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费哥在哪里,今晚是要验货他才来的,上船之前他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可以,他真想叫雷萧爷爷,可惜,人家嫌他的嘴臭。

    雷萧瞠亮的皮鞋踩住麻子脸的手,用几分力,便听到了骨头碎成粉的声音,“你真的不说”

    “啊小的真的不知道”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雷萧眼珠一转,既然不知道,那也没价值,他冷冷的开口,“丢到海里。”

    “别、别,我不想死啊”麻子脸尖叫着,两个手下拖起他的头和尾,抬出门,比扔垃圾还顺,麻子就这样抛进海里喂鲨鱼。

    雷萧对众手下命令道,“烧船,再修书一封送到海棠社社门,警告他们不准在踏入中国一步。”

    “是。”

    岸边的劳斯莱斯内,雷萧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白摇玉哽咽着,虽然人已安全在他身边,但脑海还停留在船上那副惨绝人寰的画面。“我、我好怕”那副画面是她永远忘不掉。

    “过去了,都过去。”雷萧拍拍她的后背。

    她埋在他的胸前哭泣,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

    雷萧抽了一纸巾给她,她接过,撰在手里,直到纸巾被她揉得不成样子,她才离开他的胸膛。

    怀中温热的人不在,车窗是打开的,冷风灌进来,吹凉了胸前那片泪水。

    雷萧发觉她哭得不太对,“你还要不要紧,是不是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

    白摇玉摇头,始终不肯说出缘由。

    “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很好。”双眼浮肿,她显得异常疲惫。

    雷萧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不要”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公寓里,这样她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个女孩被的惨叫声。

    “那我送你去云华阁”他小心的探问,生怕她会拒绝。

    白摇玉咬唇,“嗯。”除了这里,她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驶离海岸,在海的中心,一簇簇火苗燎烧起来,成了一片火海,火光映红了整个海天。

    云华阁

    “今晚你就和罗兰一起睡。”他想,她不敢回公寓,定是不敢一个人独处。让她睡在罗兰的房间,一方面是为了有个人陪他,另一方面,他断定,她的心里肯定有心结,罗兰是医生,虽然不是心理科,但她也是知道该怎么安慰白摇玉的。

    罗兰迎出来,她是被雷萧挖起来的。

    雷萧对她说,“你先带她去洗个澡,再拿你的衣服给她换上。”

    “是。”罗兰想带她去浴室,猛然发现她和雷萧的手紧紧相连。

    白摇玉奇怪罗兰为什么盯着她的手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天啊自己怎么牵着总裁的手。

    其实她从下车就是这样,只是她和雷萧都后知后觉罢了。

    如同触到电流般,白摇玉甩开了他的手,“我们、走吧”说这句话,完全是为了掩饰尴尬。

    白摇玉和罗兰都走远了,他负手而立,回忆着手心的细腻。

    白摇玉从浴室里出来,穿着罗兰的睡衣。她和罗兰的身材差不多,只是她偏高挑,罗兰的衣服她穿着,袖子和裤脚稍短。

    罗兰拉她到椅子前,按她坐下,拿起插好电源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她深感内疚,“罗兰,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把你吵醒。”

    罗兰拨弄着她的青丝,“没事啦,反正我的时差还没完全倒回来,现在也睡不着。你能陪我聊天我也很开心啊”罗兰感叹,她的发质真不错,乌黑亮丽的,突然想到雷萧交待的事,试探性的问她,“摇玉,你怎么和少爷一起回来你们是不是有进展”

    白摇玉惦了惦手指,“你不要胡说,我和总裁、没有的事。”

    “哦那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

    “我、我不敢一个人睡。”

    罗兰眼睛一亮,问到重点了,“为什么不敢一个人睡”

    她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手指穿插进她的发丝,恩,没有水分,干得差不多了。

    罗兰放下吹风机,坐在她面前,“摇玉,如果你真的害怕什么的话,就告诉我,我是医生,相信我”

    白摇玉垂下眼帘,避开她真挚的目光,真的要、说出来吗

    最后在罗兰的再三逼问下,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在船上看到的一切。

    罗兰也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贩卖妇女的组织,而且,活生生的事例就摆在她的眼前。

    幸好她是跆拳道黑带,遇上这种事也会有自保的能力,但白摇玉不一样,她需要人去保护她。

    罗兰懂了,她是对产生了恐惧,这也算是心理疾病,必须趁早诊治,否则会影响她一辈子的。

    “摇玉,你听我说”罗兰从头到尾给她分析透了,白摇玉听得很认真,不禁佩服她,不愧为神医,她听完后紧绷得神经的确放松下来。

    “感觉怎么样”

    白摇玉微微一笑,“好多了。”

    罗兰松了口气,“那就好”

    里面灯光荧亮,外面夜色暗黑。

    罗兰熄灯,靠墙摸索到床的边缘,掀开被子,钻进里面,白摇玉已经躺在里面。

    感觉到罗兰进来,她往旁边挪了挪,怕会占了罗兰的地儿,让她睡得不舒服。

    两个女孩子沉默了一会儿,罗兰睡不着,问她,“摇玉,你睡了吗”

    白摇玉回应她,“还没呢。”睡在人家家里,难免会有点小兴奋。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两个睡不着的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摇玉,你几岁啊”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年龄,猜得太大不符,猜得太小,又不太对,她身上的淑女气息太重,让人猜不透。

    “我二十,兰兰,你呢”

    哇她才二十岁,这个年龄和她想得有点偏小,不,应该说是她看起来比较成熟柔弱,“我老了,我都26了,还没人要,那像你,少爷天天围着你转,你都没感觉”

    “你别乱说了”听她的话既羡慕又带着嫉妒的,白摇玉有点恼。

    “本来就是,少爷对你的心意你完全没感觉到吗”

    她当然有感觉,在那天他就对她吐露心声,也是在那天以后,她见他场面总尴尬,在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通过玻璃窗注视着自己,抬头看去,他正在认真办公,仿佛那是她的错觉。

    “你不要问我了老问我,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对于罗兰老想凑合她和雷萧,白摇玉无力,只好假装转移话题。

    “我、我呵呵”她有喜欢的人,但那都是过去是了,那段和莫朝东的往事,她不想再提。

    想着,她的思绪飘回十八岁那年,她还是对爱情有着美好向往的女孩。

    一个女孩笑着,将刚拿到的诊断书对角折好,放进口袋里,掩不住稚气的脸上写满了欢喜,谁都不知道,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十月后,她将会成为一个母亲,一个伟大的母亲。

    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心中的欢喜让她的步伐加快,很快她就到了他家。从兜里拿出他专门给她陪的钥匙,为的就是方便她可以随时进来。

    开了门,直奔别墅的二楼,站在他的房门前,她整整刘海,要让他看到最美的自己。

    还未等她敲门,房门已经从里面开了,才露出一隙小缝,她翘首以盼,“朝东,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还没说完,房门完全打开,她看到的不止是他,还有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那是学校的校花。

    他看见她,愣了一下,马上又装作没看见,在金发美女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轻轻一吻。

    她目瞪口呆,他在做什么

    恼羞变怒,拦住他,“莫朝东,她是谁”

    他说得很轻松,“新欢呗”

    不敢相信他不理她,对金发美女痞子笑,“宝贝,我们走,别理她。”

    金发美女拍了他的胸口,“讨厌。”

    拨开她,搂着新欢,背道而行。

    她转过头,看到房间里凌乱的床,连枕头都被他们丢到地上,可见出刚才的疯狂。

    她清晰的记得那天,他向她告白,但她早就听过他的花心,对他的的深情告白不屑一雷。

    而在后来的三个月里,他每天一束玫瑰花感动了她。

    有一天,他打电话告诉她,他病了,病得很严重,希望她能过来看看他。

    她信了,但当她迅速赶到这里的时候,他却是什么事也没有

    当她生气了要离去的时候,他塞了一串钥匙给她,告诉她每支钥匙的用处。

    她不知所措,他抱住了她,被他的一句我爱你冲昏了头。

    将她连哄带骗的诱到床上,就是那一次,她付出了所有。

    完事后,他捧着有点点血迹的床单,邪邪的笑,说要把这值得纪念的东西珍藏一辈子。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的温柔。

    现在看看,他是不是也对其他女孩子说过同样的话

    他到底将多少女孩子骗上那张床,她不过也只是其中一个

    她不甘,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追上去,横在他面前,“莫朝东,我到底算什么”

    他的温柔已不复存在,反过来问她,“罗兰,你算什么,你还不不清楚吗走开”

    她恨,恨他的风流,恨他的绝情,粉拳挥打着她曾经以为是归宿的胸膛,“莫朝东,我恨你我恨你”

    “走开,叫你别烦我”大手一推,把她推下了楼梯。

    大腿根部流下鲜红的血,她痛苦得看着他,“朝东,救救我们的”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鼻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医生告诉她,她的孩子没了

    他在医院里等了好久,心对他早已麻木。

    真可悲,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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