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陶卿倚 > 正文 第十八章 他是特殊的
    “我”陶日小心翼翼地,之前令人舒服的柔软嗓音带上了不易轻查的惶恐,“阿日逾越了,有惩罚。”

    陶橘应该已经感知到了,而且此刻陶橘和王爷一定是在一处,也就是王爷也知道了。

    今天才是第一天!

    陆嘉卿眨了眨眼,关他什么事?指望他给他求情吗?活该啊。

    突然他歪了歪头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他转身对陶均伸出双手,“阿均,要抱,我们去找王爷玩。”

    他不是去为自己求情的,从那双眼睛里陶日看出了这样的讯息,这个看起来不过八岁的孩子,明明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冷漠。

    溶于骨血,陶日想。

    陶日被留下了,他被允许自由活动。

    突然,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开始蔓延,直到全身,封闭五感,那感觉却放大,好像刻在了灵魂上。

    像是针扎一样。

    他们地位再高,也还是奴,灵魂受制于人,只要有反心,主人就能让你灰飞烟灭,这也是为什么王爷敢放纵他们的原因,像刚才他不过多嘴了一句,就是这样的后果。

    一刻钟。

    “陶日,这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脑海里回响的是陶橘的声音,冷漠的,高高在上的。

    陶均抱着陆嘉卿走在中间,他们前面是两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女子,身后跟着四个男侍。

    “阿均,”陆嘉卿抱着陶均的脖子,盯着前面两个女子的脚底,“你会武功吗?”

    “我们都会,这是基本技能。”

    陶均轻笑着点头,“而且大部分人都会轻功。”

    “那我能学吗?”

    “负责教您武功的是阿坤。”

    那就是他也能学武功?陆嘉卿眼睛亮了。

    那瞬间像是星斗滑过天空,陶均感觉心底莫名颤了颤,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这个人今天才和他见面,成为他的主子,为什么他却有一种微妙的,不知道什么形容的感觉。

    陆嘉卿的视线从前面两人的脚底移开,滑过干净的青砖地面,再经过旁边的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的发着光的灯笼,看向天上。

    天空中零星的几团灰色云朵,星星闪耀着微光汇聚成星河,从遥远的这一头到那一头。

    娘亲

    陆嘉卿突然心情有些低落,他转过头将下巴靠在陶均的肩上,视线落在灯笼上,随着走动,那些发着光的小东西一个一个从他旁边经过又远离。

    娘亲肯定在天上看着他吧,娘亲说过的,她会在天上看着自己。

    他一定要好好地,努力地活下去。

    希陶他嘴角轻抿,眉头微微蹙起,轻轻叹了口气。

    “公子怎么了?”听到他叹气,陶均问他。

    陆嘉卿支起下巴摇了摇头,指着灯笼,“那里面是什么?”

    看着并不是蜡烛。

    “那是夜明珠,一种白天被太阳光照射晚上就会发光的矿石。”

    陆嘉卿“喔”了一声,又趴下了。

    没兴趣。

    前面就是主院,东宫很大,院子也很大,尤其是主院和明粹院,是占地最广的。

    从明粹院中心陆嘉卿的住所到希陶的书房,也需要个几分钟的脚程。

    书房。

    “殿下。”

    陶橘懒懒地趴在矮桌上,双手向前伸着,一张浅缃色的纸在她手上拿着。

    手指几个变换,那张纸就慢慢变了一只纸飞机。

    她喊了声希陶,手一挥,纸飞机就对着希陶飞去。

    此刻希陶正和一桌子的奏折文件还有各个方面的书信做斗争。

    睡一下午的后果就是这样好想偷一下懒。

    希陶伸手挡了一下,袖子一挥,纸飞机就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地毯上。

    但是袖子落下的时候扫到了旁边的茶杯,茶杯倒在了盘子里,她的袖子也沾上了一点水。

    希陶:

    好气啊,这家伙不就是乘着她睡觉的时候将文件都处理完了而已,至于这么嘚瑟吗?

    “给本王去拿衣服!你够了阿橘!”

    陶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叫了个暗卫去拿衣服。

    希陶哼了一声,继续拿朱砂笔批注。

    很快衣服就送过来了,是一件黑底红色印花的大氅,布料相对较厚,是春天穿的材质。

    希陶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抛给站在桌前的暗卫。

    暗卫接过衣服,安静地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

    她起来之后换了黑色的中衣,外面除了刚刚脱下的赤黑色大氅之外还有一件深红色深衣,用腰带系着。

    她将叠好的大氅甩开,正好披在身上的时候就听见了陶橘的问题。

    “殿下,您才和公子见面,为什么阿橘感觉您似乎就对公子很”她迟疑了一下,“在意?”

    希陶怔了一下,想了想,“因为他好看呀。”

    陶橘还是穿着那身严艳丽的橙色系衣裳,只是外面套了一件浅缃色的氅衣。

    “还有呢?”陶橘算是专注地看着她,似乎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给我一种特别的吸引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就有一种感觉,他就是我的伴侣,那种感觉阿橘你知道吗?”

    她笑得有点温柔,那种从内里一点一点散发出来的,带着甜腻气息的温柔,和平日里温和的笑全然不一样。

    陶橘的脸木了,讨厌被秀恩爱,想她二十三岁了还是单身。

    陶橘:“不知道。”

    “嗯”她歪头,怎么说呢?

    “不像是一见钟情,他身上有种魔力,让我心跳加速,让我情不自禁。”

    “像是同类,却又有所差别。”

    有所差别的同类

    陶橘眉头一点一点蹙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可疑的。

    突然,有什么波动传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咦”了一声。

    “怎么了?”

    “公子的一个侍违规了,是叫陶日。”

    “那就按规矩给点小小的惩罚不就得了。”

    “是。”她想了想,给了个小小的惩罚,之前的事情也懒得去想了。

    殿下这种秘法可真高明。

    希陶的手握着系在腰带上的玉佩,玉是白色的,刻着山川河流,绦是同样的红色。

    她轻轻摩挲了几下,给眼前的奏折写上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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