了吗?这不就是?!”

    柳必辉奇道:“为着什么?”

    “还能为着什么?昨天那位墨莲姑娘啊!”

    “墨莲姑娘怎么了?和秦王什么相干?”

    薛岑“呵呵”笑道:“我说老弟啊,你也别太实诚的没边了!清明儿救了个卖身葬父的姑娘,照规矩,人家可是要以身相许的呢!就秦王的性子,能见得了这个?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早打翻了老陈醋的坛子了!”

    饶是再怎么憨直,柳必辉也是世家子弟。他还是听明白了,顿时大惊道:“你c你说什么?裴三跟我的妈啊!喜欢个把清俊的男人不算事,那可是秦王,这要叫皇上知道了他不要小命了?!”

    薛岑笑道:“你昨天不是才说了吗?天老大他老二,咱们裴三少爷横行一世,倒怕过谁来?!你不见在书院求学时,有多少姑娘c小姐的瞧上他?见天在教场外头围着的也不老少!这才回城里来,裴家老太太一放出风去,京中内外的闺秀,谁不巴望着能嫁进裴家?!

    这就惯坏了毛病了,天下女子都看不大到他眼里了。就裴家的那些规矩,他是有劲没处使,这越是天边的星星,越难到手越好!就秦王的性子,确实难缠,可越是这样的,追着人家跑才来劲!”

    柳必辉心里本还半信半疑,然而联想到裴师昭往常对重峻的态度,不觉又多信了几分。

    裴三少向来眼高于顶,虽说从不颐指气使,并无傲气,真心里,却也没几个人能叫他看得上。秦王虽是皇子,却是不受宠的异族血脉。裴师昭每次见了他那个低眉顺眼c低声下气赔小心的殷勤劲,实在没有必要,确实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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