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宛歌眨巴着眼睛,还没想到怎样答复沈少青,一边的营业员真的抱歉地笑起来,似乎宛歌的磨磨蹭蹭真的影响到他们的打烊了。

    没办法,只得刷卡买单。怎么觉得是强迫消费呢?而强迫她的人不是促销员,而是这个沈少青。

    “看嘛,穿这件手就不冷了。”这款衣服稍稍有点显长,比起宛歌喜欢的短款来确实显得温暖许多。出门前,沈少青亲手为宛歌套上,然后满意地拖起她的手走出。

    “我喜欢时尚一点的。”并非不喜欢,而是好像想杀杀他的锐气,宛歌小声嘟哝着。

    “做人老婆不需要漂亮,最重要的是要保暖。”沈少青好笑地捏了捏宛歌的耳珠,又不忍用力,尔后冲着她呵呵一笑。

    “再乱叫”宛歌有点失控地想去拧沈少青,难道他今天叫这个称呼叫上瘾了么?

    融融的白雪中,追逐、嘻闹,怎么都闹不够。

    “老婆,让我回自己房间睡好不好?”洗澡,换睡衣后,沈少青倚在门框上看向已窝在床心,穿着碎花蕾丝边边睡衣的宛歌。

    “那我去睡书房?”宛歌正打算睡觉,被门口的沈少青惊得起身坐起。

    “书房太冷了,都不去书房。”沈少青痦痦地笑了笑,不等宛歌应允就直接走入钻入她的被子。

    “不要!”这个沈少青,钻进来就钻进来,总得给时间让她适应吧!哪知道他一进来就像条蛇般缠到她的身上,让宛歌觉得呼吸都困难。宛歌乱踢乱咬,可哪里是沈少青的对手?

    “老实点,不然自己费力!太晚了,快睡觉。”沈少青压紧活蹦乱跳的宛歌,厉声过后自己先一动不动地静了下来,等宛歌挣扎地无力了,这才安然地闭上眼睛。

    这样也能睡着?

    宛歌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黑幕中的沈少青那幅与己无关的样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本以为他睡着了。正当宛歌刚闭上眼睛,沈少青的声音低低哑哑地从头上传来,让宛歌本就纤柔的心,更加的绵绵软软起来。

    要是一辈子,要是一辈子

    如果一辈子只是这般的简单,宛歌也愿意。

    “我想姐姐了。”离开的时间不长,但离开时她是那样的不让人放心。知道沈少青没有睡着,宛歌抵在他的颈窝里幽幽地说了起来。

    “要不然,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沈少青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微粗地呼吸从她的头顶掠过。

    小东西身上的香味真好闻,这就是她说的那种沐浴露的味道么?

    “明天你是上班,还是在家休息?”宛歌毫不设防地窝在沈少青的臂弯,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明天休息。”这次连感冒都住院,其实也是想借生病为由引起某领导的重视,是不是该把他放到一个有事做的位置了。

    “你弄痒我了。”“你上次告诉我说,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跟着宛歌,一直喜欢用肥皂的沈少青也改用沐浴露了。倒不是真的喜欢沐浴露什么,只是喜欢身上也着跟宛歌同样气味。

    “多芬的呀。冬天用牛奶的,夏天用哎,你别弄我呀!”越说越过份了,他的手已不满足于她的颈窝,而是、而是一路向下,伸入了她的后背。

    “没弄呀。”她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特大的磁石,将沈少青的手、的心,部紧紧吸附到了她的身上。都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收得住?

    好啦,沈少青和宛歌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番外,关于他们前世的故事:

    大兴建元十六年的冬天,大雪过后,京城郊外的苍翠山上白茫茫一片。傍晚时分,夕阳映照着山上的皑皑白雪,格外的炫目。

    山腰处的苍翠山庄里传出的琴声,在冬日里异常宁静的山间格外悠远绵长。苍翠山庄是依着山中的温泉而建,将温泉水引入山庄内。

    此时在山庄里一间宽大的房间里,一位妆容妖媚的女子正在抚琴。绕梁的丝竹之声从她的指尖滑出。

    一位男子远远坐在抚琴女子的对面,正和身边两位娇媚的女子饮酒调笑。他们时而暧昧耳语,时而大声*的逗笑,似乎谁也没有留意这动人的琴声。

    抚琴的女子和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圆形的大浴池,浴池的周围树立着六个豹子形状的青铜雕像,温暖的泉水从豹子呲牙裂齿的血盆大口中流出,流入圆形的浴池中。

    暖暖的泉水,腾腾上升的热气,让人恍若在梦境一般。

    抚琴女子白皙修长的手指停了下来,这首悠扬明媚的曲子已抚完,整个房间瞬间静了很多。那男子与两位女子的调笑声依然没有停止。

    男子也感觉到琴音没有了,放开身边的女子,抬头看向抚琴的女子,道:“弹完了吗?那就再唱个小曲吧?”

    抚琴女子起身行礼,答道:“回沈将军,奴家不会唱曲,只学会了抚琴。”

    这位沈将军透过空中的热气眯着眼睛盯着抚琴的女子,冷冷的道:“京城第一楼百花

    楼调教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只是徒有虚名而已。那就继续抚琴吧。”

    抚琴女子淡然的道:“奴家只会这首曲子,再弹只会打扰将军的雅兴。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奴家告退。”

    沈将军听到眼前的抚琴的女子正在公然违抗他,他站起身推开身边还在献媚的两名女子,走到抚琴的女子面前,没有雾气遮挡,他才真正看清了她的容貌,似乎想起了什么,平静的道:“原来是你?”

    抚琴的女子毫不畏惧的直视他森冷的目光,沈将军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到了那种地方早就自决了。”

    他一下把她拉到他的面前,肆虐的从她的领口撕扯她的层层衣衫,裸露出她雪白的美颈和香肩,低下头细细的啃咬几下,嘲笑的道:“你不是高贵的魏国公主吗?

    抚琴的女子对他的轻谩置若罔闻,她决绝的闭上眼睛,当她立刻睁开双眼时,手里已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她扬起手中的匕首奋力向沈将军刺去,沈将军却在瞬间扭住了她的手腕,她感到手腕就快被折断,没有力气再握住匕首,匕首掉落在花岗岩的地面上清脆的一响。

    不远处的两名女子惊呼,“刺客!”

    这时门外的士兵手持武器冲了进来,“都给我出去!”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所有人,又对还呆在一边的两名女子道,“你们也出去!”

    房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抚琴女子因为手腕被死死捏住的痛,头上已冒出了汗珠,她却没有叫一声。

    “想取我的性命!愚蠢!”抚琴的女子并不看他,只是快速的用另一只手去拾起地上的匕首,她不甘心,她还要刺。

    沈将军一脚硬生生的踩在她的后背上,让她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道:“你知道匈奴人如何驯服的女人的吗?他们不会像汉人那么矫情。他们会不断的凌辱她,占有她直到她麻木为止。当一个女人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她就会顺从于这个男人。”

    她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她可以想象到他在战场上是何等的英勇无畏,所向披靡,敌人一定对他闻风丧胆。这就是皇上如今如此器重他的原因。

    她不安的在他的臂弯中扭动这身体,挣扎道:“禽兽!你根本不是人!”

    他用如寒星般邪魅的眼神贪婪的望着她,淫笑道:“美人,温泉水暖洗凝脂,我们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温泉水。不如让本将军陪你洗浴一番!”

    她眼中含泪愤怒的道:“禽兽,你把励勤还给我,把励勤还我!”

    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抛入温泉浴池中,她重重的落到浴池里,连连呛了几口水。她挣扎着让自己在浴池中站稳,可身上厚重的衣饰让她在水中挣扎起来感到特别困难。

    他看着她在水中可笑的样子,褪去身上仅剩的长裤,滑入水中。

    她闭上双眼就像死尸般不再动弹,在任由他摆布的屈辱中,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她在心中默默的发誓,沈少青,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大兴建元五年,腊月三十的清晨,天还没亮,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约摸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件补丁落着补丁的薄棉袄,吃力的抱着一堆柴,在灶台前忙碌着。

    她熟练的点燃了灶炉里的柴伙,用大勺舀了一勺水,有些费力的踮着脚将水倒入灶台上的锅里,又用一个边缘已残缺的瓷碗在米缸里舀出剩下的最后半碗米,放入水已烧热的锅里。

    一个穿着破旧灰色土布单袄的妇人,头发散乱随意的盘在脑后,走到灶台边。

    那小女孩站在灶台前看着正在煮的粥,感觉身体暖暖的,不再觉得那么寒冷了。

    她看到那妇人,笑着喊道:“娘,你去歇着吧,宛歌儿一会就把粥煮好了。”

    宛歌儿的娘才二十八岁,却已满脸的沧桑,皮肤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而干裂起皱,又因为努力维持这个家每日劳累而面容憔悴,看上去如四十岁的老妇。

    宛歌儿的娘微笑里带着某种不舍,她把宛歌儿从灶台前拉开,让宛歌儿坐在四只脚高低不齐的矮木桌前,道:“宛歌儿真是娘的乖女儿,你休息下,让娘来熬粥。”

    宛歌儿坐在木桌前懂事的对娘道:“娘,米缸里的米已经完了。我今日就去山里拾柴伙,拿到市集去买,一定可以换回铜钱。”

    宛歌儿的娘背对着宛歌儿,一边搅着锅里的米,一边不动声色的掉着眼泪。

    她把煮好的像清水一样的粥放到宛歌儿面前道:“宛歌儿,一定饿了吧,快吃吧。”

    宛歌儿咽了咽口水道:“娘,我不饿,你先吃,多得盛给爹和弟弟吃,要是,要是还有剩的我再吃。”

    宛歌儿她娘伤心的含着眼泪,爱怜的道:“乖,听话,娘,让你先吃你就先吃,不够再盛,一定要吃得饱饱的。”

    “娘,你别伤心,我吃就是!”宛歌儿端起热腾腾的粥抿了一口,乖巧的笑道,“好甜,娘你也尝一口!”她又把碗递给她娘。

    她娘推回给她道:“乖,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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