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我家乌龟成精了 > 正文 097.秦少主真是个安眠药
    方吟水有过无数自娱自乐的臆想,最多的就是自己凭借多年吸收日月精华,最终修成了千年乌龟万年王八精。

    有不那么靠谱的就是和狼人一样,在月圆之夜嚎那么一嗓子,然后变身为狼人(龟人)。

    虽然真的是相当不靠谱了,但也不妨碍方吟水苦中作乐,瞎猜乱编。

    可做了那么多日的乌龟,他都要认命了,就突然这么一天睡上一觉,一睁眼一闭眼,他就变成人了?

    方吟水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做梦,还是难得一见的美梦。

    但这个过于真实的美梦令方吟水有点慌,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不但是光溜溜的,身边还有个热乎乎的大型物体包裹着他。

    方吟水一向怂的不得了,这时候又不是个乌龟的样子,没有冰冷的龟壳和面无表情的小鼻子小眼,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就算想着自己是在梦里,那不大的胆子还是让他有些畏手畏脚的。

    他想啊,以他孤僻的性子,能在自个梦里出现的人,除了他自己,也只有一个了。

    小心地微微偏侧过头,尽量不弄出过大的动静,不出意料地看见了秦少主的脸。

    不同于矮小的自己有限的视野里的巨大,恢复了正常人模样,连带着看那张本就精致俊美的脸都更是无暇了,近看之下,那浓密的眼睫更加像是稚嫩雏鸟柔软的绒毛编织而成的羽扇,在尾处带点自然又恰到好处的卷曲,撩拨着人心。

    方吟水还是乌龟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秦少主的眼睛,无论是那琉璃色的眼眸,还是浓密好看的眼睫,都恰到好处地长成了他最喜爱的模样。

    这时候难免就有些心痒痒。

    想摸一下,感受那对眼睫是否如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怂惯了的胆子在说这样不太好吧,当着正主的面意y,太羞耻了

    蠢蠢欲动的他在想,可这是他梦里,现实的他没有胆大妄为的资本,可梦里是他的天地,他在自己的梦里就是自己主宰,也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

    如果一个人在梦里都束手束脚的什么也不敢做,那可真是大失败了。

    方吟水以前从未做过这么羞耻的梦,但想想两个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自己又是光溜溜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羞耻的?

    成功被自己说服,方吟水不胆大则已,一胆大还真就做出了平日里想都不敢想,更别提做的事情了。

    方吟水捏着被子的一角,屏住呼吸,谨慎地连头发丝儿都服帖在了脑门上,慢慢地凑上了秦少主的脸前,快而轻柔地在那浓密的眼睫上把自己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触感,落在嘴唇上,当真如同雏鸟的嫩羽般,软得叫人的心也跟着融化了。

    有些人看似冰冷难以靠近,实际上还不知道比他人要柔软上多少,方吟水生出了怜惜之情,却感觉到唇下的眼睫如同蝴蝶的翅膀,轻微地颤了颤。

    方吟水受惊地收回了自己的动作,嗖地把脑袋重新缩回了被子,活脱脱和他还是乌龟时一样的动作。

    要醒了吗

    想到自己刚才的作为,方吟水羞臊地红了脸,心想,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点吧,无论是视觉c触感,还是细节方面的景物都真实的几乎以假乱真,要不是太过美好理想化,方吟水真的要以为这是在现实了。

    方吟水活了二十多年,清醒了二十多年,他是个平平凡凡的人,经历过车祸,经历过丧亲,经历过事事不顺,处处碰壁,现今死了穿越重生到一只乌龟身上都经历过了,就算是下一刻再次死而复生,重生到一只待宰的牲畜身上,方吟水都要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这其中的根本,还是因为他太倒霉了,倒霉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

    在印象里,他都不记得自己做过多美好的梦,自从儿时的阴影落下以后,他就时常做噩梦,浅眠敏感易惊醒,就算是眼下这个梦,他都多少觉得有些奢望了。

    等了一会,身边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方吟水才敢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通红的脸露出去一半呼吸外界的空气,偷眼看了眼身旁,那人双眼依旧闭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对方面上的表情比先前更加柔和了些?

    应是做了好梦?

    傻嘿嘿地抿着嘴乐呵,等笑意平复下来,挠挠头,方吟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按理说梦里受到惊吓就会现实中惊醒过来,可自己刚刚确实被吓得够呛,怎么也没要醒来的迹象?

    那在梦里睡一觉?

    怂得没敢再做进一步出格事情的方吟水,有负众望地偏了偏头,再次小心地挨到了秦少主的怀里,闭上眼,不一会就安心地平稳了呼吸。

    方吟水曾不止一次地想着,秦少主当真是他的安眠药,专治失眠和渣睡眠。

    最难得的是,能做这样一个美梦

    微微弯起嘴角,方吟水右手怀抱着男人劲瘦的腰,在秦流默的怀中蹭了蹭自己的脸,“真好”

    哼哼着呓语了一声,方吟水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的佳境,殊不知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动作轻缓地抬起,顺着他的后脑勺向下探,点在他颈后的穴道上。

    听着小家伙规律又清浅的呼吸声,秦流默缓缓睁开了眼,手指抬起,落在了自己柔软的眼睫上,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温柔的触觉。

    那般的小心翼翼。

    秦流默失笑,从未想过竟然有那么一天,会有一人用这样小心又珍惜的态度对待自己,仿佛他不是个冷硬的男人,而是一个易碎的花瓶,一颗易融化的糖果。

    把手覆盖在怀里人的后脑上,揉了揉那头柔顺的发丝,秦流默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明知不可为的妄想,如果他能看到这个孩子的样子该有多好,如果可以,他真想亲眼看看,这个孩子在亲吻他的眼睫时,是用着怎样的神情?

    然而这终究是个不可为的遗憾,他的这双眼,只是个不能用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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