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史上最坑爹养成系统 >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烈火灼心
    如果此时的金鸡脸上有表情的话,那一定是嘲笑,在这金鸡山上,居然有几个鬼魂企图躲在一处山坳中避开它的搜寻,这简直就是苍蝇飞进了厕所里——找屎。

    金鸡双翅背在身后,那巨大且锋利的凤爪在地上有韵律的敲击着,在它周围的那些雄鸡顿时也将目光转到了山坳中,眼里满是戏谑和凶残的盯着这帮瑟瑟发抖的鬼魂。

    哈斯其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这金鸡山上的雄鸡似乎比恶狗岭那群狗崽子聪明多了,而且金鸡在鸡群里的地位很稳固,不像那群恶狗,就盼着自己老大挂了,他们能上位。

    “这种情况不太妙啊。”哈斯其嘀咕的说着,就怕敌人内部团结啊,如果是以前的他自然是不怵的,但是他现在伤了本源,这就像是大话西游里面菩提老祖的菩提根被毁了一样,发挥不出实力来啊。。。遇到这么一群团结的铁公鸡,他肯定是干不过的,而且那金鸡的实力还不能确定。

    他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可是到最后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次真的是要狗带了。。。

    金鸡似乎对哈斯其特别的感兴趣,那对目光锐利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哈斯其被它这么盯着,只觉得压力倍增,不知为何,眼前这只巨大的公鸡给他带来的压迫感竟是比无量鬼王还要强烈。

    也许是受到眼前食物的诱惑,那群公鸡渐渐开始骚动了起来,但是金鸡没有表态,它们也不敢冲上去,山坳里的鬼魂们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恐惧的蜷缩在那,他们也想逃跑,但是外面有阳光照射,离开山坳就是魂飞魄散,如何能够跑得掉?

    “哎,我躲过了八次,但终是没能离开这金鸡山啊。”缩在哈斯其身旁的鬼魂大叔绝望的说道,“我生前是开养鸡厂的,后来突发鸡瘟,厂子倒闭,老婆孩子也走了,那时候我真的是想一了百了算了,但是我没有勇气,只能借酒消愁,每天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结果后来出了车祸来到了地府。其实我明白,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办法通过金鸡山的,但是。。。但是我也没其他的法子了,我想离开这里,想早点去投胎啊。”

    说完,他便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引的其他鬼魂也跟着伤心落泪。哈斯其盯着金鸡,微微皱眉,随即问道:“你们想去山顶吗?”

    “啊?”鬼魂大叔以为自己听错了,抹了把鼻涕眼泪,抬头看着哈斯其。

    “你们难道就甘心在这里被杀吗?难道就不想爬上山顶去开始新的生活?”哈斯其接连两个问题丢出,把那帮鬼魂问的愣住了。

    “大家都想离开金鸡山,但是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我们哪里能够跑得掉啊。”鬼魂大叔捶着脑袋摇头道。

    哈斯其闻言,嘴角上扬说:“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他话音落下,便毅然朝着山坳外面走去,那帮鬼魂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了山坳,然后又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安然无恙的站在阳光之下。

    这一刻,所有鬼魂心中都在呐喊:卧槽,还有不怕太阳的鬼?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刷新了群鬼的三观啊。

    金鸡看见哈斯其走出来,站在阳光之下竟是毫发无伤,却是一点也不惊讶,仿佛它早就知道哈斯其不是普通的鬼魂一样。

    那群雄鸡更加躁动了,一个个昂着脑袋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似乎是在请求金鸡的允许,让它们能够享受美餐,哈斯其毫不怀疑,只要金鸡点一下头,那群雄鸡必定会冲上来将他分食。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金鸡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反而扇动了一下翅膀,使得山顶的阴云再次遮蔽了阳光。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年轻而又稳重的声音响起:“你便是那四圈八狱的冥王之子吧?”

    哈斯其神情愕然的看向金鸡,因为这声音便是由它口中发出来的,难不成这只金鸡当真已经成精了?

    那金鸡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呵呵一笑说道:“不用这么惊讶,你的事情是我家姐姐告诉我的,包括你来此的目的,我也全部知晓。”

    这下哈斯其更吃惊了,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山顶的焦心火,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不多,金鸡是如何知晓的?难道它口中所说的姐姐就是那个女人?

    金鸡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知他还是很迷茫不解,于是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说:“不用猜了,我姐就是地府泰媪孟蕊,而我的本名叫做伯瑝,乃是天帝长子。”

    “卧槽。”哈斯其听完金鸡的自我介绍顿时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简直要翻白眼了,“天地的长子伯瑝?就是那个被射下来的金乌?”

    伯瑝闻言明显有些不悦,愤恨道:“射你妹,那传说纯属扯淡,区区大羿也想将我等射下?不过我来到地府还真是拜他所赐。”

    原来当初羿与尧帝喝酒,酩酊大醉之时吹了个牛逼,他要把天上的太阳给射下来,因为那时候天空有十个太阳炙烤着大地,使得地上连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尧帝听到大羿说要射日自然是极为高兴,当即就受命于他了,等到大羿酒醒之后,知道自己喝醉时说了胡话,还接下了尧帝的授命文书,顿时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但是没辙啊,谁让自己嘴贱呢,于是他只能背上长弓箭袋,上那扶桑树去射日了。

    也合该他运气好,当他来到扶桑树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九只金乌落在树冠下的一根枝头上歇脚,他立即取下弓箭,引弓便射。大羿虽然拥有神射之术,但金乌乃是天帝之子,哪能被他一箭射中,所以大羿的第一箭意料之中的落空了。

    这箭矢射空不要紧,但金乌哪里能够容忍被人拿来当靶子射?因此他们就在扶桑树的枝头打了起来,这一架打的虽不说惊天动地,但也是激烈异常,他们以扶桑树作为战场,双方你来我往,结果最后大羿一招九星连射,脚下灌足劲猛的一踏,扶桑树的那根枝干竟然嘎嘣一声断了。自此三界分开,九位金乌太子分别落入了四海八荒,只留下年纪最的幼玟一脸懵逼的挂在了天上。于是这才有了后世流传的大羿射日的故事。

    哈斯其听完他的诉说,为其默哀了几秒,随即却又问道:“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金鸡山上的?”

    伯瑝一副看傻逼的样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地府本来就是八荒地界,你这问题问的真够傻的。”

    哈斯其被他怼的一时无语,只能挠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被封印了四千多年,见识少。”

    金鸡闻言哈哈大笑两声,翅膀一阵扇动,竟在金光中幻化成了一名金冠黄袍的英俊青年,只见他踏步来到哈斯其身前,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其实咱两算起来还是表兄弟的关系,你的母亲祸斗便是我的姨娘。”

    “有这层关系吗?”哈斯其愕然问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母亲和太阳神羲和居然还有姐妹关系。

    伯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是自然,对了,先喊声大表哥来听听。”

    哈斯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敷衍着喊了声大表哥,心说这货不会是个逗逼吧?

    伯瑝却是很高兴,可能是在这金鸡山上憋的时间太久了,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

    哈斯其心中有着记挂,哪里肯和他浪费时间瞎扯淡,聊了几句之后便说道:“大表哥,我这次来是为了拿到焦心火去救人,能否告知我焦心火在何处?”

    “焦心火就在我洞府之中,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能不能取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伯瑝说完脚下腾起一片火云,就要带哈斯其上山顶。

    哈斯其却突然拉住了他,瞥了一眼山坳中那些震惊的鬼魂说道:“大表哥,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应允。”

    伯瑝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多问,只见他朝着那些雄鸡挥了挥手,便有几只壮硕的雄鸡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尖利的爪子伸出,将那些鬼魂抓起飞上了山顶。

    “这些雄鸡会带他们直接去往酆都城,地府有地府的规矩,这里的事情我不能干涉太多。”

    哈斯其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乘着火云升上了山顶。

    金鸡山的山顶是一处宽广的平台,与山下不同,这里生长着一些植物,而且还是绿色的,应该是受到阳光的沐浴,竟然还很茂盛,在这郁郁葱葱之中,哈斯其看到了一个洞穴,洞穴上安了一闪金灿灿的大门,门上刻画着两个三足神鸟的图腾,而在门口还生长着一片花圃,里面种植了五颜六色的花朵以及一些少见的草药,倒是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伯瑝是直接将哈斯其领进洞府中去的,这洞府中也是别有洞天,里面一点也不黑暗,反而整个洞府都是一片金碧辉煌的,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狭,应该是独立开辟出来的一处空间,不仅有山有水,洞顶还有鸟儿飞舞。

    他随着伯瑝穿过一道垂帘似的瀑布,便看到了一个玉石台子上燃烧着的青色火焰,不用多说,这青色火焰自然就是焦心火了。

    伯瑝指着那团火焰说:“焦心火是人死后执念所化,九天十地只有地府的金鸡山上能够找到,这种火焰能够燃烧神识,一旦神识受损,任你是法力通天,也要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躯壳,所以就连我们这些能够驾驭天火的人都不敢轻易触碰。”

    哈斯其对他点头致谢道:“多谢大表哥提醒,我自会心。”

    “哎,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她那混沌盏明明可以很轻松就收取到焦心火,为何偏偏要让你来冒险呢?”

    “可能是对我的考验吧,不过即便她愿意帮忙,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她。”哈斯其回答说。

    “那好吧,祝你好运了。”伯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哈斯其见他从瀑布退了出去,转而面向那团燃烧着的青色火焰,深吸一口气,没有过多犹豫就走上前去,伸手便抓住了那窜动的火焰。

    刹那间,他只感觉到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一样,一阵晕沉之后,心口猛然刺痛,紧接着嗓子眼便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烧了起来,疼得他当即闷哼一声,险些就翻白眼了。

    哈斯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玩了四千多年的活,阴火阳火都倒腾过,今天居然被一团火苗烧的死去活来。

    此刻,他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经脉中都有汩汩的岩浆在流淌着,让人痛不欲生的强烈灼热感由全身缓缓汇聚到心口位置,霎时间,整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紧紧的揪成了一团,里面的血液仿佛都被蒸发了一般,那种痛苦简直是万箭穿心的百倍c千倍c万倍。

    哈斯其刚流出一点汗,瞬间就被自己奇高的体温蒸发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火人,身上每一处神经都在绷断,每一寸肌肤都在龟裂。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烈火灼心的痛苦,扶着玉石台子跪到了地上,那只紧紧抓着火焰的手仍在奋力的拉扯着,但是这青色的火焰却像在石台上深深的扎下了根,丝毫未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哈斯其的双眼渐渐变得空洞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那张本来就很白的俊俏脸庞现在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的身体僵硬的跪在那,如同一块枯死的木头,唯有抓着火焰的手在机械的拽动着,一下c两下c三下。。。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就在他那只拽动的手也开始渐渐无力的时候,他的手心突然燃起一片赤红的火焰,那个放着焦心火的玉石台竟从顶部开始碎裂了,只听一声轰隆巨响,整个洞府都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那青色的火苗终于离开了石台,随即化作了一枚绿幽幽的珠子,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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