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老师。”
孩子们齐声呼应，开始埋头拼命地记忆起来。
很快，八点钟就到了。
景原布置给孩子们一个长期作业，背诵奇经八脉c十二正经和七百二十穴位的名称和位置，其中七百二十个穴位中的三十六死穴和七十二大穴得单独记住。
谁第一个记住，谁就第一个开始学怎么炼气。
孩子们总是很好骗，有了这个“奖励”，孩子们的积极性都很高。
等最后一辆马车也离开后，景原回到屋里，继续学习那本《复变函数论》。
景原手上的这本书是比较偏向于理论的，其中提到了大量的证明内容，有许多还是现在还在世的大魔法师给出的。
比如前些日子过世的萨克森数学家，“分析之父”魏尔斯特拉斯，同样出身萨克森的大魔法师波恩哈德·莱曼，以及号称“数学暴君”的加洛林大魔法师亨利·庞加莱。
这些大魔法师保证了复变函数至今依旧是一门充满活力的学科，甚至连本科阶段的课本都能保持年更新一次的频率，足够说明这个学科的活力。
复变函数在应用上同样重要，除了电路的分析必须要使用复变函数外，任何存在多个值的力场，包括电磁场和流场都需要使用复变函数中的莱曼曲面变换。因为在这些流场中，一个值可能会对应好几个映射，这样的方程不能被称为“函数”，因此函数的方法很多都用不上。
此时必须要使用莱曼曲面将多值问题转换为数个单值问题，否则的话根本没办法给出解答，或者计算过程会变得极度繁琐。
景原越看越觉得汗颜，他发现他以前构造的电磁场和力场根本就是一堆垃圾，他时候发明的“景原的随身板砖”如果应用上莱曼曲面的话，完全可以把力场构造成一把刀或者一支箭矢的形状，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球形场。
不过也许诸夏先人早就掌握类似的方法了，看景原的玉佩就知道，它可以按照使用者的要求幻化出不同形状的法力武器。只是古人不知道这里面的数学原理而已，古人只知道怎么用。
而且他强烈怀疑庚金剑气是不是就是某种被高度约束的特殊力场，看庚金剑气极薄而且无坚不摧的特性，和约束力场实在是太像了。
后天辛金阵法他懂的不多，但根据辛金锁神阵的表现，他认为后天辛金也是一种约束后的力场。
然而，无论先天庚金，还是后天辛金，都是可以导电的。
比如老道教给他的那门用来引流雷法的法术，就是在身体表面凝结一层薄薄的后天辛金法力。
后天辛金法术和先天丙火法术差不多，除了老道发明的这个法术以外，其余的全部都需要符阵来实现。不过辛金法力和丙火法力不一样，丙火法力可能会烧死自己，辛金法力却是不用大量晶石支撑的话几乎没有用，单独一个金丹修士就算竭尽全力使用辛金法术，也制造不出什么像样的护盾来。
然而，这层薄得几乎没有防御力的辛金法力，却可以引流强大得足够劈断一整个大殿的雷法。
电流需要通过导电的物质传递，而力场很显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物质”，怎么可能会导电？
“去做个实验吧。”
景原放下手中的书，披上外套，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四楼，准备做实验。
由于他经常需要画东方的符阵，所以他找了时间另外买了整整五十磅的朱砂和十二支毛笔。不过用来画符的黄纸实在是买不到了，他只能用几十块专门定制，大各不相同的青铜薄板当成能重复使用的符纸。
这些东西花了景原一百六十多镑，把他心疼得差点哭了。
“后天辛金法力”
景原龙飞凤舞地在青铜板上写下几个基础符篆，他在书写的时候，参照了莱曼曲面的方法，将原本成圆形的力场约束成了一道细细的c淡金色的线，符阵就在细线的正中央。金线甚至首尾两端还有两个的圈，恰巧可以套进电流表的电极。
这台电流表是他专门为了研究金行法术自己做的，往里面套了一个不大不的电阻，这样的话，就算不在电路中连接电阻，也照样可以测量电流。
不过等画好之后他才发现一个问题，金色线不是弯曲的，两边的圈根本就套不进一台电流表。
所以他只好擦掉原本的符阵，冥思苦想一整后，重新画了一个新的符阵出来。
这个符阵看起来就像一条圆弧，两端都有恰好能套进电极的圆圈。景原将电流表的正负极心地接入后天辛金法力后，不大不地喘了口气。
“开始吧。”
他单手捏了一个诀，随意放出一道的电流
电流击打在辛金法力上，只见辛金法力一阵震荡，电流计的指针瞬间转到了另一头，然后又瞬间转了回来。
实验重复了十多遍，每次后天辛金法力形成的丝线被电击后，电流表的指针都会偏转，说明辛金法力确实可以导电。
庚金法力呢？
但是庚金法术几乎全是剑气类的法术，所以庚金法术甚至有了个庚金剑气的别名。
既然都是剑气了，那肯定是难以约束的，一出手就会飞出去，想像对后天辛金法力这样随意折腾来做实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是技术的问题，这是本性的问题。
算了，辛金法力就辛金法力吧，能弄清楚一种法力的本质也不错了，毕竟五行法力总共加起来也就十二种。
金木水火土五行，各有先天后天，再加上先天甲木演变出的风雷法力，总共十二种法力变化，倒是比西方的四元素变化要多了好几倍，不过和现代魔法的三十多种基础法力，上千种基元法力，数都数不清的混合法力比起来，确实逊色了不少。
放在以前，后天辛金与先天庚金这样的法术，毫无疑问会被认为是操纵“以太”的法术。因为以太就是电磁波的传递介质，能够引导电磁通过简直是天经地义。而以太同时拥有无法摧毁的特性，所以先天庚金剑气无物不摧也能得到解释。
但是问题是，现在以太被证伪了，他必须寻找另外的解释。
景原就这样埋头做了一大堆的实验，然而没有一点头绪。
他连后天辛金法力的特征波动方程都测出来了，还用福莱尔变换分解了一番，发现它是一种典型的非基元法力，能够被拆解成数种不同的基元法力和更多的基础法力。而这十多种不同的基础法力混合在一起后，却能表现成辛金法力这样非常稳定的法力。
是的，辛金法力的稳定性相当好。如果不受攻击的话，辛金法阵甚至能够坚持十多年，不像大多数非基元法力那样，消散的飞快。
“五行法力，到底是什么？”
景原发现他现在有了新的问题。
由十多种法力构成的辛金法力很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所以他放弃了分析辛金法力，转而开始研究其余的九种法力。
他拿来了一个薄薄的铁罐，试图用法力无法通过的铁来约束庚金法力，结果他可耻地失败了。
庚金法力根本就没去“通过”铁罐，它直接把铁罐劈成两半了。
景原觉得有点无奈，不过转头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如果庚金剑气连铁都斩不开的话，它早就该被淘汰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虽然庚金剑气的测试失败，但是其它的法力依旧可以测试。
先天甲木法力，由二十三种基础法力构成，极度稳定，景原发现它甚至比最基础的基态法力，也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变化的法力更加稳定，稳定到景原第一个把它做出来，却倒数第二个才测定出它的特征法力方程。
后天乙木法力，三十七种基础法力，不稳定，能够强烈刺激生命体的生长，景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先天丙火，五十五种，纯粹的熵增法力，景原发现它碰到什么什么就要当场气化，连阵盘都遭殃了，最后不得不用不会气化的电磁囚笼把它囚禁在中间，才好不容易测定出了它的特征法力方程。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先天丙火谁用谁死了，让这么狂暴的熵增法力在自己的经脉里流转，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先天丙火也是最后才测试的一个，它实在是太危险了，景原不得不这么做。
后天丁火，一种基础法力，或者说西陆的基础魔力，能够发出稳定的15八的火焰，恰好等于铁的熔点，通过改造符篆中的一些结构可以调节火焰的温度，最低能调低到四百度左右。但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殊了，最简单的一个。
先天戊土，三十种，和先天甲木极其相似，但是又有微妙的不同。他发现先天戊土和先天甲木混合使用的话，能够构造出防御力极其强大的阵法，就是太复杂了点，如果要论快速布阵的话还是后天辛金法阵好用。
而且先天戊土符篆能够影响重力，在景原的实验中，他惊讶地发现，先天戊土符篆的简单重复叠加就能让重力瞬间增强十多倍，如果不是他有意控制的话，还能加的更多。
他的直觉告诉他，先天戊土法力中隐藏着非常大的秘密，但是他现在水平还太次了，没有发掘的本事。
后天己土，一百零三种基础法力构成，它的构成方式异常复杂，第一步反应出来的法力就是几种基元法力，然后分解了七八次才把所有的非基元反应全部分解为基元法力。这种法力什么都能承载，景原拿先天丙火试了下，发现只要法力供应充足，它完全可以承载住先天丙火的狂暴熵增，他猜测可能和后天己土法力的组成高度复杂有关。
先天壬水和先天丙火一样，由五十五种基元法力构成，纯粹的熵减法力，能够不断地抽取物质中的熵，然后和熵一起消失，在这点上和先天丙火恰好相反。
后天癸水，和后天己土类似，但是比后天己土更加复杂，景原最后将它拆分成了三百多种基础法力，最长的拆分写了整整二十步。它能够吸引空气中的水分，如果在水桶或者湖泊旁的话，则能吸引来更多的水，就像一块水的磁铁一样。
景原虽然拆分了法力，但是始终没有发现到底是哪个部分在控制它的控水之能，或许改写这个部分，就可以让癸水法力吸引其它种类的事物。
他注意到被先天癸水吸附的水分几乎是纯水，里面的杂质基本上来自于空气。也就是说，如果景原的猜测是正确的话，一个后天癸水法阵就能取代很多的提纯步骤，经济价值简直不可限量。
在草稿纸上写下最后一个步骤后，景原抬起了疲倦的眼皮，看见了明亮的窗户，和怒气冲冲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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