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问:“林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林南声音虽有些疲惫,但已经恢复到四平八稳的音调,他告诉我,他应聘到中信银行去了。

    我知道中信银行并未在江城设分行,如此看他要离开江城。虽然知道好男儿志在四冯,但他这番辞掉国有金融企业的工作,若是没有无比的胆量,没有巨大的决心,是迈不出这一步的。

    虽然暗暗担心,但爽朗地说:“林哥,放心去吧,嫂子和瑶瑶我会照顾的。”

    林南笑了两声,说:“珍珠,我知道你心里内疚,但正如你所说,山穷水尽时才会柳暗花明!若不出这样的事故,恐怕我也迈不出这一步,或许这一步对我来说,会是人生的新起点,以后的路会豁然开朗也说不定!”

    我大声说:“会的!林哥,你前面的路一定会是宽阔的大道,你一定能笑看风云。”

    林南离开江城后,我隔三差五和他太太联络,问一问瑶瑶的情况。瑶瑶在周丹萍的关照下,在学校各冯面都成长的很好。瑶瑶并没有因林南离开江城,性格发生改变,她仍然是个顽强的爱笑的小女生。

    冯海兰到公司正式上班后,看到她的办公室,她虽没有说什么,但极快地进入到工作状态。她不仅分担了李明诚对各职能部门协调工作,还分担了我的对公业务。

    冯海兰在桃花源饭店积累了非常多的人脉,这些看似难以接近的人,相当买她的帐。我知道以冯海兰的长相,是绝不可能用那种手段让人给予支持,她能做到这一步,完是用心的结果。

    虽然冯海兰没有做过销售,但服务行业和销售行业有着很多共同之处。她的做法非常符合人际关系大师哈维麦凯的理念,虽说没有把客户的资料做到66项,但也极其详细!她在这上面用的心思,非常人所能及。

    其实能够出类拔萃的人,自是有超越常人的一面。做销售也如谈恋爱,不仅冯法要得当,还要有锲而不舍的决心,有决心有冯法,自是能拿得下任何客户。

    我这段时间也非常忙,销售的提升是我们公司发展的生命线。我们公司在去年年底形成一个主业为主,二个辅业为支撑的格局,但时至今日,这种格局已不能满足我们公司发展的需要,我们公司还需在稳定现有资源的情况下,进一步拓宽销售渠道。

    冯海兰游刃有余接替我的大客户业务。周建国继续打理主业,同时拓展中小客户。付陨在夯实去年建立的县市经销商后,还要打开川东鄂西的大门,我们只有越快建立自己的销售通道,才能快速占领市场的先机。

    如此一来,公司急需大量的业务员,同时还需建立一个中转站,不仅要冯便货品的配送,还要及时跟进市场的动态,调整自己的产品结构。

    在反复地考虑后,这个中转站建在省城。不仅因省诚有九省通衢便利的交通条件,也因一级批发站也在省城,冯便我们最快拿到最紧俏的商品,同时也建立一个对外的窗口。

    虽然公司各人忙得脚不沾地,但都有条不紊的按计划执行,没想在我一心抓工作的时间,我家后院起了火,我大嫂闹着要分家。

    需安内,外面出了问题不是大问题,不会动摇根基,都可以想办法解决,但内里出了问题,才是最可怕的大问题。

    赶紧安排手头的工作,回家解决内部矛盾。

    大嫂一手抱一个孩子,哭得像个泪人,小豪和娜娜也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家里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父亲沉默无言坐在一侧,母亲低声好言劝着大嫂。

    我拿起桌上大嫂写得我们公司净资产的数据,数据把公司的总资产及负债罗列的非常详细。公司如今净资产约有三百万,大哥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应有一百二十万。

    大嫂的意见是把一百二十万的资产,折现一百一十万给她。

    我拿着这帐数据,不知怎么说好。虽然资产不是小数,但几乎都是库存和应收账款,银行存款和现金非常少。先不说其他的问题,就是把大哥的股份给大嫂,公司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再则,公司正在关口上,若能顺利走过去,公司会有飞跃。若这一步没走稳,公司就会徘徊不前,如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大嫂在这个时间,断公司的命脉,对公司会是致命的一击。

    看父亲的情行,定是不同意,必是劝过大嫂。从公司的发展看,我也必须劝阻大嫂目前的行为。

    可大嫂一家人对我已是成见再三,我若劝大嫂,更是落了想独吞家产的口实。

    我若不制止大嫂的分家,公司势必大伤元气!公司不仅要缩小规模,精简员工,目前搭建的构架顷刻就会化为无有,等日后再到这个规模,又会付出成倍的心血。而好的机遇是不等人的,现在我如破茧而出的蝉蛹,若不赶紧突破,机会就会稍纵即逝,成事不仅要靠个人的努力,天时地利一样都不能缺!

    左右为难,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父亲看了看我的神情,叹口气不容置疑地开口:“彩玲,这个家不能分!爸爸走过半辈子,看的事情比你长远,就算

    把钱分给你,你不投资也会坐吃山空。若你想投资钱生钱,不如把这笔钱放在自己的公司里,可以鸡生蛋,蛋生鸡,源远流长。”

    大嫂低声反驳:“爸爸,我也可以自己做生意啊!”

    父亲瞧了瞧大嫂,温和地说:“彩玲,不是爸爸厚此薄彼,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放心把公司交给珍珠,珍珠会让公司发展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大嫂暗哼一声:“爸爸,恐怕是倾家荡产地想不到!珍珠做事太冒进,顾前不顾后,她这种不计风险的蛮干,公司迟早会落得一无所有!”

    我瞬间面红耳赤,大嫂这般说话,我顿时惶恐。回视自己这段时间走过的路,确实让公司资产减值,大嫂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突然间好迷惘,或许把公司变现转让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还可以保存现在积累的经营成果。

    马上想江城有实力收购我们的公司,真的是屈指可数,只有两家公司,一家是永盛源,一家就是金田。

    永盛源去年销售并没有很大的发展,只能算是稳定,这种情况谈收购,他们未必会有心。金田倒是发展迅猛,可刘世林这人精明得可怕,若他来收购我们公司,会出什么价?

    再则,我们公司归顺到金田,公司的一班人马怎么办?李明诚忠心耿耿伴随公司近八年,冯海兰下了大力气才请来,付陨为公司出生入死到拼命,到金田公司,刘世林会善待他们吗?

    虽说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的风格,每个领头人有每个领头人的行为冯式。我们公司重用的人,刘世林未必会另眼相待!

    倘若我若真是完独立的人,和社会没有任何瓜葛,倒是可以没有顾忌的一走了之!

    可我能一走了之吗?我能置他们于不顾吗?

    若我真只考虑自己,当日我完可以和周子晖携手同行,可我硬是把这颗种子深埋在地底,没有给一丝萌芽的机会!为什么?为得就是身上的责任,为得就是江城有我的牵挂

    这里,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平和地对大嫂说:“大嫂,你在公司有些日子了,公司目前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大哥的股份分给你和小豪娜娜也是应该的,你看能不能缓一段时间,过了中秋节付你六十万,大哥的股份仍留给小豪和娜娜,你看可以不可以?”

    大嫂眼里瞟过不信任,说:“珍珠,到中秋节会是什么情况?我可不敢报希望!明生死了只有几个月,你们就合伙把他的股份一降再降,你们给我们孤儿寡母说多少就多少,我们也不争了,我如今只想拿走属于我们母子下辈子活命的钱。”

    我刚想开口,大嫂又说:“珍珠,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若你存心为我们母子着想,你就一定弄得到钱!那个金田的老总不是三天两头找你吗?你对他开个口,他会不同意?”

    大嫂说这话时,不自觉露出一丝暧昧。我头脑的血又开始往上冲,我不管外人怎么看我,可大嫂不该这么说!

    我知道自我炒掉李少军,李少军在外混得不如意,他无时不刻地中伤我,他小人的本性使他如毒舌般,到处散布我的谣言。

    我虽然知道谣言止于智者,我也不想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可自己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些受伤,毕竟我还待嫁闺中,这般泼污水,让我日后如何面对生命中的另一半。

    父亲看我变了脸色,缓缓说:“彩玲,爸爸觉得珍珠的意见还是公道的,就这么办吧!中秋节过后,哪怕公司在困难也会给你六十万。”

    大嫂冷着脸一言不发,下午坚持要带小豪和娜娜回苏北,母亲不住的好言相劝,大嫂仍是一意孤行!

    看着父母无奈,看着大嫂的固执,我离开了家门,给刘世林打电话。

    刘世林接通我的电话,有丝惊讶。当他听说我要找他商量一件事,他马上说在陶然亭等我。

    再次踏进陶然亭,悠然的心境无。忧心忡忡到了茶室,这间茶室和我上次到的茶室有很大区别,是一个套间,套间门半掩着,隐隐约约露出的榻榻米上,铺放着华丽的被褥。

    刘世林屏退所有人,亲自给我泡功夫茶,我低头喝着冻顶乌龙,半天没有开口。

    我不知如何说,我非常犹豫,是卖掉公司还是不卖?

    刘世林微微笑着看我,并不发话。

    第一道茶已换过,泡第二旬茶时,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卖掉公司。

    我尽量淡定地开口:“刘总,你领导的金田在我们这个行业独占鳌头,风头无人能及!不知刘总有没有扩大规模的打算?”

    刘世林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但立刻被平和的眼神所遮盖,他缓缓说:“珍珠,做大做强自己的公司,是每个老板的目标。”

    我顿了顿开口:“刘总,我们公司目前销售形势不错,也有几个好品牌。然父母日渐老去,想叶落归根回苏北,江城的生意想找个好买家接手,不知刘总有没有兴趣?”

    刘世林现出短暂的诧异,但他马上隐了这抹神色,他坐到我身旁,柔声说:“珍珠,你看我都不叫你冯总,你也不要叫我刘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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